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喝酒

  如煙拜完佛，便想去大師來求一簽。如煙撩起正殿邊黃色的幔帳，側身進了偏殿。偏殿較正殿小許多，也沒有那麽寶相莊嚴。靠近偏殿的門旁有一張桌子，上麵擺些求神拜佛要用的物什，還有簽桶，紙筆之類的。桌後坐著一個僧人，看起來甚是閑適，這時並沒什麽客人。如煙走過去，“師傅可否為我算一卦？” “我看姑娘弱柳扶風，身子想必不好，還是多鍛煉鍛煉練好了身子再來罷，身子是第一重要的，然則再好的命有啥用，不必算，不必算。”僧人擺擺手，繼續發起呆來。 “師傅這……”如煙有些尷尬，又不知該說些什麽，有點兒訕訕的。 “給我算一卦罷。”一個冷冷的女聲響起。如煙轉過頭來，原來是先前跪在如煙邊上的那位姑娘。依舊蒙著麵，看不清麵貌，周身籠罩著很重的戾氣，讓人不敢靠近，看身形大概是位冷美人，也不知怎的，如煙隱隱覺出一絲悲傷，還有熟悉的感覺。 僧人轉過頭，吃了一驚，隨即又恢複平靜，“姑娘戾氣實在是重，我從沒見過這樣的。” “如何破解。” “無法可解，不過請姑娘隨我來，聽我彈奏一曲，或可緩解。” “多謝。”說罷僧人與那姑娘便走出了偏殿。 “哎，怎麽就把我晾這兒了。罷了，該叫東姑走了。” 寺廟後花園裏，子遊有些哭笑不得。“子遊不要走，陪我去喝兩杯吧。我還要答謝你呢。”東姑死拽著子遊袖子不放，子遊也掙脫不得。“我還有事兒，姑娘就不要鬧了”子遊有些好笑。之前在後花園透透氣，看到了這位姑娘，那落寞悲傷又隱忍的神情讓人看了心裏也不免隱隱作痛，沒曾想原來是這樣的性子，哪裏需要他去安慰。 “公子就陪她去吧，她就是連女子也要調戲的主兒，誰都拿她沒辦法。我就先回去了。”如煙款款走來，看到這一幕，掩嘴笑道。 “對嘛，子遊你要不去我便把你綁去。”東姑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子遊拍拍她的頭，由她去了。 東姑踏進一家小酒館的門，脆聲喊道：“小二來兩壇酒！”，“東姑娘來了啊，等著，馬上就來”小二停下手中的活計，就去搬酒。這位東姑娘是個常客，經常一個人來喝酒，有時候興致來了，就隨便在旁邊桌子上拉一客人一起喝，也向來不顧形象，灑脫得很。 “東姑姑娘常來？” “哪裏來的姑娘，東姑就好。平日裏沒事兒我就來喝兩杯。” 東姑瞅著子遊狐疑的神情笑道：“我又不是什麽大家閨秀，孤女一個，沒人管我，要想喝酒打架都暢快得很。” “姑娘當真性情中人，我交你這個朋友。喝酒吧。”說罷子遊便一手拿起酒壇，爽快灌下。 不一會兒，東姑子遊都有了些醉意。“子遊子遊，你笑得可真好看。像冬日裏的暖陽。”東姑紅撲撲的臉龐掩蓋了她原本的痞氣，顯得千嬌百媚起來，就連一板一眼的黑色裝束，也襯得身形婀娜起來。“東姑，嬌小玲瓏，甚是可愛。”子遊打趣兒道。“那討我做媳婦兒如何？”東姑又是一貫地笑嘻嘻。“砰”東姑頭上挨了重重一爆栗，“胡說。”，“那我要是再溫婉些呢？”子遊不應，“子遊子遊，你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