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高樓水桶事件5
“這是什麽意思？”嫂子話都說不利索了，“這是，沒救了？”
那孩子仰著脖子喊著：“我好好的，死不了。”
“也許吧。”我應著，就這麽轉身下樓去了。這種事，我能怎麽辦？隻能說，那人太變態，竟然會相出這樣的辦法來繼續他的實驗。
元海傑急著追了上來：“元宵！元宵！想害我們的人，就是元周？他在哪？他下的毒，讓他跟醫生說清楚。”
“打電話給你的人，是誰，你就沒問過。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想著跟別人做項目？”周景森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下樓去看看，警叔叔察那邊是怎麽處理的吧。你最好，去跟警叔叔察說說情況。不過，他可能不會把你說的話，當回事。”
事實就是這樣的。元海傑在物業門口，跟兩名警察說了十幾分鍾的，但是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個電話，跟著水箱裏的水質變化有關係。而現在，回撥過去，那個號碼也沒有人接聽，這些話，其實就是一點用也沒有。
警叔叔察隻能說，他們會關注的，有什麽線索，可以再跟他們說。隻是這樣而已。
元海傑哭喊著：“真的，真的。你們相信我。”
周圍的鄰居也都拉住了他，說著：“老元，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隻是你別在這耽誤人家辦事了。”
我和森少選擇了在一旁冷眼旁觀著。看著他焦急，聽著他嘶吼，看著他崩潰大哭，最後跪在地上對著鄰居們喊著：“對不起大家了。我對不起大家了。”
我低聲說著：“這就是我們不能報警的原因吧。有那麽一天，我們也會跟他一樣，被逼得發狂。”
“我不會讓這一天出現的。”森少點上了一支煙，轉著手機，遠離了人群。我跟在他身後，聽著他對著手機裏的人說了這邊小區的事情。最後他說道：“指定醫院接診，保密因為這件事造成的病患的病例，確保接診醫生的保密性。另外，這種病例，有可能有傳染性。防護服，一定要用上。.……我？！就當我是，做好人好事吧。”
掛了電話，森少低聲說著：“酒店在延兩天。對方肯定也在人群中，等著這次實驗的結果呢。”話畢，他望著小區大門對麵的那座大樓愣了一下。
我看著他不對的臉色，問著：“怎麽了？”
下一瞬，他沒有回答我，而是朝著那邊大樓一路狂奔過去。
“怎，怎麽了？”我也趕緊跟了過去。這邊的人群，都在關注這元海傑，關注著警叔叔察對這件事的安排，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我們。
在跑出小區大門的時候，麵對著車來車往的車道，我心裏還冒出了一個念頭。不要這麽狗血的跑過去被車撞了！
我是腳步還是因為這個念頭停在了路邊，隻是周景森完全沒有思考這一點，就這麽衝了過去。車輛從他身旁呼嘯而過，而他就這麽順利地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那邊的大樓。在看著他的身影，衝過去的時候，我那懸著的心，一下落了下來，長長吐了口氣，才小心翼翼地看看兩邊的車子。也顧不上這裏沒有人行道，就這麽小心地過了馬路。
小區對麵的大樓，是做商用的七層樓。這裏人流量挺大的，就在我跑過來的這一會，已經進出了好幾個人了。
我也不知道森少跑到哪裏去了，急著進入大樓的時候，一串匆忙的腳步聲，從樓道跑了下來。從那腳步聲能聽出對方很急，甚至有跑幾步，就跳下幾級樓梯的情況。我側過身，急著讓開。
就在我剛挪腳步的同時，那樓梯上就衝下了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男人在最後幾級樓梯時，快步跳了下來，就這麽朝著外麵衝了出去。
整個過程，也就那麽兩三秒鍾的時間。他的速度，甚至帶著我的頭發絲都被吹起來了。
“香味？！”我低聲驚呼著。就在那個男人經過我身邊後，我就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那種很熟悉的香味。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卻隻摸到了他飛揚起來的衣角。
“嘭！”身後是一聲聲響，回頭看去，竟然是周景森從樓上直接跳下來了！他的落地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甚至有幾個小女生驚叫了起來。
在我看過去的時候，森少已經追著那逃離的身影跑了。
我急得跟著跑了出去，低聲責備著自己：“我反應怎麽這麽慢，剛才沒有直接抓住他呢？”
一開始，我還能看到森少奔跑的背影，再後來，就連森少的背影都看不到了，隻能從路人的反應來判斷他們奔跑的方向。再後來，什麽都沒有。我站在十字路口，看著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隻能焦急地尋找，卻什麽也找不到了。
我喘著氣，看著四周，一切都是那麽陌生，空氣中的香味也消失了，甚至就連這裏是哪，我都不知道了。
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起，看匆忙接聽了電話，把跑亂的頭發，匆匆整理了一下，就聽著手機裏傳來了森少的聲音：“我在你對麵，右手邊，過來。”
我看了過去，就在十字路的對麵，森少默默收了手機。他那帥氣的姿勢，挺拔的身材已經吸引了身旁的小女生問要號碼了。
我不知道那小女生是怎麽開口的，在我走到他們身旁的時候，隻聽著森少吐出一個字：“滾！”果然，這家夥心情好不好，跟別人熟不熟是決定他說話的字數的。
小女生趕緊離開了，周景森長長吐了口氣，一伸手，把我勾到了麵前：“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剛才那個人？”
“走吧，找個地方吃午飯慢慢說。”
說是找地方吃午飯，他還是霸道地拉著我的手，就往回走。最後我們吃飯的地方就在元海傑他們小區外圍的店麵，一家輕餐吧臨街的玻璃窗前坐下了。
平板的菜單遞到我麵前，森少是大手一伸，直接轉過平板，就點了幾個菜，直接遞了過去。
那服務員一看，馬上說道：“很抱歉，這個白鬆露我們沒有了。能考慮別的嗎？”
白鬆露？這個我知道，浮生裏也有這個菜，挺貴的那種。一小碗就上萬，他要吃，怎麽不會自己家的浮生吃呢。
“這個！”森少換了個菜，從那服務員的臉色我都能看出，他點的菜肯定很貴。
服務員離開後，我才問道：“怎麽吃這麽貴的？”森少的身份，他想吃多貴的都不稀奇，但是一般不用講究場麵的話，他更喜歡吃一些偏中式的家常菜。有家的感覺。這也是他開浮生最初的感想。
“點幾個讓他們能準備半個小時以上的菜，我們也能好好說說話。”他皺著眉，陷入了回憶中。“剛才那人，對地形很熟悉。至少比我熟悉。他逃跑的路線，有三次是不熟悉就不可能會知道的小巷子。他的速度不比我差，身體素質應該不錯。身高，嗯，比我矮大半個頭，175左右。身體爆發力不錯，反應速度也很快。”
“你怎麽那大樓上，有這麽個人的？”我問著。
“電子望遠鏡！我看到電子望遠鏡上的光點了。”我知道周景森的眼睛成像跟正常人類是不同的。在那個距離，一個小光點都能被他注意到，甚至能判斷出那是電子望遠鏡，這就已經很厲害了。“他安排這麽一個項目，肯定會跟進要結果。那麽那人肯定就在觀察的人中。你呢？推理一下。發揮一下你編故事的能力。”
我被他這麽一說，臉上微微發燙。這瞎編小編的活，已經很久沒做了。整理了一下思路後，我才說道：“他身上有香味，跟你的很相似。不過更接近於元海睿的那種。在逃跑的情況下，還能冒出味道來，他應該是還不能控製那個味道。他穿著，嗯，夾克。沒有了。他衝下來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我都沒有看清楚。”我皺皺眉，咬著唇，又覺得我這表情不夠專業，趕緊換了個嚴肅的模樣。
“衣服？T恤，加夾克，褲子是黑色牛仔褲，鞋子是，皮鞋，那種配西裝的皮鞋。”
“這不太對！”我說著，“他估計年紀應該是二十多吧，感覺就是。應該比你年輕點。這種天氣，穿著T恤就好了，為什麽要配夾克？還有皮鞋？這年頭，這年紀的男人，有幾個會穿著牛仔褲還配皮鞋的。這種搭配，更像是五十多歲以上的人。”
“五十多歲能跑出這種速度？我敬他是個運動員！”
我縮縮脖子，好像是這樣的。就森少那速度，能不能跟運動員比，我不知道，反正絕對比普通人的平均能力還快很多。
我搓搓手指頭，這是思考的小動作。“他身上的香味來源，我們現在已知的，就是兩個途徑。一個是元家人，一個是你這樣的後期獲得的。他要不是元家人，那就是之前的試驗品之一。我們已知是試驗目的，就是脫皮，樣本一和樣本二比例平衡，達成一種脫皮變年輕的狀態。類似梁林！如果那個人是後期獲得，那他就有可能是試驗品。就是梁林那樣的，本來是老人家，然後變成現在這樣的。這就能解釋得通，他為什麽會牛仔褲配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