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效娥皇女英
良德聽得良素又問他此事,麵上卻是現出煞白的模樣,一個勁兒搖頭,道:“我委實不知……”
“當真不知?”良素卻不肯信他。
“我敢立誓,當真不知。”良德卻是信誓旦旦道。
“鬼才信你立誓呢。”良素卻是白了他一眼。
一個會將自己親生侄女兒賣入爐鼎局的人,立誓和放屁有什麽不同?
良德原本正要起誓,聽見良素這般說,卻是悻悻放下了手,忽地卻轉向良白道:“良白,你是知道為父的,你替為父做個證。”
“我為什麽替你作證?你自己做下那些齷齪事,做什麽拉著我?”良白卻是撇了良德一眼,麵上嫌惡地道。
“良白,你……你竟對爹爹如此無情?!”良德麵上卻是現出灰敗神色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良白。若說今日對他打擊最大的事,莫過於數次良白顯現出來的無情,他一生隻為這個女兒謀劃,卻不想生死關頭,她竟這般冷情至極。
他哪裏知曉,良白此刻心中唯有莒生一人,莒生幻化作小明時,她就芳心暗許,如今見了本尊莒生,又得知他乃天界錦帝、仙衣坊坊主,如何不更加傾心?此刻良白恨不能說出自己不是良德女兒這樣的話來,若是能得了莒生青眼,她這輩子什麽沒有?!還要這個爹做什麽?
良素並莒生二人卻是懶得聽良德良白父女二人胡說,良素一心隻想知曉那個尋良賢買盅毒的人是誰,這裏麵牽涉了太多,尤其是自己母親瑤山聖母。
良素又問道:“良德,你當真不說?”
“良素侄女兒,我不是不說,我是真不知曉,且,恐怕不止我不知曉,良賢也不一定知曉,因那人從未現過身。”
良素這一驚非同小可。
連良賢也不知曉,此人從未現過身?!
卻聽良德道:“實則,乃是通過一個影像球與良賢說話的,那影像球中漆黑一片,哪裏看得真切人。”良德說到此處,頓了一頓,又道:“我偷偷瞧見過良賢與此人說話。”
原來良德亦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如何甘願隻聽良賢擺布,自然是悄悄尋了幾回,潛入良賢府邸,偷偷見到了良賢與那人會麵,原本以為定會見到真容,卻不想,竟隻看見良賢與一隻通體漆黑的影像球說話。
此人的戒心委實太重。
“那……給你們的好處,卻又是怎麽送來的?”卻是莒生淡淡問道。
給的好處總不能通過影像球送來罷?
“一處傳送陣法,玉簡在良賢手中。”良德又道。
原來竟是如此,也即是說此人從未現身過,隻通過影像球與傳送陣法與良賢做買賣。
“良賢卻又是如何中的魔血之毒?”卻是良素急急問道。
若僅僅是影像球並傳送陣法,又如何下毒?
良德卻是搖搖頭道:“良賢太過貪心,那人有一回送來的丹藥中,有一隻瓶子寫著,此藥能提升10倍修為。我是不信的,但良賢卻信了,偷偷吞下了。卻不想竟身中那奇毒,修為倒是提高了,然,這毒卻是解不了了。”
此人果然厲害,就這般利用了良賢的貪心,輕易便用魔血之毒控製了他。
魔血之毒本就能攝人心智,令人聽命與自己,如此說來,良賢便已然成為了此人的傀儡。
良素與莒生對望了一眼,良素心中卻是生出一股寒意來,此人……究竟是何人?手段竟如此毒辣!
“良德,你身為瑤山長老,卻做下如此惡事,如何還能身居長老之職?”卻是盅祖神識冷冷看著良德沉身道。
良德一驚,竟沒有說話,隻看著盅祖神識,麵上卻一一點一點變了神色,從驚慌到懼怕,最後全身竟抖得如篩糠一般。
因,按照瑤山規矩,褫奪長老之位,是要交出修為的。
良德如何不怕?他眼看即將登入大乘修為,這些年辛辛苦苦,便在這一日要化為泡影了?
良德如何甘心,高聲叫道:“盅祖饒了我罷,盅祖……”隻話還未說完,良德眼中卻忽地一沉,身後一道黑影卻朝盅祖神識躥去,而良德亦趁著這個機會,迅即遁走。
隻是,盅祖神識是怎樣的修為?甚至不需他老人家出手,一旁的龍盅上來便一口咬住了那黑影,那黑影隻一個須臾,便化作了齏粉。
原來竟是良德的母盅。
而遁走的良德又如何走得掉?便見莒生手中輕輕一揚,一道金光驀然掠過,九霄金文針閃過之處,便聽見良德一聲慘叫,經脈已然被挑斷了。
便聽得盅祖神識麵帶怒意沉聲道:“良德,你竟還不知悔改,有今日委實是你自作孽。”
那良德經脈已然被挑斷,一身修為已廢,此刻隻疼得在地上打滾,哪裏還有說話的氣力,卻隻朝他以為的至親之人——良白身側翻滾而去。
良白輕輕動了一動,卻是挪開了身形。
良白嫌惡地看了良德一眼,連搭理的意思都沒有,卻是朝盅祖神識一禮道:“盅祖爺爺,晚輩有一事相求。”
盅祖這一路看下來,雖則良德罪無可赦,然,良白身為人女,竟無情至極,盅祖早已不喜她,隻是見她行禮,到底是瑤山子弟,也隻得淡淡道:“你說罷。”
良白卻是上前,竟露出一副哀泣的模樣,道:“盅祖爺爺,爹爹做下的這些事,我一點都不知曉,爹爹更是為了與大伯勾結,竟強行將我嫁與良為,實則我心中一點都不喜歡他。”說罷竟嚶嚶哭了起來。
良素聽了這話,眼睛睜得老大,良白姐姐,良德雖不堪,待你卻是極好的,當日不是你要整治“小明”才自己要嫁與良為的嗎?
有些人的瞎話果然說來就來。
盅祖哪裏知曉當日情形,聽得她這般說,便信以為真,麵上亦緩和了許多,卻是和藹道:“既然如此,你想如何?”
“如今良為死了,我也不想再擔著這名聲,隻求盅祖替我做主。”良白說著更是哭得可憐。
“這倒好辦,既然這婚事原本就不是你願意的,老頭兒我今日說了,從此後瑤山誰也不能將你當做良為的未亡人就是了。”盅祖卻是撫了撫雪白的長須,點點頭道。
良白聽得這話,立時便止住了哀泣,竟露出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忽地一雙眼眸便掃向了莒生,卻見她嫋嫋娜娜朝莒生而來,無比嬌媚地一笑,道:“坊主大人,如今我與良為再沒有半分瓜葛。”說著又掃了一眼良素,忽地又笑了,道:“坊主大人,便是你已然有了良素又如何,我與她本就是姐妹,若能共侍一夫豈不是若那娥皇女英?成就了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