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蜜月6
每個人都有他的生存技能，肖沫也有，她的生存技能全是針對司尋燁的，見到司尋燁——撒腿就逃是基本技能。
“等等。”
他一把拽住了她，硬生生把她按坐在了沙灘上。
“跑什麽？”
“我，我餓了。”
綠帽子沒戴成功，卻惹得司老板逆鱗狂怒，他的眼神看起來一點都不友好，好像一口能把她吞下去。
“不是才吃完？”
“沒吃飽。”
肖沫再次要逃，司尋燁牢牢地將她按住。
“我可以叫他們把食物送到沙灘上來。”
“哦，那就不必了。”
肖沫理了理頭發，表麵鎮定，內心卻惴惴不安。
“怎麽，怎麽不躺著了？”
“你玩得這麽嗨，我來看看。”
“嗨？哪，哪裏有……我，我隻是遇到了幾個熟悉的朋友。”
“在這裏遇到朋友？”
司尋燁坐了下來，眼眸微眯地看著肖沫，這個理由真的合適嗎？異國他鄉，肖醫生的朋友紮堆出現，在國內也沒這麽大的巧合吧。
肖沫在笑，笑得很僵硬。
“是，是啊。”
“你不太擅長撒謊。”
司尋燁的手臂搭在了肖沫的肩膀上，輕輕一拉，將她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五彩斑斕的大海，映襯著一對璧人，像極了新婚夫婦在甜蜜地秀恩愛。
“你認為，我和你的婚姻隻是為了一片土地，一個契約嗎？”司尋燁說。
“……”
難道不是嗎？
肖沫扭頭看向了司尋燁。
視線中的男人，似乎有什麽心事，眉間湧現一抹犯愁，他麵朝著大海，深邃的眼眸中映著跳躍的浪花兒。
“想聽個故事嗎？”
“你還會講故事？”
刻板守舊的家夥，就差將自己封印在古老的城堡裏不出來了，還會講故事給人聽嗎？肖沫有理由相信，他的故事一定很枯燥。
“聽說過血族嗎？”司尋燁問。
“血族，吸血鬼嗎？”
“為什麽一定要帶個鬼字？”司尋燁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似乎很不喜歡這個稱謂。
人鬼殊途，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肖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大家看小說，提及血族，不都是叫他們吸血鬼嗎？那是一種可怕的生物，雖然長得像人，卻已失去了人性，靠吸食人血活著，極度殘忍。
“我說的就是一個血族的故事。”
司尋燁說……
“很久以前，血族很昌盛，他們好像一個巨大的部落生活在生息地裏。”
“生息地？是什麽？”肖沫問。
“合適血族生活的地方，要求氣候，濕度，地下礦物質，磁場等等綜合條件，可以維持血族正常生活體征的地理環境，讓血族不至於成為嗜血狂魔，血族也因為成立了一個法律法規，任何血族人不準離開生息地半步。”
故事聽起來有理有據，不知司尋燁在哪部小說裏讀到的。
“表麵看來，血族和人類看起來毫無區別，有往來，有交易，甚至合作做生意，隻是血族的年齡比人類長很多，甚至可以達成不死。”
“不死吸血鬼。”
這個肖沫聽說過。
司尋燁皺皺眉頭，不再糾正肖沫關於稱呼的說辭了。
“有一個幼年的血族孩子楠和他的父母生活在生息地的一座古堡裏，他的生活很安靜很悠閑，每天喝喝山裏特有的果汁，幫父母忙忙捕獵，他很喜歡吃冷的，生的，這樣讓他覺得有力量。偶爾，血族的部落會有很多奇怪的人來參觀，他們不屬於血族部落，是外麵正常的人，那些人很沒禮貌，把他們當成動物一樣看待，放肆地到處扔垃圾，汙言穢語，吵吵鬧鬧，影響了血族部落的安靜，楠對他們深惡痛絕。”
“難以想象，吸血鬼和人類相處這麽融洽。”
“不。”
司尋燁搖了搖頭。
“有一天，一個人類死在了血族部落中，被吸幹了血。”
“吸血？一定是吸血鬼幹的。”
肖沫毫不猶豫地判斷，吸血鬼依靠吸血為生，惡習難怪，怎麽是一個生息地可以解決得了的。
司尋燁的目光掃過了肖沫的臉，果然人們對吸血族的認知是根深蒂固的。
“那個人除了被吸光了血，錢也被偷光了。”
“還偷錢？簡直就是竊賊行為。”
肖沫為此憤憤不平。
“人類衝進了血族部落，發生了衝突，很多人受傷了，血族損失很少。”
“實力上，人類打不過吸血鬼。”
肖沫說的是事實，因為長壽不老，吸血鬼一般都身強體壯，不像人類那樣容易年老體衰，發生衝突和戰爭，自然是人類受苦。
“加上一個事實讓人類很憤怒，血族靠著無限的壽命積攢下來的經驗和資源，讓他們幾乎一個不落的成為富有的貴族，羨慕所引發的嫉恨在蔓延滋生，在這次小衝突後，有人醞釀了一個大陰謀，要徹底消滅血族。但血族一直循規蹈矩，他們抓不到引發戰爭的理由。”
司尋燁歎息了一聲，似乎故事發生的場景就在眼前，他的代入感很強。
肖沫看聽著這個故事，莫名的有些傷感。
“終於有一天，一群初出茅廬的血族少年受到了人類的引誘，走出了生息地……”
離開生息地後的血族，性情變得難以自控，他們對血的需求變得十分強烈。一群年輕難以自控的血族少年屠殺了一個村莊，到處都是被吸食的幹屍。他們渾身是血的回到部落後，血族知道一場戰爭在所難免了。
人類憤怒了，他們靠著先進的武器裝備幾乎橫掃整個血族世界。
數以萬計的血族獵人屠殺血族部落，連沒出生的嬰兒都拿刺刀給挑了，隨後發生了大爆炸，原本適合血族的生息地被破壞了。
楠的母親也死了，他隨著父親搬家了，搬到遠離人類的地方。
“血族仍需要一個生息地，避免他們暴露嗜血的本性，他們需要毫無違和感地混在人類之中，他們要生存。”
“隻要不嗜血，沒人能區分人和吸血鬼，是嗎？”肖沫問。
“是的，隻要露出嗜血本性，他們看起來和人類一樣。”
司尋燁扭頭看著肖沫，眼裏閃爍著捉摸不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