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何必珍珠慰寂寥
“以前,本王在生辰的時候,先皇後總是會給本王跳舞的。”他說,一邊說,一邊哀懇的看著南宮卿瑾,以至於很快的已經讓南宮卿瑾明白過來。
“我不會跳舞。”她說,其實每一個女孩都是會跳舞的,但是舞給自己最心愛的人,那是需要另外一種勇氣與力量的,遂,南宮卿瑾準備拒絕。
“本王知道,你一定會,就好像是剛才一樣,竹枝舞,給本王跳一支舞,好嗎?以前的以前,她總是會給本王跳舞的。”
她!她!與皇甫空冥在一起的話題,總是先皇後,究竟先皇後是何等樣一個人,以至於讓皇甫空冥這般不可或忘,皇甫空冥大概已經看出來南宮卿瑾的遲疑,微微顰眉,說道:“要是可以,在很多年之前,本王寧願那個舍己為人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赫連。”
“赫連去了,本王已經六年沒有笑容了,本王變得凶殘起來。”他說,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南宮卿瑾歎口氣,“我畢竟不是您的先皇後,何必珍珠慰寂寥?”
“本王或者喜歡上了你,也未可知。”這不正是南宮卿瑾一直以來就盼望聽到的答案與回答,現在終於讓皇甫空冥給說了出來,皇甫空冥啊皇甫空冥,原來,你居然也與我一眼嗎?
“王爺醉了。”
“本王今晚喝酒並不多,本王希望看到你跳舞,你既然已經將你的香囊送給了本王,實在是沒有必要不給本王跳舞的。”皇甫空冥一邊說,一邊將那香囊拿出來,在鼻端聞了聞。
“還我,還我。”南宮卿瑾立即朝著皇甫空冥去了,手舞足蹈就要將香囊給拿過來,畢竟這香囊是錯中給了皇甫空冥的。
“已經送出手的東西,本王不會給你。”一邊說,一邊將那香囊給舉起來,南宮卿瑾跳起來,眼看就要將那香囊給握住了,但是腳下一滑,人已經一個踉蹌,就那樣落在了皇甫空冥的懷抱中。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腳下一滑的刹那,那柔然芬芳的菱唇已經落在了皇甫空冥的側麵臉頰上,皇甫空冥微微愕然,手中的香囊已經落在了地上,在月色中,那香囊就炸開了。
裏麵合歡花的香味已經源源不斷的送出來,南宮卿瑾極快的已經握住了地上的香囊,然後麵紅耳赤的開始拍起來,這還是南宮卿瑾活這麽大第一次不小心親吻到了異性。
“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她一個字一個字好像是從鼻孔中哼哼出來似的,皇甫空冥倒也是沒有想到,南宮卿瑾會這樣子拘謹,遂落落大方起來,倒是與南宮卿瑾形成一個鮮明對照。
“本王明日就告訴很多人,說今天晚上,你與本王……”
“啊,你……你含血噴人,我沒有,我並沒有……”看到皇甫空冥要亂說,南宮卿瑾急的直跺腳,看到南宮卿瑾跺腳,皇甫空冥忽然想要惡作劇,慢慢的笑了,然後伸手,“還我。”
南宮卿瑾實在是沒有想到,皇甫空冥會將自己一軍,立即皺眉,將那香囊很快的已經準備收起來。
“還我!”但是皇甫空冥還是在伸手,南宮卿瑾的得意的一笑,已經不準備將自己的香囊給皇甫空冥了,好在皇甫空冥也不甚在意,見手中的折扇打開,就那樣花花公子似的,隻說了一句話,南宮卿瑾立即將這個香囊給和盤托出了。
“你要是不速速拿過來,明日裏我保證這裏的每個人都知道,今晚你與本王在這裏發生的事情。”這麽一恫嚇,即便是大膽包天的南宮卿瑾也隻能乖乖的就犯,不滿的挑眉,將那香囊給了皇甫空冥。
皇甫空冥嗅了嗅,這才滿意的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中,又道:“你以前沒有讓人親過,也沒有親過任何人,對嗎?”
“不,不,有,有的。”南宮卿瑾立即胡說起來,其實並沒有啊。
“那麽就是個中高手了,害本王平白無故為你擔心,剛剛的感覺如何呢?”皇甫空冥追問一句,南宮卿瑾哪裏有感受剛剛的感覺啊,隻能閃爍其詞,而此刻的皇甫空冥已經一笑,“今晚,本王好像找到了一個好玩的遊戲。”
“您要是在這樣冥頑不靈,我就真的去了。”南宮卿瑾作勢要走,看到南宮卿瑾要走,皇甫空冥才不怕呢,隻是連連揮手——“你去就是,你去就是。你要是去了,我這裏立即就會告訴任何人,你今晚與本王……”
“皇甫空冥,你莫要得寸進尺。”南宮卿瑾雙手叉腰,做茶壺狀,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
“今晚,本王這裏有兩個要求,這第一,你必須要再親吻一下本王,不然本王立即會將你的事情告訴給別人。”聽這麽一恫嚇,南宮卿瑾急躁的開始跺腳,就差沒有怒罵一下了,但是皇甫空冥呢,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現在,請過來,完成第一。”
老天,有沒有搞錯,讓一個女孩子做那種事情,南宮卿瑾不做,也不能。夜色下,皇甫空冥不驕不躁,還是老樣子,就那樣看著眼前的南宮卿瑾,南宮卿瑾皺眉看著皇甫空冥。
“一……”已經開始報數起來,南宮卿瑾這才慌了神,“您別,您別,讓我考慮一下,讓我好生考慮一下……”
“你這般喜歡考慮,莫要讓本王這裏有了另外折磨你的辦法,你這人麵皮薄,別到了以後,你我都不好看。”他一邊說,一邊故意色眯眯的看南宮卿瑾,南宮卿瑾隻能不情不願的上前一步。
“王爺,說好了,就一下的。”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看看周邊左顧右盼好在周邊並沒有一個偷窺者,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很快很快的已經在皇甫空冥的臉上落下一個親吻,此刻,本以為可以功成身退了,哪裏知道……
皇甫空冥的手已經捧住了南宮卿瑾的腦袋,這讓南宮卿瑾嚇壞了,目光中浮泛起來一片驚瀾,“你……你……”她還要說什麽,皇甫空冥已經攫取起來,南宮卿瑾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事情,現在,她是那樣的惶惑,那樣的驚懼。
現在的皇甫空冥,看著劇烈的南宮卿瑾,任憑南宮卿瑾如何掙紮,都不在乎。
良久良久以後,這才滿足的將南宮卿瑾給放開了,南宮卿瑾立即躲避在了旁邊的柱子後麵,就那樣六神無主的望著眼前的男子,然後眼睛裏麵有淚水已經滾落了下來,“你……你……欺負我,你騙我。”
“是本王愛撫你,怎麽是欺負你呢,過來……”他勾勾手指,南宮卿瑾有了前車之鑒,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過去了,皇甫空冥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本王情難自已,因為本王想起來了先皇後。”
“先皇後一定不會愛你的,你剛剛……過分的狂暴。”南宮卿瑾瑟瑟發抖,剛剛被侵犯的恐懼讓南宮卿瑾還沒有恢複過來呢,皇甫空冥已經一笑。“你以為你躲在那裏,本王就不能奈何你?”
“你!”
“所以,你還是乖乖的過來,本王想要你做第二件事情。”這麽一說,南宮卿瑾立即保護住了自己的胸口,“你……你休想,我不會給你的,不會要你得償所願的。”她怕了,皇甫空冥還會要自己什麽呢?
現在,皇甫空冥笑了,“南宮卿瑾,你錯了,本王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想要看看你跳舞,竹枝舞。”
“我不會。”南宮卿瑾這才恢複了平靜,但還是不敢從旁邊的柱子中過去,於是就那樣看著皇甫空冥,皇甫空冥道:“不會是可以經過學習的,這個並不難,你的記憶力是那樣的好,在柳媚兒跳的時候,你分明是在看。”
“我過目就忘。”
“本王就問你,你究竟是跳還是不跳,本王這裏有一千種辦法,讓你乖乖的就犯,莫要讓本王用最殘酷的一種呢。”他笑著,獠牙露出來,好像有珍珠的光芒似的,南宮卿瑾想,還是出來吧。
論地盤,這裏是人皇甫空冥的地方,這深更半夜的,要是惹惱了皇甫空冥,皇甫空冥完全有可能在這裏將自己生吞活剝了。論武功,皇甫空冥比自己厲害了不知道多少,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了。
“本王擊築,你跳舞,可好。”他說,一邊說,一邊已經將桌上的酒盞拿出來,酒盞有六個,他依次給酒盞中斟滿了酒水,每一個酒盞中的水分量不一樣,因此就有了宮商角徵羽。
這樣一來,他沒有打擊的東西,遂從自己的青絲中,將那一股金簪已經拿了下來,因此,那長而茂盛的,黑漆漆的墨發已經在風中狂亂而又桀驁的飛舞起來。
黑色的青絲好像一片瀑布一樣,白色的長指已經握住了金簪,然後就那樣看著眼前的南宮卿瑾,南宮卿瑾不能不表揚,但是畢竟天賦有限。
“我不知道什麽叫做竹枝舞,不過幼年還是學過一點兒,現在我跳舞,你莫要取笑我就是。”在一個男子的麵前跳舞,這在南宮卿瑾的印象中,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或者也是最後一次。
“本王要求你的,怎會笑你?”說“不會笑”但還沒有開始,好像皇甫空冥嘴角已經蘊藏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南宮卿瑾暗忖,今晚要是自己不跳舞,顯然是不能蒙混過關了,與其浪費良辰美景,倒不如早早的開始。
她輕移蓮步,將那美麗的笑臉已經給了皇甫空冥。
“我要開始了。”
“開始就是,本王在看。”他說,一邊說,一邊已經將金簪落在了第一個酒盞上,聲音清脆,好像珠落玉盤似的,南宮卿瑾上前一步,已經輕靈曼妙的開始舞動起來,沒有黃鍾大呂的伴奏,沒有繁弦急管的韻腳,但是南宮卿瑾還是那樣的快。
那樣的一絲不苟,大概因為是給心愛的人跳舞,所以兔子搏鷹,必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