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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看人打架了

  山腳不遠便有一小遍甜杆秸,並不多,隻剩下稀稀疏疏幾株,用柴刀砍成一小段一小段的,也不過二十幾段而矣,鴛鴦向明月邀功,“明月,這在山坳裏,不多,我還沒告訴別人呢!明年咱再來砍。”


  明月感激的將甜杆分一半給鴛鴦,實在沒有想到如此之少,鴛鴦還大氣的告訴了她生長地點,果然是一個實誠可交的好姑娘。


  明月將柴刀拿起來,發現腳下一叢綠油油的植物,看著分外眼熟,嚐試著將它挖出來,一顆顆小小的圓腦袋展現出來,明月撲掉了泥,心下欣喜不矣。


  放眼觀瞧,這一處平坦之處竟是數也數不清。


  鴛鴦搖了搖頭,給明月潑了一捧涼水,“明月,那是大腦瓜,辣心,吃不得,你想吃野菜得吃這些。”


  鴛鴦低頭彎腰,示範性挖出了幾樣,明月有的認得,有的不認得。


  钜齒葉子的是婆婆丁,圓長葉的是苣麻菜,這些都是後世明月曾經吃過的,是受城裏追捧的野菜。


  還有兩隻長長根須的、狀似長長娃娃的,明月不認得,卻很是激動的接過來,語音都有些結巴顫抖了:“鴛鴦,這、這是人參嗎?化人形的人參?”


  可想而知明月此時的心情,這下可發家了,不用擔心麥子不夠吃一大年的問題了。


  “大腦瓜兒”在現代中醫名字叫茭白,民間叫小頭蒜蒜,也是一種野菜,因其如蒜般辛辣,多以醃菜為主,在這裏,卻是農人不愛要的東西;人參莫不是也沒有被人發現藥用價值嗎?這和枸杞不一樣,是可以續命救命的,自己不發家更待何時?明月的雙眼似乎都要射出元寶般的光芒。


  這回,不僅鴛鴦看明月像傻子,連明陽也捂住了臉,一幅不忍直視的模樣,小聲道:“大姐,小點兒聲,這是桔梗,人參哪能那麽好運氣遇到,得到深山裏才有。”


  明月頓時紅了臉,這下可丟了大醜了。


  現代時,北方人的她沒少吃桔梗,但都是長條的鹹菜狀,哪見過這整顆根須的?這有“胳膊”有“腿”的,不是加長版的“人參娃”是什麽?

  鴛鴦低頭找了找,又找到了幾顆,擼了擼上麵的泥,直接扔到明月的籃子裏,“這些夠煮一頓湯了,這玩藝兒發澀,不好吃,青黃不接之時也能頂點兒餓。”


  豈止頂餓,還是發家致富的好東西呢!明月可惜的看著一地的野菜,不敢露出太多的欣喜的表情,一切隻能確定了鹽礦再說,鹽礦在各個朝代都是官營,自己不能賣鹽,賣些小鹹菜倒是個不錯的營生。


  明月又穿了一籃子野菜,這才急匆匆往家裏來。


  回到家中,劉氏已經做得了飯,見向人拿回的菜,胡亂剁了剁,做了一碗清湯寡水的混和野菜湯,有桔梗、有婆婆丁、苣麻菜,桔梗發硬,婆婆丁老了,苣麻菜發苦,這味道,可想可知,要多悲催有多悲催,完全映稱了一家四口的生活——布滿了苦澀與艱辛。


  明月嘴裏實在無味,偷偷轉到外層,用水將剩下的苣麻菜用開水焯了焯,去了澀味兒,加了蔥花和辣椒碎末,最後將鹽用刀拍成碎麵兒,狠狠心放了鹽罐底中的三分之一鹽量,拌了拌端上桌來。


  劉氏隻嚐一口,臉色就白了,不是東西不好吃,而是想到了鹽的稀缺,明月如此浪費,自家隻怕未來大半年都沒得吃了。


  明月又夾了一筷子送到劉氏碗中,柔聲細語:“娘,不吃明天也壞了,快吃吧,以後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劉氏歎了一口氣,默默的吃了一口有生以來最最

  可口的涼拌野菜,卻如同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囫圇個兒入了肚,沒有嚐出味道來。


  明星和明陽則沒有想到鹽的問題,隻以為姐姐進城裏賣了豬肉賺了錢,咂吧著嘴吃著野菜,明陽眉眼如月,充滿著幸福的笑容,揚起小臉,“大姐,你以前咋不做飯?你若是做了,我以前就能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啦。”


  明月刮了刮小鼻子笑道:“真的好吃,不是誆大姐做飯編的瞎話?”


  明陽小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才沒有,真好吃,好吃到要將舌頭吞掉了。”


  明月但笑不語,又夾了一筷子菜到沒再吃第二口的劉氏碗裏。


  劉氏看著一家三個女兒難得如此的開心,不忍破壞氣氛,再次吃了一口野菜,這一口,終於嚐到了味道,果然口齒生津,分外的好吃。


  見劉氏舒展了眉頭,這才鬆了口氣,對自己的“大手大腳”沒發怒就好,明月實在想象不出沒有鹽,這生活該如何過了。


  相傳,上古時期,隻分天神魔道,並沒有人類,是神發現了人間至味——鹽的存在,貪戀人間美味,所以生活了下來,最後繁衍成了人類。酸甜苦辣鹹,以鹹為首,無鹹,其他各味便食不知味。


  明月暗下決心,待恢複了劉氏一房的聲譽,為了口腹之欲也罷,為了安定生活也好,在入冬之前挖出鹽成了首要之事, 然後才是賺錢奔幸福生活、康莊大道。


  吃罷晚飯,明月借口去找鴛鴦做伴,借著黃昏之色,匆匆向李月華家走去,見院中躺著一隻懶散的狗,明月偷扔了一塊骨頭,狗兒抬頭看了看明月,明月又晃了晃手中的另一塊骨頭,狗兒懶洋洋哼了兩聲,甚至相熟的搖了搖尾巴,這兩天的喂養終於見了成效。


  明月借機上前,偷偷隱藏在房後,房後有一扇後窗,捅開窗紙,恰好可以將屋內情景一攬無餘。


  以為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全然落在去而複返的李成悅眼裏。


  李成悅去而複返,見明月已經上了山,不好意思進三房與劉氏敘話,在籬笆外等著明月歸來,明月回來之時是正是晚飯之時,李成悅又恐打擾娘四個吃飯,又接著等。


  最後見明月鬼鬼祟祟出來,四下張望,一看就不是進行什麽好事兒,李成悅心下狐疑起來,第一印入腦海的,竟是這殷明月會不會是袁四娘的同夥,二人棄車保帥,舍了其中一人入牢,於是鬼使神差的跟了下來。


  但見明月偷偷溜進了李月華家中,又小心的隱藏在房後,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臥房之內,如同臘像般一動不動,直到掌燈時分,門外伸手不見五指,屋內一燈如豆。


  李成悅心下狐疑,不由湊近了,也懟了一個窟窿,向房內張望。


  房內,一燈已經掌起,李月華隻著著一件大紅的肚兜,含嬌帶羞的拿著一隻梳子,順滑的梳著如墨的長發,頭發上,塗滿了亮亮的頭油,油光可鑒,隻是味道實在不敢恭維。


  長發披在肩側,本不漂亮的瘦削的鎖骨在燈光影暈裏竟顯出十分姿色來,久不經情事的李成悅登時心下慌亂了,額頭上的汗如水般的流了下來,呼吸也愈加的沉重。


  明月這才後知後覺,側顏看著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男人,眉頭皺成了緊緊的川字,李成悅臉色一紅,想要抬腿離開,明月已經搖了搖頭,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李成悅隻好尷尬的收了腳,陪著明月一左一右,繼續欣賞著自我陶醉的李月華。


  前院窗子篤篤敲了兩下,明月眼彎如月,日光閃亮,在李月華下去開門之際,揮手掀開後窗,飛起一顆石頭,打向油燈,準頭絲毫不差,打在了燈芯上,屋內瞬間陰暗下來,隻隱隱的月亮流華。


  李月華嚶嚀一聲,被抱入了男子的懷抱,秋風的清涼,激起了她一身的戰慄,如兔子般縮進了男子的懷抱。


  嬌喘陣陣中,少婦嗔責著懟了男人兩下,“死色相,想俺還挺這麽多年不找俺?”


  男子已經歡快的將少婦渾身都脫光了,影影綽綽中,隻見兩條白影如浪裏白條,翻雲覆雨,又若那幹柴烈火,欲燃成燼。


  男人迫不及待的直搗黃龍,大黃牙滿意的一呲,色笑著啪打著婦人的渾圓,難得的一展柔情,“小娘們,想漢子想得苦吧?”


  李月華渾身一陣,拚命掙紮了兩下,撓了趙二狗胸口一把,瞬間出了五道血指印子,顫聲道:“你,你不是大林哥?”


  趙二狗氣得甩手就是一巴掌,李月華半邊臉登時脹了起來,趙二狗毫不憐香惜玉,粗糙而汙穢的手胡亂的抓著,怒氣道:“媽的,不就是個會打獵的野漢子嗎,一個兩個的娘們都想,劉秀秀想,你也想,俺二狗子咋的啦?伺候周蘭花比韓老大伺候的還舒服,叫得比母狗還厲害,今晚俺不走了,定讓你一次想一輩子。”


  李月華剛開始還掙紮兩下,到了後來,竟不再掙紮,任由趙二狗使出畢身的力量,若那小船在海浪裏飄蕩一般,即害怕,又新奇的雲裏霧裏,不可自拔。


  屋裏二人的心情如春天般盎然而溫濕;氣氛如夏天般火熱而焦灼;身體如秋風中的小船,蕩漾眩暈;屋外的二人則如冬天的冰流般,直挺挺的呆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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