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世間美麗,與你環環相扣
“那些小木屋就是離開蘭盂盆的空間節點,你們隨意選一間進去。吃了‘天極丹’,你們的身體潛能會徹底覺醒,這些空間節點像宇宙黑洞一樣,把你們吸進去。有什麽造化,全靠你們自己的運氣。”
“盟主,你不走嗎?”
白落雪很敏感的聽出,盟主話裏透著的意思。
“蘭盂盆的作用不僅僅是煉製‘宇、宙、洪、荒、天、地、玄、黃’八類丹藥的基地,它還是將來我們‘新生’的基地,當你們的‘人間煙火氣’使你們破了‘心賊’,最終還要回到這裏跨出最後一步,這才是蘭盂盆真正的作用。你們要去的人世間的空間通道是單向的,那裏沒有蘭盂盆的空間坐標,我必須留在這裏作為你們回歸的空間坐標。”
盟主的話,他們還是不太懂。
但是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人生如果有宿命,就是他們遇到盟主。無論不幸還是有幸,他們都沒選擇的權利。隻能像一頭眼睛蒙著布拉磨的驢,永遠不停地轉下去。
天門埡是到神農架旅遊必去的景點,海拔近乎三千米,頂端高聳雲霄,相傳那便是神農“架木為壇,跨鶴飛天“的故址。山下的河穀遍生紫竹,相傳便是刻著《神農本草經》的竹簡化成的。
褚箐是一個人報了散客旅遊團來神農架的,到天門埡後,她偷偷地脫離了旅遊團。
這次來神農架,她是不打算回去了。
褚箐覺得生無所戀,造物主把世間所有人都塑造的聰明絕頂,唯獨把她當傻子。和她談了七年的男朋友,居然瞞著她和她最好的閨蜜同居了三年,她才發現。
褚箐的男朋友和她的最好閨蜜在被她發現那一刻,還異口同聲理直氣壯說她,幹啥啥不行,智商是負數,隻配到神農架去嫁給野人。
所以,褚箐就想來瞅瞅,神農架的野人長啥樣。她還決定,不論神農架的野人長啥樣,她都嫁給他。
每當雨後初晴,天門埡下的紫竹河穀就會噴雲吐霧,將天門埡的深穀裝點成波瀾壯闊的雲海。
不幸的是,褚箐遇到的就是這樣的美景。
褚箐向天門埡最高處攀爬,她選的爬山路線是自己選的,爬著爬著,大霧升起,腳底下什麽都看不見。抬眼也是懸崖峭壁,很快就陷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境地。
太陽西沉,把最絢麗的彩霞留給她。
誇張的絢麗迷人,瞬間即過,像是她人生最後的挽歌。
沒有太陽,天黑的滲人,這裏海拔至少超過兩千米,天門埡的溫度驟降十幾度。褚箐穿著長褲和外套,也凍得縮成一團。旁邊深穀傳來各種異響,都像是有蛇蠍一樣的害蟲向她圍攻而來。
到了這一刻,褚箐才發現,原來什麽生無所戀,全都是自欺欺人。從沒有哪一刻,她想好好活著,好想有人來救她、幫她擺脫困境。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世界似乎真的拋棄了她。
這是哪裏,褚箐也不知道。
“救命啊!”
她歇斯底裏的對山下大聲狂喊,可四周的山穀都在用她的呼喊聲回應她,嗓子也喊啞了,沒有任何人能聽見。
雖然天剛黑,可漆黑的濃霧裏,下山都得一寸一寸挪著走。
即使這樣,褚箐還是一腳踩空,整個人向天門埡下的深穀跌了下去。
“媽,對不起。”
身體自由墜落的一刻,褚箐的腦子裏隻有這四個字,還有眼角的淚。生命最後一刻,原來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給自己生命的人。
陳元堂在急速下墜,剛剛通過空間節點出來,衣服早已不見,頭發枯槁,赤身裸體,全身都是傷痕。不過還不錯,有驚無險,空間亂流隻是傷了他的外表,身體一點事也沒有。
突然,他發現身邊還有一個人影也在下墜。
是個女人。
一開始,陳元堂覺得是白落雪、廖娟中的一個。可發現這個女人衣服穿的整整齊齊,根本不可能是從空間節點出來的。
陳元堂感覺不對,馬上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個跳崖輕生尋死的女人。
沒有人比陳元堂更覺得生命的珍貴。
陳元堂伸手一攬,把對方抱在懷裏,一同跌入深穀的紫竹林裏。借助紫竹的韌勁,陳元堂幾個跳躍,平安無恙落到紫竹林最邊上。
旁邊是一條河。
陳元堂正打算把懷裏的女人放到地上,到河裏清洗一下自己。
沒想到懷裏的女人八爪魚一樣,雙手緊緊纏向他的脖子,嘴唇也吻向他的嘴唇。一下子,陳元堂就迷失了。
說實話,陳元堂自從縱火燒公交車,欲跳樓輕生被盟主所救開始,他便沒和任何一個女人媾合過。像白落雪和廖娟那樣完美無瑕的身子,多少次裸體橫躺在實驗室裏,他也都沒有產生過占有欲望。
可這一刻,陳元堂的欲望徹底被點燃了。
再說褚箐自覺必死的時候,突然一雙手把她抱到懷裏。睜開眼睛,雖然什麽都看不太清楚,可她的手不由自主抱住對方身體的時候,觸手的皮膚和粗糙的樹皮一樣。
褚箐第一印象,就是救她的是神農架的野人。
到了山腳下的紫竹林,實際上大霧已經很薄,借助月光,褚箐依稀已經可以看見救她的人的大致輪廓。赤身裸體,高大魁梧,頭發枯槁,麵目猙獰。和傳聞中的神農架野人一模一樣,能縱跳如飛,視山澗如平地。
“果然是個野人!”
在心底裏發出一聲長歎後,褚箐吻住了野人的嘴。
一番男人與女人的原始大戰,褚箐滿足的躺倒在地上。她就是因為對男女關係太保守,認識男朋友七年,她居然都還保持著處女之身。因為她總認為,把處女之身留到洞房花燭的那一天,才是一個女人最圓滿美好的人生的開始。
可褚箐這樣的想法,被她男朋友認為隻配到神農架去嫁給野人。
“穿上衣服,不要著涼了。稍等一下,我到河裏去清洗一下身體。”
“你會說人話?報道上不都是說野人不會說人話的嗎?”
一番運動下來,褚箐本來累的都不能動了。可聽見野人會說標準的普通話,大為驚訝,“噌”的一下,直接就坐了起來,雙目圓睜,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陳元堂有點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對方。可女人赤著身子,他是真的怕她涼著。於是,主動幫女人穿起了衣服。
“我是人,為啥不能說人話。來,先把衣服穿好,等我洗完澡,我們再好好說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