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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強迫

  婚嫁,乃有六禮。禮成結發,方為夫妻。


  哪怕前幾項禮數忽略不計,拜堂成親,總是該有的吧。


  這一沒拜天地,二沒拜高堂,初次見麵,刀來槍往說了幾句話,他便要入洞房?


  如此饑渴?


  夏瀅瀅心裏盤算著,臉上也顧不上害羞,沉眸盯著耶律暘的眼睛,期頤從眼睛望向他的心裏。


  她迫切想要知道,剛才耶律暘的那句話,是精蟲上腦、色胚外露?還是藏了深深的惡意,隻是單純為了羞辱她?

  兩者區別很大。


  見她盯著自己,耶律暘毫不掩飾,甚至衝她眨了眨眼,像逛花樓的恩客,對待那些姑娘般輕佻。


  夏瀅瀅此生,還未遇到一個真正兩情相悅的男人。但從那些話本子裏也看得出,當一個男人真心在意一個女人時,哪怕還未愛上她,也不會如此輕浮。


  沈鐸嚴看林玉慈時,不曾有過這樣的眼神;

  爹爹當初看娘親時,也不曾有這樣的眼神。


  可現在,耶律暘眼神輕佻,戲謔看向自己。


  他分明在隱含表達,他和她之間,連起碼的相敬如賓也難做到。


  他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


  這樣於禮不合要了她的身子,等於有了把柄在他手上。日後,她在他麵前便會低了一等。


  又或者,他在試探自己?


  這個念頭一出,夏瀅瀅腦中如煙花綻放,直把自己嚇得汗毛直立。


  她以為自己做足了心裏準備,到這一刻時會應對自如。


  可想和做,根本就是兩碼事。真的到了這一刻,她心裏怕得像是懷揣著一隻兔子。


  在她想象當中,耶律暘不該是這樣陰鬱又擅謀的一個人。可他卻超乎了她的想象,或者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她一動不動,僵硬站在原地。耶律暘知道自己的法子奏了效。


  他決定再加碼。


  他款款起身,抬步走到夏瀅瀅跟前,就那麽居高臨下看著她。


  夏瀅瀅本能往後退了一步。


  她退一步,他便進一步。


  她步子小,他步子大。


  原本兩人中間一臂之隔,現在兩人呼吸相聞。


  她一抬頭,入眼是他陌生的臉龐,仰視下,五官微微變形,露出幾分猙獰。


  他一低頭,是她左躲右閃,來回飄忽的慌張。呼吸急促,兩頰暈紅,剛洗過的發絲,隱隱散發著陣陣香氣。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意思嗎,這便是我的意思。”他嗓音暗啞。


  夏瀅瀅驚慌,原來剛才自己衝衛兵發火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她無言羞窘,緊抿著唇,扭頭看向一旁。


  耶律暘本意想要羞辱她一番,可眼前情景曖昧,而他,又不爭氣地心頭微動,身體起了微微反應。


  這該死的女人!


  不,軍營裏就不該出現女人!


  他在心裏暗罵。


  他喉結微動,咽了下口水,為了掩飾自己,雙手擋在身前,轉身欲走。


  夏瀅瀅雖笨,如此近距離之下,也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起初他的眸中帶了精光,不染一絲塵埃,直透人心。那樣的精光,讓人無處躲避,讓人害怕。


  可現在,他眸中仿佛染上一層水汽,看似迷茫讓人猜不透內心,實則更多的是為了掩飾他自己。


  他並不是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堅硬不可理喻。


  夏瀅瀅決定孤注一擲。


  看著他轉身,趁他還未抬步,她一下子衝上前,伸開雙臂,箍住了他的腰身。


  “你這是做什麽?”


  “你不是想嘛,我讓你如願。”


  耶律暘身體一僵。


  趁此空檔,她繞到他身前,神色肅穆莊重,如祭祀一般,抬手去解自己脖頸上的扣子。


  “我……你.……”耶律暘沒想到夏瀅瀅會有此舉動,一時腦子裏亂亂的,剛才的鎮定消散全無。


  他以為,她是一國郡主,她的驕傲和自尊,不容她受一絲委屈。


  沒想到,她竟然.……

  兩顆扣子解開,露出一片雪白脖頸,晃得他有些暈。


  容不得細想,他大掌附在她的手上,強行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哪怕已經娶了幾房小妾,可他也不曾虧待她們中的任一個。每次都是極盡所能,把該走的禮數,統統走了的。


  她夏瀅瀅是萬歲爺指婚給他的正妻,千裏和親而來的異國郡主。


  他不喜她,隻是為了殺殺她的威風,才提出那樣無理的要求。


  他料定她不會答應,不光不會答應,還會因此對他懷恨在心。


  那樣,他的目的便達到了。


  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


  如此簡陋的地方,營帳裏既不隔風,又不隔音。營帳外,單身漢子比惡狼還多。


  縱然如此荒唐,她竟然點頭同意。


  她神情既不害羞,也不輕佻。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從她眼中仿佛看到一種視死如歸的壯烈。


  他,遲疑了。


  他是人,是個正常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他不是禽獸。


  他哪怕霸道、傲慢、不懂憐香惜玉,也不會甜言蜜語,可他,也是有自己原則的。


  “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回京城的府上。這件事兒,等我結束戰事,回去再說。”


  他發布軍令一般,語氣不容置疑。


  她臉上笑意一閃而過,攏好衣服,走到門窗前,三下五除二,放下簾帳。


  重又站定在他麵前,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踮腳,唇便湊了上去。


  不行,他想阻止。


  風沙裏摸爬滾打,他已經好幾日不曾洗臉了。


  朔風吹裂了他的雙唇,刮過她柔嫩的薄唇,讓他有一絲負罪感。


  他想推開她,可手腳不聽使喚,軟綿綿用不上力。


  此時的她,意外的力大無窮。一手捧著他的臉頰,一手勾著他的脖頸,牢牢把人禁錮在自己懷裏。


  他心底有一絲柔弱的聲音在呐喊,停停停,不應該是這樣!


  她是女人,你是男人。


  在這件事兒上,應該男為主,女為次;男為強,女為弱;男人如山,女人如海。


  眼下情況突變,一切都是反著來!


  反抗叫停的聲音微弱,不及湧上大腦,便被排山倒海而來的雜念蓋住。


  他手下高山湖海,一馬平川.……

  他心頭貪念洶湧,本能想要更多。


  各懷心事,似一場拔河。


  陰謀、詭計、籌謀、算計.……

  唯獨沒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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