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來
“我……”敏舒的聲音在夜色裏有點寂寥:“我就是錯了, 沒什麽好解釋的。”但凡她有聯係顧念的心,三年裏肯定會想盡辦法聯係,未曾登陸社交軟件根本不是理由。
顧念輕輕吹了口氣,空氣中飄起白霧轉眼散於風中:“敏舒啊,你總是這樣……很多時候解釋不是需要說明你做對還是做錯。而是表達一種態度, 表達一種你在乎我, 怕我誤會, 拚命想要彌補的態度。”
敏舒垂下頭,兩鬢的碎發被江風吹得來回擺動:“念念……我隻想你過得好。至少, 過得比我好。”
顧念止不住反問她:“你不在我身邊, 我怎麽可能過得好?”
她望著敏舒的側臉,夜晚光線不足更顯得她五官立體猶如刀削。顧念愛極了敏舒出色的骨相:“三年前我以為你救我……”死了……
這兩個字,隔了這麽久, 盡管敏舒已經回來顧念還是沒辦法說出口:“我當時真的好痛啊……”她將敏舒的手心放在自己胸口:“是這裏,說不出的痛。你嚐試過那種感覺嗎?”顧念的聲音平靜得就像翻不起波浪的江水:“你沒有…所以你才能瞞我三年。敏舒, 你為什麽可以三年不和我聯絡?為什麽?我想不通…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我們從大學開始就形影不離, 你是怎麽才能做到和我分開三年沒有一絲聯係?你是怎樣狠心才能讓我背著你的人命債活三年?”
敏舒的手指在發抖,如果不是顧念握著早就從她身上滑落了。和手指一直顫個不住的還有她纖長的睫毛。
敏舒:”念念……我……”她的聲音微微哽咽:“我也很想你。”
同樣的刻骨思念, 同樣的愛入骨髓。她不敢去看有關顧念的消息,一個個寂寞的夜晚內心裏的空洞也要將她淹沒了。可是一想到父親的死,一想到自己還需要完成的事情, 再多的感情她也隻能克製:“我以為你是知道我活著的。”
顧念:“是你母親告訴你, 我知道你還活著?”
敏舒不語權當是默認了。顧念無聲地苦笑起來:不愧是個厲害而又狠心的人物!她佩服至極同時又無話可說。
敏舒:“我應該親自聯係你的…對不起……”若不是顧念的控訴, 敏舒都意識不到自己的自私。她曾自以為是地認為顧念也和自己一樣, 一樣可以忍耐三年分別,一樣可以為事業放棄所有。
顧念放開了敏舒的手,那隻冰冷沒有熱度的手:“你真自信,就不擔心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有別人了?你怎麽這麽確定我會和你複合呢?別忘了,四年前我們就分手了。知墨,鎏鎏,她倆誰比你差?我為什麽一定要選擇你呢?”
“她們都很好。”敏舒無力地將手搭在欄杆上:“你選誰都好。隻要你過得好就好了,至於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沒關係。”她是那樣愛她,那樣渴望她有更幸福的生活。敏舒眼裏委屈的退讓在顧念乃至其他人眼裏都是不可理喻。
顧念:“你什麽意思?”敏舒的話她越聽越氣。
敏舒:“如果你真的覺得和我不合適……我不會給你壓力。”她沒有去看顧念的臉,不敢看她的表情不敢聽她的回應。理智上敏舒知道自己也許不會是那個最好的良人可情感上她還是希望顧念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顧念:“你既然這麽講,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岸邊的霓虹燈還在亮,獨屬於這個城市的繁華到子夜也未曾消減。
猜到顧念會說這樣的話,但敏舒的心還是不可抑製地酸了。
遊輪上的大鍾在十二點敲響:“當…當……”船上的人紛紛碰起酒杯,玻璃相擊的清脆,帶著笑意的勸酒。這個城市是那樣熱鬧,敏舒心裏隻有被拋棄的失落。她就是這麽別扭,這麽討厭,活該自己最愛的人也會被她耗盡耐心。
敏舒緊緊抿著嘴巴,夜色下身姿挺拔卻難掩寂寥。顧念突然從身後將她抱住:“沒有的說,抱抱你也是好的。”她把臉貼在敏舒的背上,這背真瘦,隔著大衣都能感覺到裏麵筆直的脊柱。
顧念在她耳旁吹氣:“敏舒,轉過來……”
敏舒的耳朵被她撩得麻酥酥的,她還沒從剛才的落寞裏回過神。
顧念:“來…轉過來……”
倏爾一陣風拂過,夜色裏漆黑的江水被震起條條波紋。敏舒的內心就如此刻的江水,她慢慢轉過身,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顧念按在身後的欄杆上。溫熱的唇瓣壓了上來,不知何時碰杯聲停了,祝酒詞也停了。反倒是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響起。
敏舒滿心滿眼隻有顧念,眼前是她好看的眉眼,鼻尖是她身上的香氣,嘴唇觸著的也是她一直眷念的柔軟。她伸出手環上顧念的腰……
不遠處的朋友們笑言:“小舒,你真是好福氣。”
“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我要踢翻這碗狗糧!”
喬宸也向黎羽芝索吻:“親愛的,良辰美景,我們也親一下好不好?”
黎羽芝:“滾。”
喬宸:“……”
蘇鎏不爽地挖苦道:“舒姐姐,你真受!”
陳知墨轉著酒杯,葡萄美酒在燈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她晃了兩下杯子並不急著喝,瞧著顧念敏舒相擁親吻就這麽淡淡笑著。
蘇優嫵站在她身邊,猶豫著要不要說些安慰的話。思索了幾秒仍是無言隻得舉起高腳杯碰了下陳知墨的。
陳知墨側過臉笑意更深:“你不會想安慰我吧?”
“我……”蘇優嫵躊躇著。
陳知墨反手又碰了下蘇優嫵的酒杯:“不用。”
她悠哉地喝了口酒,蘇優嫵卻沒喝:“是啊,論及時止損誰也比不過你。”她苦笑著飲下一口,舌尖都是酸澀:“知墨,你會真心愛一個人嗎?”
陳知墨沒有立即回答。蘇優嫵歎息道:“你不會。”
從她認識陳知墨開始,蘇優嫵就曉得這個充滿魅力的人兒從來都是瀟灑而又自由的。“情“這樣東西向來苦不到她,因為她不鑽牛角尖,不求所謂的安穩。投入的感情總是恰到好處,進一步還可以親密退一步還可以相忘於江湖。
陳知墨半眯上眼睛,把杯子托到麵前,酒液澄澈的透明感教她細細觀賞許久:“愛不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合適。”
蘇優嫵:“所以,你以前追顧念也是因為合適嗎?”她語速變快:“知墨,這不公平!”
陳知墨對她的激動反應很平淡:“念念待人溫柔,有韌性,才華橫溢又和我興趣相投。換誰都會喜歡她吧?還有她簡單的過去和不諳世事…”說到這裏陳知墨驀然沉默,顧念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她喝了口酒:“阿嫵,我現在的名譽,我現在的成就,我現在的生活,我的所有都是偷來的。我是一個不配有未來的人,你不是最清楚嗎?說到底,是我配不上你。”
蘇優嫵急急打斷她:“不是的,你沒有錯!你比誰都值得好的生活。”
陳知墨又笑起來:“你總是這麽對我好,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阿嫵,你知不知道,你對待我的時候根本不像那個精明強悍的昊和蘇總。”
蘇優嫵的眼睛很美,薄薄的眼皮彎出幾道多情的褶皺,深情款款的樣子更是嫵媚:“誰叫你是陳知墨呢。”
因為愛你,所以例外。
興許是喝了點酒又被江風吹上了頭。陳知墨有點醉了,她愣愣地注視著蘇優嫵連思緒都飄回了從前。
她初次見她的時候以為自己看到的不是凡人。眼前人太美了,動人心魄的美。人生又過了十幾載,早已閱美無數卻再沒人能給她當年的震撼。
也是,她從未見過比蘇優嫵更美豔的人。
陳知墨不禁伸手去摸她被風吹得微有淩亂的長發:“阿嫵,我是真心愛過你的。”
敏宅
站在高高的落地窗前,外間一片漆黑。花園裏的樹植在冬日的夜晚顯得有些陰森。別墅裏開了扇小窗,純白紗簾在湧進的寒風裏搖曳。開闊的空間裏,舒盈隻開了沙發旁的一盞落地燈照明。
她溫柔地撫摸著相框裏男人的臉,劍眉星目高高隆起的駝峰鼻特有男人味。不笑不怒,英氣都能透出相片。
舒盈:“哥哥……”她輕聲呢喃著:“你還能聽到我嗎?”沒有人回答,“呼呼”的風聲給了她自然的回應。她閉上眼睛把相框扣進懷裏:“哥哥,小舒她做到了。”
“小舒,你第一次見我喊的也是小舒……”
“咣——”一聲關門的巨響打斷她的低吟。來者氣勢洶洶,腳步沉重且淩亂。舒盈像早有預料一般,平靜得把相框端端正正地放在邊櫃上,和敏洪的其他照片一起。
深夜裏的不速之客進了客廳。舒盈轉過身,沒穿拖鞋的光腳踩在鋪有地暖的大理石地麵上,孔雀藍燙金絲綢睡衣的裙擺堪堪遮至腳踝。
舒盈:“半夜來寡嫂家裏,不合適吧?”
敏濤放肆地笑起來:“寡嫂?盈盈,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舒盈沒有理會他話裏的諷刺:“你喝酒了?”
敏濤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往前走了兩步:“當然喝了,不喝怎麽來見你?”他離得越近空氣裏的酒氣和寒意就越濃。
舒盈不由用手掩住下半張臉:“你醉了,回去睡吧。”
敏濤逼近兩步一把扯開她擋著鼻子的手:“怎麽?現在嫌棄了?以前的溫柔去哪了?告訴你,我今晚要睡也睡在你這裏!”
舒盈:“客房在二樓。自己去。”
敏濤捏了捏鼻梁,聽著她刻意維持的冷淡勉強收起自己的怒意。拇指磨蹭起舒盈的手背來:“盈盈,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你對我做的那些,我可以原諒。”
“我對你做了什麽?有什麽是值得你來向我問罪的?”舒盈覺得敏濤的話很可笑。
敏濤認真地看著她,眼神頗有警告的意味:“你做了哪些自己不知道嗎?女人太會裝就不可愛了。”
舒盈忍不住笑起來。她笑得厲害,捂著嘴恨不得彎下腰去。
敏濤被她弄的很不自在:“你笑什麽?”
舒盈:“當然是笑你。”她突然停住笑聲,聲音冰冷得沒有溫度:“你真是太可笑了!”
敏濤強壓下的憤怒開始回升:“我確實很可笑,幾十年如一日被你耍得團團轉!什麽都信你,什麽都想著為你好。可你呢!你是最會算計我的一個人!以前是幫著我大哥算計我,現在又幫著自己的女兒算計我!舒盈,你除了會算計我你還會幹什麽?!”
舒盈使勁抽出被他握著的手:“是你心術不正先算計的別人!自己不仁就不要怪其他人對你不義!你曾經對哥哥做的事,對小舒做的事,你以為我們一點都不曉得嗎?就是因為你是親人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麵子給你機會。”
“我算計敏洪和敏舒?”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我為什麽會算計?如果不是爸媽眼裏隻有他們父女從來不給我機會,我會算計?”
暴怒中他又抓起舒盈的手,狠狠握在自己的大掌裏擠壓:“我爸媽還有你,你們的眼裏可有過我?我從來都是敏洪的陪襯!什麽好事都是他的,爸媽信賴他。公司交給他,連你愛的男人也是他!好不容易他死了,敏舒又跑出來跟我爭這爭那!淩瑞董事長的位置我等了有二十年,憑什麽快到我的時候要被一個黃毛丫頭搶去?年紀輕資曆淺就老老實實在後麵排隊等著。當年我是怎麽等大哥的,她敏舒就得怎麽安分地等我!”
舒盈強忍著手上的疼痛反唇相譏:“等你?等你的話淩瑞集團還有未來嗎?這三年,淩瑞在你手上是什麽樣?像坐直升機似的走下坡路!股票持續跌停,虧損遠大於盈利。老董事們紛紛轉讓手裏的股權,高管們集體辭職。這就是給你機會的後果!”
敏濤:“你給我閉嘴!”他高高揚起手,仿佛下一秒就要對舒盈蒼白的臉扇去。
舒盈不卑不亢地仰著頭,繼續道:“爸媽怎麽沒給你機會?對於他們來說,哥哥是兒子你一樣也是兒子。可是你太讓人失望了!年輕時在分公司做老板就做假賬以權謀私。你讓他們怎麽放心把總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交給你?哥哥在位期間你一直心有不滿,和外麵的人狼狽為奸坑家裏人。哥哥走了,你和小舒競選董事長,竟然賤賣公司的土地隻為了去拉攏張董事和劉董事在選舉的時候投你一票。你把淩瑞的利益放在哪裏?你把家庭的利益放在哪裏?你的眼裏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人!”
敏濤死死盯著舒盈,她的話跟敏老夫人說的幾乎一模一樣。他反駁不了但心裏的恨卻越燒越濃。畢竟是愛了幾十年求而不得的女人,那一巴掌終歸沒有打下去。
敏濤把舒盈推倒在沙發上,自己的身體隨即壓了上來:“你說的都沒錯,和我媽一樣把我罵得一無是處。這幾天我在她那裏早聽夠了,不用你再繼續強調。隻是我沒想到,三年多前你為了敏舒能那麽溫順,放下全部高傲容我從你這占便宜。更沒想到,二十幾年前你還沒嫁到我敏家就學會在境外給未來鋪路了!舒盈,你真是好樣的!那幾家境外公司成立運作二十多年和國內鮮少合作。突然說要投資淩瑞我完全沒往你身上想。現在淩瑞集團幾乎就是你和敏舒的了,真是令我佩服至極啊!”
舒盈一邊推他一邊冷笑:“防患於未然。防的就是你這種人。”敏濤聽到她的話不怒反笑:“你真是個Jian Huo。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點你我很像!”
“像?”舒盈不屑地挑起唇角,掙紮得更為激烈:“我和你從來都不像!你眼裏隻有個人利益,為了自己什麽都能出賣。可是我和哥哥還有小舒都是希望能把淩瑞做強做好的。對我們而言,誰執掌集團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要往好的方向走。”
敏濤:“少和我來這些道貌岸然的了。”他一隻胳膊死死壓著舒盈的胸,另一隻手去解舒盈的衣扣,酒氣不斷地往她臉上噴:“還記得敏洪重病剛死那會兒你是怎麽樣的嗎?在我麵前裝柔弱,靠在我肩膀上哭,一點也不排斥和我有身體上的接觸。自己Sao成那樣,三年後倒是想做貞潔烈婦了?舒盈,我告訴你!不可能!Biao Zi就是Biao Zi,你Ta Ma做戲也要跟我做全套!”
舒盈左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襟,右手不住地把他往外推:“你快下去!”
敏濤是男人力氣比舒盈大得多。很輕鬆地抓住她的右手,一個勁壓迫她纖細的手腕:“下去?我憑什麽下去?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擔著,你當初敢不要臉地和我玩曖昧,難道就沒想到會有什麽後果?”他粗暴地拉蹦了舒盈胸前的扣子:“還是因為賤慣了,對所有男人都這樣?”
潔白的柔軟從睡袍裏彈了出來,溫和的光線下更是膚如凝脂。她一直注重保養,身體肌膚和三十歲左右的少婦無二。敏濤一下子呆住,血衝上腦門就要伸手去摸。
“你敢——!”
一聲厲喝製止了他的動作。舒盈停下掙紮,盛怒中的臉很美也很冷。眼角眉梢折射出的淩厲把敏濤震住了。她靠在沙發上雖然衣衫不整但卻威嚴得不可侵犯。
敏濤不自覺站起來後退一步,酒都醒了不少。舒盈在他眼裏一直都是神聖不可褻瀆的。他戀慕她二十多年從來不敢有過多的非分之想。今晚若不是喝多了酒,他絕對沒膽量幹出這種事。心和手都是涼的,他捂著額頭又退了一步。
舒盈強作鎮定用衣料將自己遮好:“我確實是個Jian Ren。我以為對你順從可以讓你不對小舒下那麽黑的手。可是我想錯了。”
敏濤勉強站住,忍不住開口諷刺:“你不要張口小舒閉口小舒拿她做擋箭牌。我曉得你把大哥的遺產都留給她了。也曉得你讓舒家人封鎖消息偷偷把敏舒帶去美國。給她本金運作資本讓她操控那幾家境外公司購買淩瑞股權實現如今的一統。你以為這樣做就是對她好嗎?讓她活得最辛苦最累最生不如死的人就是你!”
舒盈端坐在沙發上,一雙鳳眼逼視著他。敏濤的話讓她喘不過氣,可她還是強硬地說:“這和我愛她並不矛盾!敏舒是我跟哥哥唯一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對她好?”
“很好,很好。”敏濤的無奈已經無法形容。他鼓起掌,掌聲在大廳裏左右回蕩,讓人聽了毛骨悚然:“我愛了你二十多年,把你當女神一樣供奉。舒盈,我沒有辦法改變自己對你的感情,更沒有辦法把你怎麽樣。但是你別忘了,你還有敏舒。我今天也算知道,她才是你的軟肋。”
敏濤轉過身往屋外走:“記得幫我提點她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個時候,舒盈還不是很明白他話裏的真正含義。敏舒向來嚴謹有底線,工作上的事無需她這個做母親的擔心。
可當後來確實發生了些什麽,敏舒思索再三終是沒有給舒盈透露一點風聲。一些理不清想不明的線索也是在舒盈老去的暮年才漸漸想明白。而她也快在那個世界,和她愛過的,或者不知該如何麵對的他們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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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這周二都沒有準時更新很抱歉。
我想了很久,也猶豫了很久,確實覺得上一章說的話有些缺乏風度。
能陪我到現在的小天使們多半都是真愛,我應該更顧及你們的喜好和感受。
看了幾遍下部寫的,文字上我會進行修改,多添些描寫。以後的行文也盡量和之前的相符。
然後就是我想開前傳了,這個時期的敏舒和學生時期的她很不一樣,但她最終還是會變回學生時期和顧念相處的狀態。沒有過往的鋪墊確實沒有辦法讓讀者輕鬆地接受如今的她。
很想開前傳,因為我知道敏舒有多好,有多迷人,她值得被顧念好好對待愛。很想通過另一本甜文為她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