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粗暴的吻
“到這邊坐。”是命令的口氣。
木宛清有些膽怯,但卻不得不走過去,老老實實的在他麵前坐下。
他卻猛地將頭伸到她麵前,一雙眸子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木宛清一驚,下意識的啊了一聲,他伸出手捏住她的嘴,狠狠的吻了上去。
其實並不是吻,隻是咬而已,粗暴而蠻橫,等他的唇再離開時,木宛清的唇角已腫了起來,她痛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他卻冷冷的橫她一眼,她便生生的將那淚逼了回去。
他重又躺回到沙發裏,頭靠在沙發背上,眯著眼睛看她,木宛清心裏實在害怕得很,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了。
他平時也並不是多麽和顏悅色的人,話更是不多,頂多是在與她歡愛前後,會多說幾句調情的話,可是,就算以前再冷酷少言,卻並不似今日這樣,渾身上下,充滿著暴虐的戾氣,幾乎像頭嗜血的獸,要將人生生的吞沒。
她勉強的對他笑了笑,顫抖著向他靠近,“你怎麽了?心情不好,是嗎?”她伸出手去撫他的額頭,他的頭一擰,避了過去,並不回答她的話,卻似漫不經心的問:“今天下午,跟同學逛街都玩了什麽?”
木宛清幹笑,“也沒玩什麽,就是隨意的走走而已。”
“是嗎?沒玩接吻之類的遊戲嗎?”他還是懶洋洋的聲調,仿佛說的並不是接吻,而是打遊戲之類的,他的聲音甚至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可是,木宛清渾身的血都快被凝固了。
“你……你說什麽?”她呆呆的坐在他麵前的地板上。
“木宛清,我說什麽,其實你心裏最清楚。”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如毒刺,狠狠刺來,木宛清不由麵如死灰。
“拿著我給你的錢,再去養一個小白臉,木宛清,你這一招,還真夠絕!”他伸出一根指頭挑著她的下巴,“我說你最近怎麽跟個木頭似的,原來,所有的激情都給了那個小白臉了,他長得確實夠俊,也難怪你會動心。”
木宛清在地上抖得似一片落葉。
“這麽清絕的一張臉,原來也不過就是個貪心的貨色,又想要我的錢,又想要小男生的愛,木宛清,你把我當什麽?冤大頭是不是?還是,你的取款機?銀行?”
他的聲音陡地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幾乎要炸破她的耳膜,那一根指頭深深的陷入她軟弱的脖頸之間,力道之大,幾乎像要在那裏插出一個大洞來才甘心。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直在拒絕,你相信我,我真的一直在拒絕!”木宛清嘶啞著嗓子解釋著。
“拒絕?原來,你拒絕一個男人的方式,就是激情萬丈的吻他呀,在我麵前就像木頭一塊,倒是跟他興奮的很呀,說,你和他之間,發生過多少次關係?說!”
他的手指頭再次捅進了一分,木宛清隻覺嗓間火辣辣的痛,仿佛氣管都要堵塞,她拚命的搖著頭,發出破碎的哀哭聲,季雨濃的手指鬆動了幾分,她接連不斷咳嗽著,這才緩過氣來。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你想像的那種關係。”她低低的說,“我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人,我不配!”
她說著,眼淚又簌簌的落了下來,季雨濃冷笑,“你還知道你不配,我以為,你還把自己當作清純玉女呢。”
木宛清隻是垂首不語,季雨濃再次把她的臉翹起來。
“你很喜歡他?是嗎?”他眼神深幽如可怕的古井。
木宛清苦笑,“季總裁,你又何苦管那麽多?你花了錢,要買的,不就隻是我的身體嗎?我的身體既然已經給了你,你又為什麽要管我的心?我的心不管給誰,又跟你有什麽關係?”
倒是有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季雨濃隻覺心中一陣氣苦,原來自己多日來溫情的付出,得到的隻是這麽一句。
他再次冷笑,“是,你說的很對,既然你知道遊戲的規則,事情就好辦多了,從現在起,不許再跟那個男生見麵,我既然花了錢,就有資格要求要求你的身體忠於我。”
他對著她怒吼著,雙手猛地一用力,她尖叫一聲,胸前的衣服已成零落的碎片,他眼中卻依然是一派冷漠,雙手齊動,又是哧哧連聲,木宛清認命的閉上眼。
在他的暴力撕扯下,很快,她的身上就已經不著寸縷,水晶似剔透的地板上有著刺骨的涼,她下意識的縮成一團,他卻視若不見,三兩下褪下自己的襯衫長褲,狠狠的壓了上來。
木宛清的手很快被按住在兩側,渾身的骨頭都硌在堅硬的地板上,那種為人魚肉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她驚懼的看著他通紅的雙眼,他撲上來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胸,她痛得再一次尖叫出聲,他卻是很享受她的尖叫,一路就這麽咬下去,雙唇過處,留下一排又一排沁血的牙印,木宛清痛得快要瘋掉,她掙紮著反抗,許是她反抗的太過激烈,終於惹怒了他,他站了起來,就在她以為自己可以躲脫時,卻絕望的看到他手裏的繩索。
他像捆粽子一樣將她捆得結結實實,繩子陷進她的肉裏,鑽心的痛,他將她扔在沙發邊跪著,扯住她的頭發,像懷著滿腔的仇恨一般,狠狠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痛,除了痛還是痛,沒有第二種感覺,堅硬的地板磨破了她的雙膝,鑽心的痛,可是,他卻還沒有結束,一遍又一遍的折騰著她,屋子裏的冷氣冷得要命,一點點滲入她的皮膚深處,而心裏的寒冷,更甚。
木宛清的意識終於徹底渙散,多麽好,終於可以暈過去了,終於不再痛了。
再醒來,卻是半夜時分,屋子裏黑暗得像是陷入地獄一樣,唯有一點點紅光,似鬼火,在某一個角落裏詭異的閃爍,她嚐試著爬起來,身上劇痛無比,居然一絲力氣也沒有,她氣喘籲籲的躺回去,這時,啪地一聲,台燈亮了。
很溫暖的橙黃色燈光,卻讓她更加的驚懼,因為,開燈的人,是季雨濃。
他就坐在窗邊的藤椅上,手裏依然燃著一根煙,眯著眼看著她,他的上身依然光著,上麵有一道道鮮紅的血痕,頭發亂得像雞窩,被燈影一映,瞬間放大了好幾倍,更像是地獄時裏的魔鬼,木宛清下意識的拿被子蓋了頭,抖抖索索的叫著:“你別過來!別過來!我求你了!”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隻有魔鬼才會用繩子把她捆起來折磨,這太怕了!太可怕了!
季雨濃徒勞的伸出手去,卻又在半道停了下來,他轉著看著牆壁上自己那雙巨大的手,確是形如鬼手,嘴角一扯,綻出一個再淒涼不過的笑意,他起身,緩緩的走了出去。
木宛清聽見他輕輕帶門的聲音,就趕緊跳下床,將那門鎖鎖了好幾道,這才又跳上床睡覺,可是,哪裏睡得著?就這麽大睜著眼,一直等到天邊現出魚肚白,然後,陽光慢慢的露了頭。
門外有人敲門,她下意識的又躲到了被窩裏,一個聲音響起,卻是一個溫婉的女聲,“木小姐,起來吃早餐了。”
“我不餓,不想吃,你走吧。”她說。
“那怎麽行呢?季先生臨出門前還叮囑過,一定要讓你吃早飯。”那個女聲越加溫柔。
“他……他出門了嗎?”木宛清結結巴巴的問。
“是呀,季先生一早就去上班了。”門外回答。
木宛清這才放了心,磨磨蹭蹭起了床,身上仍是火辣辣的痛,她想找衣服,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季雨濃撕爛了,沒有辦法,隻好胡亂的把被子裹在身上,打開了門。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木小姐,這是你的衣服。”
木宛清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隻是一直放在公寓那邊,也不知什麽時候拿來的,她換上了,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脖子,那裏有一個很重的痕跡,正是拜季雨濃那一根手指頭所賜,她下意識把衣領豎了豎,想起昨晚的情形,仍是不寒而栗。
樓下的餐廳依然是全玻璃的,屋子時插滿了新鮮的玫瑰花,白的黃的粉的紫的,各色俱全,芳香撲鼻,早餐也很豐盛,琳琳琅琅的擺了一長桌,有牛奶麵包也有米粥稀飯菜包,那個女人幫木宛清擺好了碗筷,說:“木小姐,季先生說,你可能不太喜歡吃西餐,我們大廚做得包子也不錯,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