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我也要參加

  隻雲沁除開桑榆雷家,那座上一眾修仙世家隻模糊識得幾個,便問雲沁道:“那上麵坐著的可都是與雲家交好的?”


  雲沁看了看,便一一對良素介紹道:“那座位正中的,是洛北燕雲家家主,燕雲北,洛北燕雲家與雲家乃是世交。”隻說這話時,雲沁卻多看了燕雲家的座次一眼。燕雲家的座次上除開燕雲北,還坐著一名男子並一名女孩兒。


  “洛北燕雲家?便是世傳能將陣法用得出神入化的洛北燕雲家?”良素問道。


  “正是。”雲沁點點頭。


  這洛北燕雲家,良素是知曉的,據說燕雲家極為擅長用陣法,陣法極為精妙,這也就罷了,聽說燕雲家還有一個本事,便將破陣的法門製在玉簡中。要知道天下的陣法各有千秋各有奇妙,破陣之法更是千奇百怪,陣眼各個不同,然燕雲家卻有一道獨門技藝,能將破陣之法禁錮在玉簡中,許多陣法,得燕雲家一道玉簡便能輕易破之,實在奇妙得很。


  故而,在修仙界,燕雲家一枚破陣的玉簡便能賣出天價。


  且,燕雲家是有老祖在天界做一方神君的。


  故而,洛北燕雲家,從來不是可以小覷的修仙世家,卻沒想到竟與雲家是世交,看這情形,燕雲北與雲厚倒是頗熟稔。


  “那雷遠方旁邊的呢?”良素又問道。


  “淮北江家家主江淮,旁邊的是他的兒子江嶺。”


  這淮北江家,良素也略有耳聞,雖沒聽說有老祖在天界,但淮北江家的符卻是首屈一指的。


  一時,雲沁又將在場的其餘一些修仙世家都說與良素聽。


  良素細細琢磨了一下,至少來了7、8個修仙世家,且來頭還都不小。


  此時,卻聽雲厚朝那雷遠方一抬手道:“雷家主有心了,雲厚在此謝過。”


  這話說得雷遠方甚是舒服,便朝雲厚點點頭。


  雲厚又道:“既然如此,我雲某便不多說了,今兒便是我雲家收徒測試大典,在此,雲某先將道兒擺下來,為示公平,我雲家的子弟亦與諸位一般參與測試,凡能通過我雲家測試的,我雲厚都親收為徒兒,親傳雲家水刀。”


  雲家子弟也一並參與?

  此話一出,場中立時如炸開了鍋,一人說:“雲家主果然大義,雲家子弟竟也一般的測試。”


  也有人說:“這在雲家的地頭,雲家子弟也參與,我等豈不是沒了指望?”


  另一人又道:“正是因此,這許多雙眼睛看著,還有這許多修仙世家家主瞧著,雲家更要公正,恰恰便是我等的機會。”


  一時其餘的人也都點點頭,可不是嘛,今兒可不是隻有雲家的人在場,且不說這許多散修,便是在場的幾位修仙世家家主,哪一個不是修為過人,若是雲家有心偏袒,大可不必將自家弟子擺在這明麵上較量,甚至不需有這個收徒大典,雲家主這般做,必定是為了公平,一時諸人又都對雲厚投去敬佩的目光。


  “我就奇了怪了,雲家其他人就看著雲厚這般作?”良素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對雲沁道:“雲家水刀之技乃密不外傳的絕學,便是雲洛也沒有學過,他這般大張旗鼓收徒,雲家其餘人沒有意見?”


  雲沁亦是蹙眉道:“怕正是因其餘人都沒有見過水刀之技,無人知曉雲厚手中根本沒有水刀之技,故而,他說雲家沒有子弟有這般資質,亦無人不信,故而無人能辯駁。”


  雲沁這般說,良素便了然了,雲家水刀之技,雲博隻傳了雲沁一人,便是親生愛女雲洛都不曾見過,雲家其餘人更是不曾見過了,如今雲厚自稱手中握有雲家水刀之技,必是假意測試過雲家子弟之後謊稱無人有此資質,其餘人沒見過雲家水刀之技,又如何辯駁得?

  “且他今兒也說了,雲家子弟也可參與測試,雲家但凡覺得子弟有資質的,亦可參與,想來其他叔伯反倒沒話可說了。”雲沁又道。


  雲厚果然會算計,良素又抬眸看那園中,便聽見雲厚宣布測試開始。


  一時有雲家掌事之人宣讀起參與此次測試的名單來。


  果然以各路散修為多,散修們若能借此入得雲家門,並能拜在雲家家主雲厚座下,那便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掌事之人一路宣讀名單,忽地卻讀道:“雲浪。”


  一時在場諸人一陣嘩然,場麵竟有些失控起來,尤其幾名參與測試的散修反應更大。


  良素卻不明就裏,信口問雲沁道:“雲浪是誰?雲家子弟嗎?怎場中諸人這般大反應?”


  雲沁卻是挑了挑眉,輕聲道:“雲浪,乃是雲厚之子。”


  雲浪是雲厚之子?!怪道雲浪的名字一經報出,全場所有人都議論紛紛,雲厚竟讓自己的兒子也參與測試。諸人皆以為雲厚手中握有水刀之技,若要傳給自己兒子,以他雲家家主之位,哪個敢不同意?

  然,今日,他竟讓自己兒子來參與這場測試。


  一時場中有參與測試的散修卻是大聲道:“雲家主,誰不知道雲浪公子乃是你的親生子,如今竟要與我等一同測試,我倒不明白了,若是雲公子有那資質,你親授了水刀之技便是,若是沒有……”說到此處,那散修又不說話了,卻是看著身旁的幾名一同下場測試的散修。


  其餘散修也跟著附和道:“薛同老兄說的是,雲家主,你這是何意?”


  雲厚卻是早料到有這一出,卻是上前來,正待要說什麽,卻見那雲浪卻先行道:“諸位,你等誤會我父親了,此事原是我執意要如此,爹爹說我沒有修習雲家水刀的資質,我卻不服,既然今兒是公平比試,我便要試一試,怎麽,莫非諸位不敢與我比?”


  說話間,雲浪卻是抱拳,掃了在場散修一眼。


  聽得他這般說,幾名散修反倒沒話可說了,人家雲家家主的公子親自下場參與測試,還有什麽可說的?


  又見雲厚卻是笑著出來道:“諸位見笑了,犬子心高,我卻奈何不得他,諸位且放心,我雲家必公平以待。”


  諸人聽得雲厚這般說,反倒叫起“好”來,那名出聲質疑的散修反倒一抱拳對雲厚道:“雲家主,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請雲家主海涵。”


  雲厚一張布滿血絲的眼中卻擠出一絲笑意對那散修道:“好說好說。”隻那血紅的眼中卻驀然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狠意。


  掌事之人繼續宣讀名單,又有三名雲家子弟下場,隻有了雲浪之事在前,再無人表示異議了。


  一時,掌事之人又讀到:“江嶺。”


  這一回連良素並雲沁都一愣。


  江嶺?淮南江家家主之子?參與雲家的收徒測試?

  雲沁忽地看了座上的江家家主江淮一眼,卻見他聽見自己兒子的名字麵上並未露出什麽神色,隻略略看了雲厚一眼,雲厚反倒露出了些驚訝的神色,也不知此事雲厚知不知曉。


  然,便在雲沁琢磨江嶺之事時,掌事已然宣讀完畢全部名單,正要宣布測試開始,卻聽見忽而有人朗聲道:“我也要參加!”


  卻是一女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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