第41章 你老婆沒有懷孕
小北臉紅,難堪,不敢直視裴擎南:“是,我怕失去意識,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
“總是會抽筋?”裴擎南又問。
“以前十幾年裏總共抽了兩次筋。”秦小北略顯怨念地說。
“躺著別動!”裴擎南去給小北拿裙子。
“裴擎南!”秦小北喊了一聲。
裴擎南轉頭:“四哥!”
小北再喊一句:“四哥!”
“嗯?”裴擎南尾音上揚。
“不要影響爺爺的生日宴,八十歲的生辰很重要,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過八十歲的生日!”小北說。
她迅速隱藏起一抹傷。
這抹傷被裴擎南捕捉到,他眉頭皺了皺,心頭滑過不舒服的感覺,說不上來,就是胸口突然因為她眸底的那抹傷而變得沉悶。
他將裙子扔給她,再交代:“哪裏都不準去!”
“我現在這副樣子,也去不了哪裏!”
裴擎南又交代:“立即把裙子穿好。”
秦小北又笑:“我也不喜歡光著啊!”
裴擎南下腹緊了緊,眸光深邃地看一眼小北,轉身離開。
沒多久,裴擎南帶著呂品過來。
呂品一走近就直接掀開被子看秦小北的腿,看到她左腳腳踝腫得比雞蛋還大,他無奈:“這一百天都養不好了。”
“替她做個身體檢查,今天抽筋兩次了。以前幾年都不會抽筋一次。”裴擎南說。
呂品伸手替小北探脈。
小北屏住呼吸。
呂品提醒:“自然呼吸就好。”
小北才敢出氣,她一直跟著父母在桑扶國長大,對中醫,她有著天然的敬畏,覺得中醫是世最瑰寶級的存在。
幾分鍾以後,呂品說:“最近的營養沒有跟上,腸胃功能正在退化,實際上,不把脈看臉色也能看出來!抽筋是營養問題。”
秦小北他不是沒見過,上次見的時候是二十多天以前,那時候她看上去臉色好多了。
裴擎南說:“懷孕懷的。”
呂品抬起眼皮怪異地看了一眼裴擎南。
他說道:“是吃的太差了!心情也不太好!”
裴擎南沉聲:“調理!”
他有些怪自己對這個女人太狠了,女人畢竟和他手下的那些兵不一樣,那些糙兵蛋子,體罰也好,餓飯也好,他們總是壯得跟牛似的。沒想到女人這麽弱不禁風,還沒有不給她吃,每天都給她進補,每天逼著她必須喝湯,沒想到一折騰,竟然折騰壞了。
呂品說:“主要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睡眠就跟著不好,影響吸收,影響一個人的精氣神,繼而影響一個人的身體。用中醫的話說,心情治百病。隻要有一副好心情,一切毛病都會自愈。”
“我沒有心情不好。”小北笑著說。
呂品看一眼秦小北,不和她爭。
他心裏知道,她的心情能好才怪。
裴擎南是什麽人?
睚眥必報的人,算計了他,還想有好果子吃?
何況,裴家沒有一個人待見她的,還有一個季雨薇在這裏住著隨時威脅她的地位,心裏的弦不緊繃著才怪。心情能好得了?
“我會開一些調理身體的中藥。”呂品說。
“給她處理一下手上和大腿上的傷口,算了,就手上的!”裴擎南改口。
大腿那位置,太引人遐想了,他一想到讓呂品去看她的大腿,心裏就不舒服。他知道,這是屬於男人的占有欲,就算對這個女人沒有感情,那也是他裴擎南睡過的,何況名字還寫在他的結婚證上,他怎麽能容許別人去看她大腿那種地方。
呂品眼神怪異地瞟一眼裴擎南,玩味地挑了挑眉,替秦小北處理腳踝和手上的傷口。
之後交代了一些話以後背著醫藥箱出去,裴擎南也跟了出去,他問:“那些人關在哪裏?”
“我的房間裏。”呂品說。
見裴擎南要越過他,他又說:“你老婆沒有懷孕!”
“懷了!”裴擎南說。
呂品篤定的語氣:“我不會把錯脈,她真沒懷孕。”
“我說懷了就是懷了,任何人問你,都是懷了。”裴擎南說。
呂品聽懂裴擎南的意思了,他皺眉:“到時候生不出孩子來。”
“到時候再說!”裴擎南大步往前走。
下樓,上另外一幢樓,他狠狠一腳踹向一道門。
門巍然不動,呂品在身後笑:“要是一腳就踹開了,他們不早跑了?”
呂品笑著拿鑰匙開門,打開外麵的門,他再拿鑰匙開裏麵的門。
裴擎南驚訝地發現裏麵除了一道門以外,還加固了一道鐵門。他皺眉:“什麽時候加了鐵門?”
呂品無奈地笑:“防狗的。”
“哦。”裴擎南應了一聲,沒有多想。
呂品將門一一打開,裏麵四個男人被扔在地上,都反綁著手腳,嘴裏塞著白布。
呂品做得很細致,為了防止他們相互拆開繩子,還特意每個人的身後都綁了一把實木椅子,增加他們移動身體的難度,嘴裏塞白布當然是為了防止他們說話,串通起來想辦法。
有道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不讓他們說話,他們就是想到辦法也不能正常交流。
四個人看到呂品的時候就已經很害怕,看到裴擎南的時候,他們更是眸露驚恐,身體往後瑟縮。
裴擎南走近,在一個男人麵前蹲下,伸手摘下他嘴裏的白布,他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誰指使的?”
“我,我不知道。”男人說。
“哦?”裴擎南唇角勾笑,尾音上揚,眸子裏卻是冷然一片。
男人看著裴擎南的眼神,又瑟縮了一下。
裴擎南起身,看到呂品已經將醫藥箱放下了,他直接打開醫藥箱,從裏麵取出注射器。
他拿著注射器走近男人,男人眸光越發驚恐。
“還是不知道麽?”裴擎南慵懶而嗜血地問。
這種語氣,讓人覺得恐怖。
男人身體有些抖:“我,我真的不知道。”
“嗯。”裴擎南應了一聲。
他直接一針頭紮進男人的手指指甲縫裏。
男人啊地一聲慘叫,額上登時痛出了冷汗,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裴擎南,他震驚他的手法竟是那樣精準,不必抓住他的手就能夠直接紮中他的指甲縫。
“還是不知道麽?”裴擎南唇角的冷意更濃。
“我,我真的不知道。”男人聲音顫抖。
緊接著,再發出“啊”地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