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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原來是因為蜂蜜

  泯王的眼睛陰惻惻的看著魏知行,不知魏知行弄來這十條狗做什麽,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隻見狗兒們脫了魏來的掌控,“撩妹兒”和“撩漢”直接撲向了明月,幽怨的哀叫著,用軟軟的舌頭舔舐著明月,明月強打著精神,抱著狗兒的腦袋,眼淚濡濕了眼眸。


  魏知行的去而複返,讓她的心情更加的複雜,內心裏,她不想再連累他; 可是,在生死攸關之際,他的出現,讓自己的心,溫得如泉水,暖的似火爐,她甚至後悔,為什麽不自私一點兒,剛剛就和他一起逃出生天,不管任何人,不愧疚任何人,自己,隻是自己。


  明月的眼睛貪婪的巡著魏知行的身影,如飛蛾撲火,似流螢映月,似乎眨眼間都會錯過。


  魏知行卻如陌路人般,不看她一絲一毫,而是緊緊的盯著泯王爺,如臨大敵。


  同樣殷切的看著他的還有泯王身側的劉嘉怡,不知是因她穿著侍衛的衣裳,魏知行沒有注意,亦或是根本不想答理於她,魏知行連瞟都瞟上她一眼,視她如同身側的上百名的侍衛一般。


  八條狗得令分散各處,鼻子翕動著,隻一會兒,便齊聚在被泯王命人填補的洞口之處,“汪汪汪汪”的狂叫著,甚至還用前爪刨著土層、石塊兒。


  魏知行嘴角一揚,對泯王再次施禮道:“王爺,恕下官逾越了。”


  大手一揮,身後的銀甲侍衛就要向前,泯王的侍衛卻橫刀相擋,雙方箭拔弩張,千鈞一發。


  泯王眼色陰沉,冷然道:“魏司農,殷家因販鹽被我樂陽郡所擒,大人不分青紅,派出數條狗來挑釁,所為哪般?魏司農是在置疑本王的話嗎?還是魏司農忘了自己三品官的身份,來挑釁本王這個千歲爺?還是皇帝陛下對本王有所狂度?”


  魏知行狀似恭謹的深施一禮道:“此言差矣,王爺不僅是皇帝陛下的親皇叔,又是大齊國的鎮國神兵,對陛下忠貞不二,蒼天為證,日月可鑒,陛下對王爺信任有嘉,此行完全是下官的意思。這大周國關了私鹽鹽路,對北疆虎視眈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下官急於尋找新的鹽路,一心為公,王爺定會體諒下官的拳拳之心。”


  泯王嘴角上揚笑道:“魏司農,既然是你的意思,那就好辦了。這人犯,你帶不走。因為,她犯的是本王的案; 這山,你也挖不得。因為,它是屬於樂陽郡、本王的地界。”


  魏知行嫣然一笑道:“王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樂陽郡,即是王爺的地界,更是陛下的地界;王爺,即是王府的王爺,更是陛下的王爺。這人犯,帶得; 這山地,亦挖得。”


  泯王爺眉頭不由得皺成了狠狠的川字,不怒反笑,拍著巴掌叫好道:“魏司農所說甚是,臣子是陛下的臣子,疆土,是陛下的疆土。請問大司農,皇帝陛下的聖旨呢?有了陛下的聖旨,這人犯,你帶得; 這山地,你挖得; 否則,別怪本王製你個以下犯上、假傳聖旨之罪。”


  魏知行聳了聳肩,饒有興致的看著八條狗,如嬉戲般刨著石子,竟刨出一個深有半米的坑,靜默的如同,他本身就是來看狗挖洞的。


  泯王頗為不耐煩道:“魏司農,夜深露重,別得了風寒,還是快些離開吧。”


  魏知行轉換了肅然的臉龐,取而代之 的是一臉的微笑,略帶幾分小心、幾分諂媚道:“泯王爺,下官進來之時,見‘漁翁’正要處死女犯。即然處死,就意味著對王爺己然無用,不如舍給下官,讓下官人盡其用,查出殷家販鹽案的幕後供鹽之人,若以順藤摸瓜,查出另一條周國的鹽路來,以解我大齊缺鹽之燃眉。”


  泯王眼皮輕撩,語氣輕漫道:“魏司農,此言差矣,這人犯之所以要處死,自然是犯了本王的威嚴,本王身為皇親貴胄,豈是一個農女所能冒犯的?自然殺雞儆猴,警告那些個不開眼的,以揚我大齊之威嚴。所以,此犯不僅要處死,還要斬立決。”


  幾句話下來,含沙射影的諷刺魏知行不知天高地厚,在泯王的地界給泯王臉色,早晚被處死。


  魏知行裝傻衝愣般忽而威脅,忽而諂媚,忽而陰冷,忽而擺道理,耐何他使出了三十六計,這泯王皆是油鹽不進,鐵了心要弄死明月。


  魏知行輕歎了一聲,對魏炎耳語了幾句,魏炎轉身而去,不多時請進來一個女子。


  女子一身馬裝,輕鬆自在,眉峰如劍,英氣逼人,讓有有種颯爽英姿之感慨。


  女子看著還在熱鬧刨地的狗兒們,好奇道:“皇叔,這些狗瘋了嗎?在刨什麽?莫不是那石頭下麵有你的人痾的屎坑兒?”


  女子邊說邊嫌棄的用手擋住了鼻翼,似乎味道已經撲麵而來。


  幾百人的捕快們和侍衛們,從未如此親近的看過皇室中人,更不了解她們這些貴人的為人做派。


  在屑等小民的印象中,王子們都應該是揮手指點江山的俊彩人物;公主們都應該是美麗不可褻瀆的畫中仙子,哪成想這唯一見到的公主,一張嘴便是這些市景粗鄙之言,這動作也著實讓人忍笑忍得肚疼。


  眾侍衛和眾捕快幾乎是同時低下頭來,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從來沒有聽到公主說過的話,當自己的耳朵是擺設、毫無用處一般。


  泯王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肅然道:“寧兒貴為金枝玉葉,即便事實真是如此,也萬勿說在嘴上,以免失了皇家體麵。”


  寧公主“撲哧”張嘴笑出了聲,似嬌似嗔道:“皇叔,寧兒失了皇家體麵的事,豈止是這一件?多一件能如何?少一件又能如何?”


  這失了說話的體麵,與她找男人的失體麵比起來,完全是小烏見大烏了。


  寧公主是皇帝的親妹妹,且是唯一的同父同母的親妹妹,自然百般寵著,萬般嬌著,養成了不拘小節,率性而為的性格。


  皇帝唯一沒有滿足寧公主的,隻有一件,就是第一次確定寧公主的附馬時,寧公主的中意之人不僅沒有入選,還不知所蹤,多年尋找,生死未知,這成了纏繞兄妹間的一件心結。


  為了解開這心結,在寧公主第一次和離之後,皇帝隔三差五給妹子“送”附馬; 寧公主卻不領情,隔三差五的“休”附馬,這名聲也就越來越糟了。


  寧公主腦海裏閃爍著魏知行答應自己的約定,腳步輕快、大步流星走到明月麵前,在看清明月頭上的“鳳凰三點頭”飾物之時,臉色竟然怔凝起來,久久不曾移開。


  在大家以為寧公主會僵凍成雪天裏的一道風景之時,寧公主突然對著明月的後腦,手起掌落,幹淨利落的將那把釵子收入手心裏,神情凝重了半天。


  在大家猜度她有何問題之時, 寧公主調整了下麵色 ,盡量讓自己變得溫暖,近乎於哀求的口吻對泯王道:“皇叔,這女犯,寧兒有些重要事情要詢問於她,你先別殺她,將她移交給魏大人的手下。”


  泯王眼色清澈,斬釘截鐵道:“好寧兒,不過是一個女犯的事兒,王叔答應你便是。隻是販鹽之事已經呈報給了聖上,後續需得千裏迢迢押送回去,這也是王叔為何想就地處死而不想押送的原因。為免陛下對本王因鹽而屢獲嫌隙,需要魏大人親自押解犯人回京,與犬子齊陽郡王一起麵聖。”


  寧公主連忙稱是,隨即帶著魏知行等一行眾人匆匆下山而來,直奔朝陽縣城的祥雲客棧。


  泯王目送著魏知行離去,直到魏知行的人馬漸行漸無。


  泯王這才微笑著對身側一臉鐵青的劉嘉怡道:“愛妃,你我即己和離,你還是和你的情郎匯和的好,至於能不能報仇,怎樣報仇,全憑愛妃的真本領了,不過,本王還是勸王妃不要得手的好,否則,魏知行那裏,不好交待哦。”


  劉嘉怡氣哼哼從鼻孔裏輕叱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追隨魏知行的人馬方向而去,如此孤身一人,如此踏步而行,如此晦暗天色,看得人分外的楚楚可憐。


  霍知州急道:“王爺,要不要屬下派幾個人保護王妃?”


  泯王抬眼望了一眼霍知州,不怒而威,不嗔而責,霍知州頓覺脖後生風,連忙噤了聲兒。


  泯王語氣頗為不滿道:“霍知州?本王,哪裏來的王妃?”冰冷的態度直達內髒,讓人猝不及防。


  霍知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發一言,更不敢再自做聰明。


  泯王不再理會霍知州,對著成鴻略道:“成縣令,今夜便在殷家下塌,日後派人駐紮殷家,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成鴻略唯唯答諾,感覺著陰莽莽的氣息道:“王爺,屬下另外留下幾個人,看守這山腳地,您看可否?”


  泯王點了點頭,頗為好奇的看著侍衛們勞做著,用土和碎石塊兒填補著剛剛狗兒刨土的地方。


  “慢著!” 鬼使神差的,泯王終於將心中的不甘與孤疑呼出了聲音。


  眾侍衛麵麵相覷,耐心等候,不知何去何從,更不知道泯王這句“慢著”是何用意。


  “挖開!”泯王終於下了第二道指令,侍衛們漚血般的對著礦洞洞口開啟了第二輪瘋狂似的挖掘。


  洞口被重新挖開,搜查一番,直到有人將那隻破碎的蜂蜜壇子交到泯王手裏。


  泯王眼色輕眯,半天難得展顏一笑道:“原來是因為蜂蜜。”


  狗兒們能迅速找到鹽礦的洞口,不是自己所擔心的狗兒們對鹽有識別能力,而是被魏知行誘吃了蜂蜜的味道,狗兒們隻是單純的找它們認為的剩下的峰蜜而矣。沒想到,這狗 太過聰明,竟然成了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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