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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探尋接近

  安豐平原土國境內一個小湖旁,一個騎著白虎的白衣女子正手雙手捧著一掬水喝著,一旁的老虎也在低頭喝水。


  “小白,我有些餓了。”尹元看著一旁專心致誌喝著水的白虎,突然站了起來。從元國出發已經有些日子了,但是這草原太大了,每日光是找吃的,就得耗費不少時間,小白背著自己走到今天,嚴格算起來也才到土國兩日。


  白虎喝水的動作停了下來,衝著尹元的方向大聲吼了一聲:“吼~”


  尹元似乎能看出白虎心中所想:“小白,我沒有帶換的衣服,下了水會生病,你知道我生病很難恢複的。”


  吼~這一聲倒是沒有方才大聲,但即便是旁人,也能從白虎快速轉過的頭和眨眼的用力程度上看得出來,這隻白虎,一定不是很開心。


  尹元看到這一幕,仿佛習以為常,待看到白虎躍入湖泊的時候,慢慢悠悠坐了下來,靜靜等著白虎撈魚上來。


  不消片刻,岸上多了五條巴掌寬的肥魚,此時因為缺水不停蹦躂著。


  嘩~

  白虎上岸後使勁甩了甩周身的水,一旁的尹元看到這裏,麵帶微笑拿出了一張帕子:“小白,過來,我給你擦擦水”一邊擦一邊說著話,“好小白,我身體不好,走得遠的話,會很累的,你看,現在已經快未時了,我再去找燒的枯草幹枝,得花很長的時間。你跑得快,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吼!這次的聲音明顯帶著些怒氣。


  “是!我知道這一路一直是你背著我,很是辛苦,但是我們如果再晚些吃東西的話,可能我就撐不到去找那個女子了。”尹元停下了撫摸白虎的手,微微撇過頭,輕輕歎了口氣,餘光注視著白虎遠去的身影。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白虎就回來了,嘴裏叼著不知道去哪兒帶回來的一堆厚實幹草。尹元站起身來誇獎白虎:“小白,你不愧是我元國的聖虎!”


  白虎一眼都沒有看向這個在外人眼裏是聖女的女子,轉身再次去找幹草,留下尹元一個人在原地。


  尹元不知道,白虎的幹草是從慶格爾泰部落範圍內,一處牧民的氈房外找來的,正巧那家牧民外出前去看獵鷹大比。一人一虎其實已經到了阿古達木部落的西南方,很快即將抵達慶格爾泰的部落範圍。


  “小白,你說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那個女子?我昨夜仔細觀了天象,知道她很快就要來了,但是我們似乎走得太慢了……”尹元說完,不由得垂目。


  吼!這記吼叫聲依舊充滿了怒氣……


  正被尹元念叨著的鳳落正在梁玉卿的攝政王府內,被熟睡的梁玉卿緊緊抓著手,不知所措。


  “大夫,我家主子身體怎麽樣,怎麽會突然發燒呢?”一清急切地問著請來的大夫,緊緊抓著大夫的手。主子自己就是神醫,沒想到卻生病了,叫他如何能不急!

  “諸位不必擔心,發燒是受了風寒,加上休息不夠導致。隻是攝政王的經脈似乎剛受損過,傷上加傷,如今雖然沒有顯出有何不妥,但卻極難根治,恕老朽無能為力。”年邁的大夫撚了撚花白的胡須,眉頭緊皺。奇了奇了,此人有著這樣的經脈竟然還能看起來一切如常。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極難根治?你一定是個江湖騙子!”一清都快急瘋了,不停搖晃著大夫。上次調理後主子不都說好了嗎?怎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一清,你先退下”鳳落看著一清著急的模樣,讓他退在一旁,轉身問起大夫,“大夫,他體內有頑疾我們都是知道的,但是之前已經用金線重樓、鳳竹葉、七葉蓮和其它藥材為他調養,有位大夫曾說過隻要能找到天火獸的血就可以根治他的頑疾,莫非是藥方有什麽不妥嗎?”


  “但看三味藥材看不出什麽”大夫抬起眼看向鳳落,“之前的藥方不知夫人可還留著?”老大夫將鳳落誤認成了攝政王養在府內的小夫人。


  鳳落剛想解釋,一清從床旁的盒子裏拿出了當時大夫開的藥方:“這個。”然後靜靜地盯著老大夫。


  老大夫接過藥方,看到最後,抿了抿唇:“這個藥方沒有問題,開的藥也對經脈受損的人有效,但是老朽行醫近五十載,還是第一次看到攝政王這樣的經脈。看似毫無問題,但又寸寸阻塞,外實內虛,分明就是經脈寸斷的症狀。”


  “寸寸阻塞?”鳳落還是第一次聽到大夫如此說梁玉卿的病情,已經這麽嚴重了嗎?“會不會和他這段時間動武修煉有關?”她隻想知道,是不是因為製作那個玉簡,讓他傷成了這樣。


  “不好說”老大夫搖了搖頭,“老夫這些年整治過不少習武之人,其中不乏有經脈被震傷後恢複的,恢複後基本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是攝政王的傷明顯嚴重至極,若是這傷傷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已經死了,沒想到攝政王竟然還能如常人一般生活,乃至修煉武功,怪哉怪哉!”


  “那大夫你的意思是沒有辦法救他了嗎?”鳳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輕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也不好說,畢竟那個天火獸的血到底有何奇效老夫不太清楚。”老大夫也是十分納悶。自己行醫大半生,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事呢?

  “這不好說,那不好說,你怎麽什麽都不好說!”一清認定了眼前這個是個假大夫,說完就要拔刀。主子那麽厲害,才不會有事呢!


  “一清,不得無禮!”鳳落嗬斥出聲,對著老大夫道,“勞煩大夫開些藥,助他祛除體內寒氣,同時不要與他現下服用的藥相衝。切記今天的事,你知我知。”拿了一錠金子給大夫當封口費。隻要不是一口咬定不可醫,那一定有辦法。火國她是一定要去的,天火獸也勢在必得!

  “這是自然,老朽定會小心斟酌用藥,絕不會傷攝政王身體根本。”麵對一清的暴怒,老大夫一點不生氣,仍舊和顏悅色回答鳳落,收下了一錠金。


  “一清,你送大夫去抓藥,回來的路上去鳳府,將聽雪順道帶來。”她也想聽一聽聽雪的意見。


  ——————


  此時遠在土國的梁鄴,目光正看著一步步走上高台領獎的雄壯男子。高大的身軀顯示出此人有著結實的肌肉,耐力和爆發力都是一等一的好。


  咚咚咚!三聲渾厚的鼓聲將人群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這個年輕男子的身上,偌大的草原顯得異常安靜。年輕男子朝著梁鄴行禮後轉身看向了人群。


  “諸位,本次獵鷹比賽的獲勝者已經站在了我們的高台之上,他就是來自我烏力罕部落的勇士——阿斯幹!”烏力罕拉著阿斯幹的手高高舉起,呐喊著新晉勇士的名字,讓歡呼的人群注視著他。


  “阿斯幹!阿斯幹!阿斯幹……”口哨聲、呐喊歡呼聲一時間在草原上炸響,此時的草原是興奮的、熱烈的、歡愉的!這是一場屬於土國草原人民的狂歡!


  咚咚咚!又是三聲鼓聲傳來。


  “為了慶祝神勇蒼鷹賜予我們部落代表正義的勇士,今夜將會在此處舉行盛大的篝火晚會,我烏力罕部落今晚做東,將宰殺牛羊各兩百隻,招待遠道而來的諸位貴賓,感謝你們的熱情參與!”烏力罕說完之後,人群沸騰了,喝彩叫好聲比之剛才更加瘋狂!


  “哇!太棒了!沒想到這次有如此的好福氣,不僅有獵鷹比賽看,還有肉吃!真沒白來!”人群中瘦弱的小夥子此時都樂得找不著北了!自己這運氣也太好了!

  “真有肉吃?嘿,我今天一定好好嚐嚐這草原的牛羊跟我們那兒的牛羊有什麽不同!”小胖子抱著肚子,笑得心裏美滋滋。


  “哈哈哈,你就是隻嘎海!”瘦小夥子經過幾個時辰和小胖子的相處,已經處得十分好。此時取笑小胖子是隻豬都十分自然。小胖子也絲毫不生氣,跟著樂。


  “烏力罕!烏力罕!烏力罕……”一聲聲整齊呐喊的聲音響徹草原。這場屬於草原的狂歡似乎永不會落幕,隻會一時更比一時熱烈!

  就在這份熱鬧之中,阿紮木帶著自己手下的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甚至沒有向梁鄴告辭。


  “梁鄴,要不要?”跟上去?顧源眼神詢問著梁鄴的意見。


  “你先跟過去,我跟烏力罕說些事。”梁鄴知道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但他還有些話要對烏力罕說。


  顧源離開後,烏力罕帶著阿斯幹走到了梁鄴跟前,行禮道:“殿下,烏力罕攜新晉勇士阿斯幹前來拜謁殿下,感謝殿下為烏力罕選出了勇士!”此時的烏力罕打心底裏佩服梁鄴的眼光和謀略。這阿斯幹原本隻是個養馬的,平時比較沉默,外貌也平平無奇,沒想到竟能一舉贏了阿紮木的人,成了勇士!

  “不用多禮,這是烏力罕你的部落應該得到的榮譽,今後隻會越來越好”梁鄴說完又看向阿斯幹,“幹得不錯,獎賞已經放在你的馬廄裏了,今後就跟在烏力罕統領身邊吧。”拍了拍阿斯幹的結實臂膀。這小夥子兩天前竟然借著自己外出,騎馬到自己跟前來毛遂自薦說要參賽,憑這份智慧和勇氣,相信他也不會一直是未出鞘的利刃。


  “是!但我不要獎賞,那些都是虛的,我都給統領。”說完就看向烏力罕。率真直接得一如他的名。


  烏力罕看著阿斯幹突然大笑了起來,哭笑不得,但心中對著梁鄴更是尊敬。太子他為自己的整個部落帶來的,並不僅僅是兩萬兩黃金那麽簡單!

  梁鄴到顧源身邊的時候,顧源已經悄悄躲在阿紮木的氈房外偷聽許久了。


  ‘裏麵怎麽樣了?’梁鄴打著手勢詢問著。


  ‘他們在說秘密。’


  ‘什麽秘密?’


  ‘不知道,他們似乎在找一樣東西,但是在月耀石坑裏沒有找到。’顧源攤開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方才聽一群人說到了月耀石坑,可是自己怎麽聽都沒聽到他們要找什麽。


  梁鄴正想再次詢問顧源,氈房內傳出了阿紮木發怒的聲音:“還在狡辯!巴圖,我將如此重要的事交給你,你竟然辦砸了!該死!該死!”


  砰!水杯重重砸在地上發出聲音。


  “統領息怒!我們確實按您的吩咐去礦坑了,但是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東西,那礦坑我們挖了幾乎百丈,可是除了白骨,什麽都沒有挖到啊!”


  “廢物,那可是能影響一國國運,關乎一國存亡的關鍵力量,你竟然沒找到還敢回來?”阿紮木的聲音掩飾不住此時的暴怒。


  “統領,那究竟是什麽東西,您沒有告訴我們啊!”


  又一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隨即傳來阿紮木小了的聲音:“那裏裝著的是護國神獸你知不知道?是能決定一國存亡的護國神獸!”


  雖然壓低了聲音,但以梁鄴和顧源的武功聽來絲毫不費事。此時的顧源突然想到了在大帳裏呼呼大睡的小獸封,那小東西能是護國神獸?


  “若是落在了別人手裏,咱們的部落就隻有分崩離析的份!滾!如果挖不到就不要回來了!”阿紮木怒聲嗬斥那個叫巴圖的人。


  氈房外的梁鄴和顧源二人看著巴圖跌跌撞撞離開之後,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遂隱匿身形離開了阿紮木的部落。


  一回到烏力罕部落,顧源就趴在了桌子上,看著此時入夜了還在睡的封:“我說梁鄴,它真的是那個什麽神獸?”睡著還冒鼻涕泡的神獸,誰見過?誰會信?

  小獸封聽到有人聲,迷迷糊糊轉醒,一眼就看到了大睜著眼睛,將大頭靠向自己的顧源,嚇得嗷了一聲。這一聲剛落,顧源身下的地麵出現了一道恰好一人寬的大縫。


  “啊!”顧源突然掉下去自己也嚇了一跳,“我的天,梁鄴,它跟你一樣能將土當做武器!”莫非封它真是護國神獸?撿回來的小獸竟然是神獸,這事兒放在顧源這兒是越想越不可思議,甚至忘記從裂縫裏出來。


  梁鄴一揮手,將顧源完好無損地帶回地麵,此時裂縫已悄然不見。單手抱起封,另一隻手撫摸著:“別調皮,他是我朋友”轉頭又看向顧源,“神獸什麽的雖然聽著不靠譜,但皇室中都有流傳,不是什麽稀奇事。至於別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封是我的寵物。”


  “你就打算把一國神獸當做寵物養?”顧源也是服氣自己這個師兄兼好友。


  “這事其實有些奇怪,顧源,傳說護國神獸隻會在國家存亡之際才會出現,如今土國雖然危機四伏,但沒有到危及一國存亡的時候,這時候封卻出現了。且其它國家並沒有傳出神獸出世的消息,我覺得也許有詐。”梁鄴覺得有些奇怪。阿紮木是如何知道的?在土國,這可是隻有皇室之人才會知曉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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