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現在你可以滾了!”
曾經他把她送去監獄,折磨了三年;
現在,他為了她,在監獄裏呆了整整四年!
愛而不得,身陷囹圄……
他終於把她曾經走過的彎路,一步不落的全都走完了。
還完了情債,下一步便應該是緣盡!
但是,她卻偏偏選擇了在他出獄的那天,出現在桐城,身邊還帶著一個跟他眉眼相像的孩子——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她都算是招惹了他!
餘卿卿在他的犀利眼神下,有些瑟縮。
即便四年時間過去,可是對這個男人的恐懼,卻像是早已經深入骨髓一般,讓她抑製不住的顫抖。
許久,她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嗯——所以,你能放我跟童童離開麽?”
“放你跟童童離開……”
傅君年喃喃說著,隨即輕笑:“餘卿卿,你都已經是媽媽了,怎麽還這麽天真?你覺得我會跟當初我的父親一樣,生而不養,讓自己的兒子,當一個沒名沒分的私生子麽?”
小野種,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
這兩句話,對於現在的傅君年而言,都極具殺傷力。
童年時的委屈和困頓,猶在眼前。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曾經受過的苦楚,一分一毫也不會落到童童的身上。
盡管,現在這個臭小子每天就隻知道找媽媽!
“所以,你要把童童從我身邊奪走?”
餘卿卿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眼看著他,隨即搖了搖頭:“不可以的——他是我的兒子,是我一個人把他生下來養到這麽大……”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爭童童的撫養權麽?嗯?”
傅君年伸手,緊緊捏住她的下頷,將她的整張臉都抬了起來,眯了眯眼,有些自得的道:“我千裏迢迢的把你從雲城叫到桐城來,就是為了讓你體驗一下失望的滋味,順便看看這幾天,一個失去兒子的女人,會被折磨成什麽樣子!”
他說著,一張俊顏漸漸的緊繃了起來:“餘卿卿,現在你這張臉,真是讓我討厭,痛恨!”
他不光恨她,更加恨曾經心甘情願的替她坐牢的自己!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彌補她,愛她,甚至犧牲掉自己的自由和事業,卻還是被她毫不留情的拋棄了。
四年前,她拿著離婚協議書,從看守所離開的背影,當真是絕情!
他還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但是她,卻像一隻衝出牢籠的小鳥一樣,始終沒有回頭。
那天,他的心碎了一地,被她踐踏成泥!
“你自己也說了,那四年牢獄之災,是你連本帶利還我的。所以現在,我們早就兩不相欠了!”
餘卿卿掙脫開他的手,卻緊緊抓著他的衣襟,聲音裏多了幾分卑微和懇求:“傅君年,我求求你,你把童童還給我好不好?你——你還這麽年輕,這麽有錢,隻要你願意,會有很多的女人願意給你生孩子的,但是我就隻有童童這麽一個寶貝,我不能失去他……”
她越說越無力,淚水簌簌而落:“我對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你之前的回應。而現在,我真的已經不欠你什麽了,你就把童童還給我吧!”
“相欠與否,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傅君年說完,一把甩開了她,一個人走回到辦公桌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道:“好了,我已經見過你了。你可以滾回雲城,繼續開你的民宿,畫你的畫去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
餘卿卿有些憤慨,快步衝到他的辦公桌前:“童童是我的兒子,再不濟也有我一半兒,你憑什麽要將他從我身邊奪走?我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的,我要去法院起訴你……”
畢竟,在法官眼中,傅君年還是一個剛剛刑滿出獄,且有過弑祖這樣大逆不道行為的男人。
但凡法官有一點良心,都不會把童童判給這樣一個男人的!
她不願意拿他坐過牢的事情做文章,但是如果他拿著童童相要挾,餘卿卿也就隻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四年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還敢威脅我!”
傅君年冷笑了聲:“你覺得在桐城,你能找到肯幫你打官司的律師麽?”
餘卿卿抿了抿唇,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
當初她從監獄裏出來的時候,一無所有,隻能被他隨意囚禁羞辱。
但是傅君年不一樣,四年牢獄之災結束後,他依然還是那個有錢有勢的男人。
這四年時間裏,餘卿卿也經常會看一些財經報紙,她知道在這四年時間裏,傅君年失去的,仿佛隻有自由和四年的時間而已。
他名下的所有財產,一直都交給信托公司在打理,確保錢和股票都不會貶值。而且,他的助理和下屬,也在幫他不斷的收購傅氏集團的股份,確保在他出獄之後,在傅氏集團也仍舊有一席之地!
他那樣聰明的人,任何時候,都會將自己安頓好!
所以四年後和四年前的傅君年,都是她不可戰勝的存在。
“好了。”
傅君年看著她漸漸變得蒼白的臉色,終於下了逐客令:“現在你可以滾了!”
他見餘卿卿沒有動,便伸手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保安處的電話:“喂,保安室嗎……嘟……”
話音未落,餘卿卿就已經伸出手去,躲過了他手裏的電話,用力掛斷了:“傅君年!”
“要我親自動手,把你從這裏扔出去麽?”
傅君年見她不語,這才從椅子上起身,繞過寬大的辦公桌,徑直走到她跟前,伸手抓起她的手腕,很粗暴地將她往外拖。
餘卿卿不肯走,她要是今天走了,以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童童了。
他可以在國外找一個幼兒園,把童童送進去,甚至改掉童童的名字,讓聽連找都找不到他。
反正她已經被他狠狠羞辱一番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帶不走童童,她也不會走到的!
兩人撕扯掙紮的時候,傅君年眼裏的溫度漸漸熱了起來。
鬼使神差的,他忽然將餘卿卿死死按在他的辦公桌上,狠狠吻了上去。
很熟悉,很溫軟的感覺——一如四年之前!
按捺了整整四年的相思之苦,此刻奔湧而出,像是要將餘卿卿徹底淹沒,讓她有了種滅頂的感覺。
男人的四肢依舊修長有力,輕而易舉便將她困在身底下動彈不得。
她有些羞憤地別開臉去,他無暇顧及,狠狠吻上她的鎖骨,慌不擇路,卻又急不可待的撞入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