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逃出
一縷純陽之氣引領著海量純陰之氣在體內遊走,最終漸漸在丹田處凝結成丹,內丹拇指大小成黑白兩色,在丹田緩緩轉動著引領著法力運轉。
黑色為陰,白色為陽,不過很明顯我凝結的內丹黑色偏多,白色偏少。
隻要我以後修行注重純陽之氣的聚集,相信有一天一定能夠讓內丹陰陽平衡,甚至有可能凝聚元嬰,到那時真的就能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了。
將最後一縷純陰之氣歸入丹田,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此刻褚弦正站在我身前一臉焦急的看著我,我抬頭笑了笑說道:“功力大增,我凝丹田了。”
褚弦聽完愁眉緩緩展開,一臉的欣喜的說道:“那就好,那我教你合擊之法。”
他說完緩緩走天極圖陰眼的地方,開始傳我法決。
其實功法很簡單,就是把我們二人的體內的純陰之力和純陽之力交織到一起,讓兩種原本水火不容的氣息在沒有外界力量壓製的情況下,產生劇烈爆炸。
就是不知道我體內已經產生變異的純陰之力效果怎麽樣。
領悟了功法,我按照褚弦的指示,一隻手和他十指相扣,一隻手開始往外引導純陰之力。
這時褚弦也開始運轉功法,身體變得發燙。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一股狂暴的氣息開始從我們兩個身體四周向著周邊蔓延而去,我腳下的島嶼都承受不住這麽劇烈的衝擊,一道道裂口像蜘蛛網一樣以我們二人為中心,向著小島四周蔓延而去。
眨眼間的功夫,原本彌漫在我們身體四周的熊熊烈焰,被炸的四散而開,感覺三十六天罡大陣帶來的束縛瞬時為之一鬆。
褚弦收起天極圖拉著我的手,縱身而起,腳踏虛空,向著青鸞聖殿的方向快速走去。
土地在他腳下仿佛變短變小了一般,每一步踏出,他都能走出幾十米甚至上百米的距離。
這種功法我在單信施展的時候見過,叫縮地成寸,可是道門秘法,可褚弦怎麽也會。
不過我現在已經結成了內丹,同樣可以禦空飛行了,對這種秘法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我一邊催動體內的純陰之一,一邊跟著褚弦一路踏空。
在我們兩個人肉炸彈的衝擊下,整個青鸞一族拚盡全力組結而成的天罡大陣,已經開始微微顫抖,有了一種維持不下去的跡象。
眼看著就要逃出升天,我心裏頓時一喜。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在烈焰炙烤下已經便的通紅的天空,突然閃現一絲陰霾,緊接著大量的陰雲開始聚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電光在陰雲內部閃爍。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是青鸞一族對付我們的其他後手嗎?
雷電可是天地間最為剛正的一種力量,就算我和褚弦功力深厚,被閃電劈中不死也半條命啊。
我驚恐的看了一眼頭頂的“轟隆”作響雷雨,趕緊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青鸞一族引來的?可是青鸞一族根本不善於控製雷電之法啊。”
褚弦同樣掃了一眼頭頂,好像知道什麽原因一樣,趕緊出言安慰道:“沒事,我們兩個引來的,我有應對之法。”
我聽此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沒等我答話,隻見天空中一道一米多粗的閃電,帶著刺眼的強光就向我和褚弦劈了過來。
而褚弦好像有預判一樣,在閃電劈到我們身上的時候,已經拉著我提前一步往旁邊一步踏出,躲開了閃電。
隻聽“哢嚓”,閃電正好劈在了我不遠處的青鸞聖殿上。
不僅青鸞聖殿,就連聖殿下最大的島嶼瞬間被劈的四分五裂,一片焦黑,調到了下方的海水之中,濺起層層巨浪。
在轟鳴作響的雷聲中我還隱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想來應該是藏身在巨型青鸞中的青寒,被雷電劈的魂飛魄散時發出的吧。
一代大族長老,為了自己的算計,死後竟然連魂魄都沒有留下,也是淒慘,不過也是她自作自受,惹了不該惹的人。
青寒身死,青鸞聖殿被毀,整個天罡大陣就沒有了維持下去的動力,其他沒有被雷劈的島嶼上,原本燃燒著的紅色烈焰的島嶼瞬間就弱了下去。
甚至島嶼在空中震蕩,有一種要搖搖欲墜的感覺,島上眾多青鸞侍衛看著空中雷雲,一個個麵露驚恐。
就在這時,一道比剛才還粗了僅一倍的閃電瞬間滑落,天空中再次驚雷炸響,褚弦拉著我再次躲過。
我們躲過了,我們身下的一眾海島卻遭了殃,在接連兩道閃電的摧殘之下,天罡大陣終於再也維持不下去,海島在空中轟然而下。
島嶼上的幾百青衣侍衛頓時大驚,有反應快的知道雷電並不劈他們,已經振翅飛起,向著遠處逃遁。
而有的膽子小的則愣愣的站在島上,和島嶼一同向海裏墜去。
著雷電既然時褚弦故意引來的,那為什麽還要轟殺我們兩個呢?那長發男子說過,不要讓我融合屍身,難道就和這天上的雷雨有關?
剛才一道閃電過後,空中雷雲再次蓄力,應該是要再次轟殺我們。
就在我疑惑著想要問褚弦原因的時候,褚弦一邊拉著我向遠處逃遁,一邊急聲說道:“趕快收了功法,要不就真的被劈死了。”
褚弦一邊說著一邊收了自己的純陽之氣,我見此也趕緊氣歸丹田。
可是就算這樣,天空的雷雲還是不依不饒,雖然不再聚集增加,但依舊跟著我和褚弦的移動而移動,始終壓在我們頭頂,應該是鎖定了我們拉兩人的氣息。
褚弦掃了一眼頭頂雷雲,拉著我向著海水中俯衝而下。
我見此頓時一驚,拉了拉褚弦趕緊說道:“你瘋啦,下麵可是海水,就算雷電劈不中我們,劈在海水周圍我們一樣會被電死的。”
褚弦在前麵拉著我,頭也不回的說道:“祭出你的滅魂弓和封魔塔封鎖我們兩個的氣息,我們直接去海底,這隻是普通雷雲,躲過下一波就不會被鎖定了。”
我知道褚弦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隻能憑空祭出兩件寶物,阻隔了自身氣息。
幾百米的距離在我們加速俯衝之下,瞬息即致,滅魂弓在海裏撐起一個巨型光罩,牽引著我和褚弦開始快速衝向深海。
我不知道潛了多少米,也知道衝了多久,就在我帶著褚弦還在努力潛逃的時候,耳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身體就像過了電一樣,突然一陣酥麻,手裏的滅魂弓都差點拿不穩了。
而我跟前幾隻一米過長的海魚,身體集體一陣抖動,就開始隨著海低的暗流飄動,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身旁的褚弦見此,終於鬆了一口氣說:“走吧,上去看看吧,應該安全了。”
“你不是說剛才的雷雲是你引來的嗎?為什麽還要劈我們?”見褚弦確認了安全,我也鬆了一口氣,問出了內心的疑問。
褚弦一邊指揮著我往海麵上上升,一邊解釋說:“那幾道天雷確實是來劈我們兩個的,因為我們兩個身上有這個世間不該存在的東西,剛才我也是為了擺脫困境不得已才把雷雲引來的。”
什麽叫不該存在的東西?難倒是我體內的純陰之氣?
一旁的褚弦見我麵露疑惑,仿佛知道了我心裏想到了什麽一樣。
歎了口氣說道:“不用疑惑了,就是你我體內的純陰和純陽之氣,這兩樣東西按照天地法則是不允許出現在凡間的,如果純陰或者純陽某種力量單獨存在時還不容易被發現,但是兩者一旦融合,很容易會被仙界感知,降下天雷把兩種東西徹底抹殺,不過好在現在危急過去了,我們不再暴露合擊之法就沒事了。”
兩者可以單獨存在,不能融入,那我體內有陰極而反產生的那一縷純陽之氣怎麽算?那按照褚弦的說法,上麵豈不是還有天雷等著我。
想到這,我心裏突然一凜,趕緊把我結丹時的情景和他講了一遍。
褚弦聽完,沉吟了許久才說道:“一般陰極生陽這種事情,一開始的時候是不會衍生純陽之氣的,丹田內的應該是某種陽氣,而不是和我一樣的純陽之氣,應該不會引來天雷,不過我現在還沒辦法判定,還是等上去以後看看是不是還會遇到雷雲再做打算吧?”
他說完,沉默了許久又說道:“你以後修煉千萬不要再引陽氣入體了,如果你體內的陽氣真的衍生成純陽之氣,那我們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可是我聽說當修為達到可以凝練出元嬰的程度,人就可以堵截升仙,如果我凝練出元嬰,堵截去了仙界還會被排斥嗎?”
雖然我不怎麽喜歡修煉,但是大好的修為就指日可待,不去修煉感覺有些可惜了,如果真的凝成元嬰,那可是飛天遁地的本領,誰不喜歡。
可是褚弦聽完臉色確實一沉,趕緊叮囑道:“你千萬不要練了,就算你因為融合了陰陽之力可以飛升天仙,在渡劫的時候也會遇到最強的九天雷罰,可不是你能都度過的。”
“哦。”聽完褚弦的話,我有些幽怨的應了一聲。
不過看著身旁褚弦高大的身影,心中陰霾突然一掃而空,反正當仙人也不是我的最終理想,我就想守著丈夫孩子過我的小日子而已。
反正現在有錢,又有修為在身,算計我們的人也清除掉了,天下之大那裏去不得,等我回去了就先把二丫和小麥子接出來,然後就帶著他們去環遊世界。
我一想到終於可以過自己安穩的小日子了,心裏就一陣興奮,一邊往海麵上潛,一邊拉著他和他商量接下來在哪裏安家的問題。
褚弦見我轉念轉的居然這麽快,搖頭笑了笑說:“去南方吧,南方天氣好,不像濟南一年四季都見不到幾次藍天。”
和褚弦一邊說笑著一邊衝出了海麵,見頭頂天空清朗,沒有我們所擔心的天雷,心裏提著的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看著四周一望無際的大海,心裏一陣舒暢。
轉轉目力望去,隻見前方幾千米的地方有一頭幾十丈長的鯨魚遊過,我雖然聽說過鯨魚有很多種類,也看過很多圖片,但見到真的還是第一次。
沒有了煩惱心事,我玩心大起。
看著鯨魚脊背上往外噴水的樣子,興奮的一陣大叫,放開拉著褚弦上手,身形一閃,快速向著鯨魚所在的海域衝了過去,生怕它會跑了一樣。
我已經凝結了自己的內丹,已經可以施展禦空法術,這都是我前幾世淘來的法術,不過當時修為不夠,隻是修習了但沒有實踐過。
我沒想到禦空飛行可以這麽快,幾千米的距離,居然幾十秒的時間就趕到了。
禦空站在鯨魚跟前,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海中的龐然大物。
鯨魚此刻好想也發現了我,微微張了張嘴,背上突然噴出一股海水,像噴泉一仰向四周灑落。
我低頭皺了一眼它噴水的脊背,好奇心驅使下突然往前跨了一步,就出現在了鯨魚的背上。
我想它可能是剛剛從海裏潛上來不久,背上有一層黏液,黏黏的很滑。
小心翼翼的站在它的背上,往剛剛往外噴水地方瞅了兩眼,俯身用手使勁拍了拍,想看看它什麽反應。
鯨魚好像感覺到了背上有什麽東西,回應的張嘴叫了一聲,聲音清明有力,震的我耳朵都有些發疼,真不愧是海裏的大家夥。
緊接著就是一股海水噴湧而出,在我猝不及防之下,居然噴了我一個跟頭,重點摔掉進海裏麵。
剛才往海地潛的時候都沒有弄濕衣服,現在居然被它噴成了落湯雞。
而且這一幕正好被剛剛趕過來的褚弦看了個正著,站在不遠處笑的前仰後合。
我見此心裏頓時一氣,使勁剁了一腳腳下的鯨魚,縱身而起憑空就站到了鯨魚跟前,掐腰想給它點教訓看看。
可誰想到,我跟前這傻大個仿佛知道我要報複一樣,又張嘴輕叫了一聲,讓我怎麽看都覺得它是在嘲笑我。
笑完猛然身子一撲,就向著深海潛了下去,而起翻身時,尾巴一擺,又撩了我一身的海水。
我見此心裏更是氣惱,挽起袖子就想下海和它單挑,看它剛才賤賤的表情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