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激發潛能
“這算哪門子的證據確鑿?”我有氣無力地反問道。至於說我是被人舉報的,著實讓我大吃一驚。我雖然不是根正苗紅,但也算得上身家清白,為何就被人舉報了呢。此刻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思考這個事情,身體高強度的疲乏,讓我沒有一點力氣,隻想閉上眼睛睡一會。
“我們還真看走眼了,沒想到你嘴那麽硬,這樣都敲不開。”我沒有睜開眼看他們,但聽聲音是胖警察說的。
“我吃了全聚德的烤鴨,嘴能不硬嗎?”我不屑地朝他們吐了一口唾沫,隨後苦笑了一下。想當初我就是這麽說芮恩的,現在輪到自己了。還沒單獨跟她一起吃過飯,以後恐怕也沒機會了。
“你就不能說點什麽嘛?隨便什麽都可以。現在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你讓我們怎麽弄?”年輕的警察不知為何比我還激動,拍著桌子說道,這樣子沒有一點警察的城府。得來的隻有我的鄙夷。
“說你大爺”又是一陣急促的電流湧入身體而帶來的刺痛感。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繃緊全身的肌肉,隻見手臂、頸部、額頭開始青筋暴起,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我知道他們不從我嘴裏問出什麽,是不好向上麵交代的,更不好向我的上級交代的。
終於停下了,全身肌肉瞬間放鬆,我萎靡地癱在椅子上。被兩個渣渣給折磨,心裏沒有一處是痛快的。我努力地正正身子,想著死也要有點樣子。
“我們重頭再來,現在我問你答,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的樣子根本經不起再一次的電擊,自己想想清楚。”
我無奈地笑笑,不作回應。
“你究竟在找什麽?”年輕的警察平靜地問我。
“你還是內務部的,真可笑,難道不知道保密守則嗎?”來國安第一堂課就學的保密守則,保密是國安的根本,是第一要務,值得用生命去守護。同事之間隻要不是一個專案組的,誰都不能打聽對方的消息,共享辦案信息。雖然我是私下在查蜘蛛組織的事情,但我所查到的信息超出了我的保密權限的,怎麽可能在這裏說出來。
“你一個間諜還跟我們說保密?”胖警察看不下去了,搶過話頭大聲嚇道。
“死在你們手上,真他嗎不甘心。要殺要剮,要趁早,讓我從這活著出去,”真他嗎的氣人,每次都不等我說完。胖警察恐我後麵的話語中帶有侮辱性詞語,搶過按鈕就往死裏按。
此時,我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任憑肌肉條件反射性地痙攣,心髒在短暫的停歇之後又開始劇烈地跳動。電擊的刺痛從剛開始的痛感,漸漸地變為麻木;冰冷的電椅,似乎不再冰冷;視界的變色已經從紅色變為模糊。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就像冬天在被困雪地裏,瀕死的時候都會覺得熱一樣。再強大的電流穿過身體,我都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反而覺得金屬的冰冷感很舒服。
就在我恍惚將死的時候,腦中有個聲音在跟我說話。不是芮恩,是男人的聲音。
“小子可還記得老夫?”
“你是你是你是趙公?”現在渾身無力,但腦子還可以轉動。
“正是!”
“趙公,小子辜負救命之恩,恐今日斃命,來生再為報答,今生無子,恐難添油上香,祈告真人。”
“小子仁義,有心則成,俗世客套不必在意。”
“趙公為何神念與我,小子無望於世。”
“當日送爾回返,恐其生變,留有半分神力護佑。不曾今日,神力顯現,現身與此,助爾脫困。”
“何為?”
“吾乃招財神君,金屬之類,無不掌控。聚精於首,禦金自如。”
隨後腦中不再有趙公明的聲音傳來。身體的麻木唯一的好處就是我不用再分攤所剩無幾的精力去抵抗疼痛,反而可以用僅剩的精力去思考。趙公明的意思是,當日為了送我三魂七魄回返,在我的身上留了當時一半的神力作為護佑,保證我能順利回去。今天之所以現身於我的腦中,可能是因為電擊的緣故,讓我的精神力變得強大從而引發出神力的交互。趙公明說自己是招財神君對金屬之物都有操控的力量,隻要把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腦部,然後用意念就可以自由操控。
時間不等人,我都不知道自己被電擊了多久。既然趙公明這麽說,一定就有他的道理。我馬上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腦中,第一個想到的是能不能把手銬變沒。因為我感覺前麵的幾次電擊,讓我的胳膊在掙紮的過程中都脫臼了。摒神凝息感知手上的手銬,頓覺手銬的金屬不再陌生,組成手銬的金屬分子在我看來就像麵粉一樣,稍微一用力,就掙脫了。為了表達我的不滿,又用意念把變形的手銬隔空送到兩個渣渣麵前的桌子上。
眼見操控順利,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又開始使用意念想把電椅也給變走。電椅所構成的金屬分子比手銬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在我還沒感知完所有的分子時,對麵兩人發現了桌子上的手銬,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手上按壓按鈕的姿勢一鬆,電流瞬間斷了。隻覺得自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椅子上昏了過去。
在朦朧中我感覺有很多人來到我的身邊,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我隻覺得好累,閉上眼睛才是最舒服的。
等我醒來,已經在醫院裏了。芮恩在旁邊守著,可能是太困了,趴在我的左手邊睡著了。我伸過手想摸了一下她的頭告訴他我已經醒了,但怎麽都抬不起來手,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無奈隻能平移手臂碰觸她的胳膊。芮恩感覺有異樣,於是抬起頭。
“感覺怎麽樣?”
“不怎麽樣?渾身沒力氣。”
“我叫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了,我沒事。除了沒有力氣,其他都很好。你還是邢隊救我出來的?但我在裏麵嚐試跟你溝通了,但一直找不到你。”
芮恩低下頭沒有回答我,似乎很內疚。
“你咋了?跟你又沒關係,內疚什麽。”我很疑惑,芮恩的內心充滿了內疚,甚至都不敢正眼看我。
“跟我有關係。”
“他們是看我偷偷進了你的房間,這也算跟你有關係嗎?”芮恩的態度讓我感覺很奇怪,往自己身上攬事情是她的風格,但這個也太牽強了吧。
“你能原諒我不?”芮恩低著頭,從沒見過她這樣,跟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你能原諒我不?”我反問道,畢竟我在沒有她同意的情況下偷偷進了她的房間找東西。
“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個時候還掙上了,我想了想還是順著她的意思來吧。不然今天我是不可能知道原因的。
“好的,我原諒你了。”
“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能生我的氣。你要是反悔,這輩子都不要見我。”我皺了一下眉,怎麽聽起來感覺怪怪的,好像哪裏有問題。我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絕不反悔!”
“上次在銀川的時候,神啟儀式中我們發現了手部有蜘蛛紋身的人,所以我當時就打電話給邢隊了,跟他說了一下我們的發現。但邢隊似乎不願意我去查這些,當時因為身在銀川就沒有去爭。等我回上海之後就開始調查此事,但我發現自己的權限根本不夠。又去找了邢隊,才勉強獲得了他的同意,但他不允許我一個人去查這個案子。於是我推薦了你,但組織上擔心你不是科班出身,對你的忠誠度還有職業操守有懷疑,即使邢隊給你打包票也不行。最後還是邢隊想的辦法,準備給你一個測試讓上級領導看看。可還沒等邢隊規劃好測試的計劃,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於是內務部和邢隊就將錯就錯對你做了那些事情,後麵的體會你自己最清楚了,我就不說了。不過他們對你的表現都非常滿意,他們的印象中到現在還沒有幾個人通過的,你就是其中一個。”芮恩說到此處滿臉的自豪跟興奮。
“對了,你為啥進我房間?”
“拿一樣東西。”感情我所受的一切折磨都是考驗,心裏麵一下子還真有點接受不了。但信任總是相對的,我表現的越真實,組織上對我的信任就越強。這也是在麵試的時候,就三關,其中第二關所問的問題。
“什麽東西?”芮恩很好奇,她自己有什麽東西在房間裏很清楚,應該沒什麽能讓我感興趣的。可能是她想的太多了,甚至是想到了其他不好的事情上,眼神開始變得嫌棄。
“你該不會有戀物癖吧?上次在銀川給你包紮時用的是我的領帶,你到現在還留在身邊都沒給我。”
“想啥呢?領帶被我的血弄髒了,洗也洗不掉,扔了又舍不得,所以我才留著的。”我越說聲音越小,自己最清楚,留下那個領帶就是想留點念想。
“哎呀,別說領帶了。我進你的房間是為了拿你的身份證號碼。”我把自己發現的和調查到的東西跟她說了一下。
“那你直接找我要就好了,我不可能不告訴你的。”
“銀川那會,看你打完電話之後就魂不守舍的。就猜到可能是調查你父母的案子受到了挫折,但你好像也沒打算跟我說。”
“現在沒事了,組織上已經同意我和你一起調查了。隻是讓你受了這麽大的罪。”說著就有開始掉眼淚的跡象。我忙安慰道這點考驗算什麽,再來幾次我都沒事。芮恩噙著眼淚,看著我不知該說什麽。
“那還不虧我嘴跟某人一樣硬。”我挑眉看她,兩人都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也有特異功能了,那手銬是怎麽回事?”
“一句話說不清楚。”
“那你現在能演示一下給我看看嘛?”
“可以,但我演示之後,你不要後悔,不準做衝動的事情。”芮恩被我說的有點懵逼,還是點點頭。
害我受了那麽多折磨,我現在不整一下你,難平心中的憋屈。我集中意念,開始隔空操控。隻見芮恩大叫一聲,雙手護胸。
“這什麽鬼技能,你你流氓!”氣得要上前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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