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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遠征者夏爾·朗科

  “你是什麽時候投靠遠征者閣下的?”


  這個問題雷歐是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說的,但聽到維茨米爾耳中卻不亞於轟雷一般響亮,整個人也都被這個問題給震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過了好半天,維茨米爾才緩過神來,也顧不得對這間屋子的恐懼,快步上前,走到了屋子裏麵,將門關上,一副害怕街上有人偷聽的樣子。隨後,一臉陰沉和惶恐的他無比惱怒的朝雷歐,說道:“雷歐先生,這種玩笑可不能開,會害死人的。”


  將死人這個單詞故意加重的做法,以及說這話時的語氣,無一不是在對雷歐暗示死人的對象不是他自己。


  麵對維茨米爾的威脅,雷歐依然平靜的說道:“放心,這件事在我看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以第九席現在的處境和情況,你為自己找一條可靠的出路,也合情合理。”


  聽到雷歐的話,維茨米爾臉上的惶恐神色還沒有消退,現在又多了一份驚詫的表情,顯然是被這番話給驚到了,並且再次語塞。


  看到維茨米爾的反應,雷歐知道自己推測對了,巫師協會的第九席的確是有大麻煩,而且這個麻煩還危機到了他的席位置。


  雷歐之所以會做出這麽大膽的猜測,完全是因為剛才維茨米爾代表遠征者夏爾·朗科答應自己提出來的合作條件。


  他提出那個條件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提出什麽樣的條件,而維茨米爾竟然能夠在事先不知道的情況下,也不回去和夏爾·朗科進行商量,就直接答應了他那個條件,由此可見兩者的關係非同一般。


  同時,從維茨米爾提及遠征者時,整體態度以敬畏為主,所以兩者不會是合作關係,隻會是上下關係。


  維茨米爾自身是第九席的專屬商人,卻和第九席的主門徒是上下關係,而這位主門徒又被外界視為下一任第九席,如果不是第九席已經出現重大危機,恐怕以維茨米爾這樣的性格恐怕也不會生出二心來。


  “您都知道些什麽?”在震驚之餘,維茨米爾不由得重新審視性的打量著雷歐,沉聲問道:“雷歐先生,您的老師究竟是誰?”


  第九席境況困難這件事,隻在巫師協會最核心的權利圈流傳,外界並沒有類似的消息,銀月島的人依然對第九席敬畏有加,不敢有半點忤逆。


  維茨米爾原本也是被蒙在鼓裏的那些人之一,隻不過細心的他通過第九席的一些收集物品的命令,現了一些端倪,然後憑借他在第九席麾下的特殊地位,獲得了一些小消息,將這些小消息綜合到了一起,最終得到了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的答案。


  所以當雷歐隨意的說出第九席的情況後,維茨米爾心中對雷歐的評價不由得再次提升了數個層次。他已經不敢再將雷歐當作一個實力強大的隱修巫師弟子了,而是認為雷歐恐怕是巫師協會某個核心大人物的心腹。至於之前威脅的言語也被他當作了一個笑話,並且也慶幸剛才的威脅之言沒有說得那麽直白,哪怕雷歐表示不滿,有意刁難,他也能夠把話圓回來。


  “我什麽都不知道。”雷歐說了一句實話,隻可惜這句大實話聽到維茨米爾耳中卻被理解成了什麽都知道,但不能說,這也使得維茨米爾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


  不等維茨米爾從自己浮想聯翩的猜測中緩過神來,雷歐又適時的繼續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麽遠征者閣下會願意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邀請我作為合作對象?”


  “是因為混亂行刑者。”維茨米爾解釋道。


  “混亂行刑者?”雷歐臉上雖然故意表現出了一副能夠讓人產生錯覺的意外神色,但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因為這個名字他是第一次聽到,完全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混亂行刑者會和自己產生關係,又為什麽會因此被夏爾·朗科看中,成為合作者,但從名字來看,這個混亂行刑者應該是屬於混亂會的人。


  維茨米爾很顯然被雷歐的表情誤導了,以為雷歐是對混亂行刑者的消息外泄感到意外,所以詳細的解釋道:“當日您離開二十七區花店時生的事情,已經被遠征者閣下知道,他認出當時和您對峙的那人是混亂會的行刑者。不過,這個消息已經被封鎖了,第七湖上鎮的人並不知道那位危險的混亂行刑者隱藏在這裏,畢竟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恐怕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影響到廢都的事情。”


  聽了維茨米爾的解釋,雷歐這才明白那個混亂行刑者就是能夠使用夢魘之力模仿巫術的神秘中年人。於是,他稍微想了想,又試探性的問道:“既然你們知道他是混亂行刑者了,那麽根巢生的事情……”


  “當然也知道了。”維茨米爾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說道:“沒想到混亂會竟然滲透的這麽深,不僅僅在第七湖上鎮的根巢裏麵建立起了祭壇,甚至還建造了瘟疫巢,幸好現得及時,否則得話,恐怕第七湖上鎮會成為另外一個……”說到這裏,他似乎意識到了有些禁忌不該說出來,於是立刻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跟著非常生硬得轉移話題,道:“不過,沒想到二十三區警衛局的局長馬雷克竟然是那位戰鬥英雄,要不是收屍者出現,製造了混亂,以那位的實力應該能夠抓住行刑者。”


  雖然雷歐也很想知道一些關於馬雷克的信息資料,但他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好時候。


  維茨米爾忽然問道:“您是怎麽現那個人就是混亂行刑者的?要知道聯合議會想要抓他已經好久了,開出的懸賞都變成了席巫師都會垂涎的巨額數字,隻可惜行刑者的變形術實在太強大,就算是預言術都找不到他的行蹤,沒想到被您現了。”


  雷歐當然不可能將夢魘之力的秘密說出來,所以也故意轉移話題道:“相比起我是怎麽現行刑者的這件事來,你應該更關心行刑者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維茨米爾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雷歐的話中之意,確認道:“您的意思是說行刑者也是為了廢都……”


  雷歐提醒道:“這些事不是你該思考的,我建議你立刻回去,把事情告訴給遠征者閣下。”


  “對,這件事的確不是我該思考的。”維茨米爾認同的點點頭,然後朝雷歐說道:“我現在回去準備守靈會的事情,一個刻度時後就會來這裏接您。”


  說完,他便打開門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雷歐在維茨米爾離開後,就關上了門,在關上門的時候,視線和精神網同時在街道周圍掃看了一遍,現了不少隱藏在暗處的窺視者,看樣子守靈會和根巢生的事情已經令他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對此,雷歐表現得很平靜,也沒有驅趕那些人,而是很自然的關上門,重新回到樓上,繼續幫助吉薇艾兒熟悉那些機械零件的組裝。


  另一邊,急匆匆離開的維茨米爾直接前往二十七區花店,昨天剛到第七湖上鎮的遠征者夏爾·朗科就居住在這裏,而他居住的房間就是當日行刑者居住的那間房間,房間裏麵的陳設以及布置的獻祭魔法陣等等一切都保持幾天前行刑者離開時的模樣。


  在進到那間屋子後,維茨米爾並沒有急著匯報自己此行的過程,而是小心的關上門,然後站在了房間門口,靜靜的看著盤腿坐在那個獻祭魔法陣旁邊、研究魔法陣細節的夏爾·朗科。


  遠征者夏爾·朗科在巫師協會非常有名,可以說是實戰巫師派的領軍人物,他過去的戰績無比輝煌,就算是用一本書也寫不完,而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戰績就是剿滅第二湖上鎮混亂會的那場戰事。


  在那場戰事中,他一人之力殺死了混亂會的第五、第七以及第十二執事,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搗毀了混亂會被驅除後在湖上鎮建造的最大秘密會所。


  雖然夏爾·朗科是以實戰巫術聞名於巫師協會,但他本人的相貌和體形卻並不像一個戰士。一頭微微卷曲的棕色長,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再加上略顯瘦弱的身體,這樣的外形反倒使得他更像是巫師協會中占據絕大多數的學者型巫師。


  隻不過,任何一個和夏爾·朗科麵對麵的人都從來不會因為對方看似柔弱的外形而生出一點歧義,因為在他們意識到遠征者的體形與他的名聲不符的時候,遠征者那雙特殊的黑色眼睛就像是刺骨的寒冰一般將他們的身心徹底凍結。


  夏爾·朗科的黑色眼睛並不是說瞳孔是黑色的,他的黑色是遍布整個眼球,這種眼球並不是因為某種巫術,而是天生的,從一出生就是這樣一雙眼睛,也就是說他是天生的隱性祖態化。


  沒有人知道夏爾·朗科這雙黑色眼球的天生祖態化帶給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麽,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任何看到過他祖態化能力的人,最終都死了。


  麵對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維茨米爾在以前就對夏爾·朗科敬畏有加,而現在投靠成了手下,心底裏這種敬畏之情更加濃厚,濃厚到令他站在夏爾·朗科麵前,就連大氣也不敢喘息,身體也不敢動彈,就像是被一座高山給壓住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夏爾·朗科的視線才從地上的魔法陣收回,並且頭也不回的朝維茨米爾,詢問道:“維茨米爾,你知道混亂會是誰建立的嗎?”


  維茨米爾愣了愣,稍微想了一下,又搖頭道:“不知道,隻是知道混亂會很早以前就出現了。”


  “有關混亂會的起源被抹去得太徹底了,就算是你這樣能夠有機會接觸到協會核心文件的人都不清楚這裏麵的真相,湖上鎮那些普通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夏爾·朗科冷笑了一聲,然後有些語出驚人的說道:“我告訴你,建造混亂會的人鑄塔者多明戈。”


  “鑄塔者多明戈?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維茨米爾聞言,沉思了片刻,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並且忍不住好奇,向夏爾·朗科確認道:“您所說的那位鑄塔者多明戈是當年建立十席製的第一席巫師大人嗎?”


  “世上還有第二個鑄塔者多明戈嗎?就是那位一手締造了整個巫師協會根基、被冠上了至高之名的偉大巫師。”夏爾·朗科輕笑了一聲,從他的笑聲中不難聽出他對這位在巫師協會建造了三十多座塑像的偉人非常輕蔑。


  “這、這怎麽可能?”維茨米爾有些無法相信這樣的說法,哪怕這個說法是從夏爾·朗科這樣的人口中說出。


  也難怪維茨米爾會有這樣的反應,畢竟在巫師協會中,有關鑄塔者多明戈的一切傳說故事都是那麽的光明,那麽的偉大,任何一個銀月城出生的人,哪怕不是巫師,對這位至高巫師都是無比敬仰,以聖人視之。現在有人告訴他,這位聖人一般的巫師竟然是那個試圖毀滅整個世界、製造無數慘案和殺孽的混亂會創始者,這種違反認知的說法又怎麽可能會讓他接受。


  然而,夏爾·朗科卻絲毫說服維茨米爾相信的想法都沒有,他似乎隻是想要自顧自的說一些東西,所以他沒有理會維茨米爾的態度,繼續說道:“如果說巫師協會是表的話,那麽混亂會就是裏,兩者的存在目的都是一樣,都是為了找出我們這個世界的奧秘。”


  維茨米爾不解道:“我們這個世界的奧秘?”


  “我們這個世界是怎麽形成的?我們又是什麽?”夏爾·朗科微笑著說道:“過去了這麽多年,相關探索始終沒有停止,各種說法層出不窮,維茨米爾,你知道我聽過最晃蕩的一種說法是什麽嗎?”


  “什麽說法?”維茨米爾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


  夏爾··朗科輕笑著說道:“有人說我們這個世界是源自一位神靈的夢境。”說完,便大笑起來,道:“你是不是感到很荒謬,我們竟然都是夢中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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