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舅舅
。不約而同地想到了跟在顧慎之身旁的那個女人,沒想到,冷冰冰如顧慎之,竟也會浪漫成這樣。
“你好。”沈夏手指在台上輕輕敲了敲。
一旁站著的經理和侍者,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
“前幾天,我在這邊預約了。”沈夏漫不經心地說道,眉眼彎彎。
侍者有些詫異地看了眼麵前的兩個女人。
謐色都是情侶約會的地方,很少會看到兩個女人出現在這裏。不過現在社會上,同性戀人,也是很多的。因此,侍者隻是一愣,就回過神來,按照流程處理好了。
很快,有人過來帶著兩個人離開。
見經理還怔愣地看著兩個女人的背影,侍者不由得,心裏頭有些打哆嗦。
“經理,這兩個人…”不會也是什麽大人物吧。
不怪侍者這樣想,隻是這幾天,他就遇到了好幾個人,在電視裏頭,才能夠見到的大人物。
經理搖搖頭,一直都沒有說話。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眼熟了,似乎是在哪裏見過。到底是哪裏呢?經理實在是想不出來,索性也就不想了。
謐色的環境和氛圍,實在是太好了。
宮惜看了眼周圍成雙入對的情侶,眼裏頭,很不是滋味。
旁人都是和男人來的,就隻有她,誤交損友,反倒和個女人,來了這樣的地方。
沈夏看出了宮惜的心思,也不說話,就支著頭喝酒。她喝的很急,說是來享受,更多的是一種發泄。
“你這是怎麽了?”宮惜有些擔心。
這好端端的,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沈夏眉頭一挑:“我還能怎麽樣,還不…”
剩下的話,沈夏沒有說出口。所有的話語,在看到走進去的男人時,都戛然而止。
那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男人的麵容棱形分明。像是一把收斂了寒光的劍。
成熟穩重。
似是察覺到了什麽,男人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瞳孔一縮,下一秒,竟是徑直走了過來。
隨著男人的走近,沈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怦怦怦。
怦怦怦。
帶著要跳出胸腔的心跳聲。
不管過了多久,再看到這個男人,她依舊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這個男人,就是她躲不開的劫難。
“夏夏,你這是怎麽了?”宮惜眉頭皺了皺,看著麵前不太對勁的女人。
紅酒杯從手心裏頭滑落。
掉落到地麵上。
發出咣當的聲響。
引得在場的很多人,都抬眼望來。
沈夏向來臉皮厚得賽城牆,這種情況,根本就不足以讓她覺得難堪。可大抵是這個男人看過來的視線,讓沈夏如坐針氈。
“惜惜,你幫我叫個服務員收拾一下。我不太舒服,就先去廁所了。”沒等宮惜反應,說完這句話,沈夏就慌亂地朝著廁所的方向跑過去。
“夏夏?!”宮惜眨眨眼,沒說什麽。
早就有服務員過來收拾了,宮惜可憐兮兮地看了眼麵前的服務員。服務員看著宮惜這張臉,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水流一遍遍地衝刷過自己的眉眼。
沈夏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冷靜點,沈夏。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還是一個你主動甩了的男人,這並沒有什麽。
大概是這樣的安慰,起了一點兒作用。沈夏覺得心裏頭好受了一些。
過了會兒,她才抬眼,看著鏡子裏頭的女人。
女人的五官長得很精致,就像是洋娃娃一般。隻看了一眼,沈夏就收回眼,朝著那頭走過去。
卻在走廊上,看到了抽著煙的男人。
男人抽煙的姿勢嫻熟。
薄薄的唇,抿著那根煙。
煙霧升騰起來,遮住了男人的麵容。可沈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她看了眼,咬咬牙,打算原路返回。
卻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啞。
“見到舅舅都不叫了?”
沈夏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男人一步步地朝著沈夏走過去,把她籠在自己的肩膀處。
頭垂下。
“說話啊,沈夏。”
沈夏已經記不清楚,有多久沒有見到這個男人了。
沈東來。
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久到她以為,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再見麵的。
男人的模樣,和過去分開時,沒有任何的變化。歲月,似乎對他格外的厚愛。
可終究,還是過了這麽長時間了。
沈夏喉間一澀,眨眨眼。幾個瞬息以後,又是沈家那個遊戲人間的千金大小姐了。
“舅舅啊,這是好久不見。我還怪想你的。”沈夏漫不經心地說道。
視線直勾勾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就像是麵前的男人,在她的眼神,已經近乎全裸了。
沈東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抵著女人的肩膀,把她按到了牆壁上。
離得近了,他可以聞到女人身上的味道。
很香。
有多久沒有再和她親近了,久到一碰到她,身體裏頭的某處,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還記得,幾年前。他們曾經在一張床上,抵死纏綿。後來,麵前的這個小騙子,拋下他走了。
而現在,她又可以毫無芥蒂地叫他舅舅。
真是好的很好。
沈東來怒極反笑,伸手掐著沈夏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真是我的好侄女,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麽想我的?”
男人的腿,已經抵住了沈夏的膝蓋。
無處可逃。
男人身上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這樣的味道,讓沈夏眷戀又著迷。
麵前的男人,是她的愛人啊。是她這麽多年,都念念不忘的愛人啊。
可是,他也是自己的舅舅。
想到了這一點,沈夏的心口,輕微地抽動了一下。麵上卻絲毫不顯露出來。
她笑笑,宛如一隻勾魂攝魄的狐狸精。
纖長手指伸出,按壓在男人的胸膛上,輕輕地打轉著。
媚眼如絲。
“夏夏很想你呢,舅舅。睡覺想,吃飯想,連……。”
“誰?!”沈東來的手指,捏的更緊:“你和誰?說吧。”
他望著她的眼神,再也沒有了過去的愛意。連憐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