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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六9章嘴硬心軟
宋喜是八月九號的生日,眼看著就要到了,往年她過生日,總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討好她,畢竟送她禮物,也是借花獻佛,在宋元青那兒留一留好印象,然而如今人走茶涼,還記得宋喜生日的人,怕是也隻剩下顧東旭跟韓春萌了。
韓春萌還在東北的時候,就私下裏跟顧東旭說,問他能不能把宋元青接出來,給宋喜過個生日。
顧東旭聽後直接被氣笑了,罵韓春萌傻白甜,都是連累白甜。
“你以為夜城是我家開的,我想弄誰出來就弄誰出來?”
這是顧東旭的原話,韓春萌聽後,癟了癟嘴,“你不是有錢嘛。”
顧東旭又說了一句經典台詞,“夜城缺有錢人嗎?這地兒就比誰勢力大。”
韓春萌叫顧東旭潑了冷水,歎氣說:“小喜一定很想叔叔。”
顧東旭何嚐不想讓宋喜過個舒坦點兒的生日,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找人,希望能在宋喜生日當天,送她進去看一眼宋元青,然而那種地方規矩森嚴,說了什麽時候探視就是什麽時候,不可能給人開hoen。
顧東旭好歹也是有關機關的人,怎會不知道這些人的ganfang語言,不是不能開hoen,而是不能給一般人開hoen。
之前他去找喬治笙幫忙,效果還不是立竿見影的?s3;
想到喬治笙,顧東旭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兒,他這個小舅舅,其實也隻大他一歲,但名字在夜城甚至全國,那都是如雷貫耳,喬治笙的爸爸是他的親外公,身體裏畢竟流著一股相同的血脈,所以顧東旭並不是真心討厭他,隻是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可是不相為謀,也有不得不謀的時候,就好比眼下,顧東旭找遍了身邊的關係,他不在乎砸錢,可是在夜城這種不看錢隻看勢力的地界,錢有時候並不好用,他在沒麵子與讓宋喜過個開心生日之間,遲疑了一個禮拜,終於還是決定,舔著臉再給喬治笙打個dianha。
要說喬治笙再次接到顧東旭打來的dianha,也是很意外的,以前八百年不聯係一回,見麵都恨不得明哲保身的人,又找他幹什麽?
直覺告訴喬治笙,顧東旭因宋喜而來,也正是因為這樣,喬治笙在看到顧東旭的名字顯示在手機屏幕上時,心裏說不出的沉悶。
盯了幾秒,喬治笙劃開接通鍵,“喂。”
顧東旭也算懂事兒,先是叫了聲小舅,正如喬治笙說的那般,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樣子。
“你現在有時間嗎?”
喬治笙正跟辦公室裏坐著,手邊一摞文件等著他最後確定簽字,可他還是淡淡的回道:“有。”
顧東旭開門見山,言簡意賅的問道:“我想請你幫個忙,一個朋友後天想見宋元青,你能找人跟獄政直屬那邊打聲招呼嗎?”
喬治笙聲音波瀾不驚的道:“你的一個朋友,是宋喜吧?”
顧東旭直接應聲,沒有否認的意思。
喬治笙眼睛盯著文件,手上也翻了一頁,可是他眼中什麽都沒看見,沉默數秒,不冷不熱的回道:“我叫人問問吧。”
顧東旭說:“麻煩小舅,後天是我朋友生日,如果可以的話,我先謝謝你了。”
“嗯。”
掛斷dianha,喬治笙依舊麵不改色,視線盯著桌上的文件,但卻一個字都看不入眼,後天是宋喜生日?
他今天頭有些疼,可能是近兩日睡的太少的緣故,拿起手機給元寶打了通dianha,接通之後,喬治笙說:“聯係一下獄政直屬,叫他們後天把宋元青的時間空出來,有人他。”
元寶問了句:“誰啊?是宋喜嗎?”
喬治笙嘴都沒張,隻哼了一聲。
他揉著隱隱發疼的太陽穴,心情莫名的有些焦躁。
元寶看不清喬治笙的動作,自顧自的說了句:“對,你不說我都忘了,後天是宋喜生日,安排她見一下宋元青也好,她應該會高興的。”
此話一出,喬治笙放在太陽穴處的手指一頓,長長的睫毛掀起,他眼神淩厲,聲音低沉,“連你也知道她後天生日,她有沒有通知你去參加她的生日arty?”
元寶從喬治笙的這句話中聽出了至少三層含義。
第一,喬治笙擺明了是不爽的第二,喬治笙說了一個也字,那就證明宋喜生日,還有其他人知曉第三,好像這茬不像是喬治笙自己提出來的。
一瞬間頭皮都麻了,元寶趕緊撇清關係,明哲保身的說道:“宋喜沒有跟我說過,我是之前替你去辦結婚證的時候,看到她上寫著的八月九號。”
喬治笙心裏泛堵,他覺著元寶最近好像跟他卯上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天天提醒他跟宋喜領證的事實。
太陽穴處的某根神經,不合時宜的突突蹦著,喬治笙拉著臉回道:“是啊,證都領了,那你想怎麽做?要不要給她一個驚喜,幹錯把宋元青接出來,再幫她辦個生日宴?”
元寶又無辜躺槍,心底歎氣,嘴上老老實實的接道:“那我去跟獄政直屬那邊打招呼,多爭取一些見麵時間。”
喬治笙沒有說話,元寶好想回懟一句,幹嘛啊?分明就是來幫宋喜做好事兒的,偏偏一副死不情願的樣子,如果真這麽討厭宋喜的話,幹脆不要讓她見宋元青,再或者阻止他多爭取時間。
顯而易見,喬治笙沒有。
有時候元寶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喬治笙,脾氣怪的狠,有些人是脾氣大,他是怪,那股即便自己做的不對傷了人,也要別人來哄他,他才能順氣的脾氣,真不曉得像誰,反正老爺子不這樣。
元寶以為喬治笙撂下這話會直接掛dianha,結果他掛之前又吩咐了一句:“辦完直接跟顧東旭說。”
說罷,這回是真掛了。
顧東旭?
元寶反應了兩秒,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家活閻王心情又不爽了,原來是顧東旭求他辦事兒,還是辦宋喜的事兒。
元寶遲疑著待會兒給顧東旭打dianha的時候,要不要提醒他一句,要不然以後別聯係喬治笙了,宋喜是喬治笙的老婆,哪怕是名義上的,那也是他小舅媽,總替小舅媽搭人情辦事兒,難怪他小舅會不高興,不知道他小舅脾氣怪的狠嗎?
第170章堵en
宋喜趁著休息的時候,給霍嘉敏打了個dianha,問她什麽時候有空,想去探望一下。全文字閱讀
霍嘉敏很開心的說:“我隨時都有時間,最近每天都在家躺著,四肢都快躺蛻化了。”
宋喜說:“好,那我晚上過去看你,你想吃什麽?”
霍嘉敏說家裏什麽都不缺,讓宋喜直接來就成。
話雖如此,晚上下班的時候,宋喜還是跟韓春萌去了附近超市,讓職業吃貨挑了好多好吃的,韓春萌在挑的過程中,忍不住又給自己備了一份兒。
兩人各拎著兩個大袋子,在超市門口分道揚鑣,韓春萌回顧東旭那裏,宋喜打車去了一處高檔小區,霍嘉敏跟門衛打過招呼,宋喜順利進入,乘電梯上了二十八樓。
電梯門打開,宋喜還未見人,已經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eo”
宋喜聞聲尋人,很快一拐彎看到站在門口等候的霍嘉敏,勾起唇角,宋喜笑道:“我來給你添麻煩了。”
霍嘉敏迎出來幫宋喜提東西,嘴上說著:“我們家最大的麻煩就是我,你快來把我解決了。”
兩人說話間進了家門,房子很大,客廳就有五六十平的樣子,歐式的裝修風格,複古高貴。
門口的女士拖鞋是早就準備好的,宋喜換好鞋之後,馬上催促:“快去床上躺著。”
一身淺粉色睡袍的霍嘉敏不以為意的說:“你們能不能別把我當個重病患?以前懷孕的時候小心翼翼,現在一身輕鬆,你們還是這樣。”
宋喜想到喬治笙的話,心頭憋悶,來的路上已經琢磨了半天的措辭,可是見到霍嘉敏之後,宋喜也不願拐彎抹角,直接道:“嘉敏,我剛聽喬治笙說了你姐姐的事兒,對不起,冒然勸你做出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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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霍嘉敏正在給宋喜拿喝的,聞言,動作微頓,隨即側頭向她看來,出聲道:“他怎麽跟你說的?“
宋喜如鯁在喉,噎了一下才道:“你不是在我們醫院做的手術吧?等你再恢複一陣兒,我帶你去做個全身檢查。”
霍嘉敏無奈笑道:“你不要這麽緊張,我沒事兒,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說著,她一挑眉,“是不是喬治笙偷著說你什麽了?你別聽他的,男人懂什麽,他們根本就不懂女人心裏怎麽想,他說什麽你都別往心裏去,左耳進右耳出就行。”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你沒關係,但我一定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給我說醒了,保不齊我還要傻多久。”
拿了一杯橙汁走到宋喜麵前,霍嘉敏遞給她,眼神中盡是安慰。
宋喜臉上帶著無辜,有些事兒懊悔也無法挽回,輕歎了一口氣,她出聲道:“我想喝七喜。”
剛剛霍嘉敏打開冰箱,宋喜看到旁邊有成排的七喜。
霍嘉敏當即瞥眼一笑,“自己去拿。”
宋喜邁步往前走,走著走著,忽然聽到軟糯的一聲:“喵”
宋喜這種職業貓奴,聞聲立馬雙眼放光,趕緊左右搜尋,不多時,一隻小小的灰色折耳貓從旁邊地擺後走出,宋喜滿眼盡是老母親般的慈祥目光。s3;
“呀……”彎著腰走過去,宋喜將折耳貓抱起來,“好可愛啊。”
霍嘉敏眸子微挑,“你也喜歡貓?”
宋喜點頭,“喜歡,我現在養了兩隻,一隻自己的,另一隻是朋友的。”
“是麽,那沒事兒的時候抱來我家玩兒啊,我家就紅中自己,我也怕它寂寞無聊。”
宋喜抬頭道:“它叫紅中?”
霍嘉敏嗯了一聲,表情略微有些緊繃,但還努力佯裝無事的樣子,隨口回道:“韓中送的,當初想名字想了一整晚,實在想不到好的,我突然想到麻將裏的紅中,就起名叫紅中了。”
提到韓中,霍嘉敏眼眶泛紅,卻努力嗤笑著道:“你說我現在給它改個名兒,它還能記住嗎?”
宋喜抱著灰貓,視線微垂,看不清楚眼中神情,慢半拍回道:“貓是貓,人是人,人的心會變,貓不會。”
霍嘉敏看著宋喜,忽然笑得意味深長,“欸,我一直覺的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宋喜拿著紅中的右前爪,像是招財貓一樣跟霍嘉敏擺手,聲音軟糯的回道:“人家早說過,我是個有故事的女同學。”
霍嘉敏唇角上揚,“有故事的女同學,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唄。”
宋喜依舊軟糯的聲音,開口唱道:“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裏沒有草原……”
霍嘉敏笑的無奈,“什麽意思啊?”
兩人正跟客廳沙發上坐著聊天,忽然聽到房門被鑰匙打開的聲音,宋喜一愣,不曉得是誰來了。
然而不多時,從死角處徑直走來一個男人,男人高大帥氣,不過在宋喜眼中,隻能用人模狗樣來形容,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韓中。
韓中手裏拎著鑰匙,走到客廳,顯然沒想到宋喜也在,看了眼宋喜後,視線落在霍嘉敏身上。
霍嘉敏特別激動,騰一下子站起身,蹙著眉頭道:“誰讓你進來的!”
說罷,她又瞥了眼韓中手上的鑰匙,拉著臉,沒好聲的說:“你什麽時候又偷配了一把鑰匙?鑰匙放下,趕緊給我走!”
韓中陰沉著一張臉,不動聲色,隻開口命令,“叫你朋友走。”
霍嘉敏氣得抬手指向房門口,瞪著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叫你滾,你聽不見嗎?!”
韓中不理她,轉而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宋喜,冷淡的說:“你先走吧,我跟嘉敏有話要說。”
宋喜坐在沙發上,懷抱著灰色的折耳貓,右手溫柔的順著貓頭,宋喜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這兒是嘉敏的地方,我是她的朋友,你讓我走我就走?”
韓中再次意外,沒想到宋喜會麵無表情的說這種話。
在他冷眼瞧著宋喜的時候,霍嘉敏已經忍不住跨步上前,拽著韓中的衣服,往外拉扯,“趕緊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韓中一把將霍嘉敏摟進懷裏,攥著她的雙臂,垂目睨著她,咬著牙說:“讓我滾?你這輩子都是我韓中的人,你以為不要孩子就能跟我一刀兩斷?”
霍嘉敏被他鉗住,根本掙脫不開,宋喜也被韓中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頓了兩秒回過神,她放下貓,起身道:“韓中你給我放開!”
第171章動了他的人
宋喜最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更何況還是體力上的碾壓,她什麽都沒想,衝過去就去拽韓中的手臂,叫他把霍嘉敏放開,霍嘉敏還在做小月子,他怎麽能這樣?
然而韓中跟瘋了一樣,把霍嘉敏攥的死死的,衝著宋喜吼道:“滾,這兒沒你的事兒!”
霍嘉敏怒極,抬腳就去踹韓中,韓中一隻手將她摟進懷裏,彎下腰,作勢要將她抱起,宋喜拽著他一隻胳膊,拉著說:“你放開她!”
韓中猛地一甩手,宋喜隻覺的身體輕飄飄的,像是一張紙片,就這樣被他推搡到沙發上。
還好她身後是沙發,如果是牆壁…
腦袋撞在沙發背上,嗡的一聲,宋喜一時半會兒沒起來,就連霍嘉敏歇斯底裏的聲音都仿佛離得很遠。
宋喜身體不聽使喚,內心卻還在擔心霍嘉敏,她才剛做完手術幾天?禁得起這麽折騰嘛。
如果說這世上真的有天道好輪回的話,那麽現世報就在此時此刻上演了,韓中進來的時候沒關門,所以當佟昊雙手提滿了補品,用腳把門勾開,嘴裏正叨念著:“你怎麽知道我們要來……”
話說了一半,佟昊一抬頭,正對上客廳中間撕扯的韓中跟霍嘉敏二人。
霍嘉敏頭發淩亂,掙脫不開韓中的束縛,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瀕臨爆炸的狀態,聲音都發不出來。
韓中想把霍嘉敏弄到臥室去,臉紅脖子粗的鉗著她。
隻愣了一點幾秒,佟昊扔下手中東西,幾個健步,幾乎是躍到韓中身前,一把抓住韓中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扯,他另一手扶著霍嘉敏,對著韓中咬牙切齒。
因為頭皮的驟然吃痛,韓中不得不鬆開手,霍嘉敏脫離他的鉗製,差點兒渾身一軟倒在旁邊,但她更著急去看沙發處的宋喜,所以不能軟。
佟昊一手揪著韓中的頭發,另一手攥拳朝著他麵門打,不過是兩下就鼻口竄血,打得韓中毫無招架之力。
“宋喜!”
霍嘉敏的聲音打身後傳來,佟昊轉頭去看,這才發現沙發上還歪著一人,宋喜側身趴著,頭發擋住了大半的臉,可佟昊聽見了,霍嘉敏喊宋喜。
是她?
韓中的頭發還被佟昊攥著,仰著頭,鼻血回流,嗆著了嗓子,想咳咳不出來,隻能伸手去推佟昊。
佟昊一口惡氣頂上來,轉頭一把扣住韓中的脖子,他當年是泰國黑市拳王冠軍,一拳下去能把人打暈厥,如今大手捏著別人的喉管,效果可想而知。
韓中刹那間覺得自己要死了,連麵前的人都沒看清楚……
這麽會兒功夫,喬治笙,元寶,常景樂跟阮博衍也乘電梯上來了,幾人原本就是一道來的,是剛剛臨時有事兒,他們幾個在下麵耽擱了一會兒,佟昊先上來的。
喬治笙走在最前麵,房門打開,正對麵是佟昊抬手卡著滿臉是血的某人,神色駭人。
沙發邊上,霍嘉敏蹲跪在那裏,神情緊張,一直在念叨:“宋喜,你沒事兒吧?”
宋喜?
宋喜!
喬治笙愣了一秒,緊接著跨步往裏進,他沒管一旁的佟昊,隻徑自往沙發上看。
此時宋喜已經多少找回點兒知覺,隻是頭還暈,微眯著視線,起不來,迷迷糊糊間,眼前閃過一道人影,緊接著有人拍著她的臉道:“宋喜…”
宋喜心想,別拍臉,是頭,頭暈。
門外的幾人全都神色各異,但卻腳步很快的走進來,元寶趕緊去拉開佟昊,怕搞出人命。
佟昊的手好不容易被元寶掰開,韓中立馬趴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嘴裏的血沫子噴出來,撒了一地。
常景樂跟阮博衍都站在沙發旁邊,前者眉頭一蹙,出聲問:“怎麽搞的?沒受傷吧?”
霍嘉敏紅著眼眶道:“韓中突然跑進來,宋喜幫我被他打了一下,可能是撞到頭了。”
天地良心,其實真的沒有這麽嚴重,宋喜想解釋,可話還沒等說出口,隻聽得喬治笙熟悉又冰冷的聲音道:“以前你跟他在一起,再怎麽樣我不會動他,現在你們分開了,他動我的人,你怎麽說?”
這話自然是說給霍嘉敏聽的,霍嘉敏臉色煞白,頭都沒回一下,開口回道:“你隨便,我不管。”
喬治笙也沒回頭,徑自叫了聲:“元寶。”
元寶看到宋喜倒在沙發上,心裏也挺著急的,但韓中是霍嘉敏的心上人,喬治笙做事兒向來講原則,無論韓中多渣,隻要霍嘉敏不開口,他絕對不會插手人家兩個人的感情事,如今…到底還是翻臉了。
抓住韓中的後衣領,元寶將他從地上拽起來,韓中剛剛被佟昊嚇壞了,此時腿軟,根本沒辦法走路,一走一軟,佟昊見狀,一腳踢在韓中胯骨上,直接把人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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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沒好眼神的瞪了眼佟昊,埋怨道:“踢暈了你扛下去?”
佟昊站在原地,整個人跟煞神似的,明明流血的人是韓中,可他身上卻滋生了一股子血腥味兒。
元寶將韓中往外拽,韓中是懵的,元寶隻能沉聲威脅,“你留在這兒,命都保不住。”
韓中不認識佟昊,臉上都成血葫蘆了,也看不清誰是誰,但是有一點他敢肯定,隻要佟昊在的地方,他就要逃。
元寶把韓中拉走,佟昊順著人縫看到沙發上的宋喜,這會兒她已經坐起來了,常景樂問她怎麽樣,她也說沒事。
抽了幾張茶幾上的紙巾,佟昊蹲下來,把地上的血跡一點一點的擦幹淨。
阮博衍道:“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宋喜本能的搖頭,但一搖頭還是會暈,她趕緊打住,輕聲回道:“沒關係,估計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她視線落在霍嘉敏身上,出聲問:“你怎麽樣?沒受傷吧?”
霍嘉敏紅著眼眶搖頭,“我沒事兒,你剛才嚇死我了。”
宋喜尷尬的笑了笑,暗道自己沒出息,不僅沒幫上什麽忙,還倒給人添亂,如今又被群眾給圍觀…說到群眾,宋喜餘光瞥見身旁的喬治笙,他就站在沙發前麵,她的臉再往前半個手臂,就能戳到他褲鏈上。
剛剛拍她臉的人,應該是他吧?她好像聽到他的聲音。
第172章忍了
如今宋喜是怕了喬治笙,怕跟他同框出現,怕他出口傷人,怕丟麵子,怕終有一天,宋元青都沒辦法支撐她繼續走下去。
就好比現在,宋喜生怕喬治笙出聲懟她,雖然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哪兒不舒服?”
熟悉又冷漠的聲音打頭頂傳來,宋喜幾乎是本能的搖搖頭,一陣轉圈轉多了的眩暈感隨即傳來,宋喜忍不住咻的停下,微微蹙眉。
喬治笙見狀,眉頭一蹙,沉聲說:“有什麽好逞能的?起來。”
宋喜頭皮是麻的,指尖也是麻的,她不曉得喬治笙要幹什麽,隻趕緊撐著手臂站起來,以免他一個不高興,又要發飆。
霍嘉敏扶著宋喜的胳膊,眼帶擔憂的說:“要不要進去躺一下?”
宋喜還沒等回答,隻聽得喬治笙說:“我帶她去趟醫院。”
霍嘉敏馬上道:“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喬治笙說:“行了,你在家吧。”
霍嘉敏還是想去,宋喜也出聲安撫,“你在家休息,我真的沒事兒,別來回跑了。”
比起宋喜,霍嘉敏如今才是重點看護對象。
等到常景樂跟阮博衍根本就沒提出喬治笙拉著的臉,擺明了誰也別跟著我們。
宋喜跟屋中的幾人打了聲招呼,總覺得少了個誰,起初還以為是元寶,可後來才發覺,是佟昊。
宋喜跟喬治笙走的時候,佟昊去陽台抽煙了,沒有告別。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門,來到電梯口,待進了電梯後,封閉的空間中隻有他們兩個,宋喜微垂著視線,很是安靜。
電梯右上角的紅色數字從28跳到8,喬治笙才突然開口說:“有事兒不會打dianha嗎?”
宋喜肩膀很輕微的一抖,是嚇了一跳的,這樣的小動作落在喬治笙眼中,看得他胸口發悶,憋得發慌。
她沒看他,隻輕聲回道:“忘了。”
喬治笙沉默不語,又過了幾秒,電梯門打開,宋喜稍稍往旁邊側身,讓喬治笙先出去。
出了樓下安全門,宋喜主動開口道:“你不用送我去醫院,我沒什麽事兒,你上去吧。”
喬治笙側頭瞥了她一眼,“難道我是專門送你下樓的?”
聲音沒有明顯的怒意,但卻一貫的冷淡。
宋喜想到昨晚被他當麵說哭的場景,有些事,經曆過一次,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未免重蹈昨晚的覆轍,宋喜不著痕跡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著喬治笙的臉問:“能耽誤你兩分鍾時間嗎?”
喬治笙對上宋喜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同樣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麽,隻是站在原地,不回答,卻身體力行的表示,他有時間。
宋喜是豁出去了,神色平靜的開口說道:“以前我一直覺的自己為人處世還可以,但是遇見你之後才發現,可能大家標準不同,習慣不同,你說的對,在你那兒住就得守你的規矩,今天我正式跟你道聲歉,為我以前所有給你添麻煩的事兒,向你說聲對不起,希望日後我有哪兒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提點,我們爭取在接下來的兩年十個月裏,heping相處。”
這番話宋喜說的磕都沒卡一下,要不是心中積怨已久,要不就是憋了很久。
喬治笙覺的最刺耳的那幾個字,就是兩年十個月,原來她一直都在數著,掰著手指頭算日子,聽她口口聲聲說著抱歉,但眼底深處分明就是記仇的倔強。
沒錯,她在生氣,記了昨晚的仇,說什麽heping共處,換個說法就是以後大家少往一起湊合,我不給你添麻煩,你也少來數落我。
喬治笙很生氣,他的確很生氣,他應該眼睛不眨一下的狠懟她一頓,一如昨天晚上。
昨晚他還多少帶點兒欲加之罪,可就宋喜現在這番話,他完全可以給她判個死刑,但他卻莫名的不想說她,因為什麽……八成是覺得愧疚,也心知肚明她為何會發脾氣。
兩人四目相對,氣壓低到一旁的樹葉都不敢亂動,宋喜始終沒有躲避喬治笙的注視,看就看唄,她又不是不好看。
喬治笙透過宋喜的瞳孔,清楚看到她心底的那股狠勁兒,像是天不怕地不怕,這麽久以來的忍氣吞聲,不過是個假象,一旦踩到她的底線,她絲毫不介意原形畢露。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最後還是喬治笙薄唇開啟,不冷不熱的回道:“看在你今天幫霍嘉敏的份兒上,道歉就免了,左右不過兩年多,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他這個忍,自然不是叫宋喜忍,而是指自己很不痛快,他還覺得如今的生活是份折磨呢。
宋喜唇角輕勾,淡笑著說道:“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直說。”
喬治笙麵不改色,“我不會拐彎抹角。”
宋喜笑容不減,“那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先走了,不耽誤你們聚會。”
喬治笙一貫的麵色冷淡,宋喜也不指望他說什麽,稍微一點頭,轉身往外走。
看著她的背影,喬治笙忽然有些後悔,剛剛為什麽沒懟她?
為什麽就這樣讓她走?他現在快要氣死了,憑什麽?
宋喜頭也不回,一路走出很遠,當確定喬治笙連她的樣子都看不到時,她這才慢下腳步,稍微舒緩挺到僵硬的背脊,張開手掌心。
掌心裏一片滑膩,媽媽呀,嚇死她了。
宋喜剛才那一瞬間是有種大義凜然,同歸於盡的決心,但這並不代表她一點兒都不會害怕,尤其是喬治笙竟然沒有反擊,太意外了。
她都做好他嘴毒,她忍不住就跟他鬧掰的準備,結果……險勝。
被韓中甩了一下,頭是沒怎麽樣,心髒病都快嚇犯了,宋喜邊走邊感慨,想到韓中,她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句清冷的男聲:他動我的人,你怎麽說?
那會兒宋喜已經清醒了,隻是身體還不聽使喚,她親耳聽到喬治笙說,動他的人。
那一瞬間,她心中不是不感動的,隻是理智很快壓製了感性,喬治笙所謂的他的人,指的是他罩著的人,他那種性格,怎會允許別人在太歲頭上動土?
唇角勾起很淡的一抹輕嘲,宋喜強勢將心底那份異樣的感動壓下。
但她不曉得,她剛剛出門時說的那番話,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然而太歲,並沒有翻臉。
第173章背著她搞事情s3;
宋喜來看霍嘉敏,本想陪她聊聊天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出來了,不想回翠城山,她靈機一動,去顧東旭那兒啊,以前去他家隻能看見他,現在多好,韓春萌也搬過去了,兩人一勺燴。
一想到顧東旭現如今跟韓春萌同居一處,宋喜就莫名的止不住笑,沒有跟兩人打招呼,她打了個車直接過去。
顧東旭所在的小區門衛已經認識宋喜,看見她過來,笑著打招呼,宋喜微笑著回應,順利進入,直接乘電梯上樓。
站在門口,她按下門鈴之後故意避開貓眼,不多時,門裏由遠及近傳來一個女聲:“誰啊?”
宋喜壓著嗓子道:“送外賣的。”
房門打開一手寬的縫隙,宋喜立即從旁邊竄出來,喜笑顏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韓春萌看到宋喜站在門口,圓目一瞪,回神過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關門。
宋喜一臉懵逼,還沒反應過來,房門已經緊緊地關死了。
哭笑不得,宋喜站在門口,稍微提高一些聲音道:“欸,搞什麽?”
門內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宋喜按門鈴也不開,敲門也不開,實在沒轍,宋喜隻好把dianha打到顧東旭那兒。
響了足有四五聲,顧東旭才接,“喂?”
宋喜站在門口,叉著腰道:“你們搞什麽?我不是來捉奸的。”
顧東旭倒是回的直白,“等五分鍾。”
宋喜氣到無語,顧東旭那頭已經掛了。五分鍾後,房門打開,韓春萌跟顧東旭都戳在玄關,滿臉賠笑。
宋喜抱著雙臂,犀利的目光掃過兩人明顯心虛的臉。
韓春萌身子一側,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恭迎,恭迎女王。”
顧東旭念叨:“怎麽來也不打聲招呼?”
宋喜本就憋了一肚子氣,不敢衝喬治笙撒,她還不敢衝顧東旭撒嗎?
眼睛一瞥,她故意陰陽怪氣的回道:“幹嘛?現在來你這兒還要打招呼,要不要提前一周預約啊?”
顧東旭就知道是這麽個下場,老老實實的抿著唇不說話。
宋喜換好拖鞋大步往裏走,一副jingcha勘探作案下場的架勢,在客廳中掃了一圈,她轉頭看著韓春萌跟顧東旭道:“你倆在家藏人了?”
顧東旭悻悻道:“那你說藏個男人合適,還是藏個女人合適?”
宋喜笑點向來很奇特,當即一個沒忍住破了功。
韓春萌順勢岔開話題,“你不說去看朋友嘛,怎麽突然來這邊了?”
宋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表情自然的回道:“她家裏臨時來客人了。”
顧東旭說:“沒吃呢吧?正好,晚上在這邊兒吃。”
韓春萌說:“你倆先聊著,我去做飯。”
宋喜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顧東旭遞給她一盤切成正方形小塊兒的西瓜,上麵還插著彩色的小叉子。
宋喜勾起唇角說道:“家裏有個女人就是不一樣,瞧你現在的小日子過的,多滋潤?”
顧東旭頭不抬眼不睜的回道:“那是什麽樣的女人了,要是你,八成吃了上頓沒下頓。”
宋喜溫柔一笑,“想的真多,要是我,上頓你都吃不上。”
“欸,跟你說個事兒。”顧東旭拿著紅牛,語氣隨意。
第174章深夜敲門
原來是可樂,不是喬治笙。
宋喜很難去形容從夢境到現實之間的落差,心底說不出是慶幸還是什麽,眯縫著眼睛,她摸著枕邊一直在叫的可樂,低聲問:“怎麽了?”
可樂平常不會半夜吵人,這會兒明擺著是不對勁兒。
見宋喜坐起來,可樂忽然轉身走了兩步,然後輕盈的跳下床。
它所在的位置是宋喜的死角,宋喜看不見,卻聽到可樂依舊在喵喵叫著,趕緊掀開被子下床,宋喜繞過去一看,可樂坐在七喜旁邊,七喜把自己蜷成一團,旁邊還有不明穢物,像是嘔吐過後的痕跡。
宋喜當即心底咯噔一下,馬上彎腰把它抱起來,“七喜?”
平時她這麽做,七喜一定會往她懷裏鑽,但眼下卻隻是懶洋洋的眯著眼睛,露出一圈兒藍。
宋喜養貓這幾年,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她馬上就判斷是腸胃感冒,醫生,可這大半夜的……
宋喜在咬牙自己走去市區跟硬著頭皮去樓下找喬治笙之間,隻遲疑了幾秒鍾,她可以自己遭罪,但不能讓七喜跟她一起遭罪。
喬治笙躺在床上,連續兩晚沒怎麽睡著,今天喝了不少酒,借著酒勁兒好不容易剛剛眯著…靜謐的房間裏,突然傳來敲門聲,幾乎在第一秒,喬治笙就睜開了眼。
平躺著,他沒出聲,關鍵是以為自己幻聽了,這個家裏總共就兩個人,他不信宋喜會半夜三更敲他的門。
難不成是喝多了,出現幻覺?
可饒是如此,喬治笙還是屏氣凝神,靜聽了數秒,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這次還伴著某人熟悉的聲音:“喬治笙,喬治笙……”
他很少聽她叫這三個字,明明是他最熟悉的發音,可是從她嘴裏叫出來,總莫名的讓他覺著異樣。
坐起來,他剛要去開床頭燈,可是手抬了一下,又停住。
黑暗中,他光是一個臉部線條就能讓人想入非非,偏頭衝向房門口,薄唇開啟,出聲問:“什麽事兒?”
宋喜站在門外,終於聽到喬治笙回應,她趕忙回道:“七喜生病了,我要帶它去寵物醫院,你能把車借我一下嗎?”
樓下車庫最少停了五輛車,但沒有喬治笙的允許,宋喜也不能私自開了就走,隻好硬著頭皮來打擾他睡覺。
喬治笙聽出她聲音中的焦急,開了床頭燈,披上睡袍,邊走邊係帶子,等到了門口,打開房門,他看到宋喜抱著白色的貓,抬眼用乞求的目光望著他。
“不好意思打擾你,七喜突然吐了,我怕拖到明早會更嚴重,你借我用下車行嗎?”
喬治笙本打算開門先懟她兩句,淩晨三點,當他這屋住著打更的大爺,想叫就叫?
然而話到嘴邊,他也隻是麵無表情的回了句:“等著。”
說罷,他轉身往回走,宋喜以為他是去拿車鑰匙,可是他折進去沒有馬上出來,她站在門口又不好催,隻能懷抱著七喜,很小聲的念叨一些什麽。
不到一分鍾,喬治笙從屋裏走出來,竟然換好了衣服。
宋喜有些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