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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乖晚上我再滿足你

  沈懷銘自詡情深,但是,當他知道,池非昀為了沈南希,甘願被利用後,他忽然覺得,他以為的情深,也不過是他以為罷了。


  隻因,他雖同樣甘願被老爺子利用,但是,在甘願的同時,卻也曾心生怨懟。


  難道池非昀就沒有心生怨懟過嗎?


  盡管,沈懷銘不是池非昀本人,但是,他可以確切地說,池非昀沒有。


  那樣一個能力卓絕的人,他的身份、地位和財富積累,都決定了他的性格——池非昀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如果有怨懟,那個男人就不會繼續走下去,絕對不會委屈自己做他有丁點兒難以忍受的事情。


  至此,沈懷銘明白,池非昀和他是不同的。


  “懷銘,阿繡是良亭留下的唯一的血脈,不管我要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保住她。”


  老爺子麵容沉肅,他看著沈懷銘,目露請求:“懷銘,為了不給阿繡壓力,我從未告訴過阿繡,你對她的感情,她也不知道你的感情。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幫助她,就算……就算如今她結婚了,往後她有困難了,你依舊可以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爺爺……”


  “懷銘,你先聽我說完,”老爺子擺手,阻止沈懷銘的開口,他繼續說:“這本對你不公平,我不是一個合格的長輩,我也知道,我對你過分了。但是,懷銘,為了阿繡的生命安全,我可以舍下這張老臉,厚著臉皮請求你。”


  沈懷銘沉默了很久,他才抬眼看著老爺子,無奈歎道:“爺爺,對阿繡結婚一事,我雖無法做到心無芥蒂,但是,我也明白……”


  沈懷銘停頓一下,繼而苦笑:“就像您說的那樣,阿繡跟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唯獨我不可能。”


  她從來沒有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應該是,她從未想過和他之間,有任何可能。


  “您也不用說請求的話,我會幫忙的。”


  ……


  沈懷銘從病房出來後,就獨自去了醫院天台。


  低頭行走的過程中,他想起老爺子說沈南希身世的事情,心頭惴惴。


  他雖沒有刻意詢問老爺子,沈南希是否知道這件事,但是,沈懷銘看到了那份被老爺子壓在枕頭底下,卻沒有放好的“親子鑒定結果”。


  再聯想起沈南希剛才從老爺子房裏出來的事情,沈懷銘便心下了然,她也知道這件事了。


  可是剛剛,他看的分明,沈南希的神色間,並無異常。


  難道,她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沈懷銘無從得知。


  站在天台上,沈懷銘自上往下眺望而去時,又想起老爺子說沈南希結婚一事,胸腔裏,泛起或深或淺的悲涼情緒。


  他很清楚,不管老爺子剛才說了多少貼心話,都是老爺子為了更好利用他的手段之一。


  但是,他能怎麽辦呢?即使氣她結婚,從來沒有正視過他的存在,他也不可能無視她的性命。


  驀地,當日他和老爺子在涼亭內的對話情景,浮現在眼前。


  那日,老爺子說,希望他答應一件事,那就是幫沈南希守住沈氏。


  當時,老爺子沒有說太多,他便隻以為老爺子是已經決定把公司交到沈南希的手裏,但是,因為擔心沈南希資曆不夠,無法震懾老人,這才請他幫忙,替沈南希守住沈氏。


  如今再想來,老爺子之所以如此說,更重要的原因,還是擔心那未知的敵人會對沈南希下手。


  沈南希唯有迅速擁有令人欣羨的地位和財富,成為社會上舉足輕重的人,才可以更好地保護她自己。


  隻因,當一個人在社會有了聲望,一旦出了什麽意外,便會引起軒然大波,敵人若不想惹事,要動沈南希,就必須掂量輕重。


  因此,對老爺子而言,當務之急,就是把沈南希推上沈氏掌權人的位置去。


  但是,這個過程並不容易,需要適合的人幫忙,在老爺子眼裏,這個最適合的人,就是他——沈懷銘。


  沈家少爺、沈氏副總的身份、愛護沈南希的心,加上他熟知沈氏運營的工作經驗,這些都是老爺子選擇他的原因。


  這般想來,他受老爺子利用,也不知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了。


  沈懷銘幽幽歎息。


  ……


  沈南希從醫院出來,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到別墅。


  是在換鞋、打開鞋櫃、發現裏麵男人的黑色皮鞋的時候,沈南希才發現,原來男人已經從國外回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沈南希拿拖鞋的動作頓了兩秒,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把拖鞋從鞋櫃裏拿出來,彎腰,換鞋。


  “回來了?”


  “嗯。”


  忽然,耳邊想起男人的聲音,沈南希沒抬頭,右腳換完,又換左腳。


  “我還差最後一道菜就好了,你換完鞋,就進來洗洗手,吃飯吧。”


  話罷,就響起男人拖鞋走路的聲音。


  沈南希愣了愣,終於按照正常速度把鞋換好、把帆布鞋放進鞋櫃的同時,她抬眼朝男人的背影望去。


  這一望,她原本鬱悶壓抑的情緒,卻是驀然消了消,淡粉的唇瓣抿出一抹弧度,清清淺淺的,是今天起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隻見那個男人身著家居服,白色長T恤的袖子擼到手肘處,腰間圍了那條前兩天她去超市購滿200送的粉色佩奇圍裙。許是正在做菜,突然聽到她回來的聲音,所以,一時情急,連鏟子都忘了放下,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了。


  沈南希的心情放鬆了許多,她把車鑰匙放好,就慢吞吞地朝廚房走去。


  經過餐桌,一眼就看到桌上擺好的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


  沈南希情不自禁地輕輕吸了吸那不斷誘惑她,勾引她“犯罪”的食物,用意誌控製自己的雙腳和雙手,務必不準自己做出絲毫有損禮節的事情。


  她萬分艱難地把黏在那四菜一湯上麵的眼睛挪開,再用意誌控製自己的雙腳,走進廚房。


  一進去,就見男人正在煮咖喱雞。


  沈南希自以為無人察覺,偷偷咽了下口水,走到邊上的洗手池,擰開水龍頭,認真洗手時,餘光卻時不時往那鍋泛著金黃色澤的咖喱雞飄去。


  “你做那麽多菜做什麽?隻有兩個人,我們可能吃不完,會浪費。”她言不由衷。


  她食量雖小,但這並不妨礙她喜歡品味美食。


  說到美食,就沈南希口味來說,也有一件奇事。


  沈南希少有偏愛的食物,口味偏清淡,這些年來,也沒見她尤為鍾愛什麽食物,可是,多年前,B市遇見,她吃了男人做的咖喱雞後,自此便記住了這個味道。


  多年後的今天,她吃過幾次男人做的飯菜,每多吃一次,不會厭倦,反而愈加上癮。


  盡管沈南希不願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令她十分無語的事情,那就是,這個男人的廚藝,在她毫無察覺之下,點亮了她的吃貨屬性。


  讓她這麽一個向來寡淡無趣的人,也開始有了品味美食的心。


  就在當下時刻,可以經常吃到男人做的食物,是沈南希能想到和男人結婚的最大好處了。


  池非昀看著她偷偷瞄過來的小模樣,不由失笑,那雙簽訂以億計算的生意合同的修長有力的手,此時握著一把鏟子,不顯突兀生疏,反而非常熟稔,翻炒間,行雲流水的動作,令他看起來,不像在做著日常瑣事,而是在做一件充滿藝術氣息的事情。


  “多做一個菜,你的選擇就多一個,吃不完就倒掉,不怕浪費。”


  男人語聲一如往常一樣好聽,不過,此時的他,他話中的每一個字都染著絲絲縷縷的輕鬆和柔和,令人一聽便知,他的心情,很不錯。


  沈南希關了水龍頭,對著邊洗手池輕輕甩手,邊抬頭去看池非昀,瀲灩桃花眼露出些許驚訝。


  他多做菜,是為了她?

  沈南希正思忖著,忽然,臉頰被男人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回神時,就聽到男人接下的話:“更何況,就這點菜錢,我還養的起你。”


  沈南希的臉,突然就燙了。


  她把男人的手拍開,掩飾似的轉過臉,東張西望地像在找東西,邊轉移話題,問他:“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池非昀也知,她有時候表現的十分清冷淡定,但是,到底是受過正統教育的女孩子,就算性子叛逆,天生反骨,也改變不了她臉皮薄的特點。


  池非昀不逗她,順著她的意思,轉移了話題,但是,他沒有直接開口讓她做什麽,隻說:“我剛才隻把菜端出去了,還沒有把碗拿出去。”


  “那我去撿碗。”沈南希說著,就往碗櫃裏走去。


  池非昀聽著身後的動靜,薄唇挽出一抹愉悅笑容,合著抽煙機的響動裏,男人向來妖冶的笑,沾滿了人間煙火氣息。


  他喜歡這樣的日常對話。


  隻有如此,方能讓他清醒意識到,如今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又一場夢境。


  隻有如此,方能讓他感受到,她確確實實在他身邊了。


  隻有如此,方能讓她習慣如今的生活,然後,再也離不開他。


  “喏,盤在這裏。”


  忽然,眼前晃過白影,一隻白皙小手拿了一隻盤子放在他的左手邊上。隻這麽一個最為平常的動作,就讓冷心冷清的男人的心,軟成了一灘水。


  隻因,做這件事的人,是她沈南希。


  池非昀伸出左手,在沈南希猝不及防之下,猛地扣住她的後頸,然後,在她迷茫愣怔的情況下,低頭,重重一吻。


  他沒有深入,隻用他殷紅的唇在她的淡粉的唇上重重碾壓磨蹭兩下,然後,在她反應過來的前一秒,抬起頭。


  沈南希一手抱著兩隻碗,一手捂著唇,兩隻桃花眼似嗔似怒,好像被他逼的都不知道該罵他什麽了。


  確實如此!


  沈南希在受了某人的“輕薄”之後,不知到底該罵他什麽。


  罵他“流氓”、“登徒子”、“下流”?

  他倆已經登記結婚,身為丈夫,他對妻子有最基本的親吻權利,在法律上,她罵他,她站不住腳;就是在日常生活上,她若是因他親她就罵她,也站不住腳。


  她還記得,當日在池非昀辦公室內,說起結婚一事。


  她想到了夫妻間該有的權利和義務,卻礙於難為情,始終沒說出口,一直在和他就著其他事情討價還價。


  不成想,最後,他倒是主動提出來了。


  但是,他說的話,聽在她耳裏,卻不甚中聽。


  當時,他說的是:“我是一個男人,我和你結婚後,我會行使我做丈夫的基本權利,也希望你真的可以做到履行好你做妻子的義務。”


  他拿她說的話來堵她。


  她為了讓他答應她的條件,許諾自己一定也會做好身為池非昀妻子的責任,直到他覺得這場婚姻,隻是一時衝動為止。


  沒辦法,最後,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了聲“好”。


  大概,她當時的心態,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反正,她和他也算是有了實質關係。


  如果最後,這場試婚沒有一個好結局,她離開他以後,大概也不會愛上其他人。


  彼時,沈南希會有這種想法,不代表她有多愛池非昀,而是她覺得,她把愛情給了一個男人,婚姻給了另一個男人,這輩子,經曆了兩個男人,都沒什麽好結果,按照人類趨利避害的性格,往後餘生,她也不會再去沾其他男人了。


  此刻,沈南希想到之前自己答應過會做好他的妻子,再回想這個猝不及防的吻,心裏罵了幾百遍“流氓”、“登徒子”、“下流”,可到底沒有把話罵出去。


  池非昀低眸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隻覺她萬分可愛。


  忍不住又低頭親了下她,這次,卻隻停留了一秒。


  “張著嘴做什麽?一會兒還要吃飯,現在不適合‘深入交流’,乖,晚上我再滿足你。”


  池非昀輕拍她頭,然後,轉過身,關了爐子開關。


  想趁某人低頭再吻、狠狠咬他一口、微張著嘴巴的沈南希,瞪著某人的背影,咬牙切齒。


  察覺她還沒離開,池非昀回頭,挑眉:“你給我拿了盤子,我給你獎了兩個吻,還不夠嗎?要不,我再多獎你幾個,畢竟阿繡實在太乖了……”


  說著,某人就要放下鏟子,當真要多給她獎幾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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