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欲罷不能
嫋嫋香煙緩緩淡入空氣中,驅散了一室的淫·靡氣息。床前撕裂的衣衫,被褥上隱隱的血跡,此刻如匕首般淩遲著柔姬的心。
“你終於寵幸了她了,是嗎?”骨頭捏的吱吱作響,柔姬看著夢魘中臉色蒼白的阿房,聲音失落如遊魂。因為不知那是一場無愛意的歡愉,她的心嫉妒的快要成為了一片焦炭。
“你果然是妖孽,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居然還能在這裏勾引他,爬上了他的床。你到底使得是何手段?”
不知其中曲折,柔姬始終不明白自己傾城的容顏,柔媚的身段,玲瓏的心思,溫婉的嬌媚,哪一樣是她阿房能比的了的,為何子語對自己始終不願再親近一步。
端詳著阿房那淡若無奇的容顏,既不嬌豔明媚又不沉魚落雁。為何卻能留住子語的雙眸。嫉上心來,柔姬不由得掐住那瓊脂般白嫩的下顎,手慢慢的滑向喉嚨處,力道漸漸增大。
黑暗中,景歌彷如被無形的雙手掐住了喉嚨不能呼吸,終於在快要窒息的時候睜開了眼睛,止不住一陣咳嗽,吸入了大量的香氣。一陣血氣翻騰,讓她覺得這香味太過濃豔,濃豔到讓自己想吐。
“你醒來了。”
溫婉動人的聲音吸引了景歌的視線,原來屋中還有別人。定神看去,女子傾城的容顏讓她心中一顫,居然心跳不止。世間果然有如此的容顏,竟也能羞澀了女子的雙眼。微微抿了抿雙唇,發覺喉嚨幹的要命,連一個嘶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女子眼明手快,未待景歌有下一步動作,一杯茶水已經端到麵前,笑盈盈的說道:“渴了吧,剛才那一氣兒折騰也難怪。子語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話讓景歌陷入茫然,才發覺下體的異樣,腰身疼痛,還有自己赤·裸無一物的身體。剛才——床上的斑斑血跡已經很好的回答了景歌的困惑,但是她卻如木頭人一般反應不過來。
柔姬自是發現了她的不妥,卻不知此阿房非彼阿房,自當是和以前一樣想要在自己這裏鬧事,便強裝著一副溫和親近的態度對景歌噓寒問暖。隻是對方卻不怒不言,這比以前更讓柔姬覺得難以容忍。
就在柔姬覺得自己的戲快要忍不下去了的時候,房門被猛然推開。男子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見到床上目光呆滯的景歌和一室的狼藉,心中騰燃怒火熊熊:“怎麽,連夫人都伺候不動你了?就那麽想爺親自來伺候嗎?”
陰寒的目光讓景歌回神,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的一男一女。而那“夫人”的稱謂也讓柔姬心中為之一動,他終於願意當自己是他的夫人了嗎?但是接下來男子的舉動卻讓她的心動成為了更深的痛。
“你先回去吧,爺來親自給她沐浴更衣。”眼神寒如冰,柔姬看著一反往日的子語,即便心中多不情願,確也沒有多言退出房外。見柔姬離去,大掌一揮門砰的關上,而後大步走到床前一步捏住那張懵然的臉:“這就是你慣用的伎倆?”
這個問題讓原本就茫然的景歌更加的糊塗,隻是對方不容她思考什麽,掀開她身上僅有的被褥,在不可抗拒的大力拉扯下景歌踉踉蹌蹌的倒在了地上,身無衣物,陣陣寒意傳遍全身。
這這種而來的突變讓景歌無力反抗什麽,任由自己的頭發被毫不留情的向後撕扯著,而自己隻能忍著痛從地上狼狽爬起來。
看不見身後陰鷙的雙眸中是強行壓抑的欲·火,人隨著那力道的拉扯踉蹌的向屋後的內間走去。
“這般肮髒的身體不洗淨些叫爺如何有興致寵愛呢?”說吧,景歌就被一個巨大的力道甩了出去,隨著水花濺落的聲音,人被丟進了溫暖的湯池中。
來不及享受溫暖的水溫,好不容易掙紮出水麵卻又被死死按入水中。然而又在快要窒息的時候,滿頭青絲又被狠狠扯起,新鮮的空氣讓景歌確定自己還活著。
“說,想讓爺怎樣寵愛呢?”強硬霸道的聲音讓景歌不寒而栗,無奈水中徒勞的掙紮換不來對方的體恤,一雙大手從身後伸到胸前兩團柔軟用力一捏。嬌吟的“不要”讓他感覺到直衝腦門不能抑製的衝動,忍不住繼續用力揉捏著。
徒勞的掙紮非但沒有任何效果,在男子眼中反而是一種誘惑。亂揮的雙手被死死扣住,那邪魅的雙唇湊近耳邊便是用力一咬,接著便傳來極具憤怒的聲音:“這‘魅妖姬’當真是名不虛傳。隻是,當你用在別人身上的時候,當你用在祺兒身上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她的不要?”言罷,大手在拿如瓊脂般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狠狠的捏出斑斑血印。
鑽心的疼讓景歌身體不由得一緊,原本因為水溫紅潤的臉刹那蒼白。情急之下景歌沙啞喊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知道想要說什麽,更不知道你和這身體原先的人是什麽關係,隻是這一切都與我沒有關係,我不是阿房,為什麽我要承擔你們之間的恩怨。”
雖然說完之後也擔心男子的反應,但是那更加陰鷙的眼神向她說明的一個更糟的事實。
男子不由分說將那炙熱的堅挺猛然進入,景歌在他的身下身體疼痛的顫抖。
“為…為什麽…”景歌的眼中溢出眼淚。
從未經曆過男女之事,穿越後的初次卻是如此粗暴的對待,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又或是本主做錯了什麽。如若剛才的暖床解毒是在自己無意識下,那自己此刻的不情不願換來的粗暴又是為何?
然而眼前人兒的楚楚可憐並未得到男子的憐憫,鉗住景歌的雙臂,精瘦腰身用力一衝擊,看著身下顫顫回應的身體,聲音冰冷毫無愛意:“這一番的寵愛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而這怨不得誰,要怪就隻能怪你用她的身體複活。”
景歌心中一沉,接著男子毋庸置疑的語氣讓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穿越一片絕望:“所以,她的一切你都要承擔,包括今夜的恩寵。”
新月鋒利如刀掛在深沉的夜空中,散出泠泠寒氣。屋中時而傳來的慘叫換得柔姬嘴角陰毒的笑意。
“既然你那麽想要子語的寵愛,那我就祝你一臂之力,讓子語好好的寵愛你,連同莫祺的那份。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起。”
原本傾國的容顏在這月光下隻剩下淒淒陰寒的笑。
阿房,我得不到,也絕不會讓你稱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