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當場拆穿你
雲厚此時的麵色極為難看,一忽兒陰,一忽兒雨的。
雲沁卻地掃了雲厚一眼,將手中變作隻得巴掌大小的“一葉梅花車”遞到雲厚跟前,道:“雲家主,你且看看,我這做的可是真正的一葉梅花車?”
雲沁這一葉梅花車乃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來的,且,諸人親見這車從碩大便得這般小。
雲厚想說不是也不成了。
雲厚頓了一下,忽而便收起那陰沉的麵色,麵上擠出笑容,伸手便去接那一葉梅花車。
豈料雲沁卻忽而將手縮了回來,目光如若電一般直視雲厚道:“雲厚,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做的可是真正的一葉梅花車?”
雲厚如何答?如何敢答?
若答是,那麽他自己做的便是假的,若答不是,在場這許多人眼睛都不瞎。
雲厚麵上終於又露出了猙獰之色,卻是看著雲沁道:“雲沁,你今日是想回來拆雲家的台嗎?你果然如外麵傳聞的,從未將雲家放在眼裏。”
“雲厚,你旁的本事沒有,胡說八道的本事卻是爐火純青,我今兒來拆的台,不是雲家的,而是你雲厚的,雲厚,你敢指天發誓你真的握有水刀之技嗎?”雲沁卻是朗聲道。
雲厚眼中現出陰森的光芒,他已然知曉雲沁今日與他是不死不休了。
雲沁卻再不看雲厚,隻轉身朝場中諸人道:“諸位,我雲沁敢在此指天發誓,雲家水刀之技,我爹爹,雲家家主雲博,隻傳我一人,而雲厚,手中並無水刀之技,他,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徒!”
雲沁此言一出,舉座嘩然。
場中諸人議論紛紛,有人道:“竟是如此,雲厚竟沒有水刀之技。”
“沒有還敢辦什麽收徒大典,果然是欺世盜名!”
“我聽聞雲家唯有握有水刀之技者才能做家主,這雲厚的家主之位……”
“可不是嘛,也不知這家主之位是怎麽來的呢。”
卻在此時,燕雲北卻是出來,朗聲問雲厚道:“雲厚老弟,此事,雲沁侄兒說的可真?”
“正是,此事關係重大,雲家主,你還需給我們個說法。”說這話的卻是江淮。
雲厚眼見已然不是殺了雲沁便能擺平此事的了,今日他若不說清楚,恐怕在這三界中再無立足之地,雲厚陰惻惻的麵上卻是忽而擠出了笑容,對燕雲北及江淮等人道:“諸位,你我都是有些臉麵的人,豈能聽一個孩子胡說?若是我手中沒有水刀之技,如何敢辦今日這場大典?”說罷又轉頭朝雲廣等人道:“諸位親族,昔日你們也是見識過我使那水刀之技的,莫非我還能做假?”
聽他這般說,那雲廣便道:“此事倒不假,若不是親眼見到二弟使水刀之技,我等也不會尊他做家主,此事雲家諸位親族也是清楚的。”
一時雲家幾人也都點了點頭。
又聽燕雲北道:“如此說來,雲家這些年亦沒有少出那極好的法器。”
場中幾位買過雲家法器的家主亦都點了點頭。
雷遠方更是道:“可不是嘛,我雷家便收過雲家主親製的法器,著實厲害得緊。”
雲厚聽得幾人這般說,便又道:“諸位可為我雲厚做個見證,還是那句話,若我手中沒有水刀之技,我如何敢辦這一場收徒大典?”
“那是因為,你本意想借這場收徒大典誘我出來,最好是能誅殺了我,免得日後我修為高了,再來找你的麻煩!”卻是雲沁朗聲道。
卻見雲沁麵上冷然,又道:“隻是,雲厚,你做夢也沒有想到,我今日還是來了,不僅來了,我今日還要要回雲家家主之位。你適才說,你若沒有水刀之技便不會辦此大典,實則,你恰便是借了此大典誆騙世人,讓世人皆以為你手中握有雲家水刀之技,你認定了無人會拆穿你。”
說罷雲沁卻是掃了雲厚一眼,又道:“今日收徒成了,以你家主身份,雲家幾名子弟如何能拆穿你?散修,你更能挾製,江少主……”說到此處,雲沁抬眸看了江淮並江嶺一眼,卻是又道:“因另有隱情,卻是被你利用了,我說的沒錯吧?”
江淮並江嶺聽到此處,卻是若有所思地蹙了眉尖。
雲沁卻又道:“唯一是你算計之外的,便是嬈兒,故而,你不惜從第一場開始便用盡辦法令嬈兒不能通過。”
雲厚聽到此處,麵色更加陰沉,隻卻對雲沁道:“你莫要胡說,中傷了我與燕雲兄的關係。”
“雲沁哥哥沒有胡說。”此時場中驀然響起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說這話的卻是燕雲嬈,這名燕雲嬈可是貨真價實的本尊,原來適才良素現了真容替雲沁拖延時間,燕雲遠便悄悄將等在附近的燕雲嬈接了來。
在場諸人都被雲沁與雲厚的紛爭吸引,竟無人留意,便是燕雲北並燕雲闊也沒有留意。
此刻燕雲嬈卻是指著雲厚道:“雲二叔,第一場你給我的部件是少了的吧,我也是無奈之下才做了那麽一隻兔子出來的呢。”
燕雲嬈說這話時小嘴兒一撅,頗是委屈的模樣,慢說燕雲北,便是場中無幹的人亦覺得她委屈得很。
燕雲嬈第一場比試是製的那隻小兔子諸人印象都很深刻,聽了她這般說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燕雲嬈卻沒停,又道:“第二場,那些法器小鳥身上都裝了引雷珠,雲二叔,你是多不想我通過你的測試啊?”
燕雲嬈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了燕雲北,那張粉色的麵龐委屈得不行。
素來寵女成性的燕雲北此刻再看雲厚,麵上已然黑了。
卻聽燕雲嬈又道:“還有,雲二叔,最後一場的五行陣,那陣中竟不能用陣旗陣盤,我燕雲家便是陣法拿手,我卻用不得,在那五行陣中,除了被石人打死還有別的可能嗎?”燕雲嬈說到此處,眼圈兒都紅了,卻是驀然撲進了燕雲北的懷中,抽抽噎噎道:“爹爹,你可知道,我在那陣中好害怕,嬈兒以為……以為再也不能活著出那陣了,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燕雲嬈這一哭不打緊,燕雲北再也忍不得了,你雲厚做什麽都可以,但是敢傷及燕雲嬈,便是觸碰了他燕雲北的逆鱗。
燕雲北麵色已然漆黑,冷聲問雲厚道:“雲厚,此事可當真?”
“燕雲兄,無憑無據的,燕雲小姐怕是被歹人利用了吧。”說著雲厚卻是掃了雲沁一眼。
燕雲北又拍了拍懷中的燕雲嬈,卻是沉聲不語了,自家女兒對雲沁的感情,他焉能不知,雲厚這般說也不是沒有來由的。
卻聽雲厚又道:“旁人不曉,燕雲兄難道不曉?這五行陣本就是出自你燕雲兄之手,陣中情形,燕雲兄當最為清楚,我雲家無人通陣法,如何修改此陣?”
燕雲北聽了這話,卻是戳中了他心頭所想,這陣便是他布下的,其間情形他最清楚,這也是他疑心女兒被雲沁蒙蔽了的緣故之一。
“分明就是你暗算於我,爹爹你定要為女兒做主。”燕雲嬈卻是哭道,隻她自己未入那陣中,卻是說不出細處,此刻最好的法子便是撒嬌。
雲厚見了燕雲嬈這般情景,反倒陰笑了幾聲,道:“燕雲小姐,無憑無據可不能亂說。”
“如何沒有憑據?燕雲小姐說的情形,我也親曆了。”卻是有人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