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小節不拘大節不虧
柳生純子說：“楊楓早就進入我們視線，我們也做過簡單調查，開學伊始，你們便鬧得相當不快，若非楊楓還有些背景，早就被你們開除學籍了。”
“你竟然知道這個？”
“這又不是什麽秘密，北清大學近萬學生，隨便拉來一個，都能講得繪聲繪色。”
柳生純子逼近一步，白朗就退後一步，雖然一早就想一親芳澤，可是這樣的親近，卻不是他想要的。
柳生純子紅潤的櫻唇，整齊的貝齒，兩下不住開合：“你堂堂後勤部長的公子，居然趕不走一個學生，你懷恨在心，認為我們可以為你所用，即便除不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起碼也能好好修理一頓。”
白朗再退一步，後背已經抵住推拉門。
柳生純子笑靨如花風情無限：“白朗先生，我說的對嗎？”
白朗咽了口唾沫：“沒錯，我是跟楊楓有仇，但是，楊楓作為大學靈魂人物，也是不爭的事實……”
“住口！”柳生好武喝道：“如你所說，楊楓是你們獲勝的唯一希望，作為北清大學的一份子，你卻因為私怨嫌隙而出賣他，你這樣窩裏鬥，跟叛徒漢奸，又有什麽分別？”
“你說什麽！”白朗身子顫抖起來。
“我說錯了嗎？”柳生好武輕輕搖頭，“各自為戰，一盤散沙，窩裏鬥，這是一個民族深入骨髓的惡劣根性，劣等的民族，劣等的基因……”
“放屁！放你娘的屁！我……”
白朗正要跳腳大罵，柳生俊秀擋在了麵前：“莫逞口舌之厲，咱們比試場上見，劣等不劣等，一切以實力說話。”
“我們北清大學藏龍臥虎，你們一定會輸，一定！”白朗歇斯底裏。
“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柳生俊秀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是我們的國家，我們才不歡迎你們。”
白富盛拉著兒子離開鏡湖小築，白朗兀自罵罵咧咧。
“兒子，還記得你的初衷嗎？”
“當然記得。”白朗一拍腦袋，“哎呦喂，關顧著痛快，把正事兒給忘了。不過，我不後悔，這幫霓虹人著實可恨。”
“兒子，好樣的！”白富盛看著兒子，慢慢的淚濕眼眶。
“爸，你怎麽……”
白富盛擺擺手：“兒子，你跟楊楓的仇恨，那是人民內部矛盾，是兄弟鬩牆，外族來了，咱們就要一致對外。”
白朗點點頭：“爸，我希望楊楓能贏，將這幫可惡可恨的王八蛋，揍得姥姥都不認識他。”
“好，好。”白富盛拍拍兒子肩膀：“小節不拘，大節不虧，好！”
……
“字善！”
楊楓有過思想準備，金字善多半落敗，然而，他沒想到金字善竟然受了重傷。
看到麵色蒼白口角帶血的金字善被兩人攙著回來，楊楓一把接過，扶著坐下。
“放鬆。”
話音未落，一掌印在金字善的背後。
“噗——”金字善後背受到重擊，再噴一口血。
“老四，你瘋了，你到底子幹什麽！”樸鍾聲忍不住吼道。
“老二，”金字善豎起右手，虛弱地說：“你誤會老四了，他在幫我療傷，這會兒輕鬆多了。”
“什麽，療傷？”樸鍾聲、汪大同看怪物一般看著楊楓。
“字善受了內傷，若不將體內淤血逼出，反而不好。”楊楓說道，顯得憂心忡忡。
“你小子深藏不露，還會什麽？”
樸鍾聲盯著楊楓上下打量，仿佛想要透過衣服看到本質。
“是啊老四，剛剛我感到一股氣流進入我的體內，很舒服的感覺，那是什麽，氣功嗎？”
三個家夥都是目不轉睛盯著自己，楊楓聳聳肩，開始脫衣服。
“幹什麽？”樸鍾聲問。
“脫了讓你們看仔細。”
“上帝！”樸鍾聲誇張的捂住眼睛，“被你打敗了，我怕長針眼。”
汪大同忍不住笑了。
“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麽對付柳生好武吧。”
剛剛略顯輕鬆的氣氛，因為金字善一句話蕩然無存。
“說說當時的情況。”楊楓看著樸鍾聲。
樸鍾聲搖搖頭：“字善不讓我進去，他跟大同一起進去的。”
“哦？”楊楓詫異地看向金字善。
金字善點點頭：“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正確的，我沒法看清柳生好武的老底。”
“怎麽講？”
“柳生好武並未動刀，我們過了三招，便中了他一腳。”
“竟未出刀？”樸鍾聲大吃一驚，他跟金字善反複切磋，二人身手始終是不相伯仲，如此說來，自己在那個柳生好武麵前也過不了三招。
“字善，那……你的決定是……”楊楓看著金字善，隱約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金字善點點頭：“我有辱使命，未能窺探到柳生好武的功夫全貌，為你提供不了多少有用的訊息，所以我留下老二，屆時由老二先行迎戰，你在一旁觀察他的路數和破綻。”
“好。”楊楓拳頭握得嘎巴作響，“敢傷我兄弟，我一定揍得他老母都不認得。”
聽了楊楓的肺腑之言，金字善的眼眶不由一熱。
突然有人敲門。
“誰呀。”離門最近的汪大同問了一聲，走過去開門。
“白富盛。”敲門之人自報家門。
汪大同跟楊楓三人交換了眼神，這才打開門，“白部長，這麽晚了，你這是……”
汪大同還看到了白富盛旁邊的白朗。
“你們還沒休息？”白富盛笑得真誠，一步跨進宿舍，“沒打擾到你們吧！”
“有什麽事？”楊楓一眼看到白朗，語氣立刻變得不友善起來。
“為了比試的事情。”白富盛沒有拐彎抹角。
“我們沒興趣，另請高明吧！”楊楓直接回絕。
“楊楓……”
“小朗。”白富盛打斷兒子，他搖搖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代表學校直接認輸得了。”
說罷，轉身離去。
見白朗還要再說什麽，白富盛不由分說拽走了他。
“站住。”
眼看著父子二人跨出門去，楊楓喊了一句。
白富盛駐足回頭，滿意地笑了。
“白部長，恕我直言，你的笑真的很討厭，你是不是算準了我們不會坐視不理？”
白富盛哈哈大笑：“你們都是熱血青年，古人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今雖然沒有那麽嚴重，但也牽涉到學校的榮譽和尊嚴，雖然阮校長不在乎輸贏，但是，我不能什麽都不做，哪怕是輸也不能輸的太難看。”
楊楓點點頭，第一次正視這個矮矮胖胖其貌不揚的後勤部長，“比試的時間地點。”
“圖書館，明天上午十點開始，一天一場，依次是書法、茶道、劍道。”
“白部長可有合適人選？”
“如果有，還來找你做什麽？”
“你搞得我很有壓力。”
“聽說很多同學都找過你，看來你是眾望所歸。”
“楊楓，你一定要贏，把柳生好武揍成豬頭，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白朗道。
“什麽？我有沒有聽錯，至始至終，我們都是受害者吧，白朗，怎麽感覺好像你表現的相當大度？”
“楊楓，明人不說暗話，誰更慘一點，咱們彼此心知肚明吧，男人之間，直來直去不是更好？”
楊楓眼眸微眯，目光顯得深邃凜然，他想要看透白朗，難道白朗有所懷疑還查到了什麽？抑或是帶著猜測在試探自己。
白朗搖搖頭，拿出手機讓楊楓看了一眼，然後收了回去。
楊楓看到了白朗掌握的證據，照片上，楊楓正跟梅珺碰麵。
楊楓微微點頭，白朗淡淡一笑：“柳生家族三個兔崽子一個比一個討厭，我本來覺著柳生純子不錯，誰知道那丫頭嘴巴比刀子還利，他們狂妄自大，侮辱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是可忍孰不可忍，楊楓，這件事情我絕對站著你的背後。”
“還有嗎？”
“有。”白朗道：“我爸說了，咱們的恩怨那是人民內部矛盾，往大了說，就是兄弟鬩牆，麵對外族，咱們要一致對外。”
楊楓忍不住頻頻點頭，第一次覺得白朗這個二世主也不是那麽礙眼。
這時，白朗嘿嘿一笑：“不過，我能做的，也隻有精神上的鼓勵。”
“這就夠了！”楊楓報以微笑，兩人有種一笑泯恩仇的意思，接著，楊楓看著白富盛朗聲道：“白部長，你可以回複明仁學院，我們已經確定了迎戰的選手。”
“誰？”白富盛迫不及待道。
“第一場，汪大同；第二場，蘇沁心；第三場，樸鍾聲。”
“怎麽，你不參加？”楊楓話音方落，白富盛就緊跟著問道。
楊楓搖搖頭：“我想，我終究是要上場的。”
“可是隻有三場比試，一定是三局兩勝製。”白朗道。
“規矩是人定的，明仁學院的目的，那是要打敗整個北清大學，隻要有一個不服的聲音，他們一定不會拒絕挑戰。”
“楊楓同學，你是不是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楊楓點點頭：“所以，我才會這麽安排，為此，兩位兄弟都做出了犧牲。”
“金同學，你的傷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白富盛關切地目光投向金字善。
“沒事，楊楓已經給我處理過了。”
“可是我們看到你吐血……”白朗心直口快道。
“年輕人氣血旺，吐掉一點不是壞事。”
“我代表整個學校謝謝你們。”說著，白富盛深深一躬，緊接著，他直起腰身：“你們好好休息，我去給明仁學院方麵做個回複，另外，還要向校領導做個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