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絕情黑帝:老婆,不要逃!> 第99章 看不透他的心

第99章 看不透他的心

  聽到替代品這三個字,木宛清的眼中,終於有了一點焦距,她歪著頭,側耳凝聽著何淑言的聲音,她的神情那麽認真,好像生怕錯過一句。


  何淑言微微喟歎,“軟軟當初離開小雨,也讓我對她心裏很不滿,所以呢,我才會將這一切,都發泄在你的頭上,因為你跟她長得真的很相像,這也是為什麽,我會一直跟你說,你嫁入季家,會後悔的,我知道你無辜,所以,真的很不希望,你成為小雨思念軟軟的替代品,但是,你們年輕人,哪個能聽得進我們這些老人家的勸?非要在一起,越是阻攔,倒越顯得情比金堅,唉,我沒辦法,隻好步步後退嘍。”


  “所以,我不讓你們舉行婚禮,不讓你們去領結婚證,就是怕將來,小雨會後悔,而你,會被他的後悔所傷害,畢竟,有過一段婚史的女孩子,跟一個有過事實婚姻,卻在檔案上一片清白的女孩子,將來要麵對的東西,是不一樣的,你懂我的苦心嗎?”


  何淑言的眼神突然變得慈愛無比,帶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意味,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木宛清。


  木宛清的心,一寸寸的灰暗下去,直至陷入無盡的深淵。


  雖然她早已知道真相是什麽,可是,從何淑言那裏得到驗證,卻依然痛得無可複加。


  “現在,他們之間的誤會消除了,但是,小雨其實是個很善良的孩子,他一直不忍心傷害你,也一直因此很痛苦,他想跟軟軟在一起,但是,他又怕傷害到你,所以,這些日子,他一直喝得爛醉,你呢,我也看得出來,也是神思恍惚,讓我這個做母親的,看在眼裏,也為他難受,也為你難受,與其三個人一起糾纏,不如各自放手,才能生路,你說對不對?”


  宛清不自覺的點頭,“對。”她說,聲音小得似是夢囈。


  “其實呢,這種事,應該他來告訴你,可是,他下不了狠心,也覺得愧對你,所以,也就隻有我來充當這個惡人了!”


  何淑言悲憫的歎息聲,洪水一樣,迅速的將木宛清淹沒,她神經質的站了起來,飛快的說:“你放心,我會很快離開!”


  何淑言將一張支票推了過來。


  “這裏有點錢,你拿著吧,我知道,你們母女的生活,也很清貧。”


  木宛清像被火燒了一樣,遠遠的跳開了。


  “我不要!我不要錢!我什麽都不會要!我會離開!我會 馬上離開的!”


  她急匆匆的往樓上奔,可是看看外麵漸深漸濃的夜色,走到一半又退回來,。


  如果這個時候回去,木雲會怎麽想?她一定會想,她和季雨濃吵架了,她不想讓她擔心。


  她重新走到何淑言麵前,輕輕的說:“我明天離開,明天,我一定離開!”


  她像是對她發誓一般,不停的說著,何淑言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眨了眨眼,輕輕點頭。木宛清拖著沉重的腳步上樓,開始緩緩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可是,這個屋子裏,哪有什麽東西是屬於她的?


  那些華美的衣服,那些貴重的首飾,哪裏有什麽屬於她?她以為自己抓住了幸福,可是,這幸福,實際上卻是偷竊另外一個女人的!


  如果她早知道,她一定不屑於此,她雖然貧窮,卻也不一定願意做別人的影子,與其如此,還不如簡單的賣身好了,最其碼,賣的隻是身,跟心無關。


  心裏空蕩蕩的,像是一間許久無人居住的屋子,灰塵苔蘚怨懟暗生,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不可以的,不可以恨他,不可以怨他,他又有什麽錯?他不過是愛一個人,愛得太深而已。


  雖然他給自己的好,也許實際上全是藉著另一個女人的名義,可是,她卻實實在在的承到了那些好,他救了她,他娶了她,他說愛她,對她百般嗬護,為了她,跟自己的母親數度爭吵,她怎麽可以怨他?


  要怪,就怪命好了,怪她自己的命,她不該與那個女人長得相像!

  心裏念頭飛轉,手裏也不停的忙活著,很快的,就收拾好一隻小小的箱子,將它放在牆角,環視四周,心如死灰,她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像一隻小小的蠶蛹,好像那樣可以讓自己稍微的好受一點。


  這樣呆呆的躺了許久,一直不見季雨濃的影子,她耐不住,便起身去衛生間看了一眼,卻見他正泡在浴缸裏,連衣服也沒有脫,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空洞的望著某一處,樣子古怪至極。


  她敲了敲門,問:“要不要幫忙?”


  季雨濃歪頭看她,好像她是一個陌生人,從來不認識她一樣,那目光也是涼如寒冰。


  她尷尬的站在那裏,被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隻覺得身體都在微微發抖,她掙紮著又問了一次,“要不要幫忙?”


  季雨濃輕輕搖頭。


  木宛清再度轉身離開。


  無情也無趣,又怎麽也睡不著,隻得縮在被窩裏看無聊的小說,看了幾行,便覺無味至極,又找了耳機來聽歌,也不知聽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眼皮也沉得抬不起來,習慣性的往枕邊一摸,卻是空空落落,她猛地驚醒。


  季雨濃呢?


  她衝出臥室,跑到衛生間,季雨濃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就這麽穿著衣服躺在浴缸裏,鼾聲微微,竟然已經睡著了。


  木宛清摸摸浴缸裏的水,已經冰涼徹骨,也不知在這樣的水裏,他怎麽還能睡得著?

  她將浴缸裏的水放掉,重新又放了熱水,又將他的衣服全數剝掉,手指觸到襯衣領口那枚鮮豔的紅唇,她的動作滯了一滯,很快,又將那件襯衣遠遠的扔開去,拿了毛巾,給他擦拭身體。


  季雨濃張開眼睛看她,眼裏還是通紅一片,這會兒,連臉都紅得要命,等到木宛清把他從水裏扶起來,披上浴袍時,才發現,他的皮膚同樣燙得要死,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是發燒了。


  將他扶回臥室,便急忙去找藥,倒了杯開水,讓他吃下,季雨濃倒是乖得很,一雙暗黑色的眸子,隻是直愣愣的盯著她看,木宛清輕聲問:“你感覺怎麽樣?”


  季雨濃不回答,又開始盯著她的嘴看,看了半天,突然毫無預警的吻了過來,他的嘴裏依然有很濃烈的酒氣,木宛清忙不迭的推開他,他一吻受阻,卻像受到多大的打擊似的,連眼神也萎靡下來。


  “你發燒了,應該好好休息。”木宛清扶他躺下,又替他蓋好被子,這才又重新躺下。


  隻是睡得不安寧,夜間數度醒來,拿眼皮去試他的額頭,退燒藥好像不管用,他的額頭依然滾燙無比。


  她打開燈,嚇了一跳,他的嘴唇幹裂得發白脫皮,麵色蒼白,偏又冷汗直冒,整個人也蜷縮在一起,像是肚子疼一樣輕聲呻吟,她喚了他幾聲,連聲問:“季雨濃,季雨濃,你怎麽樣?”


  他睜開眼看她,眼裏血紅一片,開口剛想說話,卻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這一咳不要緊,居然咳嗽得滿嘴是血,木宛清尖叫一聲,魂飛天外。


  “季雨濃,季雨濃,你怎麽樣?你還好嗎?”她淒慘的喚他的名字。


  沒有回應,他好像已經虛弱到無法回應了,木宛清手直發抖,心裏真是抽搐得難受,她飛奔去席方平的房間,又拍又砸,無人應聲,不得已,飛跑下樓,去管家房裏叫人,不想叫了半天,依然無人回應。


  於是又跑去司機的房間,她已然快叫破了喉嚨,居然還是沒有人。


  她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房裏拚命的尖叫,卻沒有一個人跑出來,仿佛這是一座空宅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呢?雖然傭人大多請假回家,可是,最其碼還有花園裏的打掃的人呀,管家和司機也是一直在的呀,為什麽統統都不見了?

  她強烈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但是,樓梯口傳來的一聲尖叫讓她猛醒。


  是何淑言的聲音,她跑過去,見何淑言正跌落在樓梯台階邊,揉著自己的雙腿皺眉。


  見到木宛清,她厲聲喝問:“木宛清,深更半夜的,你鬼叫什麽?”


  “季雨濃生病了,他病得很重,他……”她來不及再多說什麽,隻管扯了何淑言的手往臥室跑,何淑言卻又怪叫一聲,原來剛才那一摔,她竟然把腳扭了。


  “他不過就是喝多了酒,怎麽會生病?就算生病,你也用不著這麽慌裏慌張的,不外乎就是發燒頭痛,給他吃點藥不就好了?”何淑言的口氣仍是非常惡劣。


  “他吐血了!”木宛清大叫,“他好像還肚子痛,痛得滿臉是汗!”


  何淑言這才慌起來,連聲叫:“快,派車,派車送他去醫院!”


  “管家司機房裏都沒有人!”木宛清著急的叫,“人都去哪裏了?為什麽家裏一個傭人也沒有?”


  何淑言張張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事,不回答木宛清的話,一瘸一拐的往季雨濃的臥室走,一開門看到季雨濃滿嘴是血,不由尖叫出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動彈不得,隻是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