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葉老的抉擇
葉老聽完說完,隨即單手一翻翻出個巴掌大小的小型帆船,開始大聲呼喚眾人往他靠攏。
與此同時,我手上青光一閃,原本海底千丈多高的封魔塔瞬間變的隻有一尺多高,褚弦在了我右手上。
青鸞聖殿下的海水頓時一空,在其下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四周的海水瞬間向著海島席卷而去,百丈高的海浪瞬間肆虐整個青鸞聖地。
眨眼間的功夫,好幾個距離青鸞聖殿最近的海島便被淹沒,甚至有的被海浪拍的粉碎。
不過青鸞聖殿好像被一股神秘力量鎖定,牢牢的屹立在漩渦中心,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海浪如此肆虐澎湃,都沒有湧進大殿內一滴水,不僅如此,原本被長發男子他們拍的粉碎的用金罡之精煉製的巨型青鸞,居然正在一點點恢複如初。
由此可見青鸞一族實力之雄厚,
而我腳下的海島雖然距離青鸞聖殿所在海島比較遠,但也經不住這麽大的海浪襲擊,原本被青寒激起的法陣在大海雄渾的力量麵前,根本經不起任何好考驗,瞬間就被巨大的海浪拍的粉碎。
就在海浪撲到島上眾人跟前的時候,葉老手上的法船突然白光一閃,在空中迎風而漲,變的至少有五十多丈。
島上眾人見此,麵露喜色,紛紛縱身上了法船。
而我收起祭壇上的青銅鼎,也想下和他們匯合,可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清麗的鳳鳴之聲,響徹雲霄。
緊接著我腳下祭壇,突然再次亮起一個青色光罩,將我和褚弦困在了小島上。
海浪襲來,葉老站在法船船頭,一邊操縱著法船在驚濤駭浪平穩在小島周圍遊走,一邊呼喊我趕緊破開祭壇上的禁製上船離開。
抬眼看著禁製擋在外麵的洶湧海水,我把手中封魔塔奮力往空中一甩,封魔塔頓時青光大方,“嘭”的一聲就砸在了祭壇禁製上。
跟著整個祭壇為之一顫,禁製寸寸碎裂,眨眼間的功夫海水就湧了進來。
我一手拉著褚弦,一手翻出滅魂弓在海水中一劃,便在海浪中劃出一道幾十丈長的口子,縱身一躍就向著葉老他們飛掠而去。
然而就在我剛起身的時候,青鸞聖殿的位置突然一陣紅光大放,緊接著好幾道紅色光束以青鸞聖殿為中心,開始向著四周的島嶼激射而去,凡是被照到的島嶼緊跟著也一陣紅光大放。
眨眼間的功夫,有三十六個島嶼就被串聯成了一張紅色的網,我腳下的島嶼就是其中其中之一。
而也就在我剛剛要等長法船的時候,突然就感覺渾身一緊,被一股巨力拉扯著,“嘭”的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的祭壇上,震的我兩眼一花,嗓子一甜,哇的就吐出一口鮮血。
我身邊的褚巡也應該是受到了某種禁製之力,同樣被拽了下來,看樣子也就比我好了一點,沒有吐血,畢竟他功力要比我深厚不少。
法船上的葉老見此麵露焦急,而李老三兩步踏到船頭就想下船來救我們,可是此時為了抵擋洶湧的海水,船上已經開啟了護船法陣,也無法直接下船。
因為如果貿然撤掉法陣,法船很可能就會被洶湧的海浪拍的粉碎,船上的眾人一個也逃不掉。
葉老見此趕緊一把拉住了葉老,好像說了句什麽,李老跟著就是一陣急跳。
也就在這時,我剛從地上被褚弦扶著站了起來,就感覺腳下傳來一陣像坐電梯一樣的撐托感,隻見三十六座紅光大方的島嶼,竟然在快速升向空中。
而我掙紮著站在小島上想再次嚐試,躍向法船,可就在我身體要離開地麵的時候,地麵上突然就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好像身體重力瞬間增加了幾十倍,讓我身體突然一滯,差點牽動剛剛的傷勢。
我身邊的褚弦見我還要嚐試,伸手攬了攬我的胳膊,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著急。
隨著島嶼的升起,站在船頭的葉老也更加焦急,臉上閃過一絲決然之後,翻手拿出天極圖單手一甩。
天極圖瞬間化作一道白光向著這邊激射而來,褚弦見此麵露震驚,趕緊閃身接了過來。
天極圖可是葉家的鎮族寶物,如果法寶等級分,弄不好不比我手裏的滅魂弓差,現在葉老居然直接給了我們。
沒等我們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葉老已經運轉著法船離開了。
看著葉老漸行漸遠的身影,我突然一陣失神,我雖然認識葉老並不久,但眼前這個老人真的是在把我們當晚輩一樣對待。
他心裏懷著一顆大愛,為了保全船上眾人,又怕我們遇到危險,毅然決然的給我們天極圖。
這可是葉家鎮族寶物,現在我和褚弦前路不明,很可能回都回不去,那也就意味著天極圖的丟失。
就在我看著老的身影一陣感動之時,我們腳下的島嶼在離開海麵兩百多米後,也終於停止了上升。
此刻剛才由於突發事件消失的大長老青寒,和青鸞一族的族人有紛紛現身。
不過她們這次沒有都圍到我們身邊,而是平均分布到了三十六個紅光大方的島嶼上,站在上麵排列整齊像是要施展某種合擊之術。
而青寒則雙翼一震飛到了我和褚弦的正前方,冷著臉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我倒是算錯了你。”
我聽此緩緩往前踏了一步,平靜的說道:“我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你還要阻止我們離開嗎?你真以為一個三十六天罡大陣能留的下我們兩個。”
“是嗎?這可是上古陣法時期最強大的困真陣,也是祭煉寶物最合適的陣法,而且你們兩個站的正是陣法的陣眼位置,我為了等你們這個陣法我演練了幾百年,沒想到好幾次都被你們逃脫了,我看你這次還往哪裏逃。”
青寒說完,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勝利的曙光,原本板著的臉突然像花朵一樣綻放開來。
她說完沒有繼續再說,而是雙翼一展青鸞聖地的方向飛去,在半空中身影一邊竟然瞬間化作一隻一丈多長的青色鸞鳥。
口中發出一聲清鳴,在空中一個盤旋過後,直衝青鸞聖殿上空金罡之精煉製的巨型青鸞而去,瞬間和巨型青鸞合為一體。
緊接著三十六座島嶼上的眾多青衣侍衛也開始手掐作法,各個島嶼上同時燃起一團烈焰,交相呼應下熊熊烈焰瞬間向著我和褚弦的位置激射而來。
就在我腳下島嶼燒起烈焰的時候,我已經祭出了封魔塔撐起一個青色光罩,將我們身邊的烈焰阻隔了出去。
由於剛在在猝不及防之下,我受了不小的傷,此刻剛緩過勁來,就算是封魔塔我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
於是轉頭看了一眼褚弦說道:“我們現在怎麽辦,我剛才雖然那麽說,但是三十六天罡大陣畢竟是上古陣法,她們又準備這麽充分,單靠我手裏這麽一個封魔塔可能真的很難創出去啊。”
褚弦好像已經有準備一般,神色平靜道:“你把青銅鼎拿出來,你現在還沒有融合前幾世的屍身,也就沒辦法恢複第一世的記憶,我在第三世的時候曾經得到過一個陰陽合擊的技法,威力很強,就算轟不破這個大陣,讓我們逃出去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需要你恢複了第一世的實力還能施展,你現在正好接著這個大陣融入你的屍身,我幫你護法。”
沒想到褚弦還有這樣的打算,我聽完心裏一愣,趕緊拿出青銅鼎。
此刻隨著三十六天罡大陣運轉越來越快,我身邊的火焰溫度越來越高,隔著封魔塔撐開的防禦光罩,都有點讓我口幹舌燥。
褚弦掃了一眼地上的青銅鼎,突然神色一凜,向著青銅鼎打了個法決,青銅鼎頂蓋上突然燃起一個黃色火焰。
我知道他是在開啟青銅鼎,不敢打擾他,可是誰知青銅鼎上黃色火焰剛剛燃起,青銅鼎內就突然亮起一道藍光,將火焰隔絕在了頂蓋外麵。
褚弦見此神色一凜,冷聲說道:“算計的還真深,青銅鼎被布了禁製,我無法按照原來的方法打開了,現在時間也來不及了,你直接用封魔塔把青銅鼎砸碎吧。”
“這可是你們褚家寶物,用封魔塔能砸碎嗎?”我轉頭看了褚弦一眼問道。
褚弦聽此沒有說話,直接運轉起了葉老的天極圖,將周圍的紅色烈焰又往外推了推,同時順勢往後了幾步,給我留出了施展空間。
我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手中封魔塔青光一閃,瞬間就想著青銅鼎激射而去。
由於距離很近,封魔塔眨眼間的砸到了青銅鼎上,“當”的一聲巨響,原本丈許高的青銅鼎,順見就被砸成了好幾塊,向著四周飛濺而起。
而褚弦就在青銅鼎碎裂的同時,手上天極圖一轉,一股柔軟的勁力瞬間包裹住我前幾世的屍身,將她們放到了我身前。
看著眼前相貌各異,氣息卻如此熟悉前幾世屍身,我突然一陣愣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該怎麽辦才好。
褚弦見我不說話,趕緊出聲提醒道:“盤膝坐好,我助你助你恢複記憶和實力。”
他說完,隨即將手上的天極圖往空中一拋,天極圖迎風而漲,瞬間化作五六丈大小,阻隔周邊烈焰的同時籠罩在了我和褚弦的上空。
在我和我屍身頭頂正對著的便是天極圖陽眼的位置,而陰眼的正下方也正是褚弦所站立的位置。
我知道他這是有意為之,也不再說話,於是按照他的吩咐在屍體中間盤膝坐好,緩緩的閉上雙眼等待褚弦施法。
隨著時間一點點多去,冥冥我突然就感覺身體四周傳來一陣清涼感,同時體內法力也開始飛速運轉。
不僅剛才的傷勢已經回複,身體也感覺就像磕了大力丸一樣,有使不完我力氣,而且還有一幅幅畫麵從我腦海閃過。
這些畫麵大多數我都在褚弦的記憶力看到過,所以此刻再回憶起來並不覺得陌生,隻是腦海裏出現的另一個白衣男子的身影讓我感覺很是詫異。
他就是褚江寧,不,他不姓褚,也不是褚弦的弟弟,他應該叫做左銳,沒想到我轉世八載,他居然還沒有死。
那他沒什麽要假裝成褚弦的弟弟再次出現,難倒他真的修煉成功了,這個狠心又負心的男人。
我一邊回憶一邊思索著,突然便感覺丹田內的純陰發力突然一滯,原本氣態的發力開始漸漸凝結,有要結丹的趨勢。
這可是我幾世修行都沒達到的境界,難倒是我熔煉幾世屍身的問題。
此刻記憶已經恢複,有到了修行關鍵時刻,我也不再胡亂思索,趕緊開始急速運轉,想要把體內的純陰精氣凝結成丹。
如果真的成丹,那我很可能就會有禦空飛行分能力,可就在我焦急之時,突然發現無論的怎麽努力的汲取,丹田內都不能再增加絲毫。
沒辦法增加純陰之氣,就沒辦法加強丹田純陰之氣的濃度,就沒辦法凝結成丹。
想要睜開雙眼問褚弦有沒有辦法,可又怕法力潰散,就在我兩難之際,突然感覺身體四周一熱,像置身於火爐之中。
突然一縷純陽之力順著我的經脈蔓延而下,瞬間我的丹田就像炸了鍋一樣一陣沸騰,海量的純陰之力開始在體內攆著那一股純陽之力遊走。
經脈深處瞬間傳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讓我想到了抗日神劇裏麵手撕鬼子的鏡頭,我感覺我現在就像抗日英雄手裏的鬼子,馬上就要被似的粉碎。
我努力咬牙強忍著疼痛,想要引導他們都回到丹田,這時腦海中莫名其妙的竟然想起來葉老教我們太極拳的場景。
他說凡物必有陰陽,陰極而陽,陽極而陰,那我體內的這一縷純陽之氣,不正是純陰化陽的表現。
想到這,我腦海中一陣清明,仿佛老僧入定一樣,將身體的痛楚統統拋到了腦後,緊跟著,體內肆虐的法力瞬間就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