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此人是何人

  莒生聽得良白這般說,卻是蹙了眉尖,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隻道:“第一,我不叫小明,第二,我不是推拒於你。”


  說到此處,莒生頓了一頓。


  良白聽得他這般說,麵上忽地一喜,竟是期盼地看向他。


  “我不是推拒於你,我是……厭惡你!”莒生卻徹底絕了她的念頭。


  “你……”良白聽得莒生這般說,麵上竟是一灰,竟是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


  良德卻看向良素又驚問道:“良素,你……你這次回來,是來報仇的?”


  “報仇?我才懶得找你們報仇,不過是我娘親身為瑤山族長,放心不下,才令我來看看,沒想到,你們竟將瑤山禍害成這個樣子。”良素卻是冷冷道。


  “瑤山聖母,族長大人,她……她……”良德卻是遲疑地問道,一雙眼珠子悄悄滴溜溜轉著。


  良素見他那德行,焉能不知他心中所想,卻是忽地哈哈笑了起來,“良德,你以為我娘親,瑤山族長已然不在了是嗎?所以你們才敢這般放肆,這般為所欲為?”


  良德聽得良素識破了他心中所想,哪裏還敢說話,隻低著頭再不做聲


  良素卻郎朗道:“良德,你最好還是老實回答問題,良賢的魔血之毒是何人所下?”


  良德此刻看著良素,那一張光潔俏麗的麵龐,一雙清澈的眼眸,立於此間,竟生出些自然的威儀來。


  良德不自禁囁嚅道:“我……我委實不知。”


  莒生卻是眉尖一蹙,語調依舊淡淡的,卻說:“既然不知,那,留你何用?”


  良德一驚,錦帝殿下、仙衣坊坊主何等修為他是耳聞過的,若是他出手,自己隻怕連屍骨都不在了。良德腿一軟,“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嘴裏隻慌忙道:“坊主大人饒命,我是真不知曉,隻知道有一人來尋過大哥,但那人我從未見過,便是這魔血之盅一事,我也是今日才知曉的,想來是大哥奉那人之命偷偷煉製的,我委實不知情啊。”


  良德說罷,額上已然沁出汗珠,他用手抹抹額上的汗珠,又看看莒生,再又看看良素,複又看看盅祖神識,心中卻是忐忑至極。


  “二哥,沒想到,你竟真個與大哥做下了此事,我們商議之時,你不是與我一樣,堅決不同意的嗎?沒想到,你二人竟是瞞著我,到底還是做了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卻是良禮忽地道,一張麵上卻是一副悲痛的神情。


  “三弟,你也不要撇得幹幹淨淨,你以為你自大哥處得的好處裏,沒有自此人那裏得來的?尤其那些好丹藥,助了你一雙兒女修煉的好丹藥,我聽大哥說,好些都來自那人。”良德卻是不屑地看良禮一眼,緩緩道。


  良禮聽了這話,麵上更是現出憤恨的神情,道:“我若知道是這麽得來的,必不會給良謙並良俏用一分一毫,月月殘害一名陰時陰月的女子,你們委實做得令人發指!”良禮說到此處,頓了一頓,麵上卻是更現出悲痛萬分的神情,又道:“怪道大哥將瑤山上下弄成這副模樣,莫非便是為了更好地控製瑤山族人,你們做下的那些傷天害理之事不會被人所知?”


  良德聽得良禮這般說,卻是無話可說了,因良禮著實說對了。


  莒生卻是又冷冷問道:“良德,洛南雲家上一任家主雲博死於血人盅,這盅是出自你與良賢之手罷?”


  良德聽得莒生又提起雲家之事,立時額上沁出了更細密的汗珠,隻低了頭,哪裏還敢說話,隻敢胡亂點了點頭。


  “血人盅!那是我瑤山禁忌的盅毒,族長瑤山聖母在時便廢止了,你與大哥竟私自煉那盅,還賣與人害人!”良禮看著良德,麵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痛恨神情道。


  “不僅賣與人,還用魔血之毒煉製了一番,我沒有說錯罷?”莒生又冷冷道。


  良德聽得莒生這般說,更是渾身若篩糠一般,私自煉製禁忌的盅毒,且還與魔血之毒勾結,這罪名委實很大,如今良賢不在,他一人哪裏敢認。


  良素聽到這裏,方才知曉,雲沁父親雲博之死竟果真與瑤山有關,心中如何不恨?雲沁待她一片赤誠,然,自己的叔叔卻成為害死他父親的幫凶!良素立時上前,一腳踢在良德身上,狠狠道:“良德,你說!”


  良德立時攤在地上,隻喊道:“此事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都是大哥一人做下的,是他一人啊。”


  此刻的良賢魔血之毒發作,神智已然不清,盅祖哪裏會將他自龍盅蝮中放出來?

  良德便是吃準了這一條,先一推二六五往良賢身上推了再說。


  “是嗎?若真是如此,”卻是良素眼珠子一轉,忽地看向盅祖神識道:“盅祖爺爺,看來良德什麽都不知曉,那留他何用,盅祖爺爺您老按照瑤山族規處置了罷。”


  良德哪裏想到良素竟說出此話來,再看盅祖神識,竟是眼眸一寒看向自己,手已然抬了起來。


  良德立時感受到了殺機,忙殺豬一般嚎道:“我說,我說,盅祖您老慢動手。”


  良素見了良德的德行,不屑地輕輕笑了,隻等他悉數說出來。


  卻聽得良德道:“當日,有一人來瑤山,要我們煉製一些盅毒,那張清單上,大多是瑤山千年來禁忌了的盅毒。”說到此處,良德卻是偷偷拿眼看了盅祖神識一眼,這瑤山禁忌的盅毒,一般是盅祖昔年立下的規矩,另一半是這些年曆任族長定下的。


  果然,盅祖神識聽得良德這般說,麵上便生生一寒,再看良德,眼眸又冰冷了幾分。


  良德渾身一哆嗦,立時收回目光,再不敢看盅祖,隻畏畏縮縮又道:“我原本也是不同意,奈何此人願出10倍的價錢……”


  “所以你們就答應了?”卻是良禮厲聲問道。


  “是良賢答應的,我不過是助他罷了。”良德立時哀嚎道,“都是他私自應下的,我不過煉製的時候助他一二,實則都是他在煉製。”


  “你們竟還做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卻是良禮憤憤道。


  良德聽得良禮也這般說他,卻是不服,叫嚷道:“良禮,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也沒少拿良賢的好處。”


  “我從未參與過你二人這些齷齪之事!”良禮卻是振振道。


  良素在一旁幾回查看了良禮的神情,看來他是著實不知良賢並良德之事,再看良謙並良俏二人,良俏麵上卻似顯出一副驚訝不已的神情,而良謙,卻是沉吟不語,似在思慮什麽。


  良素複又看向良德,冷冷道:“良德,你也不必急著攀咬,你隻說尋你們買盅毒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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