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行動
商議了一整個早晨，所有人都餓了，身為土豪的赤鴻鳳當仁不讓的做東，請子夜等人去搓了一頓。
三日後初七夜，孫亮已經整整半個月沒有開葷了，最近因為皇帝陛下病重，整個皇宮氣氛都不同了，換個沒進過皇宮的，一進來就能被嚇掉半條命。
皇帝一病他們禦林軍就倒黴了，沒日沒夜的巡查，倒班都急的沒時間吃飯，那還有空讓他出來開葷。
今個兒偷時間出來一趟，再不開葷他就憋死了！
孫亮一進門濃妝豔抹的老鴇就迎了上來:“喲，這不是統領大人嘛！您可很久沒來了，姑娘們都想死您了！”
孫亮擺擺手:“這不是最近忙嘛，好不容易才抽出空來。”
“喲，爺是大忙人，那也不能冷落了姑娘們不是？今晚上大人可得好好哄哄姑娘們，不然她們可不依。”老鴇媚眼亂飛，笑容曖昧的道。
孫亮哈哈大笑:“那是那是！快把絲絲叫出來。”
老鴇一聽，有些為難的道:“這……大人您不知道，絲絲姑娘被左將軍家的公子贖走了，您看……”
孫亮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絲絲是他的老相好，如果不是家裏有個母老虎，他早把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絲絲贖回家做小妾了。
老鴇也是個會看臉色的，連忙道:“前幾天樓裏剛進來一批新人，個頂個的水嫩，剛剛調丨教出來，都是還沒開丨苞的雛兒，爺您看……”
左將軍家的公子他孫亮可得罪不起，再說不過是個女人，還是青樓出來的，這麽一想孫亮就舒坦多了，揮揮手:“鴇媽有心了，叫幾個過來看看吧。”
“爺您樓上請，包間給您留著呢。”老鴇連忙笑眯眯的把孫亮迎了上去。
包間裏，孫亮倒了杯茶，等著老鴇帶姑娘進來。很快，老鴇就帶了五六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進來。
“爺您看，都是嫩的能掐出水來的雛兒，您挑個？”老鴇媚笑道。
孫亮從左到右掃了一遍，頓時興趣缺缺，這幾個姑娘嫩雖嫩，長相卻沒一個頂的上絲絲的，想來也是，絲絲是樓裏的頭牌娘子，哪裏是這幾個小姑娘比得上的。
“鴇媽媽這是看不起我？拿這種貨色搪塞我！”孫亮臉色陰沉，啪的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老鴇慌了神，連忙擺手:“奴家哪敢啊！爺您要不滿意，還有，還有，快去把晴兒叫過來。”
“別了，爺沒什麽興致了，掃興！”孫亮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鴇媽媽，晴兒姐姐讓我跟你說聲，她不舒服，怕是沒辦法見客了。”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白衣少年走了進來。
孫亮立刻看呆了，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眉如遠山青黛，眸含三月春水，瓊鼻下薄唇不點而絳，美好的讓人覺得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這個晴兒，真是被寵壞了！爺您別生氣，奴家這就去把她叫出來。”老鴇諂媚的道。
“不用。”孫亮一揮手，看都沒老鴇，眼都粘在少年身上拔不下來了:“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擰眉抿唇，往老鴇身後站了站:“青衣隻是小廝，不接客。”
“青衣，不錯的名字，鴇媽媽啊，我就要他了！”孫亮簡直垂涎三尺，他也是風雪之地的老常客，卻第一次見到這麽美的男孩，一般來說小倌到了十七八歲，就算老了，可這個少年，就算再過十年，也是一樣的風華絕代！
老鴇推了一把少年，就離開了，臨走還把門關了。
“你……你……我不接客的。”少年倚門而立，警惕的看著孫亮。
“我不動你，來，咱們聊聊天。”孫亮笑眯眯的看著少年，怎麽看怎麽像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你說的……如果騙我……我可不客氣。”少年大概是純潔的很，居然信了他，猶豫了一下就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桌子邊。
“哈，我也不客氣了！”孫亮淫丨笑一聲撲了上去，一把把少年摟進了懷裏，正準備上下其手，就聽到噗嗤一聲。
“都說了我會不客氣的……”少年看著孫亮，眉眼彎彎，手裏的銀針卻毫不猶豫的刺進了孫亮小腹:“來，告訴我禦林軍裏都分成幾派，告訴我就不會痛了。”
孫亮剛想大叫，喉嚨就被少年手疾眼快的掐住了，一聲都沒叫出來還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我……不……知……道……”孫亮被掐的一個勁翻白眼，但還是斷斷續續的道。
“看，你又不乖了。”少年依舊淺淺的笑，手下卻越來越用力，孫亮翻著白眼不斷蹬腿，“不……不知道，真的……”
——
哢嚓
少年卸掉了孫亮右胳膊，繼續語氣輕柔的問:“說不說？”
“我真的……不……啊……”刺耳的尖叫因為喉嚨被掐著的緣故變成了短促低沉的慘叫，少年再次卸掉了他的左胳膊，如果不是因為不能留下太過明顯的傷口，孫亮會更慘。
“三……三派……”終於學聰明了的孫亮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少年。
“我放開你，你不要耍花樣，不然……你要知道，有時候死，是很幸福的事。”少年笑的淺淺的，在孫亮眼裏卻如同一個惡魔般恐怖，他連忙點頭。
少年隨即放開了孫亮，重獲自由的孫亮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氣，他從來沒覺得，能喘氣是這麽幸福的事。
“好了，說吧。”少年道。
呼吸漸漸平靜的孫亮滿臉劫後餘生的後怕，哪裏還敢隱瞞？連忙道:“據我所知，左統領明麵上是五皇子的人，其實他效忠的還是陛下，右統領圓滑，不願意過早下注，三四皇子也有人安插進來，不過都是不大的位置……”
孫亮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告饒道:“大俠，知道的我都說了，饒命啊……”
“我說了不會讓你痛了的。”少年也就是子夜微微一笑，一指點在了孫亮眉心:“死了就沒有任何痛苦了。”幸虧他多問了次，不然還真想不到左統領是皇帝的人，看來要重新規劃了。
孫亮到死眼都睜的混圓。
子夜用雪白的絹布擦拭手指後，再也沒看孫亮的屍體一眼，從窗口離開了。
很快老鴇就進了門，一改那副諂媚樣子，冷靜的指揮兩個青衣女子清理起孫亮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