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為報應買單
漆黑的夜色裏,權偉光在朝前爬行,
兩保安把他拖著丟到會所附近垃圾箱旁的時候,他幾乎失去了知覺,
剛剛收束的一頓暴揍,一頓魔鬼般殘忍的折磨,他經曆的是九死一生!
劇烈的疼痛,眩暈,死亡來臨的恐懼,讓他很快進入了迷惘,
由於迷惘,他還減輕了痛感——感恩蒼天!
這樣,當他被拖死狗般丟棄到垃圾箱旁時,意識模糊,
如果繼續模糊下去,在這深秋之夜,氣溫下降,他一定會猝死無疑,
可能老天現在還不讓他死,他便從意識模糊中漸漸蘇緩過來,
意識一清醒,讓他十分恐慌,
他記起了方才,記起了為什麽被人一場修理,記起了被他騙到手的夥伴周麗萍,
知道了並不是因為其他,
而是芙蓉對他的刻意報複,他小瞧了芙蓉的心術和智慧力,他的一場小計謀被那娘們看穿了,他的把戲穿了幫!
有了意識,他便極度的恐懼起來,他懼怕下一步,惱怒萬端的芙蓉小娘們,會不會派人殺了他!
於是他要站起,可是已經站立不起來了。
這時他感覺到,他的右腿受了重傷,
不是重傷那樣輕描淡寫,而是,那條腿一定是骨折了!
望一眼如墨的夜空,他想到不能在此停留等死,那隻有朝前爬行了。
隻爬行十步,他便覺得他的身體怎麽象一座山那麽沉重?
如果再爬不動,那必是死亡來臨,他不能死,他還有那麽多的計謀沒有得逞。
漸漸地,他已感到了他為什麽連爬都爬不動的原因了,
他的腿,骨折後在流血,
他的臉,也在流血,不知道在方才那堆垃圾箱旁他究竟流出了多少血?
現在,隻有盡快找到一家醫院,給他緊急救治,給他止血,才可保全他的性命。
可是這夜色情人商務會所一帶,極少有醫院,
他隻能咬著牙,向前爬行,
這也許就是蒼天對他的報應吧?
終於,發現前方有一家住宅門口亮著一盞紅燈,
到跟前一看,大喜,是一家私人診所,
於是,他爬上了台階,叮叮咚咚地開始敲門,
這家診所,掛牌是24小時行醫,但現在已是後半夜,往往在這個時辰是沒有人前來就診的,除了象權偉光這樣的非常急診。
診所大夫已經睡著,身邊的夫人聽到有人叩門,急忙穿上衣服,又推睡了老公,說來急診了。
醫生也起來,他夫人打開了門,見一人,滿頭滿臉的血,爬著進了診所。
“你,打架了?”醫生一見,問道。
病人見血,多數是硬傷,硬傷大多數是因為打架互毆造成的。
問明白致傷原因才好對症下藥。
見問,權偉光趕緊回答道:
“沒,沒,是被別人打的。”
“那還不就是打架了。”醫生確定了致傷原因。
權偉光不肯承認打架,隻承認被人打,是怕醫生不願意為打架鬥毆者治療。
這診所白天有位護士,夜晚下班了,隻好由他夫人做護士了,扶著權偉光坐到椅子上,
醫生先看到的就是他臉上那十字形的刀傷,仍在向外流著血,
檢查他的腿,已見右小腿斷裂性穿透性骨折,刺穿皮肉的地方也在流血。
而那右臉的刀傷,也是穿透性的,要縫合的話,不僅外皮要縫,裏麵也要縫,技術要求很高,弄不好就會縫合失敗造成內感染,問題就大了。
腿部骨傷涉及到骨外科,要手術,
已見到這位傷者,失血過多,馬上輸血也是當務之急。
這個患者已是重傷型,小小私人診所是處理不了的。
但是,醫生對他說道:
“你的傷很嚴重,隨時有生命危險,我可以給你先行處置,就是止血,然後幫你叫救護車,送你去省醫院或大學醫院進行徹底治療。你同意嗎?”
現代的醫生都會做買賣,
醫生還沒進行治療,就給他劃了個圈,
意思很顯然,我這裏治不了,你得去大醫院,但為了保命得給止血,
要止血請交處置費若幹,否則我不白白損失了一場好夢嗎?
權偉光為了保命,隻好答應同意,先交了200元的處置費,讓那醫生的老婆給他簡單清創,拿消毒紗布包紮一回,
完事,滾蛋吧你那!
權偉光被包紮一番,坐在那等了半小時,急救中心的救護車便開來了,私人診所醫生送他上車,跟他招手後便回房去了,醫生夫人正笑著看拿在手裏那處置費。
權偉光要求救護車送他去醫科大學醫院,
方才聽診所醫生說,他的臉部已是穿透傷,大學醫院不但條件好,而且還有整形整容科室,他不想讓少婦殺手的臉蛋上留下條十字形的傷疤,
他還沒完成對周麗萍的殺手計劃,還沒達到終極目標。
救護車便送他去了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通過急診檢查後,便將他送到外科病房,先進行的就是臉部刀傷的防感染處置,縫合消炎。
接著進行小腿接骨手術,輸液加輸血,割開右小腿皮肉,對合斷骨,打鋼板安鋼釘,直到第二日中午,手術才完成。
權偉光的電話已落到夜色情人會所,他不敢跟芙蓉去要,隻好做罷了。
在醫院,他借公用電話給他家老爹權不甲通了話,說他被流氓歹徒打傷,住進醫院,要老爹過來交住院費。
廠長權不甲聞訊來到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見到了在病床上吊著右腿,臉纏繃帶的次子權偉光,
“跟人打架了?”老爹頭一句話就這樣問。
兒子很煩,頂了老爹一句:
“我不跟你說過了嗎?是流氓歹徒把我打傷的。什麽打架不打架的?”
“流氓歹徒不是有警方處理嗎?”老爹從來不太相信他這二小子,問他道。
“警方處理那得猴年馬月?趕緊交住院費吧,我沒工夫跟你磨牙!”權偉光衝老爹喊道。
“混蛋!”權廠長衝兒子喝道,“聽好了,我這是最後一次管你,以後不要找我!”
老廠長怒氣衝衝去交住院費去了,
對他這次子,他早已失望致極,不會輕易相信他所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