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打賭
由於事關自己能不能將楊老請出來在醫館中坐診,所以張鋒把脈的時候不敢有絲毫的麻痹大意。
隻是張鋒的這種穩健謹慎在楊紫蘇看來,就成了沒有醫術的提現。
但是今天楊老已經因為張鋒的緣故不止一次地訓斥過楊紫蘇了,因此她這會兒也不敢亂說些什麽。
大概十分鍾之後,張鋒終於將楊老的脈號完了。
楊老笑吟吟地看著他,和藹地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楊老雖然已經想好出山了,但是至於之後要不要去張鋒的醫館中,還是要再做考察的。
畢竟他現在已經快七十了,沒有那麽多時間可以去試錯了。
因此這番問話中,也可以說是帶著幾分的考較意味在其中。
楊老雖然秉承著醫不自醫的原則,但是這個病畢竟已經在他身上延續了多年,結合著自己的臨床症狀和感受,他還是知道是怎麽回事的。
張鋒點頭笑道:“有點小麻煩而已,但是治愈的話問題不大,隻要五天時間我保證讓楊老您健健康康的。”
楊老的病隻是因為心中想著事情,使得自己神思不屬而已。
再加上長時間飲酒,導致肝氣鬱結而已。
這個病在中醫中屬於是常見的情況,隻是由於楊老的心結多年以來一直沒有打開,再加上體質略微有點特殊,才導致了難治而已。
由於不知道張鋒的具體治療方法是什麽,所以楊老也不好對張鋒的醫術做出具體的評價,當即隻是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的身體就交給你了。”
然而還不待張鋒回應,一旁的楊紫蘇已經開始質疑了:
“你怎麽可能五天的時間內將爺爺治愈?吹牛的吧?”
由於幾個兒孫對中醫都是興致缺缺,楊紫蘇算是楊山嶽的子孫中唯一一個對中醫有興趣的人,所以楊山嶽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一身醫術全部傳給了楊紫蘇。
再加上楊紫蘇得到了中醫學院中幾個教授的賞識,經常帶著她去中醫學院的附屬醫學院中診病。
因此楊紫蘇的年齡雖然不大,但是醫術著實不低。
而她從自己的醫術小有所成的時候,就開始給爺爺診病,希望能將他的病治愈,但是這幾年來收效甚微。
此刻聽到張鋒說是要在五天內將楊山嶽治愈,楊紫蘇也是不由得驚呼出聲來。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她能不清楚爺爺的病嗎?
就算是把如今的中醫第一國手拉過來給楊山嶽治病,他恐怕也不敢說是能在五天內讓爺爺恢複健康吧?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這還是在張鋒自認為最擅長的中醫藥領域中。
其實他都算是說得保守了,畢竟邪醫仙治療過一個和楊老幾乎一摸一樣的病人。
而且邪醫仙是在兩天之內讓那個病人徹底痊愈的,隻不過由於楊老的體質略微有些特殊,張鋒才不想說得太滿而已。
饒是張鋒的脾氣好,此時也有些受不了了,當即冷聲說道:“你治不好,你覺得不可能在五天之內治愈,隻是因為你的醫術不夠而已。”
楊紫蘇分毫不讓地瞪著張鋒,一雙美眸中帶著幾分氣憤:“不知道天高敵後的家夥,我就沒見過誰能在五天之內將多年的肝病治療到痊愈的。”
這一下子張鋒的臉色徹底難看了起來,當即也顧不上楊老的麵子了:“中醫博大精深,其中又有無數的分支流派,你沒見過,不代表中醫中沒有治好的方法,隻能說明你的眼界太狹隘了而已。”
楊紫蘇氣地*一起一伏的,但是張口說了個“你”字之後竟然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她可是被中醫院的幾個老教授譽為十年來中醫學院中最好的苗子,甚至有時候老家夥們討論如何治療一些疑難雜症的時候,也會考慮讓她參與進去。
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她家中被人說成是眼界狹隘,是在讓她咽不下這口氣去。
想了想之後楊紫蘇眼睛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吧?”
張鋒也與她較起了勁:“好,那你說說我們賭什麽?怎麽賭?”
楊紫蘇氣呼呼地說道:“就賭你能不能治好爺爺的病情。”
聽到這個打賭的內容之後,張鋒都差點笑了出來。
他剛才就已經說了他有絕對的把握將楊老的病情治好,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哪這個和他賭?
楊紫蘇似乎是吃定了張鋒治不好楊老:“你的賭注是什麽?”
張鋒從衣服的內兜中掏出來了一個針囊,將針囊打開之後隻見裏麵三十六根金針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些金針正是前幾天顏槿送給他的那套金針。
隻不過在醫仙和邪醫仙的傳承中,針灸在治病中占據的比例都極大。
因此張鋒在回去之後特地在每一件外套的內部都縫了一個大大的口袋,好讓他能隨身將針囊裝在身上。
看見張鋒居然從衣服內掏出了金針,楊紫蘇鄙夷地看了張鋒一眼,顯然是在嫌棄張鋒暴斂天物,這麽貴重的金針居然裝在衣服的內兜之中。
張鋒指著金針說道:“這就是我的賭注,那你的呢?”
楊紫蘇狡黠道:“你要是贏了,我就讓爺爺去你的醫館坐診。”
隻要自己能治好楊老的病,楊老是肯定會去醫館中幫自己的,完全不需要楊紫蘇幫著自己勸說。
當即拒絕道:“既然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那你不用把楊老扯進來吧?”
楊紫蘇皺著眉頭想了半天。
張鋒的金針是在是有些珍貴,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麽價值對等的東西來作為賭注。
但是讓她放棄這次機會吧,那金閃閃的金針就像是一隻隻爪子一樣不斷地在撓動著她的內心。
而一旁作為賭品的楊老則是嗬嗬笑起來了:“由於楊家是家傳的醫術,而中醫院中的教授又是麵對大眾的。”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紫蘇還沒有拜過師。”
“如果她要是輸了的話,就讓她拜你為師,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