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三人身份
褚心蓮緩步走到我跟前,把懷裏的酒壇“嘭”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揭開酒壇上的封口。
頓時一股濃鬱的酒香就從酒壇口漸漸彌散,充斥了整個內廳,我身旁的小姑娘隻吸了兩口就有些麵帶潮紅。
而幹瘦小夥見氣氛不對,也趕緊一個閃身站了起來,給褚心蓮讓開了座位。
褚心蓮衝其笑了笑,坐下來柔聲說道:“我看姑娘這麽喜歡喝酒,心蓮陪你喝怎麽樣。”
可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褚陽就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阻止道:“心蓮,我的大少奶奶,你不會功夫,這酒不是你能喝的。”
可褚心蓮卻不管這些,甩了甩手,轉身讓侍衛又拿來兩個大碗。
我見褚心蓮這麽針對我,以為她看破了我的身份,也不客氣,搬過她身前的酒壇,就倒了兩碗。
酒壇很大很沉,裏麵最少有二十多斤酒。
褚心蓮外歪頭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也不說話,端起一碗就幹了下去。
這是在給我示威,我也回敬了她一眼,端起碗也跟著喝了下去,一邊喝一邊運轉功力化解酒力。
可誰知,我剛放下碗,就看著眼前的褚心蓮,滿臉通紅,身體一陣晃悠,慢慢悠悠的歪倒了在桌子上。
我撇了撇嘴是在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不能喝還裝的這麽豪情壯誌,嚇我一跳,不過我還是蠻佩服她的,既知不敵還敢於勇鬥情敵,真是勇氣可嘉啊。
就這麽愣神的功夫,褚陽走過來瞪了我一眼,埋怨道:“說了不讓你喝,偏要喝,你讓我回去怎麽交代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叫來幾個女服務員把褚心蓮扶起來架了出去,自己跟江刀王說了幾句話,也跟著走了出去。
江刀王見褚陽走遠,哈哈一陣大笑,轉頭給侍衛又要了幾個碗,在我對麵坐了下來說道:“這麽好的酒,不喝可惜了。”
他說著拿過酒壇倒了四碗酒,推給我一碗,自己一碗,又在左右兩邊各放了一碗。
我身旁的小姑娘和俊秀青年見此,知道這裏不是他們坐的,趕緊起身躲到了一邊,許冰晴和帥氣中年人相視一笑也走了過來。
本來就是四方桌子,此刻正好一邊坐一個人。
江刀王此刻儼然已經替代了褚陽的身份,笑了笑拱手說道:“西北江家開山刀傳人,江駿。”
許冰晴聽此嫵媚的笑著說道:“幻靈宗,許冰晴。”
帥氣中年倒是很平靜,微微勾了勾嘴角說道“洪拳傳人,衛封。”
看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不過自己經曆了那麽多以後倒也不怵場子,跟著拱了拱手說道:“沐筱,無門無派,閑人一個。”
幾人見我這麽說,齊齊的看了我一眼,滿臉的不信任,不過我也混不在意,本來就是閑人,他們三個能喝是真的功力深厚,而我卻是借了純陰之體的巧,可以化解酒力,要不自己怎麽可能坐在這。
江駿見眾人報了名號,又很是豪爽的笑了笑,直接的朗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剛才褚陽走時把任務交代給了我,我就直說了,我們進入褚家禁地,要分四組,我們四個是隊長,想跟著我們誰就站在誰身後,大家沒意見就自由選擇吧。”
江駿話音剛落,屋外又進來幾個人分散站在了另外三人身後,屋內其他人又是一陣喧鬧,應該是在商量跟著誰比較靠譜一些。
不一會的功夫,也開始有人站隊,江刀王身後人最,多站了五個,許冰晴身後四個,衛封身後四個。
我身後人最少,隻有三個,還是剛才和我同桌的那三個人,我轉頭衝他們嘿嘿笑著打招呼,這三個人卻像串通好了一樣,一臉板正,搞的我一臉尷尬。
江刀王人齊了,也學著褚陽拍了拍手,門外突然又進來一群服務員,端菜的端菜,拿酒的拿酒,像是已經準備好了一樣。
江刀王爽朗的讓眾人自己找桌子坐好,便不再理他們,端起酒碗就衝我們三個說道:“相逢即是有緣,我先幹為敬。”
他說完,咚咚咚就全幹了,喝完抱起酒壇又倒了一碗,到的時候很小心,生怕倒撒了一點。
我們三個不好意思,也跟著喝。
好好的內門弟子招收,就被這麽活生生的篡改成了拚酒大會,沒有了一點開始時的莊重。
幾碗酒下了肚,江刀王更是盡顯西北大漢的豪爽,竟挽起袖子,要和我們劃拳對酒令,衛封對此沒有興趣,表示隻跟著喝不會劃拳。
許冰晴不僅長得漂亮嫵媚,沒想到還這麽火辣,挽著袖子一隻腳踩著凳子就跟江刀王比劃。
當然我就更不怕,我可是玩這個出身,不一會的功夫,我跟許冰晴串通之下就喝的江刀王兩眼發直。
好在這時褚陽及時趕了回來,才讓江刀王歇了歇,
褚陽看著滿屋子喝的火熱,臉頓時拉的比驢都長,使勁瞪了江刀王兩眼。
可是現場已經喝成這樣了,實在沒有辦法,他隻能又補充了一些禁地內的事情和明天出發的時間,最後給每人發了一張禁地內的地圖,轉身就要走。
可是江刀王哪能放過他,拉過來摁倒座位上,就跟著開始喝,最後被江刀王逼的喝的不省人事才算拉倒。
這場酒從上午一直喝到下午太陽落山,為了不影響明天禁地之行,眾人才紛紛作罷回來自己住所。
而我在回來的時候,見本來跟我同桌的三人喝的不多,我就順勢把他們拉回了自己房間。
回來的路上,坐我身邊的小姑娘挽著俊秀青年的胳膊一臉幸福,一時間看的我直瞪眼,來的時候還沒這樣,這也太快吧?
小姑娘很漂亮,鵝蛋臉,櫻桃口,柳葉眉,捶肩發,加上一身旗袍,把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站在俊秀小夥身邊果真是郎才女貌。
快進屋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拐了拐幹瘦小夥的胳膊問他什麽情況。
可誰知道他聽此一個勁捂腦袋,懊悔不已的說道:“早知道我也替葉妹子擋酒了,這夯貨給葉菱擋了最少有兩斤的酒,葉妹子覺得他實誠就看上他了。”
葉菱說的就是開始坐我身邊的小姑娘,十八歲,陳氏太極傳人。
幹瘦小夥叫平川,二十一歲,自然門傳人,可能說自然門大家不清楚,說神腿杜心武大家就知道了,杜心武就是自然門二代傳人,也是把自然門發揚光大之人。
而俊秀小夥的來頭更響,叫李浩然,燕子門傳人,隻有十九歲。
進了屋我安排幾人坐好,也不客氣,直接說道:“我沒想到你們會選我,我真的很高興,不過這次近禁地很危險,需要我們四個人好好配合才能安全出來,我叫你們來主要想問問你們都會什麽功夫,我們做好分工,我可不想你們跟著我出什麽意外。”
幹瘦小夥平川最是爽快,聽完直接就說到:“我既然師出自然門自然腿功最好,大約一腳能踢死頭牛,遇到問題可以主進攻。”
李浩然話不多:“我會燕子門的八步蹬空,輕功最好可以探路,和牽製敵人。”
緊接著葉菱小聲說道:“我隻會太極拳,可以隔空取物,實戰的時候也可以牽製敵人。”
葉菱說完,突然雙手一轉,空氣中一陣力量波動,桌子上的一個橘子就徑直飛到了她的手裏。
她拿過橘子沒等我們說好,轉手有丟給了身旁的李浩然,李浩然拿過來就剝,剝好了又轉手給了葉菱,其間一句話也沒說,這麽貼心,難怪葉菱看山上他了。
不知不覺中,我跟平川就吃了一劑狗糧,吃的平川幹咽口水。
了解了幾人能力,我也沒有再多問,說了說自己的能力,拿出地圖又跟幾人商量了一下進去的路線。
商量好以後,我陳思了好一會才說道:“進去以後所有靈草收獲夠歸你們,我隻要褚家的小塔,你們覺得有問題嗎?”
幾人聽此明顯一愣,說實話,留下來的人大多數是為了禁地的稀世靈草去的,這些人根本就不缺錢和功法,更不知道小塔有什麽用,而有了靈草卻可以增加功力,所以他們對我的目的很是詫異。
平川反應最快說:“姐姐,你是為了進褚家吧。”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李浩然答應的最爽快說,好。緊跟著另外兩人也紛紛表示同意。
說完了正事又閑聊了幾句,三人便紛紛回了自己房間。
可是幾人剛走不久,門外突然又傳來一陣敲門聲,敲門的是李浩然,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我詫異的把他讓進來,還沒等我說話,他看了看我便直接說道:“褚陽所說小塔並不在他地圖上標注的位置。”
他說完拿出自己的地圖,指了指上麵一個半山腰的地方又說道:“褚家給的地圖標示小塔是在一個山洞,而小塔卻在大殿裏,大殿在這裏的半山腰。”
我皺了皺眉疑惑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李浩然收起地圖笑了笑說:“家祖曾留下日記說他幫褚家取過小塔,最終無功而返,不過小塔處並無危險,隻是迷惑重重,需要有緣人前往,還交代燕子門傳人說如果有機緣可去一試。”
送走了李浩然,我拿著褚家給我地圖一陣疑惑,是真的標記錯了,還是褚家故意的,或者說本來就標記錯了,燕子李三發現以後沒有告訴褚家?
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頭緒,順手將地圖往崆峒石內一收,轉身進了臥室就開始打坐練功。
今天喝了那麽多烈陽酒根本就沒把裏麵藥力都融煉掉,所以還需要練功吸收。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七點,我準時睜開雙眼。
一夜沒睡不僅沒有感覺到困倦,反而精神了很多,烈陽酒的藥力也都煉化了,功力增加了不少。
洗漱完畢,就在我穿著阿雪的紅色披風在鏡子前臭美的時候,其他三人也匆匆趕來過來。
三人齊刷刷的黑色練功服,隻有我是個另類,馬丁靴,紅披風,看的葉菱滿眼冒金星,拉著李浩然一個勁吵著讓他給自己也買一個。
李浩然這夯貨也是實誠,直接就說,靈種冰蠶絲的披風,買不起,氣的葉菱直瞪眼。
而平川就過去趁火撩撥,羞的李浩然也直瞪眼。
就在一陣陣吵鬧中,吃過了飯,我帶著三人又直奔內廳,等到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到到齊了。
這次褚心蓮沒來,想來是現在八成還沒醒吧。
來的人中帶隊的有兩人,除了依舊一身青衣的褚陽,還有一個一身白色長衫,做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和褚弦長得很像,看上去比褚弦清瘦了一些,也比褚弦文雅了許多。
等我一問才知道,是褚弦的弟弟褚江寧,剛進門的時候,我還沒注意他,他就老盯著我看。
難道是因為自己灌醉了褚心蓮,他想趁機找場子?褚心蓮也姓褚跟他關係肯定很好,八成是這樣的。
可他畢竟是褚弦的弟弟,很褚心蓮不一樣,我也懶得理他,盡量避開他的目光,不再惹事。
可他長得又太想褚弦了,和褚弦分離了這麽久,此刻看到一個和褚弦長得這麽像的人,我又實在忍不住不去看他。
就這麽他瞪我一眼,我瞄他一眼,終於熬到了人齊了,褚江寧才帶著眾人前往禁製之地。
一路向著山莊內院,一會東轉一會西轉,走了大約又半多小時,他才帶著眾人走到了地麵上刻滿了符文的法台前麵。
法台不高,也就一尺有餘,在法台東麵還搭著一個巨大的石門,高兩丈寬一丈。
此刻法台的中央位置,正盤膝坐著五個一模一樣的老頭,頭發胡子花白,看上去最少也得八十多歲了。
這時我身後的李浩然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這是褚家五大長老,五胞胎,今年才五十四歲。”
李浩然就是個百事通,昨天晚上他不僅給我說了禁地內小塔的位置,臨走時他還告訴我說,小塔關乎褚家的一個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