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得知一切
沈落半個月以來,第一次展露笑臉,也終於又一次撿起了活下去的信心。
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她在想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已經在心中起了自殺的想法。
若是真的像曾經的那般的結局,那她不如不活。
在沈落意識到自己的腿沒有問題的時候,很快便燃起了活下去的心,決心好好鍛煉自己,給自己制定了恢復計劃之類的。
懷桑和輕一這段時間因為沈落這段時間的狀態,兩人也都打不起精神。
終於在沈落落地的一瞬間,三人都開心瘋了。
這段時間輕一一直將自己關在後院,也從未笑過。
她看著沈落這班模樣,只怪自己太過無能,成長的太慢,不能夠站在沈落的身邊,保護沈落。
沈落能下地的第一天,便圍著院子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真的感到累了,才停下。
沈落沒有打石膏,還能在兩周便落地,已經算是奇迹,但她自己還是覺得太慢了。
離彥處理完宮中的事後,都會在花園呆半個小時,然後才回安王府,如今安王府也被換成了太子府。
(所以以後安王府也會替換成太子府哦。)
他為了平息心中的疲憊,不想將這些不好的情緒帶給沈落,他覺得沈落本身便已經有些蔫蔫的了。
不想再給她帶去負面的影響。
離彥每天都會來沈落這裡坐會兒,一開始沈落還會敷衍的笑一笑,揚起的嘴角很快便會落下去,後來更是連笑都不笑。
懷桑說沈落不想見人,離彥便坐一會就離開,生怕引起沈落的反感。
沈落心中也知道,但是卻無法感謝他。
如今再看到他的時候,沈落開心的一條腿蹦了過去,緊緊的將離彥抱進懷裡。
良久,才開口說道:「離彥,謝謝你。」
離彥沉寂了一會兒,感受到沈落的開心,終於也笑了笑,回抱住她:「沒關係。」
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兒,這才彼此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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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澤也曾趁著離彥不在的時候來過太子府,但看著沈落的狀態,卻沒敢上前去打擾。
他不想過多的干預,同時他也相信沈落。
終於今天看見了沈落是笑著的,這才飛身下去。
他的懷中有朵小白花。
夜澤落在訓練場的木樁上,吹了聲口哨。
訓練場不是很大,左邊做了一個折返跑的裝置,右邊是一些木樁,還有假人,木靶。
右牆角上放著各種的兵器,都是離彥給她布置的。
好是好,只是不太符合現代。
但沈落也只能將就著用。
徒手訓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地方而已。
沈落正在一個矮凳上做著上下台階,以用來恢復腿部力量。
看到夜澤的身影闖入,瞬間笑了起來。
夜澤站在陽光之下,一身淡藍色的衣衫,烏黑的秀髮在身後飛舞。
他本就生的白皙漂亮,此時襯得更是愈發好看。
沈落有些跛腳的走過去。
僅僅三天,她便將自己恢復到了此種程度,也令夜澤吃驚。
沈落身上穿的很單薄,夜澤見了不禁皺了皺眉。
春捂秋凍,他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給沈落披在肩上:「穿好。」
然後將手中的小白花別在她的耳後。
沈落笑的有些憨,不知道是因為腿傷恢復而高興還是因為見到夜澤而高興。
夜澤揉了揉她的頭,格外的寵溺:「剛恢復不要太累。」
沈落認真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夜澤明明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總感覺所有重要的時候他都在一般。
甚至在真的遇到棕熊的時候,沈落心中竟有一絲絲期盼。
若是夜澤能出現就好了。
「累么?」夜澤扶著沈落走了兩步,看著她額頭晶瑩的汗珠,乾脆將她抱起。
雖然是白天,但後院除了懷桑和輕一,別的人沈落也不讓進。
而且大門時常緊閉,夜澤倒也不怕什麼。
沈落驚呼出聲,看著懷桑和輕一,慌忙拍了拍夜澤:「師父,快放我下來!」
她現在在太子府,又是眾人皆知的太子側妃,若是如此正大光明的在自己的奴婢面前跟另一個男人這般親密,始終不妥。
即使她知道輕一和懷桑不會去說,也不敢。
但隔牆有耳。
這世上不會有不透風的牆,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看見甚至聽說而大做文章。
夜澤走到角落的躺椅前,才將沈落放下。
「怎麼樣?累么?」他又問了一遍。
沈落在躺椅上做好,自己拿起身邊的手帕擦著汗:「不累。」
她搖著頭看著夜澤,臉上未著粉黛,卻因為太陽曬的而有些臉頰泛紅,像是害羞一般。
沈落心中泛起疑惑:「師父怎麼會白天來這兒?」
夜澤搖了搖頭:「這些都不重要。師父還有一個名字叫離知瑾,如今文承帝死了,師父便可以自由了。」
「自由?」沈落歪了歪頭,有些不明所以。
夜澤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解釋。
他輕拍了沈落的頭一下:「看來離彥還是瞞了你很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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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句話,沈落直到夜澤走了都沒有放下心中的疑惑。
瞞著她?瞞了她什麼?
夜澤不能久留,他好心對輕一和懷桑指點了一二這便離開。
沈落卻萌生了一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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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夜澤拍著桌子大聲怒吼道。
「殿下,離知瑾此人不可留呀!」左尚書連忙跪地說道。
他奉著朝中大多數人的意思,直的上前來上奏。
卻被離彥怒斥。
「放肆!事關兩國,你以為本王不清楚么?」離彥怒吼道。
他當然知道離知瑾不可留。
可如何讓他不留?
難道要將他送回夜都么?那離國便沒了對夜都的桎梏。
可是此人也殺不得,更何況他在眾人眼中姓離。
更是殺不得。
「殿下,意外,往往是可以偽造的。」左尚書斗膽說道。
離彥手中的奏摺刷的一下飛到了左尚書的面前:「住口!無論是何種情況,離知瑾都不能在離國輕易地喪身。以後此事不得再提!沒有我的允許,此人也不準任何人私自動手!」
左尚書被奏摺砸的嚇了一跳,聽著離彥的話一時間忘了反應。
「聽見沒有!」離彥再次開口問道。
「是是是!」左尚書這才連忙應道,額頭已經毛起了虛汗。
「滾!」離彥再也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