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對食

  臨近江灘別墅區有一個土堆,清風觀就坐落於此。


  清風道人有個習慣,閑暇就聽聽錄音筆,看看視頻。


  這會兒,他就在回放自己主持結拜的場景,也算是閱人無數的清風道人,自然能看出幾個年輕人氣質不俗,家世不一般,然而,他的目光主要還是落在季晴、張澤天那驕人的臉蛋身材上。


  清風道人搜腸刮肚半天,終於被他給刮出合適的評價來。


  季晴擁有一張充滿英氣的臉蛋;張澤天則是一個謫入凡塵的仙子。


  將視頻暫停,局部放大,畫麵變得模糊了,卻突然發現楊楓尾指的鐵指環。


  清風道人大驚失色,慌忙找到何江龍的手機號撥過去:“何居士,我是清風觀的清風道長,我想知道那個叫做楊楓的小居士的聯係方式。”


  “幹什麽?”何江龍問道。


  “一點私事。”


  “嗬嗬,我很清楚你們這些出家人,千萬不要糊弄小楓,說什麽拿錢消災的事兒。”


  “不敢不敢。”


  “得,你記一下。”何江龍將楊楓的手機號報了一遍。


  楊楓三人離開市委家屬院,正往高速路入口進發,楊楓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楊楓直接認為是騷擾電話,所以沒接。


  鈴聲執著的響到最後,過了一會,同一個的號碼再次打來,楊楓皺眉接通了:“哪位?”


  “是楊居士嗎?”


  “你是……”


  “我是清風道人,咱們早上見過麵的。”


  “哦,怎麽了,有什麽事兒?”


  “有點事,如果方便的話,請楊居士屈尊來一趟清風觀,如果不方便,咱們約個地方我去見你也行。”


  “到底什麽事?”


  “見了麵才能說,必須當麵講。”


  楊楓略一思索:“我現在過去。”


  “好,貧道等你。”


  楊楓掛斷手機,下意識的摸向鐵指環,一個多日不見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


  “嬌嬌,去趟清風觀。”


  “啊?好吧。”


  楊楓挪了挪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抽出從楚雲飛那兒借來的一本《西方經濟漫談》,隨手翻閱。


  清風觀小的不能再小,導航上顯然沒有,不過洪天嬌腦袋夠用,憑著記憶,居然一點彎路都沒走,一個小時,大切諾基就停在了清風觀門口台階下。


  清風道人攜著唯一的道童等候多時了,看到楊楓下車,目光始終不離楊楓尾指,直到明顯失態,才上前一步,道:“楊居士,能否借一步說話?”


  楊楓聳聳肩:“隨便。”


  清風道人馬上在前麵帶路,自然不忘交代:“青篤,招待好兩位女居士。”


  青篤?楊楓回頭看了眼麵黃肌瘦口不能言的道童,心說這個道號倒是有些意境。


  跟在清風道人身後,兩人越過三清祖師的塑像,來到清風道人的房間。


  房間裏約莫二十個平方,一張雙人床,一台五十寸的液晶電視,一件衣櫥,一件書櫥,還有一台蘋果台式機。


  這裏很現代化,不像一個無欲無求出家人的住所。


  清風道人仿佛看出楊楓的心思,他道:“楊居士是不是有些奇怪,其實我屬於入世修行,喝酒吃肉娶妻生子都不耽誤。”


  楊楓點點頭:“不過,你叫我來究竟有什麽事兒。”


  “我想鬥膽看看楊居士的左手。”


  楊楓眉頭一皺,豎起小拇指緩緩送到清風道人眼前。


  清風道人終於看清了鐵指環上刻著的銘文,頃刻間麵色一肅,神情莊重,撣了撣衣袖,雙膝一曲跪倒在楊楓麵前。


  楊楓驚異不定:“道長,你這是……”


  清風道人激動地說:“道門中人,但見指環,須執弟子之禮。”


  “真的!原來師父沒有騙我。”


  “你口中的師父可是景鬆師叔。”


  “你認識他?”


  清風道人麵現一抹苦澀:“上次相聚,我還隻有青篤那麽大。”


  楊楓無法想象,搖搖頭,想起剛才清風道人的話,他看著跪倒在地的清風問道:“道長,剛剛你說但凡道門弟子,見到鐵指環,都要執弟子之禮?”


  “千真萬確。”


  “那麽武當峨眉呢?”


  清風道人忍俊不禁:“居士可以過去試試?”


  楊楓沒有當真,伸手扶起清風道人:“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清風道人沒有回答,而是喟然道:“景鬆師叔輩分極高,道行精深,沒想到將鐵指環傳給了你,這說明師弟你有著莫大夙慧。”


  楊楓笑著搖搖頭:“說起景鬆,以前偶爾還托夢給我,倒是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清風道人紅著眼眶道:“師弟,如果遇著景鬆師叔,就說清風想他了。”


  ……


  同男主人的“奸情”被女主人撞破,小保姆劉嬌嬌忐忑了整整兩天,其實,三個人都清楚,男主人跟保姆不可能發生什麽“奸情”,因為男主人下麵的家夥事兒隻有水龍頭的功能。


  女主人魏步曼本想著借題發揮,卻沒想到被趙寶剛反將一軍,於是一怒之下,走出了這個半年來第一次光顧的家門。


  不過,“離婚”二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大禹治水十三年,三過家門而不入,魏步曼她快趕上了大禹了。


  趙寶剛知道,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處境,這婚那是萬萬不能離的。於是,他同他名義上的妻子,從一場冷戰,過度到了另外一場冷戰。


  令小保姆劉嬌嬌受寵若驚的是,趙寶剛居然將自己最最隱秘的事情都透露給了她,於是,她對這位男主人大官除了敬畏,還多了一份同情。


  劉嬌嬌卻是不知道,這全球七十億人口,趙寶剛卻找不到第二個能夠傾訴的對象。


  經過這件事,小保姆照顧趙寶剛更加用心了,那種純粹為了錢的伺候與帶著感情的伺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趙寶剛很快發現了這一點,於是他就決定考驗一下小保姆。


  一次晚飯後,趙寶剛走進洗漱間沐浴,沒多久,衝著正在收拾碗筷的小保姆喊道:“嬌嬌,進來幫我搓背。”


  “啊?”小保姆劉嬌嬌遲疑片刻,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搓背就是搓背,趙寶剛果然君子,劉嬌嬌不止一次從鏡子裏窺視趙寶剛的正身,雙腿中間果然吊著一條死蛇,原來這位大官真沒有騙她。


  搓著搓著,小保姆自己反而來了感覺,臉紅氣喘的。


  趙寶剛當然感覺到了這一點,猛地轉過身來,將李嬌嬌那嬌軟的身子抱在懷裏,對著她嫣紅的小嘴啃了下去。


  小保姆身上頃刻間就濕透了,她也立刻回應起來。


  心火被撩撥起來,小保姆一隻手自然而來就摸向趙寶剛的男性象征。


  可惜,這僅僅是象征而已,有型無實,握在手裏,如同冰涼的死蛇,頃刻間,小保姆的心火熄滅了。


  趙寶剛離開小保姆柔嫩水潤的櫻唇,臉上略帶愧意:“對不起,我什麽都可以給你,除了這個。”


  小保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真的,這不重要。”


  “我知道你想要,我可以滿足你。”


  “你怎麽做?”


  趙寶剛豎起中指,伸出舌頭。


  “先生,還是算了吧。”小保姆笑得的比哭得還要難看。


  趙寶剛用行動否決了她。


  很快,小保姆身體顫抖起來,腦中卻清晰的冒出一個詞來——對食。


  先後兩次將小保姆送上巔峰,趙寶剛終於找回了點滴男性的尊嚴,盡管他自己都說他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同魏步曼冷戰快一個星期了,趙寶剛不急不躁,白天上班,晚上偶爾同小保姆對對食,也算過上了夫妻生活。


  每一次小保姆被他折騰的倦極而眠,趙寶剛會感到格外的空虛,他會來到隔壁的房間,在黑暗中默默抽著事後煙。


  每每這個時候,仇恨就像洪水將他淹沒。


  趙寶剛一直跟進講,或者自由兩個目的:第一,升遷;第二,複仇。


  事到如今升遷無望,那就一心複仇吧。


  煙頭明滅中,趙寶剛咬牙切齒:“何江龍,你怎麽回來,我讓你怎麽回去!而這第一步,就是拔了你的牙齒,一頭沒牙的老虎,嗬嗬……”


  趙寶剛正在意淫著自己的複仇計劃,卻不知道所有事情都在朝著失控的方向轉變。


  魏步曼是一個女人,一個比正常女人要求強烈的女人,暫且說她欲求不滿吧,其實這也無可厚非。


  西方學者做過研究,人類的五項基本需求,性需求當仁不讓的拍在其中。那麽,魏步曼的要求真的不過分。


  丈夫趙寶剛不能滿足妻子魏步曼的要求,魏步曼完全可以提出離婚,然而,這是一樁政治婚姻,甚至魏晉帶著報恩的念頭。


  如此說來,魏步曼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


  魏步曼真的很乖,或者也可以歸功於老魏家良好的家教,在結婚前,她居然能夠守身如玉。


  魏步曼人生的第一次真的很痛,不是被一個男人的禍根刺穿,而是輸送受精卵的冰冷儀器。


  這也就罷了,沒想到,趙寶剛這個丈夫心理還不健全,似乎總帶著一層麵具活著,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那是自卑的人才會生出的脆弱自尊。


  盡管如此,魏步曼並不同情他。


  生下趙亮,魏步曼自認為對得起老爹,對得起這樁婚姻,便開始尋求自己的幸福。


  姿色不俗、談吐不俗、需求強烈的她,很快就光明正大的成了一支出牆紅杏。


  兩人貌合神離過了近二十年,魏步曼換了多少任男友,一直默不作聲的趙寶剛居然敢調查她。


  “沒用的男人,死太監!居然敢找人拍我!”魏步曼貝齒緊咬,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滿臉淚水,因為她想起了清宮劇裏麵提到的對食。


  “你拍我,我就不能拍你?咱們走著瞧。”魏步曼開動腦筋,準備找一個沒什麽名氣的偵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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