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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你懷孕了?
喬治笙在等著宋喜繼續往下說,可宋喜卻隻是把臉埋在他側腰處,似是傷心極了,不停地哽咽抽搐。全文字閱讀
這會兒喬治笙已經不再懷疑宋喜目的不純,因為她身上熱得像是烙鐵,如果是裝的,總不能連體溫也控製的住。
她就是心裏憋瘋了,這股火隻能由病發出,稀裏糊塗,騙人騙己。
她窩在他腰間哭了半晌,他整個過程一個字沒說過,直到她哭累了,後來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趁著她睡著,喬治笙把她搬開,手掌無意中觸碰到她被子中不著一物的柔軟皮膚,他很快收回手,起身往外走。
不管宋喜今天這出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心裏有門檻兒,宋元青的女兒,又不是一般的女人,不是想沾就能沾的。
回到二樓臥室,喬治笙又洗個了澡,換了身睡衣,剛出來的時候,聽到樓下門鈴響,下去開門,門口站著個男人,手裏拎著兩個大袋子,說:“笙哥,寶哥讓我這個點兒送吃的過來。”
喬治笙閃身讓他進來,男人把東西拎到飯廳桌上,又挨個拿出來擺好,這才打招呼離開。
元寶一直心細,喬治笙不用看也猜得到,估計這會兒樓上的藥快點完了。
再次上到三樓,喬治笙先看了眼床上的宋喜,之前他走的時候,她是平躺的,現在她是側身麵朝他,上半身左邊半個肩膀和手臂全都拿到了被子外麵,下半身也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小腿,分明是睡熱了。s3;
走近看了眼藥瓶,瓶子就剩了個底兒,喬治笙瞥了眼宋喜的臉,俯身在她額頭上用手背探了探。
觸手溫涼,還隱約帶著濕潤的潮氣,就這麽二十幾分鍾的功夫,她退燒了。
喬治笙順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宋喜睫毛輕顫,隨即緩緩睜開眼睛。
視線模糊,宋喜看到麵前站著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黑影俯下頎長身軀,眼睛盯著床邊某處。
她隻覺得手背上的膠布被人扯開,拔針的時候,沒什麽感覺,直到他將針頭提起,隨手插進藥瓶下端的軟口處。
“清醒了嗎?”
喬治笙冷峻的麵孔盯著宋喜的臉,聲音不辨喜怒。
宋喜暈倒之前,四肢無力,頭昏腦漲,此時倒是有種藥到病除,頭腦清晰的感覺,她點了點頭,準備坐起,結果眼睛往下一瞥,她看到自己被子外麵白花花的手臂
先是眼神一變,緊接著,宋喜低頭掀開一絲被角,當她看到被子中兩團毫無遮掩的飽滿時,她第一反應就是按死了被子,然後抬眼去看喬治笙,目光中是一時間難以收回的質疑,詢問,驚怒,種種複雜情緒。
喬治笙對上宋喜的視線,俊美麵孔上波瀾不驚,像是沒看到。
薄唇開啟,他不冷不熱的說:“下樓吃飯。”
說完,也不給宋喜講話的機會,喬治笙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宋喜整個人都是懵的,剛一睜眼先是發現喬治笙在身邊,右手上還留著掛水過後的膠布,剛剛也是他幫她拔的針,可她被子下麵赤條條的算怎麽回事兒?
剛才宋喜差點兒一時衝動叫住喬治笙,不過驚是驚,但她還有一絲理智,她就是本能的覺著,喬治笙不會是趁機占人便宜的人,畢竟他那張臉上就寫滿了小爺不屑四個大字。
坐在床上,宋喜心中不停地默念,冷靜,先冷靜一下,好好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確實是燒糊塗了,中間很多事情都斷了片,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可是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宋喜記得,她是在洗手間裏麵,明知自己沒力氣出門,她還提早蹲下,以免重傷害。
看來,是喬治笙把她從浴室裏麵弄出來的。
思及此處,宋喜撇嘴閉上雙眼,一臉懊惱。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她剛說完不給他添麻煩,剛想著以後大家一邊陽關道,一邊獨木橋,誰也別耽誤誰,現在倒好。
說實在話,比起被喬治笙看了個精光,宋喜更在意是否會給他添麻煩,可能是職業的原因,宋喜每天上手術台,見慣了各種男男女女的身體,在她眼裏,不得已的情況下,被看身體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沒必要搞得自己像是吃了多大的虧。
喬治笙在一樓,沒想到宋喜這麽快就收拾好下來了,她看見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謝謝你救我,剛才不好意思,是我燒糊塗了。”
喬治笙心裏又是一陣意外,她竟然沒有借故找茬。
心中如此想,他麵上還是不露痕跡,隻淡淡道:“吃飯吧。”
喬治笙折騰了一晚,此時也有些餓了,他邁步走在前麵,宋喜在後麵跟著,兩人來到飯廳,她還沒等看清楚桌上是什麽菜,隻聞到空氣中飄蕩著各種菜香,如果是平時,一定是勾人食指大動,可眼下,宋喜卻忍不住原地止步,還沒來得及躲開,胃裏麵一陣翻江倒海,掙紮著往上湧。
“嘔”
宋喜捂住嘴,一個幹嘔,眼眶瞬間發紅。
此時喬治笙正單手放在椅背上,剛要拉開椅子,這一聲幹嘔在深夜裏分外清晰,他原地一動不動的站了數秒,隨即轉身,意味深長的望著宋喜。
宋喜眼淚汪汪,對上喬治笙隱怒的目光,她用手指抵著鼻子,露出嘴巴,悶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吃你的。”
她都這樣了,還叫他怎麽吃?
喬治笙仍舊維持著單手扶在椅背上的狀態,一眨不眨的盯著宋喜,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想拿起椅子打她。
宋喜也不想的,看她突然聞不得這股香味兒,眼下又想幹嘔。
匆匆對喬治笙擺了下手,宋喜掉頭跑出去,一路離開飯廳好遠,她這才敢放下手,大口大口呼吸。果然,沒有了菜味兒,好多了。
喬治笙隨後從飯廳走出來,臉還是一貫的冷俊,隻是細看之下,還多了幾分被人踩到神經的隱忍。
薄唇開啟,他看著宋喜所在的方向道:“你懷孕了?”
宋喜咻的側頭朝他看來,一臉驚恐,頓了幾秒才道:“誰懷孕了?我就是聞著菜味兒惡心。”
喬治笙打量她,擺明了在衡量真假。
宋喜八成是燒糊塗了,腦子想得少,一開口就補了句:“我連個男人都沒有,跟誰懷孕?飯可以瞎吃,話可不能亂說。”
第92章沒理由幫她
如果隻是普普通通的詢問,宋喜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關鍵是喬治笙看她的眼神兒,就跟看病毒似的,像是坐實了她的作風不檢點,肚子裏裝著私生子。全文字閱讀
喬治笙看著宋喜,阿易這個名字,差一點兒就脫口而出。
但他也知道,如果問了,宋喜一定會刨根問底兒,他是怎麽知道的,他懶得解釋,所以話到嘴邊,喬治笙隻是冷淡的說:“你的私生活我不感興趣,但我也沒打算給別人當個掛名的爹,你要是真懷孕了,提前打招呼。”
提起這茬,宋喜腦海中也浮現出一個女人的模樣,她開口說:“我沒懷孕,我知道你快要有孩子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之前承諾你,如果見到我爸,我會跟他商量離婚的事兒,現在看來,是我失約了,不過除了暫時不能讓出這半張紅本,其他的,我保證不會影響你們”
視線略微躲閃,宋喜隨後又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女人懷孕的時候,情緒波動會比較大,你有時間就多陪陪她,不要讓她一個人待著。”
要讓她一個人待著,你很可能就綠了。隻是這種話,宋喜不方便跟喬治笙直講。
喬治笙也拿不準宋喜說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轉移視線,不過之前在浴室裏麵,他看她小腹平坦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注定聊不了多久。
宋喜最先挺不住尷尬,主動道:“今天謝謝你,要是沒有其他事兒的話,我先上去了。”
喬治笙說:“有事兒。”
宋喜看著他,他麵色淡漠的說道:“我餓了,你做點兒疙瘩湯吧。”
宋喜心想,飯廳那一大桌子東西,你讓我做?
但她畢竟有欠於喬治笙,況且他也沒說別的,就是提了點兒小要求,她沒理由不答應。
“哦,那你等會兒吧,我現在去做。”
宋喜老老實實的邁步往廚房方向走,喬治笙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此時已經淩晨四點多了,整棟別墅大亮,雖然一點兒油煙味兒都聞不到,可喬治笙卻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煙火氣。
以前無論他在哪兒,哪兒就是冰冷氣,哪怕是周遭熏染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但獨獨不會有的,就是煙火氣。
像他這樣的人,怕是最不需要的就是煙火氣。
一個人習慣了,就算出門時前前後後有一百個人,可是回到家裏的時候,永遠都是他自己,眼下家裏多了個人出來,喬治笙打從最開始的厭惡,到後來的排斥,再到現在的漸漸習慣,仿佛也沒有那麽難以忍受,更何況,宋喜做的疙瘩湯的確是挺好吃的。
宋喜不想吃外麵那些大魚大肉,本想直接睡了,結果給喬治笙做疙瘩湯的時候,自己的食欲也被勾起來,她好久沒吃過東西,都是靠著一口氣兒在頂,此時氣兒也用光了,掛的水多少會刺激胃,她不想把自己變成別人的負累,所以下疙瘩的時候,又給自己準備了一碗。
這種吃的既省時又省力,前後不過十幾分鍾,宋喜從廚房走出來,站到可以看見喬治笙的位置,出聲問他:“你坐哪兒吃?”
喬治笙沒回答,直
接起身往廚房方向走來。
廚房桌上放著一大一兩碗疙瘩湯,喬治笙拉開椅子,坐在了大碗麵前。
宋喜拉開椅子,坐在小碗麵前。
西紅柿熗鍋,碗上還有一個窩好的荷包蛋,喬治笙吃了一口,暗地裏滿足還是上次的味道。
宋喜拿著勺子,低頭,稍微吹涼了才往嘴裏送,兩人皆是默默無言。
一轉眼,喬治笙吃了三分之二,碗裏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疙瘩,還有一隻荷包蛋。
微垂著視線,他忽然開口道:“你爸明天判。”
聞言,坐在桌子左側的宋喜,拿著勺子的手,瞬間停頓住。
沒有抬頭,也沒有任何反應,宋喜像是被人給點了穴,一動不動。
喬治笙卻徑自吃了一口,然後說:“七年,比想象中少了一點兒。”
宋喜將勺子伸進碗裏,舀了一大勺,伴隨著嫋嫋熱氣,吹都沒吹一下,徑自往嘴裏麵送。s3;
滾熱的疙瘩燙得她口腔上壁的皮瞬間破掉,她卻毫無知覺一般,囫圇吞棗的咽下去,然後機械的舀起第二勺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內心平靜。
喬治笙聲音冷淡又平靜的說:“你爸判了,外麵想找你麻煩的人也會消停很多,你筱筱心心的等他幾年,也許用不上這麽久,他會提前出來。”
宋喜親眼看到一大滴眼淚落到碗裏,她才後知後覺,知道自己哭了。
不敢抬頭,嘴裏麵沒有味道,但她總要做點兒什麽才好。
她所有的舉動都被喬治笙看在眼裏,她這次給他煮的太多,他吃不下,幹脆放下勺子,抬起頭,看著她的方向道:“人各有命,這個世道很公平,做錯事兒,就要受到懲罰。”
他不是故意給她難堪,其實按照他的邏輯,他這還是安慰她呢,勸她想開點兒嘛。
宋喜垂著視線,捏緊了勺子,沉聲回道:“我不信。”
喬治笙看著宋喜,慢了幾秒才說:“你不信什麽?不信他犯了法?”
宋喜不語。
喬治笙忽然唇角一勾,意味深長的說道:“也是,世上沒有什麽是絕對的,是遊戲就有輸贏,隻不過看遊戲的規則是誰定的而已。”
宋喜緩緩抬起頭,看向喬治笙,她眼睛是腫著的,之前閉著的時候不怎麽明顯,現在睜開了,原本的杏核眼成了桃子,眼白通紅,像是得了紅眼病。
她直勾勾的盯著喬治笙,出聲說道:“我爸是被人誣陷的。”
她聲音很輕,聽不出是疑問還是肯定,喬治笙麵不改色的接道:“你不要跟我說,我是普通老百姓,管不了這麽大的事兒。”
宋喜強忍酸澀,很想開口求一下喬治笙,但他的表情又讓她將所有的話,硬生生的吞回到肚子裏。
他憑什麽幫她?
他跟她是什麽關係?
他現在巴不得跟她保持距離呢。
宋喜重新垂下視線,舀了一勺疙瘩湯,沒怎麽嚼,直接吞下。
喬治笙清楚看到,她眼中刹那間的柔弱一閃而逝,他剛剛都以為她要開口求他的,可是她沒有。
第93章他才口是心非
心中說不上是什麽感覺,也許是失望,也或許是意外。
喬治笙沉默數秒,再次開口說:“我答應你爸保護你的安全,但我不是你保姆,不能保證你每次自找意外的時候,我都能第一時間出現,你說的對,以後我們還有三年時間要過,所以未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希望今天的事兒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宋喜垂著視線,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眼底的神情,粉唇開啟,她輕聲應道:“嗯,以後再也不會了。”
喬治笙吃飽了,該說的話也說完了,徑自起身離開廚房。
待到偌大的房間中隻剩下宋喜一個人的時候,她終是忍不住鼻酸,眼淚大滴大滴的掉在麵前的碗裏。
喬治笙回到二樓房間,心想他這麽說,以後宋喜就不會輕易作死了吧?
宋喜在廚房中靜坐到天亮,她出神的看著某一處,心中不停的琢磨著喬治笙說過的話,他說這世上沒有絕對,是遊戲就有輸贏,之前她見到宋元青的時候,問宋元青到底有沒有犯法,宋元青竟然避而不答,反告訴她不要問。
當時宋喜就覺著奇怪,如今加上喬治笙意味深長的話,她不得不重新衡量,宋元青此次出事兒,到底是罪有應得,還是欲加之罪。
如果是前者,她認了,可如果是後者
宋喜內心燃氣熊熊的怒火,如果真是有人故意下套陷害宋元青,那她拚了命也要替她爸討回一個公道!
幾個小時,從天黑到天亮,宋喜腦子裏一直想著這個事兒,翻來覆去,有時候會鑽入死胡同,有時候又仿佛豁然開朗,繞來繞去,最後她隻得出一個結論。
若是宋元青都不能解決,隻能用認罪來扛的麻煩,那她一時半會兒也絕對想不到法子,可隻要她在外麵,她還是自由身,這件事兒就總有翻盤的可能,所以她絕不能灰心喪氣,就算全世界都不信宋元青,她信!
這樣的念頭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讓宋喜幹勁兒滿滿,她想到宋元青打小兒教育她的一句話:萬事兒別慌,隻要人還在,總會有希望。
想通了,宋喜氣兒也順了,拿起勺子,她將涼透了的疙瘩湯一口一口吃掉,刷碗,上樓洗澡躺在床上。
天亮了,宋喜看著窗簾上透進來的微光,想著喬治笙說,今天就會宣判宋元青的刑期,嗓子眼兒一緊,她趕緊張開唇瓣,深呼吸,硬生生將酸澀吞回去。
哭了太多,她現在已經不想哭了,如果眼淚可以救宋元青的話,她哭瞎了都無所謂,但事實證明,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閉上眼睛,宋喜強迫自己睡覺,她不能再生病,不能再給別人添麻煩,往後漫長的時間裏,她要學會一個人了。
喬治笙早上九點多出門,元寶來接他,車上,兩人隨意聊著。
元寶說:“今天宋元青宣判,宋喜一個人在家沒事兒吧?著點兒?”
喬治笙不以為意的回道:“叫個保姆過來吧。”
元寶見喬治笙竟然沒有順勢打趣,不由得開口問道:“她知道了嗎?”
喬治笙說:“我告訴她了。”
元寶問:“她怎麽說?”
“她不信宋元青會犯法。”
元寶聞言,沉默不語。
車子一直往前開,開著開著,喬治笙忽然道:“你說她會去找誰幫忙?”
元寶說:“現在誰還會幫她的忙?如果但凡有人肯幫,她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元寶是實話實說,喬治笙卻下意識的接了句:“都退無可退了,還死要麵子不肯求我。”
元寶從後視鏡中看了眼後座的喬治笙,問:“你會幫嗎?”
喬治笙狐狸眼一瞥,不答反問:“你說呢?”
元寶道:“宋喜也不傻,明知自取其辱,何必送上來讓你打臉?”
喬治笙近乎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輕嘲的口吻道:“試都不試一下,是麵子重要,還是家人重要?”
元寶心中暗自歎氣,無奈接道:“你就是不待見人家,人家聰明也不行,傻也不行,左右你就是看她不順眼,她怎麽做都是錯。”
喬治笙黑眸一瞥,眼底有黑色的流光滑過,他出聲說:“我最討厭女人嘴巴硬了,一點兒女人樣兒都沒有。”
元寶小聲嘀咕:“軟的也沒見你喜歡。”
喬治笙幽幽說道:“現在家裏弄了這麽尊送不走的大佛,你是我,你有心情想女人?”
元寶回道:“反正不就是張證嘛,你又不是天天把結婚證帶身上,宋喜也不是天天擱你眼前出現,三年而已,一晃兒就過去了。”
喬治笙冷眼瞥著元寶的後腦勺,“站著說話不腰疼。”
元寶說:“你要是實在不喜歡,可以想轍逼宋喜出動開口離婚啊,她主動提日子過不下去,宋元青一定不忍心難為她,到時候你就提前解放了。”
話音落下,喬治笙眼底平添促狹,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一直站在宋喜那頭嗎?”
元寶說:“平心而論,我覺著宋喜這人還不錯,宋元青一出事兒,把她一個人撇下,一個女人孤零零的也挺可憐,但這世道可憐人多了,誰也不是救世主,更何況她落你手裏頭,如果你不高興,她日子更難過,何苦呢,實在過不下去,不如早打發了,眼不見心不煩。”
喬治笙勾起左側唇角,聲音低沉的道:“你這欲擒故縱玩兒我身上來了。”
元寶一下子被喬治笙看穿,並沒有麵露尷尬,反而坦誠說道:“保她三年,不僅能拿回老爺子當年的把柄,說不定以後我們有事兒也能用到她,就像上次在岄州,這買賣細算不虧。”
喬治笙側頭看向窗外,俊美的麵孔上波瀾不驚,一絲內心的波動都看不出來。
好看的唇瓣一張一合,他聲音慣常清冷的回道:“都說生女兒好,女兒是爸爸的貼身小棉襖,一直對宋元青無感,不過他確實養了個不錯的女兒。”
元寶聽到這話,心中終於落了定,喬治笙這是拐彎抹角的誇宋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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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笙視線落在窗外,但心底想的卻是昨晚宋喜抱著他的腰,把臉枕在他大腿上的畫麵,她身子滾燙滾燙,還有浴室中,她赤條條的躺在那裏
第94章逃不過現實
宋喜睡了小一天,睜眼天都黑了,沒開燈,她躺在床上兀自發呆,直到有人輕輕地敲響了房門,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叫著:“宋xiaojie?”
宋喜納悶兒,開了床頭燈,掀開被子下床。
打開房門,門口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麵容挺和善,宋喜不認識,對方微笑著自報家門,“宋xiaojie您好,我是喬先生請來的保姆,我姓王,喬先生讓我過來照顧您幾天,我剛做好晚飯,您看要不要現在吃?”
習慣了家裏麵空蕩蕩的,這會兒突然多出一個人來,樓下客廳又是大亮,宋喜一時間有些意外,本想說不吃,可轉念一想,保姆一定會轉告喬治笙,到時候她這邊再出個差錯,就真怪不得意外,而是自找的了。
念及此處,宋喜沉默數秒,點頭回道:“我洗把臉再下去。”
保姆笑著應聲:“好,那我先幫您把粥盛出來晾晾。”
宋喜擠出一抹微笑,“謝謝。”
折回房間,宋喜洗了臉,看著鏡中雙眼皮腫成單眼皮的自己,臉色黃白,鼻尖泛紅,五官中唯有嘴唇依舊粉潤,活像是變了一個人,也虧得保姆有定力,沒有被她的模樣嚇一跳。
穿著睡衣下樓,飯廳方向飄來飯菜的香味兒,宋喜走過去,隻見桌上放著一個白色瓷碗,碗裏麵裝著軟糯的青菜瘦肉粥,麵前幾盤小菜,紅綠搭配,都是素菜,沒有一個是葷的。s3;
保姆從廚房走出來,手裏端了一個小碗,見宋喜下來了,笑著跟她打招呼,“宋xiaojie,聽說您這兩天生病了,胃口不大好,我隻煮了粥,也沒做什麽葷菜,你還有什麽想吃的,我現在做,家裏什麽都有。”
宋喜淡笑著說:“謝謝王阿姨,不用了,這些就夠了,我也不想吃肉。”
保姆走至宋喜身邊,把手裏的碗遞給她看,“這是我從自己家裏帶過來的酸蘿卜,你待會兒嚐嚐,看吃不吃得慣,喜歡吃我明天就多帶點兒過來。”
“好。”
要準備吃飯,桌上卻隻有宋喜一人份的碗筷,宋喜抬眼問道:“王阿姨,你吃了嗎?”
保姆笑著回道:“我不急,晚上回家再吃。”
宋喜說:“一起吧?”
保姆擺手拒絕,“不用,我不餓,你快趁熱吃吧。”說罷,不待宋喜回答,忙忙乎乎又進了廚房。
宋喜今天的確不想多說話,一個人坐在飯廳,先喝了一口粥,沒有任何葷腥味兒,隨後又夾了一塊兒蘿卜,放在嘴裏一咬,嘎嘣脆,酸酸甜甜,很是開胃。
她安靜的吃完了一頓飯,主動幫忙撿桌子,保姆見狀,立馬攔住,讓她去客廳吃些水果,其他的都不用管。
宋喜說:“麻煩你了王阿姨,那我先上樓了。”
保姆自然看出宋喜狀態不對,但她事先被告知,來了之後隻管做飯,其他的不歸她管,什麽都不要問,所以這會兒她也隻能任由宋喜上樓。
回到房間,房門一關,又隻剩下宋喜一個人,她坐在床邊發呆,良久,終是忍不住拿起床頭櫃處的手機,開了機。
一連逃避了好幾天,任何人的dianha都不接,也拒絕任何外界的消息,宋喜以為這樣自欺欺人就可以平靜的度過,但事實證明,鴕鳥戰術在她這兒根本不管用,與其一直這麽心上懸著一把刀,不如痛痛快快的砍下來。
手機開機,宋喜在打開新聞的過程中,屏幕上麵不停地閃過未接dianha和未讀消息,其中就有韓春萌跟顧東旭的。
宋喜暫且不管,直等到新聞頁麵打開,她一眼就看到,首個封推大圖上麵,赫然映著宋元青的zhaopian,再細看旁邊一排標題:原夜城市長宋元青tan落馬,七年牢獄成最終歸宿!
明明早知道,可當宋喜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還是難免渾身發寒,像是瞬間被人抽走了渾身血液,如置冰窟。
她沒有勇氣點開tpian去看細節,因為眼淚模糊了視線,宋喜關掉新聞,抬起手背橫在口鼻之間,眉頭蹙起,委屈的像個四五歲的小孩子。
小時候她被人錯怪,會委屈的哭,那時候有宋元青給她撐腰做主可如今宋元青被人錯怪,她卻沒有本事替他說句公道話,這種無可奈何的心情,折磨得宋喜生不如死。
她啜泣出聲,不知如何是好,隻覺得錐心之痛大抵如此。
哭到哭不出來,宋喜靠在床頭發呆,手機忽然響起,這是最近幾天,她第一次聽到鈴聲,不免被嚇了一跳。
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著東旭二字,宋喜再次鼻酸,本不想接,但又怕顧東旭擔心,所以遲疑了半晌,宋喜還是劃開接通鍵。
dianha接通,手機中傳來顧東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擔心,“小喜?”
宋喜伸手捂住眼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嘴唇咬的生疼,還是沒能忍住顫抖的哽咽。
顧東旭沒攔著,隻是低聲說道:“哭吧,我身邊沒人。”
聞言,宋喜鬆開了被咬得青白的唇瓣,到底是失聲痛哭。
顧東旭通程無言,等到她哭聲漸他才開口說道:“我還是那句話,無論發生什麽事兒,你不是一個人。”
宋喜閉著眼睛,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穿過發絲,無奈又無助的揪住一把頭發,像是揪住了最後一把救命稻草。
她很想跟顧東旭說,宋元青很可能沒有犯法,他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隱,可是這種話,她又不能跟顧東旭說,她太了解顧東旭的性格,他是為了哥們兒可以兩肋插刀的人,如果知道實情,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查,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嘛。
有些話,注定隻能留在肚子裏麵,就像有些事兒,注定隻能自己承擔。
宋喜慢慢止住了眼淚,悶聲回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
顧東旭道:“沒事兒就怪了,今早新聞一下來,胖春跟我哭了一天,她都這樣,何況你了?”
宋喜眉頭輕蹙,眼淚滾落眼眶。
顧東旭徑自道:“出來吧,醫大門口,我在老地方等你。”
說完,不等宋喜拒絕,他又補了一句:“出來散散心,跟我們說說話,凡事兒別憋在心裏,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宋叔說過,如果他不在身邊,咱幾個要互相照顧,你要聽話。”
第95章誰說女人不能野?
宋喜換了身衣服,背了個斜跨的小包下樓,保姆在廚房收拾,沒看到她離開,宋喜走出好長一段距離才打到車,然後告訴司機去醫大正門。
到了地方,宋喜給錢下車,醫大門口很多年輕人來來往往,都是在校的大學生,不過宋喜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顧東旭,明確的說,是看到他屁股下倚靠的那輛墨綠色哈雷。
大家都還隻有十幾歲的時候,顧東旭年少輕狂,愛狂野,愛速度,所以瞞著家裏花了一百多萬的零花錢,從國外定製了一款哈雷,從此深夜五環外盡是顧大少飆車的颯爽身影。
但顧大少是個有原則的人,能上他摩托車後座的,從來隻有兩個女生,其中一個是宋喜,另外一個就是韓春萌。
韓春萌每次都被顧東旭嚇得狼哇嚎叫,後來更是顧東旭用宵夜哄,她都死活不上去,相反宋喜卻意外的覺著爽,還讓顧東旭教她騎車。
結果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那時候還沒有六環七環一說,宋喜隻記得自己從五環跑到快下出省高速,一共才用了三十五分鍾,顧東旭成天說自己是夜城飆車王,還用了三十八分鍾,所以打那之後,他一蹶不振,竟然不愛飆車了,連帶著小氣的將他的愛車藏起來,也不讓宋喜出去飆車。
因此宋喜正經有好幾年沒看到她熟悉的老朋友了。
夏季夜裏,顧東旭穿著淺色的半袖恤,牛仔褲白球鞋,靠坐在百萬摩托車上,帥氣的臉,拉風的車,怎能不吸引人注意?
宋喜在往他那邊走的時候,已經有女孩子駐足,主動上前去跟他搭訕。
宋喜慢下腳步,這功夫還有心情想,別壞了他的好事兒。
顧東旭眼尖,一眼就穿過人群看到宋喜,對身邊的女孩子視而不見,他徑直站起身,對著宋喜擺了下手,“這兒呢。”
沒轍,宋喜隻能邁步上前。
女孩子們打量宋喜的臉,宋喜披散著頭發,卻遮不住她一雙腫成金魚的眼睛,眼瞧著小丫頭片子們一臉的不屑和狐疑,宋喜壓低聲音對顧東旭說道:“趕緊走吧,我不想當馬戲團的動物。”
顧東旭回手將車上的墨綠色頭盔拿給她,出聲說:“出去兜一圈兒,我去接胖春,你待會兒直接去我那兒。”
宋喜抱著頭盔,垂著視線,一時間沒有接話。
顧東旭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不敢騎了?”
宋喜不答反問:“你也不怕我出事兒?”
顧東旭回道:“車是我的,除非你想給我找事兒。”
宋喜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抬眼對顧東旭道:“你們快點兒,我最慢四十五分鍾。”
顧東旭調侃,“還要四十五分鍾?那我何必把它借你,你開四個輪子的好不好?”
宋喜本想瞪一眼顧東旭,可眼皮腫的太厲害,竟然做不出鄙視的表情。
恨了恨,宋喜戴上頭盔,細腿一邁,跨坐在比她身板子還寬的哈雷機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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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東旭嘴上說著不擔心,可當宋喜發動車子的時候,他還是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宋喜點了點頭,一個女人騎著一輛炫酷的摩托車,在萬眾矚目之下,很快離開醫大門口。
眼下是晚上八點半,夜城市區內的某些路段還是略顯擁堵的,宋喜騎著摩托車穿梭於各種四輪車輛之間,所有人都會被這一抹略顯單薄的纖細背影所吸引,想要追上去一探芳容,奈何車速竟然跟不上,隻能眼看著她一騎絕塵。
待到駛離中心路段,夜城寬闊的路麵就顯現出來,一個紅燈,宋喜被隔在停止線前麵,與她並排的是一輛香檳色瑪莎拉蒂跑車,車主是個年輕男人,墨鏡往頭上一推,他朝著宋喜邊笑邊擺手。
“,ein。”
宋喜戴著頭盔,頭盔是特製的,聽人說話很清楚,她隻是不想搭理,所以佯裝聽不到,頭都沒側一下。
男人鍥而不舍,擺手做著大幅度動作,聲音也提高了幾分,“ein,這麽酷,一個人騎車,要不要我陪你兜幾圈兒?”
宋喜看著前麵的紅燈,還有二十秒鍾。
左右身後的車主全都往兩人這邊看,瑪莎拉蒂車主一直在撩宋喜,宋喜不回應,他也有些沒麵子,但還是嬉笑著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嘴上說著:“這個綠燈開始,我陪你溜溜,贏了你請我宵夜,輸了我請你宵夜。”
紅燈還有五秒變色,宋喜握著車把,隨時準備啟動加速。
瑪莎拉蒂車主瞄著宋喜,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有品的男人第一看身材,宋喜的身材無疑是沒得挑,雖然不是很高,隻有一六五,但身材比例極好,上身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恤,大胸,蜂腰,下麵一雙長腿又細又直,包裹在修身的牛仔褲下,一覽無遺。s3;
瑪莎拉蒂車主今兒是打定主意,必須宋喜的廬山真麵目,所以當紅燈跳綠的刹那,宋喜胯下的哈雷在零點零一秒的時候率先發動,緊隨其後的是小四百萬的瑪莎拉蒂跑車。
身後跟著的其他私家車和計程車,無一不好奇,到底誰輸誰贏,想追上去看,但眨眼間已經被落下百米,果然豪車跟車的區別,較勁兒的時候方能體現。
這邊已經不在市中心,寬敞的馬路上並無限速標誌,宋喜瞥見左側的香檳色跑車跟得緊,心裏煩躁,所以一擰把手,將馬力幾乎加到最大,摩托車發出讓人振奮的嗡鳴聲,如一抹開了弓的綠色光箭,叫人望塵莫及。
瑪莎拉蒂車主也將油門踩到最底,心想怎麽都不能輸給一個女人,兩人都以破百的速度狂飆,眨眼間就越過兩個路口,眼看著前方百米外,綠燈還有三秒變紅,宋喜用最大馬力衝過去。
與此同時,右邊岔道駛來一輛黑色的賓利私家車,車牌號是夜11111。
整個夜城,上到達官顯貴,下到平頭百姓,誰人不曉得,這個車牌號是喬家的?遇見喬家的車,公家放行,私家讓路,還從未見過有誰敢明目張膽的搶道,然後打麵前呼嘯而過,讓對方吃尾氣的。
元寶被逼著往右一閃,兩輛車帶著劃破風聲的速度駛過,坐在後麵的喬治笙問:“誰?”
元寶也是納悶兒,狐疑著道:“好像是個女的,騎了輛哈雷。”
第9六章不識女俠真麵目
“女的?”喬治笙表情略顯意味深長,隨即打趣道:“你讓個女人給超了車,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元寶說:“太快了,我也沒看清楚,感覺像個女人,挺瘦的。全文字閱讀”
喬治笙說:“沒看清就追上去看看,又不是追不上。”
聞言,元寶稍微晃動了一下脖頸,隨即一腳油門踩下去,黑色的車像是一頭黑色獵豹,瞬間將身旁車輛甩到身後。
喬家的車也參與了這場角逐,原本身後打算跟著看熱鬧的車輛,馬上放棄不敢追了,開什麽玩笑,喬家的熱鬧也是平常人能看的?別一不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放眼望去,馬路上除了一輛哈雷,一輛瑪莎拉蒂,還有一輛賓利在瘋狂時速,最後麵還跟了輛黑色的現代,現代車主已經把油門踩到底兒了,然而心有餘卻力不足,隻能眼睜睜看著哈雷車漸行漸遠。
元寶車技一流,早年間常跟人在國內外賽車賭車,他開到最快的時候,已經跟瑪莎拉蒂車主並排了,抽空瞄了眼對方,是陌生麵孔。
喬治笙不在意瑪莎拉蒂上坐的是誰,他倒是挺感興趣二十米外,騎著哈雷的女人,這女人擺明了是老手,不僅膽子大,而且心還細,進了隧道馬上變成近光燈,不像那些純粹為了找刺激的飆車族,不僅不在意別人的生死,就連自己的也不在乎。
隧道是雙向來車,車道變窄,車速難免變慢,但這是相對四輪車而言,對於摩托車來說,隻需要很小的位置就可以如魚得水。
宋喜騎著哈雷一馬當先,眼下元寶已經把瑪莎拉蒂壓在了後頭,他們跟宋喜之間最近隻有十米,清楚到可以看見車牌號。
隻需要讓出一個三米寬的位置,元寶就能超車,攔下哈雷車主,奈何天公不作美,隧道中始終沒有超車的機會,他們隻能眼睜睜的跟在摩托車後麵吃尾氣。
瑪莎拉蒂車主認出喬家的車牌號,漸漸降了速度,不多時便消失在視線裏,最後隻剩下哈雷跟賓利。
喬治笙坐在後麵,慢條斯理的說道:“要是連個女人騎的哈雷都追不上,趕明兒你也不用開車了,自行車的速度就能滿足你。”
元寶說:“追上也沒什麽好顯擺的。”
喬治笙道:“先追上再說吧。”
元寶也有好久沒在夜城開快車,更何況是追個女人,就像他說的,贏了也不長臉,關鍵輸了還丟麵兒,簡直趕上騎虎難下了,也不知是哪兒來的瘋丫頭,騎車不長眼,連喬治笙的車都敢別。
一直想著等出隧道就把她逼停,但是萬萬沒想到,才剛出隧道,隻見墨綠色哈雷從右向左,依次變道,先是不給後麵超車的機會,然後等到了一個分岔路口,迅速轉向岔道。
元寶緊追其後,車輪與地麵發出明顯的摩擦聲。
先前是沒機會超車,眼下就是純憑技術,宋喜從倒車鏡中看到後麵窮追不舍的車,她倒真沒注意車牌號,隻是單純的心情不好,既然有人故意挑釁,那就甭怪她打臉。
這邊的路宋喜並不熟,她平常都在市中心待著,連四環都很少出,隻是憑借著一股子野勁兒,開到哪兒算哪兒。
喬治笙看出元寶是認真在追,但卻一時半會兒沒能追平,連連在後麵說小話,“哎,要不換我來開?”
元寶低沉著聲音,認真說道:“我倒真想看看她是何方神聖,車騎得這麽溜,我不可能不認識。”
喬治笙笑,“追上我幫你要她號碼。”
白天公司開會,見客戶談生意,晚上吃飯應酬,一忙就是一整天,喬治笙正愁日子過得乏味無聊,好不容易得一樂子,他也想看看車上的女人到底長什麽模樣,瞧把元寶氣的一臉正經。
不知從某一地點開始,摩托車已經掉頭從近郊往市區裏麵開,越往市裏走,正街管的越嚴,所以宋喜隻能選擇旁門左道,走街串巷。
她摩托車方便,可四門的賓利就越發的不便了,元寶也發覺宋喜是故意想甩開他們,情急之下連按了幾聲喇叭。
宋喜身子一歪,摩托車像是有意識一般,傾斜出柔順的弧度,一眨眼就拐進了一條窄道,元寶急了想追,喬治笙說:“別追了,前麵出去都是巷子。”
元寶無奈減緩車速,平日裏他淡定慣了,有時候比喬治笙還冷靜,但今兒愣是氣的一砸方向盤,逗得喬治笙樂出聲來,說:“你不看見車牌號了嘛,找人查就好了。”
元寶不語,心想還真讓一個丫頭片子給贏了,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喬治笙一雙狐狸眼淬著促狹,瞥著元寶道:“你還能不能開了?不能開我開。”
元寶悻悻著一張臉,將所有憋屈吞回去,慢打方向盤,準備掉頭從大路走。
車子才開出幾十米,元寶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號碼,隨即接通。
手機中傳來一個男聲,道:“寶哥,我們把宋xiaojie跟丟了。”
元寶仍舊是麵無表情著一張臉,聞言,不由得眉頭輕蹙,問:“怎麽跟丟了?她出門了?”
男人說:“宋xiaojie出門見朋友,誰知道對方給她準備了一輛哈雷,宋xiaojie車飆的太快,我們開現代根本就追不上,眼看著跟丟了”
說到最後,男人語氣中帶著掩飾不掉的委屈。
元寶眼神一變,幾乎不敢相信的問:“墨綠色哈雷嗎?”
對方肯定的回答:“是。”
“好,我知道了,宋xiaojie跟誰見的麵,你們看見了吧?”
“是宋xiaojie當jingcha的朋友。”
喬治笙在後座坐著,原本正打算看元寶的熱鬧,但卻從元寶口中聽到宋喜的名字,然後又確定了摩托車顏色。
喬治笙這麽聰明,怎會想不到。
果然,元寶掛斷dianha,第一時間看向後視鏡,唇角勾起,出聲說:“笙哥,不用叫人找車牌號了,宋喜的號碼,你知道。”
喬治笙這回笑不出來了,輪到元寶滿臉興致盎然的表情,輕輕搖頭,感歎的說:“真想不到,原來是她。”
喬治笙俊美麵孔上,神色晦暗不明,元寶嘖了一聲,頗為後悔的說道:“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換你來開,免得你說我放水。”
喬治笙沉聲問:“她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