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9章 您幾位還看葉問呐?
陳槐安掃了一眼堂上的眾人,算上主座上的那位,統共九人,各個都在銀牌九品九段往上!
而這當中,實力確定在天榜金牌級別的,便有六個!
“不愧是當年武林第一豪門啊……即便沒落至今,依舊高手如雲!”
陳槐安不由嘖嘖感慨道。
這堂上的九人,乃是終於隱墨閣老閣主的人,隱墨閣曾經的舊部,從這堂上閑置的席位看來,當年那些個效忠於隱墨閣的人,已是走了不少,散了許多,喚作別家,怕是已經沒落無救了。
但即便是,沒落了二十餘年,直到今日,隱墨閣的實力依舊強得驚人,依舊有著足足六位實力可上天榜金牌的高手坐鎮!
便也不奇怪當年為何沒人敢招惹隱墨閣了,這實力擺出去,整個瀟湘武林的高手聯合起來,怕是都還鬥不過隱墨閣!若不是這些個高手,皆在奇字榜上,不與天榜高手爭奪席位,怕是當今天字榜上,許多人連位份都排不上了!
“晚輩陳槐安,列為前輩,有禮了!”
陳槐安抱了抱拳,說罷了,便是拜下身去,朝著一眾長輩們深深地一叩首。
主座上的那中年男人眉毛一皺:“老閣主的傳人,怎生是個軟骨頭?站起來!”
陳槐安卻是搖了搖頭:“恕晚輩無禮,這一拜,非是晚輩屈於列位前輩,列位前輩辛苦維係了隱墨閣二十餘載,晚輩這一拜,隻代恩師拜謝列位前輩不離不棄。此拜過後,晚輩便要以恩師傳人的身份與列為前輩相談了,先行拜過,免得待會兒爭紅了眼,晚輩無心再拜!”
說罷了,陳槐安便是站起身來,腰杆挺的筆直,收起禮數來,傲然看向一眾長輩們!
“嗬!好個伶牙俐齒的小輩!”
主座上的中年男人這才來了幾分興趣,哼笑道,“我乃現今的代閣主,複姓獨孤,單名一個铖字,小輩,想坐這閣主的位子,可沒你想得那麽簡單!”
一邊說著,獨孤铖一邊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小輩們搬來了一方大圓桌,立在一口二尺寬的木箱上。
陳槐安一看這架勢,當時便樂了。
好家夥,這隱墨閣的長輩們,莫不是還看過《葉問》?開宗立派,還得上這圓桌以武會友?
“知道這圓桌是作甚用的麽?”
獨孤铖站起身來問道。
陳槐安也不作答,徑直走上前去,縱身一躍,已是落在圓桌上,落得四平八穩。
“列為前輩都是爽快人,咱們就別墨跡了。哪位前輩先來?”
一眾長輩們瞧得他一介小輩,竟是如此自信,皆是來了興趣!
當即便有一老者站起身來。
“老朽二堂堂主,段平昇,當年老閣主在這圓台上,三招可勝老朽,就不知你這正統傳人,能有老閣主幾分功底了!”
一邊說著,名叫段平昇的老者,已是腳下一踏,隻一縱身,已然落在圓桌之上!
陳槐安掃了一眼這老者,心頭已是有了底。
這些個老輩們嘴上說得嚴苛,但實際上卻是對他十分寬宥的。
這老者是在場的長輩之中,實力最低的一個,約莫著和他現如今的實力不相上下,加之年邁,拳腳功夫,興許還要遜色他幾分。
有道是拳怕少壯,棍怕老郎,比拳腳,他可是占足了便宜!
顯然,長輩們也很是清楚,他一介小輩,自然是不可能跟他們這些個練了幾十年的老輩相比,再怎麽天才,咋怎麽底蘊深厚,終歸不可能超越他們,如此考驗,倒也算是公平公正了。
獨孤铖點上一根青檀香,插進香爐裏:“看來不必向你介紹規矩了,上了圓台,你若能站住一炷香不敗,我等便可認得下你正統傳人的身份。但若是你敗了,老閣主的信物,你便要悉數交出來!”
“請!”
陳槐安也不多說,朝著段平昇作了個請的動作。
段平昇也不含糊,一出手便見功底!雙拳撲麵而來,勢如雷霆,一看便知,乃是十足的硬底子功夫!
陳槐安亦是反應極快,雙臂一探,便使出《素柔功》裏的柔功來招架!
《素柔功》剛柔相濟,對付這種擅長硬功的對手,有得是化力追打的手段,換做平時,誰人這麽一記硬拳打過來,怕是立刻就要叫他化力帶出去,跌個狗吃屎!
然而方才接觸到段平昇的拳頭,陳槐安便覺腳下猛地一沉,重得離譜!擋下這一拳,簡直就像是擋下了一頭狂奔過來的蠻牛似的,隻覺是渾身的骨頭都被壓得一陣嘎吱作響!
這還不算完,段平昇一拳壓下,緊跟著又是一拳,再度重力劈下,這一次,直接將陳槐安劈得單膝跪地,若非是雙臂死死招架著,這一拳便要劈在天靈蓋上,怕是當場就要被拍得暈頭轉向!
見勢不妙,陳槐安趕忙使出《素柔功》中以弱勝強的招數“沾打”,手頭的招架忽而一鬆,引得段平昇略微一個踉蹌,趁此空擋,立刻抽手反擊,雙臂迎上!
段平昇方才發過力,瞬間的踉蹌讓他略微失了平衡,再叫陳槐安這一發力,招數立刻露了破綻,朝後平退了兩步,再要招架時,陳槐安已是一掌探出,迎著前胸而來!
一旁,白無常已是走到了獨孤铖的身旁,恭敬地欠身,低聲笑道:“大人,您看這陳槐安,可還入流?”
獨孤铖端著茶水抿了一口,嘴角微揚:“得了老閣主的真傳,自然是入流的。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已經開過脈了,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那若是他當真贏了?”
“贏了?贏了才好。他若是真有本事取勝,說明老閣主傳他的真傳本領,他已經掌握得很好了,也免得還要再苦練多年。”
獨孤铖一邊說笑著,一邊將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陳槐安身上,“不過是否能贏,反倒不在於他把《素柔功》練得有多好。”
“哦?那不知……他想得勝,要靠什麽?”
“開脈功。”
獨孤铖輕笑了一聲,“且看吧,我也當真想看看,替他開脈的究竟是何許人也,是否能讓他把這開脈功練出名堂來。若是使不出一手精妙的開脈功來,他便必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