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被逗了

  夜傾雲呲牙道:“若是剛成親那會兒,我就學咱娘,拍屁股走人,現在嘛,我把到把你後院兒的女人全殺光了,如何?”


  “隨你高興。”


  風臨淵笑的寵溺。


  隨即又道:“這般說來,與她相似的,分明是你才對吧?”


  “那沒辦法,誰叫你是男人呢?”


  夜傾雲嘿嘿笑。


  完美領會她的言外之意,風臨淵嗔怪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咳咳”


  拙劣的幹咳聲打斷夫妻倆不分場合的膩歪,夜重光無語道:“我說你們夠了啊,說正事呢。”


  夜傾雲回神,倒是不覺得尷尬,隻是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不對啊師父,如此說來,你豈不成了阿淵的伯父了?”


  “你現在才想起來嗎?”


  夜重光一臉黑線。


  夜傾雲嘿嘿幹笑:“這不是師父你看著太年輕了嗎,若不是有今天這一出,誰能想到您居然也快是知天命的年紀了,看著跟阿淵的兄長差不多呢!”


  夜重光這些年雖然偶爾也要麵對令人頭疼的追殺,但比起夜涼皇,他的日子實在是滋潤的可以,看上去竟然要比夜涼皇年輕許多。


  加之夜傾雲掙紮眼睛說瞎話也能說出一種發誓的感覺來,夜重光被她一張嘴哄的開心不已。


  嘚瑟道:“那是自然,我們夜氏一族慣出俊男美女,你瞧瞧你男人,看著是不是比剛認識的時候年輕了許多?”


  夜傾雲被夜重光不要臉的自吹自擂給嚇到,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去看風臨淵。


  講真的,兩人初遇時劍拔弩張的,夜傾雲根本沒仔細看過風臨淵的相貌,但那時候他久駐西疆歸來,又深受蠱毒折磨,連帶著情緒陰鬱,雖然相貌還是很俊美出塵,卻也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的風臨淵有一種頹態。


  如今的他父母大仇得報,手掌江山,嬌妻在側,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夜傾雲看著看著,就忍不住露出癡迷的眼神來,癡癡道:“是比剛遇見時更好看了。”


  “好看”這個詞,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除了夜傾雲,無人敢用在風臨淵身上。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喜歡因為外貌引人注目的。


  偏生風臨淵對夜傾雲的顏狗屬性再是清楚不過,是以,聽了夜傾雲的話就無比的開心了。


  不過,瞅了瞅坐在一旁出神的夜涼皇,嘴角微勾道:“也不一定,有些人未老先衰也未嚐不可能啊!”


  “額”


  他這話指向性太明顯,夜傾雲和夜重光都愣了愣,而後兩人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夜涼皇也黑了臉,惡聲惡氣道:“臭小子,不管你認不認,朕都是你老子,會不會跟你老子說話?”


  “不會,沒人教過。”


  風臨淵板了臉生硬的轉移話題:“追殺我和母親的,我可以理解為是後宮爭寵,奪儲之爭,但是追殺你,是為什麽?”


  夜涼皇聞言愣住,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應該是夜重光,一時間竟然不知該怎麽說。


  夜重光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風臨淵明知道追殺自己的是夜恒碩,卻在夜涼皇麵前轉裝傻,分明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


  心下微暖,詫異於當初那個冷心冷清的風臨淵竟然會為自己出頭,卻又在心裏無比同情自己的弟弟,被自己的兒子和兄長聯手算計,他這弟弟也是很可憐了。


  “朕來告訴你為什麽。”


  夜涼皇隻遲疑了片刻,就選擇對風臨淵坦誠以待。


  “因為朕和皇兄還有一個比朕大不了幾歲的皇叔,如果不是先皇和先太後死的及時,現在坐上這皇位的,不會是朕,而應該是朕的那位皇叔,夜恒碩。”


  “睿親王夜恒碩?”


  風臨淵點點頭:“倒是有所耳聞,昨日的宴會,汴梁權貴雲集,他似乎沒到場?”


  “說是身體不適,實際上誰都明白,他就是不待見我。”


  夜重光哂笑道:“當初讓他與皇位失之交臂的罪魁禍首就是我,隻怕他現在見了我都忍不住將我生吞活剝了。”


  “如此胸襟,也難怪當不上皇帝了。”


  風臨淵冷笑,“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麽辦?”


  從進入鳳舞大陸開始,針對夜重光的刺殺就有十幾次,風臨淵可不會以為他這位曾經的師兄,如今的伯父會好脾氣到跟那什麽睿親王相親相愛的。


  “走一步看一步唄。”


  夜重光倒是愜意的很,漫不經心道:“當初我們兄弟二人羽翼未豐的時候,他都奈何不了我們,如今,也就是困獸猶鬥罷了,我們何須為他傷腦筋?”


  “蚍蜉撼樹,雖然動搖不了樹,但也很煩啊!”


  夜傾雲撇嘴道:“而且師父你別忘了,陛下的那些皇子可都成年了,一個夜恒碩不成氣候,可若是這個不成氣候的皇叔跟那些急著登臨大寶的皇子們攪和在一起,一個不慎,就得動搖國本了,你確定,真的要看著他們走到那一步嗎?”


  夜重光聞言,猶豫了一下,遲疑著問夜涼皇:“你的兒子們應該不至於蠢到與虎謀皮吧?”


  睿親王夜恒碩於那些經驗不足,野心蓬勃的皇子們而言,可不就是凶猛的大老虎嗎?

  夜涼皇想了想,還真不敢肯定自己的兒子們跟夜恒碩有沒有聯係。


  想了想,道:“朕立即著人去查,朕與夜恒碩的恩怨無人不知,他們若真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與夜恒碩苟且,朕卻不心慈手軟。”


  夜重光抬起手,安慰的拍了拍夜涼皇的肩膀,歎氣道:“兒子生多了也是債,也罷,既然你有主意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師弟和弟妹在南城建了一座院子準備落腳,等著我給你發請帖,來慶祝他們小兩口的喬遷之喜。”


  夜傾雲無語:“師父,你還記得那院子是誰的嗎?”


  嘴裏說著他們小兩口兒的喬遷之喜,你卻當著他們的麵提前邀請這麽一尊大佛,真的合適嗎?

  夜涼皇聽出夜傾雲話裏的言外之意來,挑眉,道:“怎麽,不歡迎朕?”


  “不敢。”


  夜傾雲嘴上說著不敢,麵上卻並無懼色,隻一本正經道:“我和阿淵大老遠的從龍耀大陸來鳳舞大陸,就是想安安生生過自己的小日子,所謂喬遷之喜,也不會請太多人,陛下您一來,我和阿淵還有安生日子過嗎?”


  風臨淵和夜傾雲在昨日禦王府的宴會上已經露了臉,那些想著法兒的攀關係的達官貴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與夜重光拉關係的機會。


  如果再讓他們知道夜涼皇居然親自為二人慶祝喬遷之喜,那這安生日子就徹底沒指望了。


  夜涼皇想了想,卻是笑道:“朕給你們慶賀喬遷之喜與你們過安生日子並不矛盾,再說了,你們還真打算在這汴梁城中做個隱士嗎?”


  話雖如此,但是他麵上的態度很明顯,就是想告訴夜傾雲“既然來了汴梁城,就別想過那種閑雲野鶴的日子了,不可能的。”


  他的話不怎麽好聽,但誰也知道,事實就是如此。


  夜傾雲一時臉色不太好看。


  被風臨淵寵的久了,她越來越習慣七情上臉了,而且,此情此景,她也沒打算掩飾。


  風臨淵見她不高興,直接道:“那我們也沒有自找麻煩的打算,你隻要不來打擾我們就好了,酒酒,我們走。”


  大手牽著夜傾雲頭也不回的出了禦書房。


  夜重光歎氣:“你啊,明知他們夫妻倆對你不喜,又何苦故意惹他們不高興呢?”


  夜涼皇身為皇帝,每每出宮都是前呼後擁數百人的大場麵,怎麽可能就那麽跑到風臨淵和夜傾雲的新宅去慶賀什麽喬遷之喜。


  夜涼皇分明是故意的。


  被自家兄長拆穿本意,四十多歲的夜涼皇臉上露出一抹孩子氣的笑容來。


  有些惡趣味的道:“皇兄不覺得看這倆孩子彼此護短,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嗎?”


  那兩個人,明明自己也還年輕,卻拚命的護著對方,好像自己一時不慎,對方就會被誰欺負了似的。


  “你是不知道他們這一路是怎麽走過來的。”


  夜重光歎氣:“你兒子可比你厲害多了,別總想著拿你皇帝的身份去嚇唬人,真要說起來,大燕的疆域比夜涼還要遼闊許多呢!”


  “他就是再厲害也還是朕的兒子!”


  夜涼皇語氣裏難掩傲嬌。


  夜重光搖搖頭,不再言語了。


  沐夫人的身份得到確認,風臨淵也多了一個尚未正式相認的親爹,雖然真相讓人挺頭禿的,但總比以前一頭霧水的情況好太多。


  夜傾雲於是放飛自我,幾天時間全都用來準備流雲閣的開張。


  忙忙碌碌幾日,這日歸來,竟然在禦王府門口遇到了迎麵而來的風臨淵。


  她愣了愣,迎過去:“你這是也出門去了?”


  風臨淵上次受的傷比較重,王府設宴那兩天破例出行讓夜傾雲極是不安,所以又給他加了幾天閉門休養的時間,夜傾雲這是第一次看到他出門。


  風臨淵有點心虛的沒說話,疾風便主動道:“夫人這不是忙著流雲閣開張嗎,那邊的事情主子也忙不上忙,就帶屬下們看新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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