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最好的結果
此時此刻,羽天曉見到琉璃肩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便將早已經沒有子彈的狙擊射器丟到一旁。
左顧右盼之間,他終於在書房的一個角落裏麵,找到了一個急救箱。
他將急救箱提到了琉璃的邊上,但琉璃與禦魂風聲的交流還沒結束。
張鋒倒是覺得輕鬆了不少,對於他來說,不介入東城勢力爭鬥,是最好的結果。
禦魂風聲看向張鋒,二人對視。
“砰……”外間又傳來一陣射器聲。
此刻大廳之中的白霧已經漸漸散去,地上多了幾個死去的人。
屍體幾乎成堆成堆的在倒在大廳裏麵。
這裏就好像是一個無人掩埋的屍體亂葬崗一樣。
銀白色的月光灑落下,張鋒借著那點點光芒,見到大廳外麵有四大家族的人,正躍躍欲試,想要走進大廳。
但是他們並非是進攻大廳,而是像在躲避什麽,就像是溪水之中那些遇到威脅一窩蜂遊來遊去的小蝌蚪一樣。
“師妹,那麽現在我就跟你換一個條件吧。”禦魂風聲似乎已經有了別的辦法。
即使羽天曉拿著急救箱,也無法替琉璃上藥,因為這個女人太過倔強,他也知道如果琉璃沒有解決禦魂風聲的事情,是不會隨意上藥的。
畢竟這個上藥動作實在是冒險,說不定禦魂風聲就突然發動攻擊。
琉璃抬眼審視著禦魂風聲,她的身影一閃便到了禦魂風聲的邊上。
琉璃的右手似乎是因為右肩上的傷口微微有些顫抖,但她的左手卻死死地捏著禦魂風聲的脖頸。
而禦魂風聲的手不知何時又已緊緊的捏著雷琳的脖頸了。
二人呈現,對立狀態。
“師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如果動他一下的話,我保證你一定會比他先死。”
琉璃勸說道:“師兄,你也該想想,你的命比他的命可重要多了。”
琉璃總是能夠正確的把握到禦魂風聲的弱點。
他這個人十分的高傲,太在乎麵子,更在乎他如今的地位。
“另外,我想師傅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
琉璃淺淺一笑,卻說著嚇死人不償命的話,“如果你對我下手的話,我有權利收回你對門派的掌控。”
“這便是師傅留下的那一個秘密。”
琉璃冷喝一聲:“現在師兄……你已經完全違反師父留下來的規定,可是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師兄,要不然你教一下我應該怎麽辦吧?”
琉璃一邊說著一邊對著禦魂風聲挑了挑眉。
禦魂風聲完全沒有想到,他的師傅居然留下了這樣叫人難以置信的遺言。
他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著實是被刺激到了,一股怒氣似乎要衝破喉嚨,血液直直衝擊頭部:“你騙我,你一直在騙我!”
“師兄,你知道你這是什麽嗎?你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琉璃的聲音還帶著幾分調皮,但這並非是炫耀,也並非是開玩笑,而是一種提醒。
禦魂風聲漸漸地收回捏著雷琳的手。
這時雷琳剛好醒過來,雖然他麵色還有些蒼白,但好在還活著。
“師兄,現在退出去,我還會給你一個機會。”
琉璃低聲安撫道:“並且,這件事情我不會通知門派長老。”
“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宣讀師父的遺書。”
琉璃循循循善誘道:“而你也可以繼續做你的門派之主,更可以娶自己喜歡的女人。”
琉璃一番話說得禦魂風聲,有些動容。
張鋒下意識地打量著琉璃,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實在厲害,居然三言兩語就捏住了禦魂風聲的弱點,將他勸的服服貼貼的。
這時候外間的射器械聲仍舊沒有停歇。
在東城這個地方,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因此就算這裏發生了持續大規模的射器戰,也沒有任何人出來幫忙,更沒有任何人報上執事局。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禦魂風聲,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有些懷疑。
畢竟他這個師妹詭計多端,實在是不好應對啊。
琉璃的聲音*細膩,她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師兄,你應該明白我騙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禦魂風聲沒有回答琉璃的話,但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已經相信了琉璃說的話。
琉璃看了一眼大廳,而後輕聲說:“對了。我也知道你有能力能夠讓他們也一同離開。”
“你……”禦魂風聲聽著她那淺淺威脅的語調,話意裏麵透露著隱隱的提醒,還是有幾分無法控製的怒火。
“如何?這是我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但是師兄我想跟你說這件事情,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琉璃十分認真地看著禦魂風聲。
禦魂風聲緩緩抬起頭,他的手捏成拳頭,想要發火,卻無處可發,隻能夠強忍著。
在權衡利弊之下,禦魂風聲居然甩了甩手,像是一陣風一樣,掠過書房門口。
禦魂風聲的突然消失,讓琉璃鬆了一大口氣,
琉璃肩膀上的傷口仍舊再緩緩淌血,她的麵色微微蒼白,卻仍舊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雷琳。
“禦魂風聲不會讓那些人進來的。”琉璃淡淡地說著。
但是張鋒卻清楚,琉璃幾乎將自己的全部底牌都放出來了。
“先處理他的傷口。”琉璃的聲音依舊是那麽輕柔。
雷琳肩膀上的傷口早已被張鋒和羽天曉處理好了。
而琉璃所說的傷口,是之前她用銀色手射器打在雷琳手臂上那一處射器傷。
不知是雷琳運氣好,還是琉璃下手的時候,刻意留了餘地。
子彈沒有卡在手臂皮肉之中,銀色子彈沒有擦傷骨頭和主要的血脈神經。
雖然雷琳已經昏迷了,但其實他的傷勢並不嚴重。
羽天曉簡簡單單地用碘伏去雷琳的射器傷消毒止血,然後用紗布和細粉消炎藥,將傷口綁上。
雷琳雖是射器傷,但手臂對穿,無子彈留於體內,因此傷口不需要特殊處理。
羽天曉走到琉璃的麵前。
他兩根手指,微微用力便將琉璃肩頭上的衣服拉開。
琉璃整個人慵懶地臥在沙發之中,麵容看起來十分地蒼白,她肩頭上仍舊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