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真相代價
“梁玉卿，你知不知道，我也會痛。從知道你隱瞞我天火獸無法治愈你的那一刻起，從知道你寧願騙我也不肯告訴我真相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經在痛了。我知道你想保護我，可是我把你當成真正的朋友，也想要為你做點什麽，而不是眼睜睜看著你受傷。”鳳落難過地閉上眼，不讓眼淚落下。
“落兒，我……”梁玉卿此時心中很是複雜，聽到鳳落的話，又自責又開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生怕因為自己的衝動，讓她更難過。明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奢望……
“我知道你覺得我不夠強大，所以不願意告訴我一切。但現在我隻想要一個確切的答複，你的傷究竟能不能治好？”睜開眼睛的鳳落，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冷靜。他不是會煉丹嗎？那至少他一定了解自己的傷。
“我不知道”梁玉卿移開了身子，背對著鳳落，從背後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我試過所有的辦法，但結果都是一樣的，沒有變化，隻能維持現狀。”
“不知道，那就是還有可能，不是嗎？”
鳳落的話讓梁玉卿轉過身來，眼底的情緒莫名：“落兒，沒關係，如現在這般已經很好了。”隻要落兒不再生自己的氣，他怎麽樣都沒關係。
“別再說沒關係了。梁玉卿，我沒有辦法回應你的喜歡，因為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但我一直以來都真心將你當成朋友，至少有關你性命的這件事，請你坦誠一些，讓我也能為你做些什麽。”隻有這樣，才能對得起他一直以來對自己那麽好。
“還有我。”梁鄴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鳳落身後，走到了她的身邊。自然地牽上鳳落的手，對著對麵的梁玉卿說道。
麵上看不出什麽特別的，但牽著鳳落的手已經出賣了梁鄴內心的狂喜。太好了，剛才落落承認喜歡自己了！
梁玉卿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梁鄴，雖然控製不住地想讓他離開，可是在看到鳳落沒有拒絕的時候，還是忍住了，對著梁鄴開口說道：“不需要你參與。”這個梁鄴，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上前來……
“應該的”這時候的梁鄴毫不在乎梁玉卿言語中的拒絕，看著身邊的鳳落道，“落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太弱了。”梁玉卿看到梁鄴這副模樣，莫名就想激一激他。這個梁鄴實在是過分，自己今夜已經衝動了一次，不在乎再衝動一次。
“那就請吧！”聽到梁玉卿這句話，梁鄴收起了臉上的笑，看向梁玉卿的臉很是嚴肅，便要同他動手。
“你們若是要打，那我就走了。”鳳落不希望他們交手。一個本就不能過多動用靈力，另一個分明打不過又還要打……不論結果怎麽樣，她都不想看。
“落落。”
“落兒。”
兩個本要交手的人看到鳳落轉頭走開，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無知，等你練到土靈術第八重，精神力第六階，再來談與我交手的事！”
“今日就先算了，若是你再在落落麵前胡言亂語，我不會放過你！”
話落，二人便跟上了遠去的鳳落，硝煙味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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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時，遠在東大陸的尹元帶著白虎已經到了哈塔城，坐在白虎上的身軀十分引人注目，街上的行人見到的都遠遠避開，而後直直朝著尹元的方向看。
“小白，自從我們到土國人多的地方，大家就都遠遠躲開你，是不是大家覺得你太可怕了啊？隻有咱們元國的人，才個個都說你神勇威武。”尹元坐在白虎身上，撫摸著白虎的毛。
吼！稍帶怒氣的聲音和張開的嘴將周圍的人又嚇得退了退。
“不是吧，他們哪有覺得我更可怕？你看，分明是你叫了一嗓子，大家才會被嚇到躲開。”尹元越看周圍嚇到聚在一起的人，越覺得是這樣。
白虎倏地停下，扭頭朝著尹元吼了一聲，嚇得周圍的人一哄而散。白虎眼神無辜地瞧了瞧四散的人，繼而又往北走。
“小白，我又餓了。”尹元撇了撇嘴。自己自打出元國，這些日子，就再沒有人給自己送吃的了。真懷念元國的肉幹啊~
“賣肉幹~剛做好的牛羊肉幹~”遠處傳來了一年輕小販奮力的吆喝聲。
尹元才想到肉幹，就聽到了這個聽在尹元耳朵裏有如天籟的聲音，催促著白虎趕緊走：“小白，去那個賣肉幹的地方。”
“賣肉幹~剛做好……”小販努力地吆喝著顧客，卻始終沒多少人來。這下還沒喊完，就看見了騎著白虎來的尹元。
“好香啊~”尹元聞著這肉幹的香味，不由自主就走到了攤子前，看到小販又道，“我沒有銀子，可以讓我嚐一點嗎，一點點就可以了！”好香啊……
白虎跟在後麵聽到這話頓時停下了靠近的腳步，對著尹元的方向吼叫了一聲。
“誰說的，小白你明明就認識我，咱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尹元頭也不回，望著小販跟前的香辣牛肉幹移不開眼。
小販好久才回過神，看著眼前這個眼睛瞳仁近乎白色的女子，回答的時候嘴唇有些哆嗦：“隨，隨便你吃。”天呐，也太可怕了，這個嬌小的姑娘竟然從小就能讓一頭老虎乖乖聽話！自己還是不要反對，要不這頭老虎一下子咬上來……
“真的？你真好，放心，我不會吃很多的，我隻要一小包就可以了”尹元想了想，又看向了小哥，“我不喜歡欠人情，你送了我牛肉幹，那我就破例為你做一次預言。你還是不要在此處賣肉幹了，拿著所有積蓄試試去最北邊，在靠近火國的地方開個客棧吧。”說完就拿起一個小袋子開始裝牛肉幹。
嗯……香辣味的比五香的好吃，但原味的也不錯。算了，幹脆每個口味都裝一點。
“姑，姑娘，那，那個地方可是荒地啊……聽說還，還有野獸時不時出沒。”小販都快懵了，這小姑娘帶著白虎威脅人也就算了，竟然還讓自己去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
尹元抬頭思考了片刻：“隻是現在是荒地。你若不信的話就算了。謝謝你的肉幹！”說完將手裏的三根肉幹丟給了白虎，跳上白虎的背就離開了這裏。
小販目送著小姑娘騎著白虎離開，等到已經看不見了，才認真思考起她說的話。這個小姑娘從小就能馴養白虎，一定不是普通人，反正在哪兒都是艱難討生活，還不如去試試！打定主意的小販趕忙收拾東西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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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火國皇宮內。
“父皇，人是你派去的，是嗎？”炎煜沒有說清楚任何事，但他覺得父皇一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思及此，炎煜失望地看著躺在龍床上的父皇。
“咳咳咳，煜兒”火國皇帝虛弱地叫著炎煜的卻避而不答，“你回來了。”
“父皇，為什麽”炎煜繼續追問，“母後已經歿了，難道您連她臨終前唯一的心願也不肯滿足嗎？就這麽恨她嗎？”在母後病危的最後時光裏，父皇從沒有去看過她。
“咳咳咳，朕不恨她，從來都沒有。”火國皇帝看著眼前的兒子，又想到了自己的皇後。
“那您為什麽要派人刺殺？”炎煜聽到了火國皇帝的話，明顯不信。若是真不恨，為什麽要派人行刺？
“咳咳咳，煜兒，等你當了國主，咳咳，就會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是你即便不願意，也必須要做的。咳咳咳……”火國皇帝看著兒子眼底的複雜情緒，知道他一時之間還難以接受，但是他的時間不多了。
“難道胸懷天下的一國君王，連一個女子都容不下嗎？”炎煜不認同父皇的觀點。落落她隻是個女子，她又能對這火國有什麽威脅？
“咳咳咳，煜兒，我沒有派人刺殺那個女孩子，咳咳咳，我隻是想見見她。”火國皇帝聽到現在，自然聽出了自己兒子口中的質問。但是，他從沒有對那個孩子下過殺令。
“但是她已經因為您派去的人受傷了。”炎煜陳述著事實。若不是因為這個，自己又怎麽可能會回來這裏？
“不可能，咳咳，我吩咐過西川不能傷她。”火國皇帝有些不相信。西川從來都是他最忠誠的手下，怎麽可能會違背自己的命令呢？這不可能。
“但鳳落受傷是事實。”
“你說誰？”火國皇帝看著自己的兒子，在聽到他說的名字後，倏地看向他。
“鳳落，她就是母後在外的女兒，我的親妹妹！”
“煜兒，我從沒有傷害你的妹妹，咳咳，錯了，你認錯了，安安才是你母後真正的女兒，咳咳咳。”怎麽會是鳳落呢？西川來報，確實是在安氏鏢局那裏找到了火焰訣的功法。
“什麽”炎煜覺得自己的心髒被重重擊了一下，他以為的妹妹，其實不是自己的妹妹？“你有什麽證據？”若是真的，那自己這段時間……是將鳳落錯認成了妹妹嗎？可她分明會火焰訣的啊……
火國皇帝將枕頭底下的火焰訣拿了出來：“這是在安氏鏢局裏找到的，咳咳，上麵的功法是你母後親筆寫下，咳咳咳，還有安安的爹，一直以來都未曾改過姓名，隻是改了住址，咳咳咳……”一口氣說完這些，火國皇帝劇烈地咳嗽起來。
炎煜迅速接過火焰訣，沒錯，沒錯，是母後的筆跡……自己真的找錯了……那鳳落又是誰？
“煜兒，父皇不行了，咳咳，怕是等不到西川了，今後火國就交給你了”火國皇帝深深喘著氣，如同缺了水的魚，許久才又開口，“將我同你母後葬在一起，我要親自向她……賠罪。”活著時他沒有臉麵去賠罪，至少死了給他一個機會。
“父皇！父皇！”炎煜看著火國皇帝逐漸放大的瞳孔，就知道自己父皇的意識正在渙散，“太醫！快傳太醫！”他還有許多疑問沒有得到解答，父皇不能在這時候出事！
雖然隻有半盞茶的功夫，但太醫趕來的時候，皇帝已經駕崩了。一進寢宮看到的就是太子跪在床邊發愣出神，目光呆滯的模樣。哎~
眾人都以為太子是被皇帝駕崩一事刺激到了，殊不知炎煜想的卻是之前和鳳落的最後一次對話。
“炎煜，我問你，如果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並且要殺死你的妹妹，你會不會給她報仇？”
……
“回答我的問題，炎煜。”
“落兒你放心，除了我的父皇我不能動，我保證皇室中其他人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如果被我查出來是誰傷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他！”
“就隻是這樣嗎？”
……
“火國太子，我需要休息了，你早些回去吧！”
鳳落她，一定早就知道了！難怪，難怪她會突然將自己趕出空間，難怪之後又對自己避而不見！她一定早就知道是我認錯了，可是卻始終沒有告訴自己，而是將一切都隱瞞下來！
此時的炎煜無比悔恨，為什麽先前懷疑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去印證？他明明在金國的時候已經察覺出鳳落的奇怪之處了，也覺得對安安有一絲特殊的感情，為什麽不去做更多印證？
雙手猛地錘向地麵，該死！自詡聰明絕頂，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認錯了親妹妹！
不論鳳落為什麽要隱瞞自己，她都觸犯了自己的底線！
打定主意的炎煜喚來了屬下：“將鳳落一行人引到我跟前，另外選出精英，明裏保護鳳落，暗則保護安安。切記此事不要張揚，絕不能讓鳳落一行人發現真相。”隻要能做出是保護鳳落的假象，以鳳落的性格，她就算是不喜，也不會做什麽的。
“是，奴才誓死完成任務。”
奴才走後，炎煜也離開了寢宮。
炎煜想起自己回火國之前，查到是西川動手的速度非常快，就像是有人在暗中將自己推向真相。他記得……在金國虎城的時候，鳳落拿著代表身份的玉簡，帶著他和安安住進了消息通。消息通，如果是鳳落的，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鳳落，我一定要你為你的隱瞞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