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醉沈如意
叮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封閉房間裏久久回蕩原來是沈如打火機發出清脆鋼聲,沈如點燃煙吸一口噴出:“這小子自身難保嗬嗬這是老實話,因為本少爺巴不得這小子出門掉井裏,咕咕周圍還沒有人”
薄厚感覺後腦勺涼意消失門後麵的人終於走開了!心中鬆口氣拿出煙轉身準備發給覃先勇一支,發現覃先勇坐在桌前寫字,眼鏡鏡片反射燈光白晃晃的很刺眼
“自便”覃先勇冷冷地拒絕薄厚的煙
薄厚尷尬笑笑點燃煙訕訕的樣子坐在覃先勇對麵背對紀靈
門打開進來三個黨部的人拿著一個木盆兩個木桶,瞧吃力樣子裏麵應該有東西,張龍跟在後麵,最後進屋向沈如遞了個眼色沒有說話
沈如向外麵走:“薄情,一會兒自己去清草園哈,晚餐八點正式開始,有時間去收拾一下你這身行頭”
薄厚起身跟著沈如向外走:“如意啊小弟是粗魯的丘八,就算是吃龍肉也隻有這一身行頭”
“土包子”沈如站住盯著薄厚說:“薄情寡義”
薄厚說:“醉沈如意”
“醉枕如意”沈如覺得這個綽號還不錯但是出自薄厚之口肯定不好!又想不出來哪兒不對頭慢慢向外走
“薄營長等一下”覃先勇叫住薄厚語氣比較冷漠
薄厚轉身的時候急速瞥了紀靈一眼對覃先勇說:“覃科長有什麽事兒嗎?”
覃先勇合上文件夾,抬起頭剛想說話
沈如搶先說:“薄情寡義的玩意兒在這裏慢慢享受吧!希望晚上的燭光晚餐還能見到你”
薄厚莫名其妙的樣子說:“這兒有我什麽事嗎?如意等等”不管覃先勇跟上沈如不能離得太遠
沈如說:“哥哥去辦事兒,乖乖在這兒等哥哈,咕咕咕……”
薄厚說:“野村,曹兄,嗯”提醒沈如自己知道內幕
沈如本能摸了一下夾在褲腰上的牛皮文件袋說:“關你什麽事兒?有你什麽事嘞”
倆個放下手中東西的人攔住薄厚向覃先勇的方向抬手示意過去
薄厚無奈聳聳肩攤攤手說:“覃科長有事請說呀,營裏的小兔崽子沒人管絕對鬧翻天”
覃先勇板著臉,臉上能看見的地方沒有一絲變動,波瀾不驚說:“請薄營長坐一會兒可以嗎”
薄厚看著沈如帶張龍出去,坐下無所謂的樣子說:“什麽事兒不能出去說覃科長”望了望紀靈:“這裏像似能說話的地兒嗎?”
覃先勇起身說:“沒人要你說話”
薄厚臉上閃過怒火,眼睛珠子翻起瞪著覃先勇說:“沒事留下來做什麽?看你們表演嗎”
覃先勇不動聲色說:“請薄營長稍安勿躁等一等”轉向屋裏三人說:“開始”
“是”三人過去把紀靈提起來按在椅子上用布帶綁,布帶像士兵們的綁腿,捆的時候很小心避免在身上勒出痕跡!捆好之後把紀靈雙腳放進木盆裏麵倒水進去!這架勢要跟紀靈洗腳
薄厚莫名其妙看著暫時不能理解但肯定不是好事情
紀靈神情木然任人擺布
三人往木盆裏倒水,水滿以後流得遍地都是水,水倒完以後又出去提水進來隔一會兒又加水
不用看紀靈烏青的臉色,薄厚明白了這個法子的意思,腳下流淌的水隔著皮鞋都能感覺到冷得沁人肯定是井水,怒火如山火般的熊熊燃燒
覃先勇見薄厚的臉色難看:“一位跑小縣城教書的女強人,叔叔是天運公司董事長上層有些關係的人,你敢信她隻是教書嗎!同時咱們不能在她身上留下明顯傷痕”
薄厚本來就已經上火而這個覃先勇像在故意拱火:“男陽**,你們用這種法子整人一生,缺了大德”
紀靈虛弱地說:“公司與李家合作派我過來聯係,後來喜歡這裏的安靜生活,教書養活自己有什麽錯嗎”
“老實交代你的共黨身份,紀天運是不是共產黨,城裏有多少同黨……”三人厲聲喝問紀靈
紀靈渾身發抖牙齒打顫:“不是我不是共產黨”
薄厚忽然插話:“這裏是黨部最重要的審訊室,為什麽不關日本間諜而是關一個女教師”
覃先勇理所當然說:“攘外安內是黨國基本方略,所有資源必須優先用在安內上”
“嘿嘿”薄厚起身走到紀靈麵前:“敵人在跟前不管,玩命整自己人”
覃先勇說:“薄營長的意思是,與紀靈是自己人嗎”
薄厚一腳踢開木盆,脫下上衣包裹紀靈的腳
三人中的一人說:“大膽,敢在黨部裏麵包庇共黨,不想活了”
哪人的嗎字還沒有出口,薄厚謔地站起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哪人倒飛出去撞牆上滑到地上滿臉流血!頭一歪昏死過去竟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薄厚下死手
另外倆人楞了一下看著覃先勇
覃先勇走向薄厚說:“抓起來”轉過頭對著門大聲喊:“來人啊”剛剛回過頭!薄厚的臉就在眼前?嚇了一跳連忙退後一步看了看倆個訓練過的特工已經躺在地上:“嘿你敢”
薄厚一拳一腳打翻麵前倆人,衝到覃先勇麵前速度極快取下他的眼鏡
覃先勇擺出防禦姿態,眼睛突然花了看不清楚,眼鏡被薄厚摘去了,胡亂揮舞手又被薄厚一腳踢在肚子上滾到牆邊
門外連續衝進來黨部的人,好漢架不住人多薄厚終於被打翻在地五花大綁!打翻多少人算不清起碼十個以上,自己挨了多少拳腳也記不清了
紀靈情緒激動一直反複說:“公道自在人心,謝謝,謝謝薄營長”
薄厚腳不粘地被抬出審訊室:“這個地方與老子犯衝,不動手出不去”
沈士鈞莫名其妙看了看鼻青臉腫的覃先勇又看了看同樣鼻青臉腫並且捆得結結實實還被四個人按著的薄厚!過了片刻向覃先勇投去詢問的眼神
覃先勇上前一步指著薄厚說:“薄營長可能是共黨,剛才屬下審問共黨嫌疑紀靈的時候,薄營長想救走紀靈,屬下還有十幾個弟兄咳咳……都被他打了”
“十幾個!”沈士鈞驚歎懷疑
覃先勇以為沈士鈞不信:“弟兄們全在外麵主任可以”
沈士鈞揮揮手
覃先勇連忙閉上嘴退後一步
沈士鈞又向外麵揮揮手說:“出去出去全部出去,哦給薄營長鬆開”
覃先勇扶一下眼鏡說:“主任,這小子說動手就動手,根本沒有上下尊卑之觀念”
沈士鈞淡淡地說:“覃科長,咱們在一起三年了吧,如果”下巴指了指薄厚:“是共黨你會叫薄營長嗎,你也知道這小子是個炮仗脾氣,為什麽當他的麵嗯審問紀靈”
“這個”覃先勇想了想強辯說:“紀靈看見薄營長的時候眼睛裏出現希望之光,薄營長表情複雜屬下認為非常可疑”
沈士鈞先入為主懶得說話向外麵揮揮手示意出去
覃先勇讓手下鬆開薄厚,然後帶著手下消失並小心關上辦公室門
薄厚用手背抺了抹嘴角的血,不客氣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煙點燃一支
沈士鈞說:“小老弟在大學裏生活幾年也算是文化人,怎麽表現得像個啥都不管的楞頭青到處衝撞!這樣下去就算你死在哪個角落裏,最後到閻王爺哪兒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你”
從沈士鈞剛才的反應來看,應該沒有到過審訊室可能自己想多了,不過當時的環境這樣想很正常,薄厚繼續檢查身上的傷痕沒有說話等沈士鈞教訓
沈士鈞也點燃一支煙說:“想過廖林宣為什麽用你沒有?想過李元壽為什麽支持你沒有?小老弟如果這樣撞下去不用腦!可以斷言和保證離死不遠啦”
薄厚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無所謂的樣子說:“年輕又沒有後台好控製,除了拿命拚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嗬嗬”沈士鈞笑笑說:“李家想壟斷江邊縣的礦產,李羽文處處學他爹但是一個人一個性格,再說李羽文表麵上看就不是一個立得起的人,李家遲早由李羽武說了算,李元壽等母親蹬腿以後將重掌九通大權結束現在兩分之局麵”停頓下來抽幾口煙接著說:“廖林宣曹焰想守住江邊縣一畝三分地,因為明眼人都知道,要得到最大利益和控製絕不能讓李家壟斷,至少兩家大型的礦產公司才符合廖林宣的利益,顧熊有自己的想法以後廖林宣找上了沈家,沈李兩家宣布聯姻!正在廖林宣沒著沒落的時候!突然,山中蹦出來一個剝皮長官!天上掉陷餅正好砸頭上幹脆扶植自己的公司和武裝”
薄厚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對於沈士鈞為什麽跟自己說這些卻是茫然無知:“沈主任到底想說什麽?卑職一根筋轉彎慢請沈主任說明白一點”
沈士鈞微微一笑充滿友善:“吾眼下帶的班時間過半,如果薄營長願意可以操作一下沒有問題”
薄厚腦中念頭不斷出現!對於沈士鈞善意的邀請不想拒絕遲疑片刻說:“廖縣長安排明年三月份開的班,嗬嗬卑職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哦”沈士鈞笑著連連點頭說:“原來是老龐的班,嗯這樣也行,這樣的話咱們可以有話直說,事情回到原來的樣子,沈家與廖林宣合作支持通江商會拿下顧家,通江與九通正麵對抗,至於你嘛嗬嗬江邊縣地方太小容不下真龍,你隻要表示淩雲之誌自然在江邊縣無往而不利”
薄厚更加不明白?一副茫茫然的樣子
沈士鈞露齒笑一笑說:“你處在可以利用的位置上,還有你的心很大,從做的事情到經曆,不用見到你的人也可以看出野心衝天骨子裏想上位掌權,江邊縣沒有地方安置你的野心但是天下之大容得下你的野心,給個機會彼此結個善緣!人生一世路寬的人總比路窄的人走得更遠”
無論沈士鈞有什麽用意或者陰謀!薄厚覺得都沒有拒絕的理由,隻能把沈士鈞拋過來的橄欖枝接住並且求之不得:“卑職本來就跟隨廖縣長,現在沈主任給機會卑職真心誠意感到高興,非常高興同時感激無限”
沈士鈞點點頭沒有說話同時收起了笑臉
薄厚覺得無話可說起身說:“如果沈主任沒有別的事兒,卑職想先行告辭”
沈士鈞點點頭等薄厚走到門口還沒有打開門的時候說:“李羽雁不適合你”等薄厚轉身看過來又說:“太相信武力的人隻會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