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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疑竇叢生

  這段時間以來,風渺音越來越覺得很多事情都漸漸偏離了前世的軌跡,她雖然本來也就不指望利用自己前世的先知先覺在今生占什麽便宜。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和事的變化出現在風渺音的身邊,風渺音愈發的覺得有一種緊迫感在背後壓迫著她,促使著她不斷的進步。


  就在左之期登基大典的那一日,風渺音也在無望樓為自己卜了一卦,風渺音用收集好的筮卜草結合了一片新鮮的龜甲,按照師父遊塵曾經交給自己的那樣,用這兩樣東西鄭重其事的給自己進行了一場占卜。


  本來風渺音對於這些並不怎麽上心,也不怎麽相信,但是在經曆過了一次重生之後,風渺音就再也不會輕易把這些曾經認為隻是“怪力亂神”的東西隨便看低了。


  連人死過一次都可以重頭再來,又怎麽肯定這些占卜算卦之類的就完全不可信了呢?畢竟按占卜算卦的高手,風渺音的師父遊塵就當屬其中佼佼者。


  可是風渺音費了極大的心力才擺出來的卜陣,推算到最後,竟然是一片雜亂無章毫無章法的卦象。


  對於這個卦象上的結果,風渺音沒辦法從中推算出來什麽有用的消息,她又試了幾次無不是這般雜亂無章,於是隻得作罷。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這下子連風渺音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若是師父在這就好了,他一定可以輕易解開這盤卦象之上的秘密。


  風渺音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隻是沉浸了一下就不再去想了,畢竟前世她沒有這些先知先覺都能走過來,今生更加不可能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所以風渺音隻是微微有些遺憾就放下卦盤不再多加注意了。


  風渺音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希望完全寄托在這樣虛無縹緲、玄而又玄的東西上麵,索性她的心性豁達,當下把筮卜草和龜甲收拾好,就推開了房門向著外麵走去。


  還是冬天,但是相信很快就會過去了,已經有很久不曾下雪了,馬上就要到春節了,但是看老皇帝前些天才剛剛殯天,官府也是不允許百姓私下裏大肆慶祝、歡聲笑語的,自然今年的春節必定沒有了往年那般的熱鬧。


  不過風渺音在這上京城每年的春節就從來沒有過什麽好的印象,自然也無半分可惜之態,轉眼就把這個想法給丟在了腦後,她隻記著一點,那便是待春節過後,很快就會是春天了。


  風渺音走出了房門,向著院子裏麵踱步而去,恰遇見在繽紛的梅樹之間一抹白衣欣長的背影正背對著她,負手而瞻,長身玉立。


  “安言,你怎麽在這裏?”


  風渺音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背影正是應安言,有些疑惑的走上了前去,叫住了負手而立,背對著自己的應安言。應安言有些怔然的轉過身來回頭看著風渺音,神色漸漸緩和了下來。


  “音兒,無事,不過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時有些入了神,就……”


  “可是記起了什麽過去的記憶了?那蜀中陶家的傳世丹藥可是終於有些效用了?”風渺音心情沒來由的有些微微的波動,她有些期待卻又有些忐忑的看著應安言。


  應安言聞言又是一怔,卻是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心情也放鬆了一些,他打起精神,對著風渺音極力像往常一般笑了笑:“不是那些往事,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不值一提。”


  應安言有些心虛的別過了眼睛,風渺音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也隻以為是應安言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也就沒再強求。


  風渺音隨口將話題轉了過去,又想起來後院身體漸好的小華箬,於是就起了些想過去一看的心思,便問應安言:“安言,我過會兒正要去看望一番小華箬,那孩子遭遇有些苦,著實讓人心疼,我與她家一位長輩還算有些淵源,照應一二也是應該的,安言可要隨我一起去看望一眼?”


  應安言看著風渺音雖然已經不再多談,對自己刨根問底,但是卻也不敢托大,隻是隨口應下了兩句,最後還是推說自己有事未辦,還要回書房辦事,就不與風渺音一道了。


  風渺音隻道是知道了,也就不再勉強,兩人到了一番別,就這樣分開了。應安言看著風渺音越走越遠了,留在原地卻是神色莫名。


  他剛剛想的並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芝麻小事,而是一件對於風渺音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的大事——方寸山遊塵的死。


  應安言越發的覺得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紙包不住火,如今風渺音勢必要察覺到不妥之處了,應安言總有要攤牌的一天,長痛不如短痛,應安言也不忍心再去費盡心思的編造一些謊言來搪塞風渺音了。


  隻是應安言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比他所想到的還要提前來到,屆時才是真真正正的猝不及防,打了他們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在說這邊風渺音轉身離去之後,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似乎這些日子以來,應安言總是怪怪的,甚至也不常直視她的眼睛了,就好像,好像是有什麽地方心虛?

  風渺音笑著搖了搖頭,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麽奇怪的想法,應安言好端端的又為什麽要對自己心虛呢?


  轉過一條廊角,就走到了小華箬的房間前,風渺音在房門之前站定,抬手敲了敲門:“華箬,你在嗎?”


  風渺音敲了敲門,卻半晌沒有得到回應,風渺音知道小華箬是個啞巴所以也並沒有奇怪無人應答,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若是屋內有人自然會前來開門,若是沒人,風渺音再走也不遲。


  風渺音叫完門就這麽等在門外,果然不到幾息時間,門內就傳來了頓頓的開門聲和腳步聲,風渺音看著小華箬從裏麵將門打開,雙眼亮晶晶是看著自己,盛滿了喜悅,讓風渺音的心情也不再煩悶,仿佛一下子就放晴了許多。


  小華箬看著風渺音來看自己心裏自然是極開心的,當下就拿起了手邊的木炭筆和宣紙裝訂的空白小冊子刷刷得寫了起來。


  那木炭筆是前些時候秋瞳看著小華箬口不能言,與人交談就隻能完全靠手勢比劃,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得懂手勢比劃,這樣就更需要文字的交流。


  在經曆了好幾次小華箬和人交談,寫著寫著突然沒了墨水的尷尬情況,秋瞳便琢磨出了用木炭燒成焦黑用來寫字的方法,一試之下果然輕便的多了。


  於是秋瞳就幹脆將宣紙裁定成了一本本厚厚的小冊子,以供小華箬可以隨身攜帶。這幾日下來,小華箬在這無望樓之中最親近的人,除了風渺音便是幾乎將她當做半個女兒養著的秋瞳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秋瞳似乎與這個可憐卻討喜的孩子格外的投緣,幾乎有將華箬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的趨勢,不是親生勝似親生,或許也是因為秋瞳為人細心周全,麵冷心熱的緣故在吧?


  隻見小華箬寫完了手中的話,將那本宣紙訂成的小冊子翻了個麵,正對著風渺音展示,風渺音定神看去,隻見上麵飄逸端秀的寫到這樣幾個大字:“師父,你來看我了!”


  對的現在的小華箬一意孤行要稱呼風渺音為師父,不管風渺音怎麽糾正都隻是頂著一副無辜懵懂的眼神看著你,讓你的心也忍不住軟下來了,幾乎也就忽略了這個叫法。


  葉落還曾經戲稱小華箬這是在和自己爭著拜師,要跟她比武定輸贏,搶一個大弟子的名號,幸而葉落被風渺音武力鎮壓了下來。


  沒了葉落的跳脫耍寶,小華箬自然也就默默地將自己要用來比試的傀儡給收了起來,也沒在跟著葉落胡鬧。


  直到現在,每每小華箬和風渺音經過看到葉落,都會忍不住用一種勝利者的眼神看著葉落,隻氣的葉落在原地哇哇跳腳,很是鬱悶的歇了纏著風渺音拜師學藝的心思。


  罷了罷了,這樣子看來,很明顯風渺音更屬意華箬那個小丫頭。


  若是葉落還要繼續纏著風渺音拜師,少不得等到葉落真的得償所願之後,反而不明不白的就成了一個二師弟,頭上壓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自己還得喚她一聲大師姐,想想都是不寒而栗。


  風渺音看了也隻是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小華箬毛茸茸的小腦袋,沒有再去糾正她的稱呼,畢竟糾正了幾百次這個實誠的孩子都沒有一絲要改正的心思,再加上風渺音也確實對這個孩子很是有些喜歡,也就由得她去了。


  但是風渺音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等到什麽時候,手頭裏的事情暫時了結一部分了,就抽個空回方寸山一趟去看看師父,到時候再向師父稟明小華箬的事情,求得師父的準許,再將小華箬正式收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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