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公我真的錯了
我的眼淚滾落下來。
掉到地上,滾燙。
這個時候才真正明白到底什麽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一點都不恨她了,無論我第一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她有意而為之,現在都變得不重要。
她為了我好,這些年想愛我,又不敢愛我的這份情,我體會到了!
可是媽,你能聽見我的懺悔嗎?!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實話告訴你,你說的沒錯,可是這又怎麽樣呢?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至於你,你身上流著椿梅和那個賤男人的血,我是不會讓你活在這個世上的!所以對不起了,要怪就怪你那個沒人性的爹,去死吧——”
“唔。”
我呼吸不暢,大腦急劇缺氧,求生的本能讓我下意識想要抓住一點東西。
可是我什麽都抓不住。
映入眼前的是方寰那張扭曲到極致的臉。
直到這一刻,我瀕臨死亡的這一刻,才明白之前的自己到底有多麽多麽愚蠢。
我忽視了真正愛我的人,把愛當成是負擔是壓力。
無論是我媽,還是薄芷……
薄芷是真的好愛我啊,他對我那麽好,他不想讓我離開他身邊,隻是想保護我罷了。
薄芷,我好想你,我好愛你。
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閉上了眼睛,眼淚急速滑落。
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哭泣了吧!
砰——
耳邊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麽東西撞碎的聲音,我聽到那聲熟悉的、清冽的,帶著關心和擔憂和急迫的——
“二草!”
我驀地睜開眼睛。
薄芷那張俊臉映在眼前。
我哭得更凶,我是不是上天堂了啊,我竟然看到了薄芷,而且還是活的。
薄芷將方寰推到一邊,將我攬在懷裏。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能夠呼吸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沒事吧?”
我用力地搖搖頭,兩隻手抱住他的腰。
我的男人,從此以後我無條件地相信他。
方寰瘋了一般尖叫,披頭散發地坐在地上像是一個潑婦,“蔣承你為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你不認你媽了?我是你親媽!是我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
薄芷一字一句,“我說過,蕭茴是我的底線,你若是動她一分,我便傷你十分。”
我的眼淚簌簌而下。
這個傻男人,幹嘛要對我這麽好。
方寰瘋了般從地上坐起來,朝著我和薄芷這邊撲了過來。
薄芷側過身子擋在我前麵,方寰尖細的手指甲,在薄芷的脖子上撓了好幾道抓痕。
薄芷拂開手,將洗手間的門砰的關上,攬著我大踏步離開了。
我走了兩步,頓時兩條腿都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薄芷將我攔腰抱起來,罵了我一句笨蛋。
沒事兒,就算罵我我也覺得心裏甜滋滋的。
我抱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薄芷懷裏,心口滿滿當當的。
回了家之後,薄芷把我放在床上,拿了醫藥箱,透過鏡子我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大片淤青,觸目驚心。
“你就是笨蛋,非得往槍口上撞。”
他指肚蘸了點藥膏,往我的脖子上抹,眉眼之間滿是心疼。
我咬著嘴唇在他懷裏蹭蹭,“老公我錯了……”
他冷哼了聲,還在生氣似的。
“老公,這次我真的錯了。”
我已經不想去想那麽多了,臨死的那一刻我才猛然醒悟,其實有些真相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的好,真正愛你的人會選擇保護你,才不想讓你知道那麽多。
薄芷真的好愛我,可是到了現在我才明白,自己過去究竟做了什麽糊塗事。
他曾經說過,我不知道他心裏究竟會有多難熬。
是啊,我確實不知道,也沒有去換位思考。
向來都是他一直在照顧我的感受,凡事也是為了我著想,現在我活過來了,是薄芷救了我的命,若不是他及時趕到,我現在早就被方寰掐死了。
越是這麽想,我就越覺得後怕。
想到日後若是再也見不到薄芷和兒子,我就難過死。
“老公你脖子上的傷口也要處理一下了。”
我指著他脖子上麵紅色的抓痕,施施然道。
薄芷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淡淡說,“不打緊。”
“老公……”
我繼續往他懷裏蹭。
他一巴掌打在我後背上,打得我悶哼了兩聲,更是咬著嘴唇不吭聲。
“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管你。”
冷冷的嗓音,我知道他心裏憋著一股火呢。
每次都這麽說,其實下次他還是管我。
這個時候才明白世界上有個人心疼你,惦記著你,真是好好啊。
我好喜歡薄芷,好愛好愛他。
“老公,”我拉著薄芷的手覆在自己的左心口,跟他哼哼,“老公~疼,心疼。”
以前不會跟他撒嬌,那是因為我心裏有芥蒂。
現在沒有芥蒂了,我滿心都是對他的愛意,要湧出來了似的。
薄芷沒好氣地又給我揉著我的腰,我撅著嘴巴親了他一口,他別開臉去,我沒親著他的嘴唇,就親他的臉,親他的下巴,親他敏感的耳朵。
“少來這一套。”
他推了我一下,眉頭都豎起來,“蕭茴,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再不聽話我再也不管你,你死了我也不管。”
“唔不行,你是我老公,你怎麽能不管我。”
“叫你作,活該。”
“我錯了……真的,這是最後一次,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作了,不懷疑你了,不跟你鬧脾氣了,不跟你使性子了,也不會不理你了,老公,薄芷,我好愛你!”
我用力抱著他。
眼眶發酸發澀,原來到了現在我才明白我最眷戀的就是薄芷的溫度啊!
薄芷扳過我的臉,猛地俯身肯咬住我的嘴唇。
帶著懲罰的意味,我被迫被他扣著後頸壓下頭,他撬開我的嘴巴攻城略地,濃烈的氣息灌了進來,大手一邊用力撕扯我的衣服。
今天我很乖,在他撫摸我的大腿的時候,我立刻把兩條腿纏在他勁瘦的腰上。
我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滿身的殘暴之氣漸漸地消散了。
男人嘛,沒什麽是親兩下解決不了的事情。
我往薄芷懷裏蹭,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今天特別沒有安全感,隻想用力抱著他,抱到天荒地老。
他應該是感受到了我的不安,裹緊了我。
我在他懷裏吸吸鼻子,“為什麽之前不告訴我這些呢,為什麽要包庇她……”
薄芷微不可聞歎了口氣,“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畢竟她養了我幾年,對我有恩。誰知道你好奇心這麽重,要不是我昨天又在你手機重新安裝了定位,我都不敢想。”
“唔,你又安裝了啊?”
“不然呢,這次我也別說什麽我監視你的話,跟你說了N次,我是為了你好,你就是不聽。”
“這次我聽了,老公我真的聽了,我不會再懷疑你,我要跟你好好的,咱倆好好的……”
“聽話就好。”
他摩挲著我的頭發。
我想起方寰那麽猙獰恐怖的樣子,不由心裏忌憚。
“方寰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報警?”
薄芷重重歎了口氣,“放她一馬吧,她也不容易。”
我沒再多說,其實我還有好多好多問題要問,比如薄芷知道自己是試管嬰兒嗎,他知道自己不是薄家的孩子嗎,可是他為什麽跟薄驍長得那麽像。
我總覺得,這世上鮮少有幾個人,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長得很像很像。
更何況薄芷和薄驍,簡直就跟同一個沒什麽區別,說不是雙胞胎誰信呐。
我重重歎了口氣。
“歎什麽氣?”
“我,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什麽?”
“徐瑤真的跟我長得很像嗎?”
豈料薄芷卻說,“徐瑤是誰?”
“徐瑤你不認識?就是徐橋川的妹妹。”我抬眼,疑惑地打量他。
薄芷一字一句,嗓音平靜,目光都是波瀾不驚,“徐橋川是獨生子,他沒有兄弟姐妹。”
“不可能吧。”
我把一個陌生女人來找我認親的事情,同薄芷說了。
薄芷冷笑,帶著諷刺的語氣,“你就是傻,別人說什麽你都信。”
“沒,我也沒全信,因為我感覺我跟蕭苛長得也挺像的啊。”
現在想想,會不會那個女人是徐橋川派來的掩護啊?
雖然徐橋川還有那個女人,都說我長得像什麽徐瑤。
但,我並沒有親眼看過那個徐瑤的照片啊!
他們可能認定了我的性格,知道我耳根子軟,隨便說幾句就足以叫我動搖。
所以照片也沒給我看。
直到現在,我心底的感情終於清明。
我以後再也不懷疑薄芷了,就這樣了,除了薄芷,其他人的話我都不會相信的。
至於我母親鄧椿梅那邊,雖然還有一些謎底沒解開,不過眼下我也不好意思問薄芷了,怕他再罵我笨蛋。
……
我感覺我跟薄芷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越。
之前我一直防著他,害怕他,時時刻刻想要逃離,想要跟他離婚,現在不一樣了,我巴不得能時時刻刻粘著他,讓他把我裝在口袋裏麵隨身攜帶著。
我從來從來沒這麽滿足過,現在的日子讓我覺得知足又幸福。
保姆都說我臉上的笑容變多了,也不像之前冷冰冰的了。
晚上薄芷在書房忙,我就搬張椅子坐在他旁邊,什麽都不做,兩隻手托著腮,星星眼看著這個辦公中認真又專注的男人。
我老公真的好帥,五官深邃又立體,鼻子高高的挺挺的,嘴唇薄薄的,睫毛長長的。
手指修長,能夠看到分明的骨節,還有青色的血管。
我覺得我老公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無可挑剔的呀,氣質也好,身材更是好,一塊一塊的腹肌分明,又不像肌肉男那般發達。
有的時候逛街在路上走,還有不少小姑娘的眼珠子往他身上瞄。
不過他的目光隻落在我一個人身上,隻對著我一個人笑。
正這麽想著,薄芷的頭轉過來,嗤笑了一聲,“好了,別這樣,知道你想改過自新,不過一下子對我這麽好,我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嘿嘿,以前是我不好嘛,現在我懂得要好好珍惜你了,你是我老公,我看看你怎麽了,還不讓我看啦?”
“你一直看我,我都沒法靜下心工作了。”
“那就不工作了吧,都這麽晚了,呐,你舍得晾著你美麗溫柔可愛的親親老婆獨守空房啊?”
我從側麵攬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胳膊上。
“從哪學的這些陰陽怪氣的話?”他還在看電腦屏幕。
我哼了聲,“你這人就這樣,我偶爾來點情趣,你就說我陰陽怪氣。”
我懲罰似的在他胳膊咬了一口,他摸摸我的頭發,就這麽縱容著我。
“老公~我想要~你別看電腦了吧好不好。”
“嗯,自己坐上來。”
他還在對著電腦劈裏啪啦的,很專注的樣子。
我真是服了,難不成還讓我自己動嗎?
“算了,不理你了,我回去睡覺了。”
我轉身要走,他一把扯住我。
幹淨的指尖摩挲著我的手背,嗓音低低的很性感,“脫幹淨了趴這兒,我弄完這一個東西就好。”
嗯,然後他就在書房要了我大半個晚上。
*
第二天我就跟著薄芷去公司了,兒子叫保姆看著。
因為這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快要發黴了,一直閑在家裏無所事事。
開會的時候,我坐在薄芷身邊,太無聊枯燥了,我趴在桌子上打盹,薄芷也不管我了,放在之前他得訓我幾句。
我百無聊賴就給他發信息,“老公,下班之後咱倆去買點情趣用品吧!”
薄芷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因為我就坐在他旁邊,我看得很清楚,他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麵色不變,飛快地給我回複了一個“嗯”字。
我在心裏憋著笑,覺得很刺激。
因為還有匯報者在這兒匯報呢,我就暗戳戳跟薄芷“偷情”似的。
我又給他發信息,“老公你喜歡黑色蕾絲還是製服啊?”
“都喜歡。”
薄芷的信息都回的很快,當然也很簡短。
我想之前很多次,他可能都是這麽給我回複信息的,不假思索,快刀斬亂麻。
我也不打盹了,繼續暗戳戳給他發,“好想要你,想被你……侵犯。”
“等會著。”
薄芷麵色依然坦然落拓,我的臉卻紅透了。
三分鍾後,會議結束。
但是我在薄芷辦公室,卻足足呆了三個小時才出來。
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我兩條腿都打哆嗦。
以前也沒覺得自己性欲強,現在解開心結之後,我像是要把自己之前憋的那一些氣,都發泄出來,性欲比薄芷還要強了。
去茶水間泡水,身後一道粗噶的聲音響起,“你現在的生活過得倒是還不錯!”
是費風。
我轉過身去。
冷冷看他。
“關你什麽事?”
他想要利用我的目的,已經被我看穿了。
“嗬嗬,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怎麽想的,我告訴你那麽多事實和真相,你還是選擇沒臉沒皮的跟在薄芷身邊呐。”
“我跟在誰身邊是我的自由,不用你操心。”
“看樣子你是不願意幫我!”
費風微微眯著眼睛,眸色有些狠戾,獰笑了兩聲,“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你就別怪我也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一股冷意升騰,不知道費風要搞什麽名堂。
不過看樣子他是不會放過薄芷,連帶著也不會放過我的。
……
我這個人就是後知後覺,把費風的事情同薄芷說了之後,我一來是跟他道歉,二來也是希望他能提防著點費風。
畢竟現在費風還在天行工作,這對薄芷來說總歸就像是埋了一顆地雷似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引爆。
但是薄芷的表情很平靜,神情也是格外的淡定。
“我知道。”
“你知道?”我疑惑,“那你還把費風留在公司啊。”
薄芷笑了笑,摩挲著下巴,眸底閃爍著堅定的精光,“二草,最安全的距離就是敵人在明,因為在暗的敵人才是最不好對付的。”
我似懂非懂,總覺得薄芷話中有話。
不過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應該是心裏有自己的盤算,我也沒必要擔心了。
這幾天我還是時刻在公司,不過在公司我也是跟著薄芷的,所以不會給費風機會找我的事兒。
又過了兩天,我跟隨著薄芷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之後,前台匆匆忙忙闖進來,跟薄芷大喘氣著說,“薄總不好了,之前宋助理回來了,現在正在大廳鬧事呢!!”
宋助理?
是宋子昂吧!
薄芷的臉色有些凝重,我和薄芷一起從辦公室出去,趕到大廳去。
宋子昂跟個潑婦似的四仰八叉倒在大廳的大理石地麵上,滿地的撒潑打滾,嘴裏一邊罵罵咧咧著,“我跟你們說,薄芷挪用公款,十多個億,就存在瑞士銀行!天行都快被他虧空了!”
我訥然。
心想該不會是坐牢坐得得了精神病吧,瞧著這副罵罵咧咧的樣子,跟之前那個儒雅斯文的宋子昂根本沾不上邊呀!
薄芷麵色冷然,絲毫不受宋子昂的影響,吩咐保安把宋子昂轟出去。
宋子昂指著薄芷的鼻子,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道,“你遲早會遭報應的!我有你私吞的證據,你等著吧,你不讓我好過,你自己也遲早會身敗名裂哈哈哈!!”
我下意識看向薄芷,他冷硬的下顎線緊繃著,嗓音也是清冷,“那我等著你來告發我。”
說完攬著我就走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兩個保安架著不安分的宋子昂,把他架出去了。
剛想收回目光,卻看到混在人群中看好戲的費風。
我拉扯著薄芷的袖子,等到上了電梯之後,才跟他說,“我剛剛看到費風了,你說他會不會聯合宋子昂一起對付你啊?”
薄芷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摸著我的頭發,柔聲說,“別擔心。”
我嗯了一聲,從側麵環住他的腰,嘴角抿了起來。
薄芷也將我摟緊,我跟薄芷的關係明明緩和了不少,可是為何我心裏還是不踏實,總感覺像是有什麽大事情即將發生似的。
下班回去,保姆在看兒子,薄芷給了保姆一筆錢,讓保姆以後不用過來了。
保姆神色訝異,不過最後還是什麽話都沒說,拿著錢走了。
我問薄芷怎麽了。
薄芷歎了口氣,嗓音凝重,“二草,這段日子你帶著兒子回薄家老宅住吧,我這棟別墅不太安全了。”
“呃……什麽意思?”
“乖,我現在沒辦法告訴你,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我保證,隻要熬過這段時間,我會告訴你一切的真相,相信我。”
他握著我的手,嗓音堅定如同磐石。
我點了點頭,事實上對我而言那些真相變得不再那麽重要。
當天晚上,我收拾了下行李,薄芷開車把我和兒子送到薄家老宅去。
薄家老宅是之前薄勳宏住過的府邸,自從薄勳宏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住過了。
畢竟是死人的房子,實則我住過去還是有些忌憚的。
但是薄芷卻說,現在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
把我和兒子安頓好之後,他抱著我,親了我一下,“乖乖的,這幾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忙,可能晚上不會趕回來,你放心,這裏的警報裝置已經開啟了,在不遠處我也派了保鏢看護你和兒子,你不要出門了,也不要去公司了,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嗯?”
看他的表情很嚴肅的樣子,我總感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商場上的事情我不懂,不過貌似自從這個宋子昂來公司鬧事,薄芷就誠惶誠恐的了。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還是選擇相信薄芷,我的丈夫。
“好的,你也不要太累了,我不會給你添亂了,放心吧。”
“真乖。”
薄芷又親了我一下,一邊用他的大手蹭著我。
今天晚上他在這裏睡的,要了我好幾次,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我一個人在家裏閑著沒事兒,上午哄著兒子睡著之後,就尋思著將這房子打掃一下。
整理書房的時候,一股撲麵而來的塵土氣息,帶著泛舊的筆墨紙硯的味道。
這應該是之前薄勳宏用過的書房,酒紅色的緣木桌,桌角有點磨損了。
在桌子後麵是一個巨大的長形書架,總共有五層,最上麵那層是空的,從下麵第二層才開始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