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

  “今天真是太爽了!想想買了這麽多東西沒花自己一分錢我就忍不住要笑出聲。”蘇鎏兩隻手裏的購物袋多得都要拿不下。


  不止是她, 黎羽芝和顧念也提了好幾個紙袋,唯陳知墨比較含蓄隻買了最開始的那條裙子。


  從賣禮服的店出來,四人還去逛了包跟首飾。不求最好但求最貴!包要珍稀動物皮的,首飾要鑲滿鑽的。服務她們的營業員是樂開了花,今天的銷售額可以抵往常兩個月。


  黎羽芝:“也不知道我們這個買法會不會被當成暴發戶?”


  顧念:“我們不就是嘛!我從來沒有這麽誇張得花過錢。”


  蘇鎏饒有興趣地對顧念說:“雖然我們買得狠, 但離黑卡的消費上限還有距離。不如幹脆點, 直接把舒姐姐的這張黑卡刷爆吧!”


  刷爆意味著消費一千萬。黎羽芝有點同情敏舒了:“太狠了吧……”


  陳知墨倒是對蘇鎏的提議來了興致, 煽風點火道:“去買房還是去買車?”


  蘇鎏仔細地想了想:“買車的話念念不會開,還是買房子吧!念念在A城還沒有自己的家呢。先用卡裏的額度把首付刷了, 剩下的尾款再讓舒姐姐墊。”


  顧念掂著手上的購物袋:“想當初還是敏舒幫我在A城落的戶。不然我現在連購房的資格都沒有。不曉得她到時候看到消費記錄會作何感想?”


  蘇鎏一臉不在乎地接道:“既然要放血肯定要一次性給她放幹淨!她能有什麽感想?做了虧心事的感想當然是愧疚了!”


  “鎏鎏, 你講得真輕鬆。”黎羽芝嘴上這麽說,語調卻相當輕快。


  蘇鎏:“必須啊!花的又不是我的錢!”


  顧念也假裝歎息:“我真是被你們帶壞了。做這麽過分的事情都不心虛。”


  陳知墨微笑著總結:“人以類聚。”


  四人一路走一路聊,來到堪江灣的一處精品樓盤售樓處。


  售樓小姐才迎上來, 蘇鎏就霸氣地將黑卡往沙盤模型上一扔:“來套最貴的!”


  售樓小姐沒反應過來。吞了下口水說:“呃……有什麽具體的喜好和需求嗎?我可以詳細介紹的。”


  蘇鎏直擺手:“不用不用!就挑最貴的!你去刷一下這張卡,能刷出來的話就直接付首付。”


  售樓小姐:“真的…不需要再…了解一下嗎……?”


  陳知墨玩味地模仿她的語氣:“要不…你換個其他的…銷售來?”


  售樓小姐一聽立馬拿起黑卡攥在手裏:“稍等!我這就去!”


  所以當敏舒接到銀行的電話, 經理問她信用卡有沒有被盜刷, 剛剛發生了一筆高級住宅的消費交易時,敏舒沉默了。


  經理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敏舒說:“沒有被盜刷,是我買的。”


  等她掛斷電話把這事告訴喬宸的時候,喬總也沉默了, 而且是目瞪口呆那種……


  喬宸:“她們是可以啊……”其實她更想說:敏舒這顆耿直的腦袋算得是挺準啊……


  敏舒點開通訊錄收藏, 找到顧念的號碼正要打被喬宸一把按住:“你幹嘛?這時候你千萬要穩住。可別……”


  敏舒嫌棄地把她的手撥開:“你想哪去了?我的情商沒有那麽低。”


  喬宸扁扁嘴沒出聲:但願吧……沒那麽低……希望你我對低的標準相同……


  手機鈴聲響起, 顧念淡定地瞧了眼來電顯示對其他三人說:“是敏舒。”


  沒有想到敏舒會真的來電話, 蘇鎏此時終於有了做虧心事的心虛。顧念卻毫不在意地接起:“喂。”


  敏舒:“你買了套房子?”


  顧念:“對,拿你的卡刷的。”


  敏舒:“哦。”


  顧念:“怎麽了嗎?”


  敏舒:“沒事。就是想告訴你那個樓盤是淩瑞開盤的,你報我的名字可以打折。”


  顧念:“是嗎?可是錢已經刷走了,現在報你名字也沒用了吧。”


  敏舒:“也是。”


  顧念:“還有別的事情嗎?”


  敏舒:“沒了。”


  顧念:“哦,再見。”


  敏舒:“再見。”


  她才說完“再見”顧念就把電話掛了。聽著手機裏的忙音,敏舒越發感覺失落。


  喬宸無奈地瞪著眼睛:“你竟然還和念念說打折的事!反正是淩瑞的盤,羊毛出在羊身上,有必要說嗎?說出來多尷尬多掉價!”


  敏舒並不覺得有什麽:“能省則省。再說公司資產和私人資產區別大了。”


  喬宸:“……”


  你的情商比我想象的還低!

  過了十點顧念四人才打扮得當登上遊輪。三月的夜晚還是很冷,甲板上沒什麽人。她們進了船艙,發現賭桌旁圍了好一圈人。


  “你們怎麽才來?”喬宸衝她們揮揮手:“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這位今晚贏大發了!”她站著,手指往下戳了戳敏舒的腦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還未走到近前,顧念就已經看到敏舒麵前摞得高高的賭碼了。


  場上有五人,一人坐莊,其他閑家麵前的碼多少不等。到了比大小階段,敏舒的點數又是場上最高的。


  “我不幹了!自打我當這莊家點數就沒高過你!”說話的人顧念很眼熟。四年前的平安夜在蘇鎏家中見過。


  “小舒今晚手氣太旺!”眾人紛紛附和。顧念走過去瞄了一眼,他們玩的是黑傑克。說這話的人還沒到比大小階段就已經爆了。在兩張明牌一張是黑桃8一張是方片Q的情況下竟然還要了第三張,實在有點貪心。


  敏舒取過莊家的賭碼,淡然道:“運氣。”


  蘇鎏皺著眉問:“你們怎麽來了?我不是沒喊你們嗎?”


  喬宸很得意:“你的朋友不也是我跟小舒的朋友嗎?你不告訴我,我可以去問呀。”她轉而又對不遠處的蘇優嫵打了個脆脆的響指:“阿嫵,自家妹妹這樣子沒大沒小不該管管?”


  蘇鎏氣得作勢要打她,喬宸機敏地閃到黎羽芝身邊,低下頭作小鳥依人狀附在她的肩頭:“羽芝,你要保護我。”


  黎羽芝最看不下去人高馬大的喬宸扮嬌弱,難受地聳聳肩硬把喬宸的金毛腦袋給顛了下去。


  敏舒見到顧念不禁站起來想請她坐。


  顧念麵無表情地對她做了個朝下的手勢:“你坐,不用讓我。”


  敏舒又怯怯地坐回去。大家都覺得此時的敏舒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完全沒有往常敏董事長冷傲逼人,雷厲風行的樣子。


  顧念她們來之前,這群“狐朋狗友”就已經圍著敏舒把她奚落了一通。下午顧念在A大講課和敏舒於課上“探討文學”的小視頻又在網上傳遍。網友都評價:針尖對麥芒,但為知識,相愛相殺。看她們的八卦就像看一出“虐戀”。


  朋友們都嘲笑敏舒,這麽做不是妥妥的找打嗎?為何如此想不開?還問喬宸為什麽不攔著,喬總幸災樂禍地說:“我倒想攔,但是攔得住嗎?我們的敏董事長一講起文學來就頭頭是道。口才那麽好,根本停不下來啊…!”


  敏舒坐著垂頭喪氣,顧念站著盛氣淩人。桌旁的人看到她們這樣忍俊不禁。敏舒尷尬得不行,隻好主動打破這個詭異的氣氛:“這局我來當莊家。”


  顧念故意堵她:“你贏得還挺多,就是不知道現在舉報你算不算聚眾賭博?”


  敏舒本想說場地是另一個朋友提供的,局是蘇鎏攢的,怎麽也輪不到她進局子。但看顧念的臉色,這回敏舒很有眼力見的沒吭聲。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得特別曖昧不明。先是上局的莊家從座位上起來:“我今晚輸得夠慘,賭運不濟就不來了。念念,你來替我吧。”


  他熱情地把顧念拉到座位上坐定。荷官正要發牌,其餘的閑家都壞笑著借口敏舒勢頭太盛下了場,把桌上他們的賭碼全部推到顧念麵前。


  顧念本不想賭,聽大夥都說敏舒牌運好反而不信邪了。蘇鎏也一個勁慫恿:“念念,你就大膽的來!贏全部算你的,輸全部算我們的!”


  遊輪上的人見此全部圍過來看熱鬧。荷官不確定地問:“需要我來坐莊嗎?”


  他話沒說完就被好幾個人打斷。誰要他來坐莊啊?所有人都想看顧念和敏舒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


  荷官:“那二位,誰做莊家”


  群眾們異口同聲:“敏舒!”


  荷官重新拆了六副牌放入洗牌機。顧念是閑家下注,第一局隨意下了個一百的碼。荷官先給顧念發了兩張明牌分別是草花老K和紅桃7,再給敏舒一張明牌方片9和一張暗牌。所謂Black Jack就是用牌湊二十一點。十以上到老K的牌點數全部算十。A可以當十算也可以當一算。牌麵超過二十一點就輸了,最好的就是正好二十一點。


  顧念看了下牌麵,選擇停牌。敏舒將暗牌翻開是草花10。第一局敏舒贏。


  第二局,顧念下的注還是一百。拿到手上的牌是紅桃3和黑桃9。而敏舒的明牌是方片J。這種情況下顧念肯定會拿牌,誰知道到手的是和敏舒一樣的方片J爆掉了。敏舒的暗牌是草花2。倆人原來的點數完全相同,都是十二點。有人感歎道:“差一點,是輸在運氣上了。”第二局仍然敏舒贏。


  第三局顧念下的注依舊是一百。這次的牌很好,紅桃10和黑桃A直接拿到了Black Jack。大家都議論:“這回總算到敏舒輸錢了!”


  誰知敏舒的明牌是草花老K,暗牌是方片A。平局……


  旁邊全是長籲短歎:“這樣也行!”


  第四局,顧念照樣下了一百的注,到手的是黑桃Q和紅桃10。顧念選擇分牌,分別又要了一張草花9還有方片老K。這倆點數都算高,大家都覺得顧念勝率很大。敏舒的明牌是黑桃J,暗牌是紅桃10。顧念和她比,一負一平。


  等荷官再要發牌,蘇鎏不讓了:“你等等!”


  蘇鎏:“風水輪流轉!是不是敏舒那個位置風水好啊?總是她贏要不然就是平局,贏得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眾人聽了都起哄要她們換位置。


  敏舒很聽話地站起來向顧念提議:“要不然換一下。你坐莊?”


  四局下來,顧念的成績委實談不上好。於是她也沒客氣,和敏舒對調了座位。


  敏舒這局作為閑家正思考著下多少注,她拿了兩個一百的碼。旁邊人看了都不懷好意地說:“下多點呀!兩百有什麽意思?不會是換了地方,擔心自己會輸吧?”


  敏舒曉得他們都是成心要看她好戲。沒有多說什麽先把兩個一百的碼放在桌上。果然身邊喝倒彩的聲音越來越大。敏舒幹脆平靜地把所有的碼往前一推:“All in.”


  這可是玩大了!眾人見此一下子全沒聲了,愣愣地看著賭桌上的敏舒和顧念。顧念也非常意外:“確定嗎?之前你這個座的風水都很不錯。”


  敏舒點點頭,她本就不想贏顧念。現在又是自己理虧要哄她,當然尋思著百般花樣要讓顧念開心。


  既然如此顧念也沒再有所表示。荷官開始發牌,真是應了不同位置的風水。敏舒發到的兩張明牌一張是方片6一張是黑桃5。而顧念的明牌則是紅桃A。


  蘇鎏眼都亮了:“我就說那個位置風水好!”


  可不是嘛,所有人都這麽覺得。於是又有人開始調侃敏舒:“小舒啊,考慮買個保險嗎?雖然Insurance的金額是賭注的一半但念念那個座位二十一點的概率很大哦!”


  敏舒毫不猶豫:“不買。”


  荷官問敏舒是否需要繼續拿牌。兩張牌加起來十一點,正常人肯定是要拿牌的。牌的最大點數就是十點,湊起來正好二十一。無論怎樣都要把自己的點數加大一點。誰知道敏舒反常道而行:“我不拿了,停牌。”


  明眼人都知道敏舒是故意讓著顧念。所有的賭注都下了,手上握著這兩張小牌怎麽也是不可能贏的。換言之,顧念這局是贏定了!敏舒的賭注她可以全數拿走。


  喬總喝了口酒,評價道:“真是不愛金錢愛紅顏。小舒,我看好你哦!”


  顧念有氣說不出。她不需要敏舒刻意讓她,好像敏舒就是大無畏可以為她犧牲一切的天神,自己是個需要她照顧保護的弱女子。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可她已經宣布停牌了,顧念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沉著臉翻開暗牌。大家多少有些興致缺缺,因為輸贏已經注定。可命運就是如此詭變,顧念翻出的那張牌還是紅桃A。兩張A就不可以把A當十一點算了,所以顧念的牌加起來隻有兩點。顧念又拿了一張是黑桃老K,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顧念隻要再拿一張點數不為十的牌就算贏了,因為莊家的點不得小於十七。


  某圍觀者:“如果這張黑桃老K是上一張拿的就好了。”


  顧念也是這麽盼望的。荷官又給了她一張牌,好死不死是張方片10。顧念的牌就這麽爆了,又是爆在二十二點!先是兩張A一起來接著是兩張被算作十點的牌。敏舒就憑著一張小五和一張小六贏了這局。她壓下的所有賭注,高高的那幾摞賭碼又翻了一倍。


  “這是什麽鬼啊!”大家都忍不了了:“敏舒!你是出了老千吧?”


  敏舒謙虛道:“沒有,就是今天運氣好,我也沒有想到。”


  顧念也曉得敏舒沒有想到。估計其他人全部都想不到。她愧疚地看了眼蘇鎏,今天下午蘇鎏刷敏舒卡購物的錢估計又要作為賭債全部還給敏舒了……說不定還的還比她花的多。


  蘇鎏的內心很崩潰。但想到她是幫念念付賭資,心裏又稍稍平衡了點。


  敏舒見蘇鎏一臉不樂意,何況她也沒真的把這個賭當回事就打圓場說:“朋友們玩玩而已,開心就好,不用錢了。”


  蘇鎏咬牙切齒地盯著敏舒:“我就要給!你等著,我馬上轉賬給你!”


  敏舒:“真的不用。我們一開始玩的時候也沒上錢。”


  蘇鎏白了她一眼:“你懂什麽?這叫散千金但為佳人顧!”


  敏舒:“……”


  敏舒今晚逆天的好牌運無形中打擊了很多人。大家對賭場裏的紙牌遊戲全部失了興趣。


  蘇鎏越想越不服氣。玩黑傑克百家樂這種憑的是真運氣,玩別的牌類遊戲可就不一定了。尤其是中國傳統的紙牌遊戲,那拚的絕對是套路和算牌。於是她對敏舒挑釁道:“我們來玩五人明暗鬥地主怎麽樣?”


  “五人明暗鬥地主”需要兩副撲克牌。摸牌時會隨機抽一張壓在牌堆裏當作明牌,摸到明牌的玩家就是明地主。誰摸到和明牌相同的另一張則是暗地主。除了明地主外所有玩家有二十一張牌,明地主會多三張底牌。


  敏舒玩什麽都行,一點也不挑剔。蘇鎏拉了顧念喬宸,回頭問蘇優嫵:“姐姐,你要不要來?”


  蘇優嫵趕忙找身邊人聊天,裝作沒空搭理蘇鎏。蘇鎏又問陳知墨:“你來嗎?”


  陳知墨搖頭從侍應那拿了杯酒玩笑道:“不了,我怕小舒滿手抓的都是炸彈。”


  她當然清楚為什麽蘇優嫵不願意玩。敏舒記牌算牌都超級厲害,萬一和她打對手豈不是自取其辱。最後蘇鎏硬拉了黎羽芝,其他人一邊吃東西聊天一邊在旁邊觀戰。


  第一局敏舒是明地主。蘇鎏整理好手中的牌鬥誌昂揚。她的記憶力也非常好,尤其對數字相當敏感。


  這局大家的手氣都差不多除了黎羽芝差點。一上來Huo Yao味就很足,Zha Dan一個勁地往外甩。看得圍觀群眾異常過癮。你來我往牌打到一半也沒看出暗地主是誰。明牌是草花J,另一張草花J一直沒人出。而且到現在場上隻下了三張J,出牌的人都不是敏舒。喬宸和顧念都是順著敏舒和蘇鎏的牌路走,黎羽芝牌不好經常要不起。蘇鎏一臉懷疑地看著喬宸:“你不會是那個暗地主吧?”


  喬宸:“怎麽會?我不是暗地主!”


  蘇鎏:“敏舒是你的下家,你剛才為什麽不出Zha Dan讓她走不了牌?”


  喬宸攏著自己的牌,警惕地往離蘇鎏遠的地方靠了靠:“你怎麽知道我還有Zha Dan?”


  “她不僅知道你有Zha Dan,還知道你有一個Zha Dan是四個2。”敏舒說得不緊不慢。


  喬宸一臉震驚:“你們怎麽知道的?!”


  蘇鎏:“這還不簡單!一張大王和一張小王早就出來了。羽芝姐是敏舒的下家,有一次敏舒出A她沒要說明她手裏沒有大牌。敏舒出過對2,我和念念也分別走過一張2。上次你走的對老K沒人壓說明剩下的四張在你手裏的可能性很大。”


  喬宸啞口無言。蘇鎏陰險道:“你如果不是暗地主就證明一下自己。敏舒手裏應該有個大的三帶二,你一會兒把它炸了。都到這時候了,你這個Zha Dan不炸是想留著生蛋嗎?”


  一邊說蘇鎏一邊出了三個7帶對6。顧念順著出了三個10帶對8。敏舒果然有對大的,三個老K帶對8。黎羽芝要不起,蘇鎏和顧念也沒要。喬宸舍不得地丟出四張2。


  蘇鎏一拍桌子:“我說吧!就是你!念念出完到你出,你為什麽不直接出四個2?這樣敏舒就少走一次牌,出牌權也會轉到你那兒。我看你就是在幫她!”


  喬宸很無語,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擅長打牌好吧……作為敏舒的上家她真的不習慣去壓別人的牌。她也不確定蘇鎏說的是不是真的。也許蘇鎏才是暗地主,想故意騙自己!她哪裏曉得敏舒真的如蘇鎏所說有個大的三帶二。而且蘇鎏那麽有氣勢地在場上帶節奏,她不自覺就跟著她說的出了。


  該喬宸出牌,她悶悶地走了張小四。蘇鎏的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了:“你是不是傻!敏舒手裏肯定還有王!你走什麽單牌?”


  不出蘇鎏所料,敏舒走了張小王壓在喬宸的小四上麵。喬宸無奈地問羽芝:“我們難道打的是明牌?”


  黎羽芝聳聳肩,表示她也很無奈同時小王要不了。蘇鎏也要不了。顧念走了張大王。


  蘇鎏一看喜笑顏開,立刻撲過去抱她:“念念!你真是太棒了!”


  她對著敏舒手裏的三張牌揚揚下巴,有意問道:“你要用Zha Dan炸嗎?可惜沒有!”


  敏舒不疾不徐地把三張牌倒扣在桌上,她對顧念笑了一下又對蘇鎏說:“承讓。”


  蘇鎏還沒反應過來,顧念像擠牙膏一樣把手裏剩餘的四張牌一張一張放在桌上。那是四張J,其中有一張的花色是草花。


  “我們贏了。”敏舒說。


  目睹到蘇鎏一臉被背叛了的表情,顧念很不好意思。她雙手合十對蘇鎏拜了拜:“對不起!”


  蘇鎏激動地去翻敏舒的牌,她剩下的竟然是一張草花J,一張7和一張9。


  蘇鎏:“你這都是什麽東西啊?誰最後會在手裏留這麽爛的牌?”


  敏舒從容不迫道:“沒關係,隻要一方有一個人出完就算贏。我牌差點不重要。”


  蘇鎏恨恨地把自己的底牌扔在桌上,她最後剩的是一對A。蘇鎏猜測的是敏舒手裏應該不止一張J。無論最後是走對子還是單牌,她都有幾分勝算。


  顧念摸摸蘇鎏的肩:“其實我本來想瞎打的。但是玩遊戲總要遵守規則對不對?”


  蘇鎏很鬱悶:“我要抱抱!”


  顧念張開雙臂:“來來來,抱一下!”


  陳知墨看了整個牌局說:“你們倆很默契。”


  她早就看出敏舒很早就知道顧念是暗地主了。顧念坐在蘇鎏的下家位置,表麵上是順著蘇鎏的牌風走牌其實總是弄得喬宸很難出。喬宸小單牌多,可顧念幾乎沒給她跑單牌的機會,硬是拆了三張A來當單牌打。蘇鎏也發現了,但她以為顧念是因為沒有單牌,更何況蘇鎏早就先入為主地認為喬宸是暗地主。


  敏舒密切地關注著顧念手上的牌數。三張J很早就下了,蘇鎏出了一張黎羽芝出了一對加上自己的一張明牌外麵還有四張。她也懷疑過喬宸有J,可喬宸走對子時用對K壓了蘇鎏的對10,所以她有的可能性並不大。那就意味著,顧念在保存實力。她的手裏還剩著一個四張J的Zha Dan。所以敏舒遲遲按著自己的草花J不出,就算是可以走單牌也不走。她要讓蘇鎏以為她手上不止一張J。之前更是不斷放牌讓顧念方便多出。用自己的炸彈和蘇鎏去火拚。


  聽到陳知墨這麽說,敏舒很開心。在澳洲留學的時候,朋友聚會經常是打牌。她和顧念做對家一開始配合得並不好。但倆人住在一起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著牌琢磨,久而久之就通了也有了非同尋常的默契。後來更是在朋友圈裏打遍天下無敵手。最驕傲的戰績就是連續三局“慣蛋”從2打到A對手都沒機會升級。在牌場上清晰明確地知曉對方需要什麽牌,火力應該怎麽集中打。甚至都能感覺出對方手裏也許有什麽牌。


  喬宸經曆完這次牌局,受到了深深的傷害:“我再也不要和你們打牌了!太恐怖了!”她走到黎羽芝身邊把臉埋進她柔軟的胸部:“羽芝,還是我倆好!”


  黎羽芝手上溫柔地理著喬宸的金發,嘴上卻很惡毒:“我才不要和你好,你都笨死了!”


  喬宸抬起頭笑得沒臉沒皮:“你不就喜歡我笨笨的嗎?”


  聽見的人都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成人間的這種聚會,無疑是談天喝酒。餐台上的食物沒被怎麽大動,酒倒是空了很多瓶。敏舒被朋友們強拉著勸酒。一別三年,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敏舒還活著。包括敏舒最好的朋友蘇優嫵和喬宸。敏舒快回來的時候才聯絡她倆。她們不是沒想過去通知顧念,隻是當時離敏舒歸來也就幾天的事了。讓她親自出現在顧念麵前豈不更好?敏舒沒有讓顧念知道自己的境況肯定有她自己的顧慮。


  顧念也喝了很多酒,確切來說是像糖漿一樣的果酒。她的酒量從來都不算好,近幾年練了練才能不至於在外出醜。


  蘇鎏托著酒杯:“外麵亮的燈都好漂亮啊!”她終歸還是有些孩子氣,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隨便往窗外一望就被炫目的燈景奪去注意:“念念,出去看看怎麽樣?”


  顧念點頭,蘇鎏把酒杯湊去她的嘴巴:“外麵冷,再喝點酒暖暖出去。”


  酒液甜甜的,很好喝並不醉人就像在飲糖水。顧念很喜歡這種果酒,敏舒過去總調侃她:這根本不算酒,都是給小朋友喝的。


  每到這時顧念都會說:“我就是小朋友!所以你得寵著我!”


  外麵江風很涼,所有出來賞夜景的人都裹了厚重的外套。敏舒也在甲板上,她靜靜地眺望遠方,光影印在她漂亮的臉上有幾分不真實。顧念情不自禁走到她身邊,借著酒意去握她的手。很涼,這感覺就像那年夏天她第一次觸及敏舒指尖的須臾。顧念身子熱,總喜歡在炎夏貼著冰肌玉骨的敏舒。那麽晚冬初春的夜晚,就讓我來溫暖你一點吧……


  顧念:“為什麽昨晚沒有和我解釋清楚?”


  敏舒:“嗯…?”


  顧念捏了捏她的手指:“你剛才和其他朋友的對話我聽到了。你其實,在美國沒有用過以前的任何社交軟件。所以…我發給你的信息你都沒看到。就說嘛……你不會那麽狠心。”


  想到自己在美國初出醒來,母親說了這幾句話。


  “你放心,顧念曉得你活著。”


  “你二叔已經是淩瑞董事長了,未來你得把公司全部奪回來。”


  “董事會那群老東西們都以為你成植物人了,我也樂得他們這麽以為。所以那些社交軟件你就別登陸了,他們會根據這個查到你的位置。”


  “你爸不在了,美國的這些公司是我在和你爸結婚前開的。好好把握,好自為之。”


  然後三年,敏舒曉得舒盈在美國卻再也沒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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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不小心遺漏了某章節或者根本不想全文訂閱的讀者們:

  我不會偽更!麻煩你們看看其他評論或者讀了防盜章第一句話再留言。每次解釋都讓我覺得鬱悶。本文就是需要百分之百全章訂閱,對於不認真看我文的讀者我就是不接受。也希望你們永遠不要看我的文。


  寫百合文是最耗費我時間心力還不討巧的事情,最開始的熱情不斷因為一些負麵的東西被消耗。幹這行要錢沒錢,尤其看到一些把自己放在高處對我指指點的評論會感覺比吃了蒼蠅還惡心。


  厭惡書中人物的讀者請別看,她們就是沒你們想得可愛。覺得我文筆不不好故事情節無聊的讀者也別看,至少在這本書裏我們審美方式有差別。覺得人設浮誇的讀者更別看,我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寫才能把她們寫得更符合現實了。不過,如果看到某本書的成功人士讓人特別有代入感,她的思維方式特別能得到認同,那麽真應該恭喜,至少去港交所敲鍾的日子指日可待。思想境界都一樣,憑什麽她在書裏可以當總裁?現實裏都應該可以當。


  看到我這番言論不爽的人也沒必要留言抨擊我。我挺慘的,這些話我已經忍了很久到今天才說,之前都小心翼翼怕得罪讀者。我苦逼寫三四個小時更新三千多字,一個人看我也隻能得五分錢。我在有兼職的同學朋友們中工資是最低的,也是最沒有發展前途的。未來如果想維持現在的生活必須去找別的出路。以為自己可以通過文字認識朋友但是發現碰見的奇葩和惡意永遠比正能量要多得多。還有什麽是比這些更無望呢?


  這篇文我一定會按文案說的時間更新完結。各種各樣的新腦洞有很多,琢磨出了讀者的審美取向在以後也會更吸引人吧。我其實挺愛看小天使們對書中人物的評論的,每次看到都會很開心。我愛真心愛我,愛我文章的小天使,每次想到你們都會更想要堅持。


  另外:如果看到了文章顯示更新但是沒有新的章節隻有一個可能——我去改了舊章的語病,錯別字,不流暢的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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