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不能兩次跨進同一條河
盟主明麵上是征求他們四個人的意見，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人類是智慧生物，擁有了恒久的生命，內心會更加叛逆暴虐和野心勃勃，沒有誰會像花草樹木一樣能忍受漫長的孤獨和寂寞。
“我選擇出去。”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好。我們當把‘新生’作為我們的目標。現在即使擁有不生不滅的能力，從現在開始，滿滿的你們隻會擁有三百六十天之內的記憶，想我以前一樣，這樣的人生，活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為什麽？”白落雪問道。
“這就是實驗任務的結果，也可以說是實驗的副作用。這個副作用，隻有‘人間煙火氣’可以消除。本來是要等到吃了‘天極丹’‘心賊種子’才能成為‘心賊’的，也就是我這樣，結果被你們提前了。而‘人間煙火氣’，隻是‘熱血青年’的推斷，誰也沒見過，吃了‘宇極丹’才有可能誕生，也被你們提前了。流浪者聯盟把你們稱作王牌小隊，一點都沒錯。”
“可他們為啥要毀掉空間通道嗎？”陳元堂忍不住問。
“當你們喝血酒時，你們的‘心賊種子’同時變為“心賊”，你們四個人將會和我們這些吃過‘天極丹’的人一樣，不生不滅，等吃了‘天極丹’，你們的身體的潛能會全部覺醒，這樣，在流浪者聯盟就是我們五個人，對他們兩個人，以後他們就再也不能為所欲為。毀掉空間通道，我們就失去蘭盂盆，也就失去煉製‘天極丹’的原料基地。”
“哪他們不也失去蘭盂盆了嗎？”白落雪問盟主。
“‘熱血青年’是唯一懂得‘流浪心賊’日記的人，他可以重新創建一個蘭盂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麽說，你在這裏可以煉製‘天極丹’？”陳元堂心思敏捷，立即就鋪捉到盟主說話的用意。
“是。但是，我能煉製‘天極丹’，可在這個地方，即使你們吃了它，也沒意義，因為我們在這裏不能誕生出‘人間煙火氣’，隻有在人類世界才可以，所以我們必須回到人類世界去。”
“可空間通道毀了，我們怎麽回去呀？”白落雪聽到能回去，忍不住驚訝的發問。
“我沒說回去，我是說回到人類世界去。”
“有區別嗎？”白落雪懵了，傻傻的問。
“當然有區別。人類世界最偉大的發現就是相對論。根據這個理論，所有的空間、時間都是運動的和不固定的。‘流浪心賊’日記是比相對論更偉大的一道方程式，‘熱血青年’根據它研究出蘭盂盆時就留了另外一處空間通道，隻不過我們通過這個空間通道，就會到另一個不固定人類世界的時間和空間去。並且為了害怕意外，這個空間通道是單向的，所以從沒使用過。”
“也是說和穿越一樣，是不是？”
“不一樣，穿越隻是小說作家空想出來的。人不能兩次跨進同一條河，空間和時間是運動的，它有自身的規律，並不能倒退或者加速，隻能是平行的。所以，我們通過空間通道後，我們自身會是怎樣的狀態，我不知道，這是一個單行空間通道，它的坐標還是地球人類世界，那裏的時間和空間絕對和C省江海城是同步的。”
“過去後，我們怎樣生存啊？”白落雪擔憂的問。
“真擔心你的智商。我們的身體的潛能全部覺醒，並且擁有長生不老的生命，你在擔心我們怎麽生存？”陳元堂更擔憂白落雪的智商。
“‘敬亭山’，你還真別說，‘白娘子’這個擔心真不多餘。我們一切的目的，都是為誕生‘人間煙火氣’達到‘新生’的目的。如果我們到了人類世界，行事肆無忌憚，估計並不能誕生‘人間煙火氣’出來，這個還是想一下為好。還有，穿過空間通道後，有可能我們會分散到不同的城市或者國家，我們該如何聯係。”
“我們的強項呀，那不就是流浪漢嗎。很簡單，回去後，我們接著組建流浪者聯盟，不論我們身在何地，每個人都重新組建流浪者聯盟。”陳元堂想都不用想就給出匯合方案。
他這個方案，獲得所有人的支持。
蘭盂盆麵積遼闊，遍地的花花草草，數也數不清有多少株。
可是，當盟主開始配置“天極丹”的時候，白落雪、陳元堂、廖娟和劉冰開始忙活開來。他們輸送盟主需求的不同植物，而盟主像一台機器，清洗、下料、切片、微波烘幹、配比攪拌、成品完工升級加工再升級再加工，沒有工具，他全部手工操作完成。
尤其是烘幹環節，蘭盂盆是永遠的濕熱天氣，所以烘幹，他用的是傳說中的氣功。
當四枚“天極丹”配製完成時，他們才發現，蘭盂盆已經變成了一片荒地，沒有一顆花花草草存在了。
不同於“黃極丹”的黑色，“玄極丹”的黃色，這“天極丹”是灰不溜秋的顏色。
有拇指尖那麽大，就像是一年沒洗澡，從身體上搓下來汙垢攢成了團。
“‘天、地、玄、黃’丹藥就是吸收積累所有一方天地天地的精華，才能研製成‘天極丹’。你們也看到了，四枚‘天極丹’，便耗盡了蘭盂盆所有的原料，是無法量產的。因此，‘熱血青年’懷疑，‘流浪心賊’日記隻是另外一個高級宇宙人類的一個記憶片段。為什麽會到地球來？我們真正的危險，說不定就是我們‘新生’的那一刻。這也是難題，如果‘熱血青年’懷疑成真，憑我們的能力，隻能是為他人做嫁的份。”
“哪我們還獲得‘新生’幹嘛？”白落雪一直是懵的。
“人的智慧來源就是不斷的自我懷疑和否定，不能因為害怕和恐懼，就什麽都不做。當人的生命在百歲就走到盡頭時，其實做什麽都沒任何意義。‘流浪心賊’日記是我們的契機和選擇，沒到最後一步，我們不應該放棄。”
“盟主說的對，從有一天，不盡生命短暫有盡頭，時間、空間等等所有一切都會有盡頭。‘新生’人類，是有可能是超過那個盡頭的唯一希望。”四個人裏，隻有陳元堂一點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