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暖床解毒
湖麵寬闊,遠山青翠。微風清冷,水波粼粼。
一處孤墳,一排柳樹,一個背影。
景歌起先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慢慢的,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靠近著。那是一個男子的背影,青色的衣衫在這碧波綠柳下顯的淒涼。他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在那孤墳前一杯一杯的獨飲著。
“房兒,好好休息吧。這裏依山傍水,是個不錯的地方。”男子將杯中酒灑在墳前,“如若有來世,不要在遇見我了。”
一陣風吹過,男子突然起來轉身,終於可以看真切那張臉的時候,景歌詫異的發現那是一張與嬴政非常相似的臉,隻是那份滄桑與陰沉是嬴政所沒有。
“你是誰?”不由得問道。
但是對方好似充耳未聞的樣子,那不可言喻的眼神望穿自己,望向了更加遙遠的地方。
夢境在瞬間被不知名的黑暗吞噬,景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這黑暗中疾馳著,向著沒有盡頭的某一個方向。在這疾馳中,景歌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暖熱的氣流從自己的後背灌入,凝聚在胸口繼而爆發,喉嚨間突來的洶湧,一口黑血隨即咳出,人清醒了幾分。
眼皮輕輕抬起,夢中的那張臉映入眼底。氣若遊絲,但還是問道:“你,是誰?”
男子抱著虛弱的景歌,握著她冰冷的手,即便看不真切,卻也能剛覺得到那絲絲的溫柔:“房兒,藥的效力已經無法用內力來抑製,如果強硬壓製下去,怕最後會血脈噴張而亡。”
“…藥的效力…”景歌此時的腦袋是幾分清醒幾分炙熱,雖然明白男子所言之意,但是手卻不由自主的換上男子的脖子。“我…熱、好熱…”
景歌的迫不及待如同一把熾熱的匕首刺痛男子的心,卻又燃燒了他的身體。雖然他什麽都知道,雖然他知道這嫵媚扭動的身體是因為媚藥的緣故,雖然他知道自己隻是為了解毒為了讓她活下去。可是心中卻依舊有熊熊的火在燃燒著自己的意誌。
火熱的手掌托起柔若無骨的腰身,附身吻住了鮮紅欲滴的嘴唇,輾轉允吸。即便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景歌也在藥效下熱烈的回應著這個吻。熱吻纏綿下,男子終於不在壓抑自己的渴望,長舌直入,糾纏不休。
麵色越發的紅潤,藥效完全發作下的景歌嬌豔動人,眼中氤氳的薄霧卻又讓男子的心口堵塞,那不能言語的洶湧的驚駭席卷了他的內心。
這曾讓他如若珍寶,最後又鄙視輕賤的酮·體,如今就在自己的身下,仿若自己稍不小心就會被揉碎,撕裂。
“房兒,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男子含弄著嬌小的耳垂,喃喃低語。而景歌也嬌吟著回應。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男子眼中立現怒氣,聲音也如冰般冷陰,字字咬牙切齒:“你是否也在他懷中如此這般不知羞恥?”
然而早已湮滅在欲·火中的景歌又豈能給予什麽回答,隻是扭動著身體,在男子的身下眼角滿是春意的期盼著。
怒火中燒。
猛然扯去景歌身上的衣服,沒有任何愛撫,一雙大手狂亂的揉上那高聳的柔軟。藥物下的景歌隻覺得一陣酥麻的電流,繼而忍不住嬌·吟著。
“你就是這樣魅惑他的嗎?”男子精瘦腰身猛然一沉,看到身下之人身體也隨之一顫,心中突然升起扭曲的欲·望,想要全然攻占她,蹂躪她。
然而忙碌進出的身子卻在看到娟娟殷紅後人呆住不在動作,“房兒,你——”
怎麽會是這樣——
眼前的事實讓男子覺得自己猥瑣混賬,自己的自以為是卻被眼前的殷紅嘲笑。她一直還是他的冰清玉潔的珍寶,隻是自己為什麽不願意相信呢?
軟下心來,男子小心的擁著身下的女子,而景歌卻並沒有因為初·夜破·身的疼而停止索要,反而想要用自己的身體纏繞住對方,想要繼續下去。
就這樣,一個滿心內疚,一個心智迷失,卻彼此纏綿,索要,衝擊。
欲罷不能,在這扭曲的欲·望中。
一次次的索要與占有,當最後的一絲欲·火燃盡後,男子穿好身上的衣服,轉身望向熟睡中的景歌,手不自覺的緊攥,而後便徑直離去。
夕陽餘暉映紅庭院,風中的涼意讓人隻覺舒服。
男子眼角劃過一絲哀愁,望向天上變換中的雲朵,眉頭不禁鎖起:“房兒,我錯了嗎?”言罷,輕合上眼睛,轉瞬即又睜開,一絲陰霾與狠絕代替了之前的哀傷。
“主人,阿房不是已經——”來人是一個英氣的少年,雖然努力擺出一副老城的姿態,但是看到死而複生的阿房終是忍不住孩子氣的好奇心。隻是看到主人那一臉的愁雲,也隻好將疑惑吞回肚子裏了。“嬴政的人正在四下搜尋阿房的下落,很快就會搜到這裏了。”提到嬴政,少年眼中顯出一絲厭惡。
“無妨,來人也是嫪毐。他不會讓自己發現阿房的。”男子如此的交代讓少年詫異,疑惑間,便有新的命令:“讓柔姬去給房兒——去吩咐人準備好熱水與新的衣服,等到她醒了後在喚柔姬過來照顧她沐浴。”
男子說完,少年並沒有如往日一樣幹脆應聲,而是露出更加詫異的表情。今個主人怎麽,居然會喚柔姬來給阿房沐浴。主人雖沒有給柔姬名分,但是她早已是所有人眼中的半個女主人了。
往日裏,柔姬和善溫柔,行事幹練,心思縝密,是主人得力的紅顏。這裏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喜歡柔姬,也很尊敬她。唯獨阿房經常對柔姬不滿,經常尋釁滋事,也因此常常惹得主人不開心,最後隻好將阿房打發到嬴政那邊做事。
如今個主人一反常態,雖然言語不多,卻也看得出他對阿房與以往不同的關心。
少年好奇的望了望房門緊閉的屋子,年少青澀,自是不知剛才屋中那一室xx隻當是主人為阿房療傷。隻是那滿麵的陰雲密布,讓年少的他也感覺到了風雨欲來前的不安,隻是這不安無關於陰謀權勢,而是對死而複生的阿房的擔心。
翠湖邊,他親眼看見阿房割發斷情,而後便傳來了阿房的死訊。隻是,阿房死於嬴政的手中。這是他不能明白的。
那日,湖邊的不是主人嗎?
依舊想不明白,少年緊縮的眉頭惹得柔姬眼角笑意漸濃。“這都入了夏了,小龍鳴還想那股春風呢?”
柔姬的言外之意到不打緊,隻是這“小龍鳴”的稱呼讓少年一臉惱火。
“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加個小。這樣我會很難管教手下的。”
龍鳴的惱火讓柔姬笑的越發嬌豔,“哦,遵命,小龍鳴。”說吧,還故意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象征性的拍了拍少年的額頭。
“柔姬——”龍鳴真真有些生氣,身高的缺失是他的心病。但是語氣陡然又平靜下來:“主人讓你去照顧阿房。”
笑意僵在嘴角,柔姬眼中閃過一絲氤氳,但是轉瞬即逝,一如往日開朗柔善的輕聲問道:“子語的吩咐嗎?”
龍吟躊躇一會後,點點了頭,未等柔姬說些什麽便匆匆離開。因為他知道,柔姬的眼中最揉不得的沙子便是阿房。而這無關於阿房對她的態度,幾番滋事尋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