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敏感
禦魂風聲對琉璃手下留情的原因,無非是想要從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秘密而已。
幸運的是,琉璃因為這個秘密保留下了性命,他們因為這個秘密獲得了安全。
羽天曉修長的手指捏著沾了碘伏的棉球,而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琉璃肩膀上,那敏感的傷口位置。
似乎是因為碘伏的刺激,她肩頭下貼近胸口的部分,微微顫抖。
她咬著唇,皺著眉,看起來柔弱無力,惹人愛憐。
羽天曉的指尖,因為琉璃的顫抖,竟碰到了那不可描述的敏感之地。
他的臉刹那間便紅得跟猴*一樣,尷尬極了。
但是隨即又想到,他這是在處理傷口,於是便收起麵上的異樣之色。
“禦魂先生!我們不能離開!”外間隱約傳來雷振天的聲音。
這聲音漸行漸遠,雖不知道禦魂風聲到底使用了什麽手段。
但終究還是帶著這些四大家族的人離開了。
羽天曉屏氣凝神地觀察著琉璃肩頭上那有些白嫩晶瑩的肌膚,他用鑷子謹慎不已地將竹簽殘留的毛刺取出。
他心中隱約有一些激動和興奮,大抵是因為這樣的親密接觸吧。
竹簽的表麵有很多的毛刺。
這些毛刺如果不處理幹淨,跟皮肉長在一起的話—
從今以後,她的肩膀上便會時不時發出一陣陣針刺的銳痛。
羽天曉的呼吸漸漸地沉重起來,他抬手用食指推了推黑框眼鏡。
毛刺這種不穩定的因素,在無形之中會影響人的生命,因此張鋒也知道一定要將這種毛刺清理幹淨。
這是一個非常耗費時間的包紮過程。
張鋒知道羽天曉不是一個專業的醫生。
但羽天曉此刻認真細致的態度,卻讓琉璃覺得特別的安心。
張鋒一直觀察著大廳裏麵的情況—銀月灑落下來,那一堆屍體,看起來有些恐怖。
“砰……”安靜了一小段時間的外麵,再度出現一陣陣的射器響聲音。
但能夠明顯感覺到那聲音悶悶地,透著悠遠。
書房沒有窗戶,羽天曉使用狙擊射器的強光燈取亮光一用。
張鋒半個身體靠在書桌邊上,拉攏著眼皮,他思索著—
四大家族的人被禦魂風聲帶走,但之前那開射器針對他們的人又是誰呢?
剛剛那一陣漸行漸遠的對抗射器聲是否是之前那個人打出的?
這一個人,到底是用什麽手段?能在對方眼皮子底下開射器。
可以聽出外間的射器聲沒有停止,張鋒皺了皺眉,不難明白—
這個人應該是瞧見四大家族撤退,這才乘勝追擊一番。
張鋒猜想,此人極有分寸,因為不久後射器聲緩緩消失了。
這樣的短暫襲擊能夠讓四大家族的人知道他們這邊也是有強力幫手的。
無形之中可以給四大家族的人製造一種壓力。
尤其是雷振天,他是雷振子最為寵愛的兒子,從小應該就是嬌生慣養。
雷振天這個人傲氣非凡一定不會完全聽信禦魂風聲的話。
為了不讓雷振天敷衍了禦魂風聲後繼續進攻這裏。
要讓他知道,張鋒一行人,也並非軟柿子,不會任人宰割。
“可惜沒能跟禦魂風聲,對上。”羽天曉處理好了琉璃的傷口,說這話的語氣裏麵竟然帶了幾分興奮。
“咳咳咳……剛剛開射器的人是誰?”琉璃眼底露出一抹著急,低聲問道。
“不清楚。”羽天曉淡淡地開口回答道。
張鋒眨了眨眼,對於那人的身份,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想。
“……”正是此刻,外間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這個人這射器法聽起來不錯,竟然以一人之力威懾眾人。”琉璃的語氣裏麵滿是讚賞。
張鋒卻從鼻腔裏麵發出一聲冷哼。
張鋒知道那個人有速戰速決的本事,但是卻沒有這麽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警告他們。
見張鋒這個態度,羽天曉也不由皺眉,猜測道:“她不是回東城了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何止是回來了,今天下午不是還派人跟蹤我們嗎?”張鋒的語氣裏麵滿是冷意。
“怎麽?我一不在。你們就在說我的壞話?”
外間傳來一陣女聲,語氣裏麵仿佛帶了幾分質問。
“哼,這就叫說的壞話嗎?幾天沒見,你更加蠻橫了。”張鋒最討厭有人不按照他的要求辦事。
“不敢。”偏生那女聲那麽地不給麵子,也不在意張鋒的譏諷,她俏皮一笑開口道。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外間的大廳裏麵出現一抹紅色的身影,就像是黑暗之中的一朵豔麗司馬一樣。
“這麽快回來,證件都辦好了?”張鋒靠在書桌上淡淡地問道。
“嘖嘖嘖?沒想到我不過才走一兩天不到,你們就又勾搭上一個美女。”司馬清舒哼了一聲,眼底露出一抹不耐之色。
她眼神掃過眼前一眾人,踩著大廳裏麵的屍體縫隙,有些困難地走到了大廳裏麵。
她貼近書桌,挑了挑眉,打量著羽天曉邊上露出一半雪白肩膀的琉璃。
琉璃也打量著司馬清舒,很顯然她知道司馬清舒認識羽天曉一行人。
二人仿佛是在心中鬥爭一樣。
無形之中的對峙,眼神裏麵仿佛刀光劍影,就像武俠片之中的意念之鬥一樣。
她們的眼神都很堅定,神色張揚透著殺氣和毋庸置疑的肯定,好像是在爭奪著什麽一樣。
兩個強勁的女人,仿佛像是黑夜之中綻放的花朵一樣,爭奇鬥豔。
她們兩個人完全是不同的類型,一個人是小巧可愛而又強悍,一個人是清幽純潔而又堅韌。
“你們夠了。”
看得出來二人在用眼神打架,張鋒提醒道。
但是這兩個女人根本不聽張鋒的話。
相信如果不是因為張鋒和羽天曉在這裏的話,她們二人一定會爭吵起來。
司馬清舒瞥了一眼張鋒,撇嘴,挑眉道:“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
張鋒聽了這話一臉疑惑,他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這才想明白了。
他幾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司馬清舒,低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見他的表情和態度、說話的語氣相當的認真,司馬清舒不由側過身來,打量著張鋒,撇了撇嘴:“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