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錦衣夜行
初秋的早晨，天高氣爽，陽光漫灑。
走在空曠的街頭，舉頭望天，隻見碧空如洗，不由心胸開闊，隻想找個高處大喊。
又見一行北雁向南飛去，頓生“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之感。
走了約莫五百米，過了一個拐角，何陵欣正在老地方等他。
也許是等的急了，何陵欣正在車外做簡單的鍛煉。
今天，何陵欣穿著白色帶花邊襯衫，磨石藍緊身牛仔褲，阿迪達斯白色板鞋。這身裝備，很好地襯托出何陵欣亭亭玉立、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何陵欣颯爽短發，更顯得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何陵欣一會兒擴胸，一會兒壓腿，動輒還秀一下一字馬。看得楊楓血脈賁張，想入非非，目瞪口呆，歎為觀止。
何陵欣終於發現了“偷窺”的楊楓，放下高過頭頂的右腳，抹了一把光潔的額頭，微微皺眉，抱怨道：“你能不能再墨跡一點？”
楊楓卻是將目光定格在何陵欣的牛仔褲上，喃喃自語：“褲子真結實。”
“你說什麽？”何陵欣俏臉一紅，怒形於色，她當然聽得懂楊楓的話。
“沒什麽，沒什麽。”楊楓連忙搖手，也是眉頭緊皺，“你還問我為什麽墨跡，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咱倆的事兒我家人都知道了。”
“楊楓！”何陵欣蹙著眉頭：“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歧義，讓人發生聯想？我問你，咱倆能有什麽事兒？”
“你每個星期天約我，還上門接我……”
“住口！”何陵欣雙手叉腰：“你別胡說，我不是約你，接你是為了給奶奶做康複治療，否則我才不會給你當司機！”
“真沒良心，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你又說什麽？”何陵欣俏臉含霜。
“唉，我爸可以放心了，他還擔心咱們門不當戶不對，怕我會受到傷害。”
“你！我們怎麽會……你爸還真是杞人憂天……我……我真是服了你們父子了！”何陵欣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很忙的，走吧！”楊楓正色道。
“誰不是，上車。”
紅色福克斯慢慢離去，拐角後麵轉出一道清麗的身影，初秋的朝陽為她鍍上一層昏黃的光暈，她的俏臉上凝著淡淡的微笑。
何陵欣奶奶恢複的不錯，基本可以下地走動了，連王鳳林都不得不承認這是奇跡。
因為有孫女的警告，何奶奶也不會當麵亂點鴛鴦譜，不過，楊楓發現，何奶奶看他的眼神很特別，有種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覺。
……
這天下午，楊楓沒什麽事，就敲開了妹妹的門。
秦雪穿著吊帶和睡衣，正埋首於書山題海之中。
在家裏，秦雪一直沒有穿內衣的習慣，胸部還處於發育期，束縛著不好。
楊楓一進門就發現了這一點，微微皺眉，偏過了腦袋。
因為是秦雪，因為是妹妹，楊楓才拿出這番偽君子的做派的。
“哥，有事兒？”
楊楓臉色一變，看著秦雪無瑕的俏臉，心下頗為詫異，掐指算來，秦雪有小半個月沒跟他好好說話了，跟別提叫他“哥”。
同時，楊楓也發現，秦雪的臉也沒那麽冰冷。
“哦，找你聊聊。”
“聊什麽？”
楊楓沉吟片刻，道：“我跟何陵欣沒什麽的。”
“我知道。”
這次楊楓又詫異了。
“還有什麽？”秦雪淡淡道。
楊楓歎了口氣：“我知道上次惹你生氣了，是哥哥不好，今天哥哥向你坦白。”
聽到這話，秦雪眼眶一紅，趕忙捂住嘴，珠淚便滾了出來。
楊楓一臉疼惜，張開懷抱：“是哥哥不好，對不起。”
秦雪一下子撲來過來，流著眼淚一個勁說著“討厭”，一對粉拳雨點般落在楊楓的胸膛上。
楊楓溫柔一笑，妹妹這樣，說明已經解開心結，已經原諒他了。他捉住秦雪的手腕，諧謔道：“果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用力呀，跟撓癢癢似的。”
秦雪瞪了楊楓一眼，破涕為笑，掙開楊楓的手，再次撲入他的懷抱，緊緊擁著他的腰身。
“哥……”
“嗯……”
“不要長大多好。”
“是啊！”
二人輕輕說著，聲音透著夢幻的味道，仿佛回到了童年。
但是胸膛傳來的壓迫感提醒了楊楓——妹妹長大了。
“小雪，不管多大，不管多久，你都是我妹妹，我會守護你一輩子。”
“如果你將來有老婆了呢？”
“老婆時候老婆，妹子是妹子。”
秦雪淺淺一笑，離開了楊楓的懷抱，抹了抹眼角，道：“哥，你想坦白什麽，怎麽坦白？”
楊楓道：“嗯，上次你問我怎麽會突然考了高分，我給你解釋。”
“你說，我在聽。”秦雪掀著清澈靈動的雙眸，看著楊楓說道。
楊楓點點頭：“我確實是突然開竅了，而且，我的記憶力突然超好。”
秦雪皺起黛眉：“有這種事？”
“我知道你一定不信，你找點東西讓我看看，我背給你聽。”
“什麽意思，過目不忘？”
“差不多吧，你看了就知道。”
秦雪托著香腮想了想，從床頭拿出一本英文版的《茶花女》，遞給楊楓。
楊楓看到是英文小說，哭笑不得：“小妹，你還真實在。”
秦雪傲然一笑：“要試，當然要徹底一點。”
“好吧，你想聽那一段。”
秦雪隨便翻了一頁：“就這兩張，你需要多長時間？”
“五分鍾吧。”
“太長。”
“三分鍾也可以。”
“就三分鍾。”
秦雪煞有介事的開始計時，楊楓則是沉浸在了英文小說裏。
不知不覺三分鍾過去了，秦雪一看，楊楓已經翻過了十幾頁。
“你……”
“……”楊楓的英語發音很不標準，不過，背誦極其流暢，一口氣背出十頁。
秦雪拿著書，楊楓背過第一頁，她已經目瞪口呆了，待楊楓背完十頁，秦雪如同石化一般，深深仰望著楊楓。
“小雪。”楊楓叫了一聲。
“哦。”秦雪猛然回到現實，眼中放射著異樣的神采，搖著頭道：“難以想象，哥，沒想到是真的，你真的過目不忘，你一下子變成了天才。”
楊楓笑了笑：“天才不敢當。不過，你現在相信哥哥了吧。”
“嗯。”秦雪點點頭。
“那就好了。”楊楓頓了頓，補充道：“小雪，我的事暫時保密。”
“為什麽？”
“錦衣夜行，低調才是王道。”
秦雪笑著點頭：“明白。”
……
郝靚胸口肉肉的膨脹速度很是喜人，氣色也好了很多，這個月“親戚”來的時候，居然沒怎麽疼。
相熟的同事都說她是戀愛了，郝靚都是笑著否定。
又到了為郝靚治療的時間，這是一件“你好我也好、皆大歡喜”的事情。兩人都是這麽認為。
親眼目睹，時時刻刻見證著它的成長，從茶壺蓋到小籠包，再到饅頭……
就算在一棵樹也有感情，何況是這麽兩坨誘人的嫩肉肉。
愛不釋手！
不是因為情欲，是真有感情，天長日久的感情。楊楓固執的這麽認為。
就算要吃，也要等到成熟，現在還是青蘋果，會很澀。
另一方麵，郝靚現在已經能夠坦然麵對楊楓的診治。這仿佛是一種習慣，過一段時間，不讓楊楓摸摸，似乎還有些魂不守舍。
當然，每次楊楓的觸摸，郝靚的內心依然難抑悸動，她不知道楊楓的心態，不敢去想。
而且，通過二人一次一次接觸，郝靚發現，楊楓真的不錯，有外形，有內涵。
隻是他年齡小了點，郝靚引以為憾。
老牛吃嫩草！多難聽啊，人言可畏。
……
名將桌球廳。
自從朱榮榮空手套白狼加盟，還是實實在在提高了不少人氣的。
朱榮榮在一中雖然不是一呼百諾，也有不少追隨者。人就是移動的廣告，大家口耳相傳，很快全校都知道朱榮榮同學開了一家桌球廳，都沒人知道原來的老板楊偉了。
朱榮榮也還有些腦子，凡事本校同學，第一次消費免單並且製作會員卡，以後終身八折優惠，還能享受折扣飲料。
如此一來，名將桌球廳生意火爆的一塌糊塗。
看到這一幕，楊偉也懶得去體現自己的存在感，賺錢才是王道。
陳二狗聽了楊偉的匯報，含笑點頭：“這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是啊！”楊偉道：“老大，現在雖然分出去三成的營業額，也比過去賺得多。”
“嗯！那就再忍一忍。”
“嗯？”楊偉一下子沒聽明白。
陳二狗臉現猙獰：“小偉，你不會忘了楊楓給咱們的恥辱吧！”
“沒有。”
“沒有就好。”陳二狗點點頭：“現在他風頭正勁，又有人護著，咱們先不動他，不過，七萬不要忘了仇恨，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
每周兩次治療，熊烈發現，自己喜歡上了楊楓這個小兄弟。
外表陽光，滿腹才華，深藏不露，幽默風趣。
一次治療之後，熊烈對楊楓說：“小楓，老哥真是很欣賞你，如果我再年輕幾歲，都想跟你磕頭拜把子。”
楊楓笑了笑，未置可否。
熊烈語重心長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雖然你有本事，畢竟是一個人，不應該四處樹敵，你還是應該低調些。”
“哦？誰是那陣風？”
熊烈直言不諱：“陳二狗，吳建祖，秦壽，高秦升，歸而止……”
“為什麽他們不摧？”
“因為知道咱們的關係，如果哪一天我護不了你……”
“歸而止又是誰？”
熊烈看著楊楓笑道：“所以說江湖險惡，很多人都死不瞑目。比如這個歸而止就對你懷恨在心，你卻不知道。”
“我沒得罪過這個人啊。”楊楓莫名其妙。
熊烈笑道：“他是你老板娘的前夫，懷疑你跟老板娘有染，吃醋。”
“原來他就是那個烏龜王八蛋。”
“你又知道？”
“原來他叫歸而止，真是龜兒子。”
“哈哈哈，你是怎麽知道他的，他的權力可不小，手裏有槍，黑白通吃。”
“我遲早要會會他。”
“隻怕他也想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