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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所謂長輩

  時光荏苒,三個部落一同商討聯盟之事已經進入了尾聲,今天是阿古達木和慶格爾泰離開烏力罕部落的日子,同時也是土國八皇子的生辰。


  “梁鄴,今天可是你那八弟的生日宴,好歹你也是個太子,難道就打算這麽去?”顧源指了指自己的師兄。這麽重要的場合他就穿著平日的便服去?還將小獸封放到了懷裏?


  梁鄴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瞥了一眼自己的師弟:“我何時說過我要去他的生日宴”頓了頓,梁鄴說起了今夜自己真正要做的事,“今夜我要去見父皇。”


  “為什麽要偷偷見麵,你回來的事不早就有人知道了嗎?”何必多此一舉?

  “今夜要說的事有些特殊,皇宮耳目眾多。”接下來的話,不用梁鄴再多言。


  “那你今夜還回來嗎?”顧源想了想,反正現在結盟的事已經差不多了,自己留在烏力罕的部落也沒什麽事,要是梁鄴不回來,不如和他一起走。


  “不回來,有件很重要的事我需要你幫我去做,非常重要,我隻能交給你。”梁鄴一瞬間麵部表情十分嚴肅。


  “你說。”


  “幫我去火國的消息通守著落落的消息,事情一結束我就去找你。”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落落了,今夜的事隻要一結束,就去見她。


  顧源囧著臉。他能說自己並不想去嗎?

  是夜,梁鄴準時在亥時抵達了土國皇城——圖如孟和。城外圍一處空曠的小山丘上,站著一位身著普通農民衣物的老人。


  “父親。”就像天下普通的孩子見到父親那樣,梁鄴走到了自己的父皇身邊。從側麵看父親這些年蒼老了不少,兩鬢染霜,但周身的氣度不輸當年。


  土國皇帝轉過頭來,看著梁鄴目光慈愛,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鄴兒,你長大了。”這些年沒有關心過的兒子,竟然已經長這麽大了。尤其這眉眼,像極了鄴兒的母後……


  “是的,父親,這些年兒子沒有辜負您的囑托,如今已經明白了您對兒子的良苦用心。”梁鄴看著自己的父皇,心中隻有慚愧。


  他曾恨過他,他不明白為何父皇要在母後離世後立新後;不明白為什麽父皇任由幾大勢力擴大發展;也不明白父皇到底為了什麽一定要將他送走……


  其實父皇這些年,一直在等自己長大吧!他一直在用他的臂膀無言地保護著弱小的自己。


  “我知道”土國皇帝深深地一個呼吸,仿佛將身上的重擔一下子放下,看著自己最鍾愛的兒子十分欣慰,“你回土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父親,我這次回來……”梁鄴還未說完,便看到自己眼前多了一道黃色聖旨。


  皇帝將聖旨交給了梁鄴:“我年紀大了,近日來時常夢見你母親”轉身看向了皎潔月光下泛著微微白色的草地,“想當年我還是普通的皇子,出宮就穿著這樣的一身衣服,碰見你母後剛從旁邊的林子裏打獵回來,她就停在了那裏。那日夕陽西下,天空中充斥著橙色的霞光,她騎在馬上的英姿和嬌容,是我這一生都無法忘懷的。”


  “父親,母親曾說過,她也永遠不會忘記和您的初識。”梁鄴記得的,母後即便到了最後關頭,說的也是她這一生雖然短暫卻十分幸福。


  皇帝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又深深歎了口氣,看著自己的兒子久久不語。


  “父親,兒子此次前來,實則是有件事想要問您。兒子此次回來,聽到了護國神獸的流言,想問問您有關護國神獸的事。”


  “護國神獸?”土國皇帝不明白兒子為什麽這時候突然提到了護國神獸,“有護國神獸其實是國家建立最初就開始一代代相傳的事。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護國神獸,每個國家的護國神獸有著不同的外貌形態,相傳我國的護國神獸乃是集多種動物優點,匯聚天地靈氣而生的靈物。”


  “父親,有關神獸的外貌,可有詳細的圖畫或是文字描述?”梁鄴剛說完,懷裏原本呼呼大睡的封突然探出了頭,一眼就看到了正對麵的土國皇帝。


  嗷?

  “這倒沒有,有關描述是口口相傳,並沒有文字和圖畫可供考究”土國皇帝看著兒子懷裏探出的小獅子,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可愛,“鄴兒,這隻小獅子挺可愛的,很像你小時候養的那隻,隻是太小了。”


  梁鄴伸手將聖旨放進懷裏,又將封抓了出來放在手掌:“兒子無意當中找到了這隻小獸,巧合之下,又從阿紮木那裏得知封是他們正在尋找的護國神獸。”


  土國皇帝聽完,警惕起來:“阿紮木?”怎麽會知道我土國皇室的秘密……


  “是的,父親”梁鄴為了讓自己的父親看清楚,此時又拿出了一顆月耀石,而後看向小獸封,“封,顯出你原本的模樣。”


  嗷~

  小獸封叫完的一刹那,土國皇帝清楚看到自己眼前的小獸瞬間成了另一幅模樣。獅頭上長著鹿角,渾身是赤紅色的魚鱗,身後還有一條牛尾,四爪如虎!“這……”土國皇帝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獸,此時眼睛不由得睜大,一時間說不出話。


  “父親,父親?”梁鄴叫了兩聲才將自己父皇的意識喚回,“父親,這是否可能真是護國神獸?”


  “鄴兒,它有沒有其它特殊本領?”土國皇帝突然問道。


  嗷~

  剛叫完,梁鄴和土國皇帝二人就雙雙豎直掉進了一個坑。梁鄴不忍心自己的父皇站在泥坑裏,施土靈術將腳下的土地複原。


  土國皇帝看著眼前的獸,仔細思索著有什麽證明的方法,突然靈光一閃:“鄴兒,你的玉佩在何處?”


  “父親,玉佩是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我們土國每一任繼承人的玉佩都是由專門的工匠雕刻而成,那玉佩上刻著的獸紋圖案曆經許久都未曾改變,我猜測那極有可能是護國神獸的圖騰,仔細對比一定能找出些線索。”


  “我的玉佩送人了。”梁鄴如實相告。


  誰能想到,如此要緊的時候,土國皇帝聽完自己兒子將玉佩送人不僅未生氣,還給了梁鄴一個神秘莫測的笑:“是送給了心上人吧”原是疑問的話,卻硬是說出了肯定的語氣,“罷了,你隨我,當年我也是第一次見你母親的時候,就將自己的玉佩送你母親了。”突然又想起了年輕的時候……


  “父親,她叫鳳落,您見了一定會喜歡的。”他的落落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土國皇帝被兒子的模樣逗笑了,這個兒子真是像極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等哪天有時間,將她帶回來吧,你也不小了,等一切平息,是時候該成家了。”像極了普通父親在擔憂兒子婚事的模樣。


  “好。”梁鄴答得爽快。


  嗷?

  一時間小獸封歪著頭看向兩人的疑惑模樣將父子二人逗笑,也不再糾結於考究小獸封是不是護國神獸。梁鄴和土國皇帝都持著一樣的態度,不論封是不是護國神獸,土國絕不能,也不會落在外人手裏。


  此時遠在西大陸的鳳塵姬芸夫妻剛出水國汀城,正在為了早日見到女兒趕夜路。


  “阿芸,夜深了,現下已經沒有客棧可以投宿了,馬車裏什麽都有,要不我們就在馬車裏休息一下吧!”鳳塵看著妻子一路上不斷動用巫術提高馬車速度,眼睛因為熬夜發紅,心中很是不忍。


  “不行,阿塵,我們再堅持一下,先到女兒住的鳳府去,我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麽心總是懸著,就像是有什麽事發生了。”沒想到平日裏心寬的姬芸此時卻堅決反對丈夫的提議,手上的靈力不停輸出。


  “阿芸,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即便你的巫術已經到了第六層,也不能如此不眠不休動用靈力啊!況且這個城之前是發了洪水,所以城門才沒有人把守,即便我們趕到了下個城,也不可能輕易就過去。”


  “阿塵,沒事的,我不累,隻要用巫術將馬車升高一點,就能輕鬆過城門了,放心,沒有人會看天空的。”說做就做,姬芸果真動用巫術將整個馬車拉高了三十丈,且馬在空中奔跑起來如同在地上一般平穩,快速。


  鳳塵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固執的妻子。哎~阿芸是鐵了心要早些去見女兒,那便隨她吧……


  夫妻二人趕到鳳府門口的時候,已是寅時,恰好見到一人飛身進鳳府。二人一對視,心裏是一樣的疑惑:梁玉卿怎麽來落落的鳳府了?

  梁玉卿進了鳳府後,揮手設出結界,徑直走向了鳳府一個不起眼的小屋子。“出來。”站在門口說道。溫柔的聲音此時如同催命符。


  兩個呼吸後,一人站了出來。身著黑色束身衣,麵上蒙著黑色麵巾,看著梁玉卿說道:“在下隻是途經此處,找個地方落腳。”水國攝政王梁玉卿怎麽來了?莫非……他知道了自己傷害他義妹的事?


  “嗬,火國遠隔茫茫大海,來我水國落腳。”怎麽途經?梁玉卿毫不留情地拆穿蒙麵黑衣人的謊話。


  “看來你都知道了,那就死吧!”蒙麵黑衣人殺意淩然,拔出灸煬劍就欲殺向梁玉卿。


  梁玉卿見此並未有絲毫動作,任由蒙麵黑衣人衝向自己。


  兀地,蒙麵黑衣人如驚雷般的恐怖攻擊身形,靜止在了距梁玉卿的五步遠之處,一切動靜戛然而止。蒙麵黑衣人大驚!怎麽回事,自己怎麽突然就動不了了?

  這時梁玉卿動了,轉頭看向蒙麵黑衣人,嘴上飄著一抹笑。手掌微動,一根拳頭粗,頂端尖銳的冰柱狠狠刺進了黑衣人拿著劍的右邊肩膀。“你傷了落兒的右肩。”說完後手指微動,刺進黑衣人體內的冰柱瞬間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冰刃,削掉了黑衣人的整個右臂,灸煬劍猛地掉落在地!

  啊!!!黑衣人痛到很想大喊出聲,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發不出聲音了?

  又是一個冰柱,這次紮進了左肩。“我為了救她,什麽都能放棄。可你……你竟敢傷她!”梁玉卿一個帶著猛烈殺意的眼神,使得黑衣人的左臂整個被削掉!


  接著一次又一次,梁玉卿在蒙麵黑衣人身上動手,但次次避開真正的要害。此時的蒙麵黑衣人已經渾身上下沒有完好的皮膚,鮮血遍布。


  梁玉卿的眼神裏充斥著不顧一切的瘋狂,下手很是淩冽殘忍,和以往所有人見過的梁玉卿都不一樣。


  門外的鳳塵和姬芸想盡辦法,發現怎麽都沒辦法靠近鳳府大門,隻好飛身而起,看向府內情況,卻發現什麽都看不到。


  “這裏被高人下了禁製。”夫妻二人不約而同開口。


  此時府內的梁玉卿已經將蒙麵黑衣人變成了一個血人。“上次已經派人警告你了,你竟還不收手。看來隻受傷,對你來說並沒有用處,那你便從這個寰宇消失吧!”


  梁玉卿的一番話,讓蒙麵黑衣人僅剩的一縷清明意誌突然頓悟。原來自己從安氏鏢局回去的路上,是梁玉卿派人動的手?難怪自己會受傷,這個梁玉卿……太強了,比之太子隻怕還要更勝一籌。


  隻是黑衣人西川醒悟得太晚了,自己已經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過往的人生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裏閃過,隻留下了一個割舍不掉的人。


  那個從小被旁人欺負,隻能一個人窩在惡臭房間裏獨自舔傷的孩子,今後自己不在她身邊,隻怕還是會意氣用事吧……


  梁玉卿伸出手掌,一個淩空緊握,西川整個身體被扭曲成小小的一團。鬆開手的時候,已經化為血霧消失在原地,連著魂魄也盡數粉碎。


  梁玉卿打開結界,恰好看到了鳳塵和姬芸,二人淩空而立。


  “二位是?”梁玉卿猜測二人可能與鳳落有關。


  “你叫玉卿是吧,我是落落的娘,這是她爹。”姬芸滿臉笑意。一開始她就覺得女兒的這個朋友很是不錯,待落落極好。


  “玉卿眼拙,竟一時未認出,還請叔嬸二位不要怪罪。”梁玉卿行了一禮。


  “無礙”這次倒是鳳塵先出聲,“你怎麽半夜來了此處?”


  “玉卿發現院子裏的布置似有些不妥,遂趁著落兒外出還未歸,順路來幫她調整一下,還請叔父見諒。”言語禮節都讓夫妻二人挑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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