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達成雇傭
隨著白鹿的指點，雷歐朝樹海的遠方看了過去，隻見在遠處的森林中一座非常怪異的巨大山峰非常突兀的聳立在其中，之所以說這座山峰非常怪異，是因為山峰呈現出一個倒三角的形狀，並且底部是一根有著十幾條腿的細小石柱。
當雷歐看清楚那個山峰後，眼前的幻象又很快消失了，他眼前的景象重新變回到了花穀。
“那就是永恒智慧？”雷歐猜測道。
“是的。”白鹿點點頭，又略帶嘲諷的說道：“樣子很怪的一個家夥對吧？”
雷歐沒有附合白鹿的嘲諷，而是繼續問道：“那座倒立的山峰就是永恒智慧的頭顱？”
白鹿點點頭，承認道：“是的。”
雷歐沒好氣的說道：“您覺得以我的能力，有辦法搬動那樣一個頭顱，把它從那裏帶出來，交給你嗎？”
“當然不能夠。”白鹿白了雷歐一眼，說道：“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會讓你做你不能完成的事情。”
對於白鹿這種人性化的語氣，雷歐感覺到有些怪異，畢竟在他的記憶中，無論是維綸世界的神靈，還是宇宙中的歐米伽級高等生命體，他們無一例外都不會有常人的情緒，哪怕是接近那個層次的高等生命體也同樣如此。
白鹿解釋道：“那個大家夥隻是一個假象，永恒智慧真正的頭顱在山腳下，那個石柱下麵。”
“會有什麽危險？”雷歐又問道。
“不知道。”白鹿搖了搖頭，說道：“我又沒有去過那裏，怎麽可能知道會有什麽危險。”
雷歐沉默了一下，又問道：“魔女和那裏又有什麽關係？為什麽魔女的儀式要在那裏進行？”
白鹿聽到雷歐的話，愣了愣，略顯意外的說道：“原來你還不知道魔女的來曆？”
雷歐疑問道：“魔女的來曆和愛奢麗森林有關嗎？”
“是的。”白鹿點頭說道：“魔女的源頭就是愛奢麗森林，她們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回到愛奢麗森林進行一些儀式，她們把這種儀式叫做歸鄉。”說著，祂頓了頓，又說道：“和魔女有關的其他事情，你最好自己去調查，我知道的並不一定是正確的。”
雷歐從白鹿的態度感覺到魔女的來曆不像他所想的那樣簡單，雖然他心中存有疑問，但還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改為問其他事情，道：“為什麽您不找魔女，找她們不是更方便一些嗎？”
白鹿搖了搖頭，說道：“就如同現在的愛奢麗森林對於我們是禁地一樣，愛奢麗森林裏麵那些神靈隕落之地對於她們而言也是禁地。”說著，祂又停頓了一下，說道：“而且我不信任魔女。”
“您既然不信任魔女，難道您就信任我嗎？”雷歐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說道：“要知道我和好幾個魔女可都是朋友。”
“我當然也不信任你。”白鹿瞥了雷歐一眼，然後滿懷深意的說道：“不過，我更願意嚐試一下信任一個人類，我希望我這一次嚐試能夠獲得圓滿的結果。”
雷歐聽到白鹿的話，心中感覺到有些一樣，他能夠感覺到白鹿的這句話不僅僅隻有表麵上的含義，恐怕還有更深的一層意義，隻是他暫時不知道這一層意義是什麽。
雷歐感覺到隨著白鹿這句話說出來，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從白鹿身上也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一股沉重的威勢。雖然雷歐很想追問白鹿這句話背後的深意，但他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追問不會有答案，反而會讓周圍的氣氛變得更僵，於是為了緩和這種氣氛，他隨意的找了一個疑問，問道：“能夠告訴我那個永恒智慧的頭顱有什麽用嗎？”
聽到雷歐的問題，白鹿也非常隱秘的鬆了一口氣，祂似乎也很擔心雷歐追問一些祂難以回答的問題。現在雷歐主動轉移話題，對祂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所以祂就順著雷歐的提問，回答道：“為了頭顱中的記憶。”
“頭顱中的記憶？”雷歐不解的看著白鹿。
白鹿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永恒智慧雖然隕落了，但它的知識和記憶並不會消失，而是會保存在祂的頭骨之中。當年愛奢麗森林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什麽導致那麽多神靈同時隕落這些疑問隻有從永恒智慧的頭骨中才能找到答案。”
雷歐對於白鹿想要找的答案雖然也很感興趣，畢竟那是能夠威脅到歐米伽級高等生命體的恐怖力量，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現在他接觸這種層次的力量隻是自尋死路。所以他的關注點換到了白鹿剛才那句話中隱藏的另外一個隱秘的事情上，這件事讓他想到了在宇宙中一個關於歐米伽級高等生命體重生的傳說。
“您剛才說頭骨裏麵保存著永恒智慧所有的知識和記憶，那麽我如果接觸到這個頭骨後會有什麽後果？”雷歐神色有些嚴肅的問道：“永恒智慧會不會在我身上重生。”
“人類你比我預料得更加聰明，看來我找你幫忙沒有找錯。”白鹿對雷歐能夠發現這點隱秘得事情也感到有些驚訝，並且欣賞的點點頭，毫不隱瞞的說道：“其實你不問我，我也會告訴你，那顆頭顱的確是永恒智慧為了自己重生布置的手段之一，任何人碰到那顆頭顱，都會被永恒智慧的記憶和知識給占據，然後頭骨中殘存的力量，會對那人的身體進行改造，最終完成一個神靈的重生。”
雷歐問道：“既然這樣您還讓我去拿那個頭顱，那麽您是有辦法讓我避免這種情況的辦法嗎？”
“沒有。”白鹿搖了搖頭，直接回應道：“這種情況是不可逆轉的，沒有辦法避免，而且就算我有辦法避免，但到了愛奢麗森林後，我的力量也會因為禁地的環境無法發揮出任何作用。”
雷歐聽到白鹿的回答，並沒有顯露出什麽異樣的情緒，因為他看得出白鹿應該還有後續的話語。
果然，白鹿在等待了片刻，沒有等到雷歐繼續追問，就充滿深意的看了雷歐一眼，仿佛在說雷歐太不配合了，這個時候應該繼續追問才對。
不過，在見到雷歐沒有追問的打算後，白鹿也沒有再賣關子，直接揭曉答案，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對於其他人而言這種情況或許很危險，但對於你而言，卻不會有什麽太大問題，也不會遇到什麽致命危險。”
“為什麽？”未免惹惱白鹿，雷歐還是適當的問了一聲。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白鹿給出了一個含糊的回答，然後又繼續補充道：“你的身體實在太特殊了，竟然能夠容納任何一種神力，也能夠抵擋神力的侵蝕，甚至就連侵蝕力最強的深淵之力也無法對你造成神人影響，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永恒智慧那點小手段。”
雷歐並沒有因為白鹿的解釋而放鬆心情，他雖然也覺得白鹿的話可能是真的，自己狀態似乎真的能夠對神力或者任何超凡力量形成一定的抵抗力，但永恒智慧畢竟是一個歐米伽級高等生命體，他可沒有把握自己這種特殊情況能夠在這次高的生命等級麵前還能奏效。
但雷歐卻並沒有因為這點危險而退縮，心中反倒從一開始的被動接受，變成了現在的躍躍欲試。
之所以，他的心態會有這麽大的變化，更主要的是永恒智慧頭骨裏麵保存的那些知識和記憶，這東西不僅僅白鹿感興趣，他也同樣感興趣。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如果得到了永恒智慧的知識和記憶，那麽他心中的那些疑問或許都能夠迎刃而解了，他或許也能夠找到離開維綸，回到外層宇宙的辦法。
隻不過，雷歐那點小心思並沒有逃過白鹿的眼睛，祂立刻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去打永恒智慧的知識和記憶的主意，那些東西太混亂，太龐大了。祂的知識不僅僅隻有維綸世界的一切知識，還有其他世界的知識，甚至包括一些深淵的知識，就連祂自己也被這些知識弄得瘋瘋癲癲，我也不敢接觸這些知識。你如果貿然接受這些知識結果隻有一個，那麽就是你的腦子被這些知識給攪成爛泥，要麽就是徹底的變成一個瘋子。”
聽到了白鹿的警告，雷歐稍微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接觸到頭骨的時候，知識不會和記憶一起……”
不等雷歐說完，白鹿就給出了回答，道：“不會，你放心，絕對不會！”
雖然白鹿說得這樣自信，但雷歐卻並沒有感到安心，他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閉目沉思，似乎再考慮這件事的得失。
白鹿沒有打擾雷歐的沉思，在一旁安靜的站著，祂似乎對雷歐是否答應幫祂做這件事並不在意，但不時瞟向雷歐的視線，卻暴露了祂的心情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平靜。
過了一會兒，雷歐忽然睜開眼睛，朝白鹿說道：“這件事我接下了。”
聽到雷歐的回答，白鹿的嘴角掛起了笑容。
不過，雷歐接下來又補充道：“不過，我並不能保證將頭骨帶出來，如果出現我無法應付的危機，那麽我會選擇放棄，這點我希望您能夠理解。”
“當然。”白鹿認為雷歐的要求合情合理，也點頭答應。
“既然這樣，那麽我們的雇傭協議就達成了。”雷歐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但很快他又有些疑問，道：“我如果把永恒智慧的頭骨拿出來了，要怎麽給您，總不會讓我把東西送到黑森林去吧？”
白鹿解釋道：“不用送到黑森林那麽麻煩，隻要你離開愛奢麗森林的話，你就可以動用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記，到時候我就能夠感應到了，我會親自去一趟明斯克大陸，把東西取走。”
雷歐疑道：“您可以離開黑森林嗎？”
白鹿搖了搖頭，說道：“隻能暫時的，而且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說著，祂又非常嚴肅的警告道：“所以如果你沒有帶出頭骨的話，千萬不要召喚我。”
雖然雷歐不清楚白鹿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才能夠在黑森林外活動，但從白鹿的神色不難看出那種代價恐怕非常巨大，巨大就連白鹿這種存在也承受不起。
“另外我的報酬您又要怎麽給我？”雷歐雖然也很好奇付出的代價是什麽，但也知道不該多問，所以轉而問了一個關係切身利益的問題。
白鹿回答道：“很簡單，有兩種方法，一種就是你來黑森林，我會在黑森林把報酬交給你，另外一種就是我告訴你一個地點，在那裏你也同樣知道你想要知道的。”
去黑森林領取報酬這個回答，在雷歐的預料之中，但另一個回答倒是讓他有些意外，於是他好奇的問道：“那個是什麽地方？”
白鹿笑了笑，轉身朝這片花叢外走去，身影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而在雷歐還想追問的時候，祂就說出了答案，道：“巫師高塔！”
隨著話音落下，白鹿的身影也從雷歐的視線中消失不見，籠罩在花叢的那股力量也同時消失，在花叢周圍行走的那些人都有些疑惑的看著身邊這片突然出現的花叢和站在花叢中的雷歐，心中疑惑自己是不是出現什麽幻覺了。
雷歐沒有理會周圍異樣的目光，他神色平靜的走出了花叢，朝花穀外走去，而平靜外表下的他內心卻變得無比興奮和激動，因為白鹿的回答實在太讓他感到意外了，也讓他無法抑製住激動的情緒，這種情緒一直到他回到鎮上的旅館中，才逐漸平複下來，腦子也開始在考慮其他事情。
很顯然，白鹿開出的第二個選擇帶有明顯的針對性，雷歐甚至懷疑白鹿是通過留在他身上的印記，窺探到了他最初希望獲得的報酬，這才先編了第二個選擇，讓他不得不對愛奢麗森林這件事格外重視。
不得不說，白鹿這個誘餌實在分量太足了，不僅僅有他最希望得到的巫師高塔，還有關於這個世界真實情況的秘密，如此沉重的分量哪怕是他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了，情緒依然會受到影響，下意識的決心一定要將頭骨帶出愛奢麗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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