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病情加重
這時,安夏包裏的手機傳來了信息的鈴聲,安夏打開手機一看,是季如洲發來的消息:“安夏,安全到家了嗎?”
安夏剛準備回,又收到了兩條:“如果安全到家了請給我回一個信息。”
“我有點擔心你。”
安夏覺得心頭一暖,自己一回來,霍延南不由分說就先把自己罵一同,和他比起來,季如洲實在是太貼心了。
不巧地是,霍延南一低頭,正好看見那三條信息,和安夏臉上淺淺的幸福的微笑,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將安夏的手機一把搶過,指著那三條信息質問著安夏:“這就是你說的朋友?朋友之間需要這麽擔心嗎?”
安夏剛準備回季如洲就被搶走了手機,感到很生氣。自己如果不即時回複的話,說不定季如洲晚上會一直擔心,那樣的話會影響他的睡眠的。
她搞不懂,霍延安現在到底是以什麽樣的身份管她。之前一直疏遠自己,對自己很刻薄,讓自己不要心存奢望,可是他現在的行為,不能不叫人想多了。
“你把手機還給我!”安夏踮起腳尖,伸手便要去夠。一不小心踩到了霍延南的腳,跌入霍延南的懷中。
“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什麽要這麽緊張他!”霍延南的眸子沉下來,一隻手攬過安夏的腰,將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體上。
安夏毫不示弱,猛地推開霍延南,冰冷地對上霍延南的雙眼,嘲諷地問道:“你現在又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質問我?”
霍延南回答不上來,抓著手機揚著的手也慢慢放了下來。安夏趁機將手機搶了過來,給季如洲回完“已經安全到家,早點休息吧”的信息後,鬆了一口氣。
她神色平靜地看著霍延南,其實剛剛那個問題,並不是用來回懟霍延南的,而是回國這麽久以來,安夏一直想要問他的。
霍延南嘴角扯出一個微笑,像是自嘲。
對啊,他現在又以什麽樣的身份來管著安夏呢,他連吃醋都沒有資格。
突然,慕清地門被重重地打開。
“……誒,好的醫生,我這就來,麻煩你們一定要救救她!”慕清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向門口小跑去。
安夏和霍延南見到慕清出來,忙各自後退了一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隻是慕清忙著向外趕,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倆。
安夏見慕清神色匆匆,電話裏又在說著什麽醫生,她有些不好的預感,忙拉著慕清,“媽,出什麽事了,這麽著急?”既然霍延南已經知道了慕清和安夏的關係,索性安夏在他麵前也不做隱瞞,不然反而顯得很別扭。
慕清這才注意到安夏,著急地拉著安夏的手說:“醫院那邊來電話說,霍眠剛剛昏迷了,醫生檢查,說病情又加重了!”
安夏的腦海裏宛如一顆巨雷炸開,霍眠是她在霍家最最牽掛的人,她一定不能有事。
“我和你一起去。”
慕清著急得快要苦了,安夏拿了包和外套,便和慕清出門了。
“我送……”霍延南聽到霍眠病情加重的消息,心也沉了沉,剛準備說送安夏和慕清去醫院,可是好巧不巧,助理在這個時候打了電話過來,霍延南不耐煩地接了起來,“霍總,項目經理已經把策劃案發到了您的郵箱,需要您馬上審批,客戶那邊催了。”
“好我知道了。”霍延南掛了電話,跑到門外時,以及已經開了車送安夏和慕清離開了。
霍延南想起了霍眠的那張和安夏長得極像的清純的臉,天真的笑容,心中有一塊隱約在痛。
他回到了屋子裏,偌大的別墅隻剩下他一個人了。霍延南覺得頭有些痛,用手扶了扶額,然後走進了書房打開電腦,決定先把策劃案給看了,再去醫院看霍眠。
安夏扶著腳步有些踉蹌的慕清來到了醫院,醫生正將霍眠從重症監護室裏麵推出來,到vip病房。
慕清忙撲上去看著霍眠,用手摸了摸霍眠的小臉,有些蒼老的臉上寫滿了心疼,兩行淚從眼角滑落。
“眠兒……”
安夏擔心地拉著醫生的手問:“醫生,霍眠怎麽樣了?”
醫生臉上帶著些許愁容,說道:“雖然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是病情很不穩定,所以,情況不是很樂觀啊……”
聽見醫生這麽說,慕清哭得更凶了。
“夫人,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情,希望你考慮……”安夏聽見醫生說的“那件事情”,突然心裏害怕起來,忙打斷了醫生的話,“醫生辛苦你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我們有情況會告訴你的。”
醫生看了一眼慕清,欲言又止,離開了。
安夏蹲在一旁,陪著慕清。過了一會兒,慕清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安夏替慕清整理好額前散落的碎發,溫柔地說:“媽,現在不早了,你去休息室睡一會兒吧,我來守著霍眠。”
不知怎麽的,慕清突然神色慌亂地看著安夏,“不不,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守著就可以了。”
安夏覺得有些苦澀,因為她從慕清的眼神裏看到了恐懼。慕清難道在害怕自己會對霍眠做什麽嗎?
“安夏,你可以恨我,但是霍眠是無辜的……”
果然,安夏嘲諷地笑了,“你放心吧,我不恨你,更不會對霍眠做什麽。我真的把她當作妹妹,那些年你也看到了,她是我唯一願意接受的霍家的人。”
這麽多年橫在慕清和安夏之間的問題,安夏今天終於給了慕清回答。
慕清猶豫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由安夏攙扶著,到了休息室睡下了。
回到霍眠的病床旁,安夏坐了下來,看著霍眠。大家都覺得霍眠和安夏長得很像,安夏也這麽覺得。從霍眠出生,安夏就十分喜歡她,一點都不因為她是霍家的孩子而討厭她。霍眠與她十分親近,將她當作自己的姐姐,從來沒有看不起她過。
此時霍眠睡得並不安穩,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像是在隱忍著痛苦。安夏拉住了霍眠的手,輕輕地拍打著,像哄小孩那樣輕輕地說:“乖,一切都過去了,我陪著你。”
逐漸地,霍眠皺著的眉頭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