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爭吵
“導演,如洲腦部受到撞擊,存在淤血,雖然沒有什麽大的危險但是需要時間來留院觀察,您看您那邊拍攝的安排……”經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在娛樂圈混了這麽多年,深知做導演的最怕演員出什麽問題,這樣每拖一天損失都十分地慘重。
不過,這位導演確實很通情達理的,“如洲的身體要緊,他是在我們組出事的,我們也有責任。這樣,我把拍攝的日程重新安排下,先把沒有如洲的戲份拍完,等他沒事了再說。”
經紀人忙不住地點頭,說著:“真是多謝導演了!”
安夏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安夏,然後對經紀人說道:“我想留在醫院照顧季如洲。”
經紀人有些錯愕地看著安夏,安夏說:“畢竟是他救了我,我想為他做些什麽。”
小助理正想拒絕安夏,經紀人拉住了她,答應了安夏。
霍延南在公司忙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手表,然後打電話給助理說道:“幫我在樓下飯店訂兩百個飯盒,給劇組送過去。”想了一會兒,霍延南說:“算了,把飯盒全部搬到我車子的後備箱裏,我親自送過去。”
助理把一切安排好後,霍延安開著車到了劇組。
走進休息室,環顧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安夏。這時,許絲絲走了過來,親昵地挽起了霍延南的手,像是故意給劇組的人看的。
“那個不是安夏姐的男朋友嗎,許絲絲怎麽和他這麽親密?”
“哎呀早上我不是說了嗎,不能隨便亂說的,安夏姐也沒有承認這個人是她的男朋友啊!”
“延南,你是來找安夏的嗎?”
霍延南眉頭一皺,拉下了許絲絲的手,許絲絲尷尬地笑了笑。
“安夏現在不在劇組呢。”許絲絲陰陽怪氣地說道。霍延南的臉色陰沉了下去,問道:“我們這部戲的男一號季如洲今天拍戲的時候受傷了,安夏去醫院照顧他了。”
許絲絲說著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看著霍延南,察覺到他的臉色越來越差,許絲絲便多說了兩句:“延南,你別擔心,如洲人很好,不會欺負安夏的。安夏剛來組裏試鏡的時候,季如洲還親自上陣為安夏搭戲呢,她進了組,季如洲對她也是百般的照顧。我們組裏的人在一旁看著啊,都覺得如洲和安夏很般配,就像一對情侶一樣……”
“別說了!”霍延南突然有些大聲地喊道。
許絲絲被下了一跳,見到霍延南轉身就走,心裏感覺到很奇怪。照理說,聽到這些話,霍延南這個做哥哥的不應該開心嗎?
霍延南問了導演季如洲所在醫院的位置,便快速地開車過去了。找到了季如洲的病房,發現季如洲已經醒了。
安夏坐在季如洲的病床旁,眼中是霍延南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問頭。
安夏有些自責地對季如洲說:“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現在也不會躺在病床上。”
見到安夏居然主動要過來照顧自己,季如洲覺得心頭暖暖的,不自覺地伸出了手,揉了揉安夏的頭發,說道:“我倒覺得挺好的,受傷了你不就來照顧我了嗎?”
安夏對季如洲這樣親昵的動作,心裏感覺怪怪的,但是現在季如洲為了自己受傷,自己也不好拒絕他。
“你真是傻,那有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隻是他們倆現在在一起的這個畫麵,就像一對情侶之間有愛的互動,被霍延南全部看在眼裏。
霍延南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心中騰起怒火,憤然轉身離開。安夏在自己的麵前,隻會扮媚,頂嘴,但是對待這個認識沒有多久的男人,卻這麽溫柔。
安夏等季如洲休息了之後,拖著酸痛的身子回到了霍家大宅。霍延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好像在等待著安夏。
安夏看著霍延南陰沉著的臉,與早上兩人出門時的臉色完全不同,便問道:“延南哥,怎麽了?”
“你去哪兒了?”霍延南聲音壓的很低,能聽出他壓製著自己的怒火。
“一個朋友拍戲受傷了,我去醫院照顧他一下。”
霍延南抬起頭,眉頭一挑,神色淩厲地問道:“隻是一個朋友嗎?我看你們倆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安夏突然明白了什麽,霍延南怎麽知道自己和季如洲很親密,難道霍延南親自到醫院看到了嗎?
“你跟著我?”安夏有些生氣。她不能理解霍延南這樣的行為,安夏雖然回到了霍家,但是卻需要自己的隱私和自由。
霍延南突然抓住了安夏的手,將安夏撲到牆上,開始狠狠地親吻著安夏。
安夏被親得喘不過氣來,手不住地錘著霍延南的胸膛,霍延南便更加用力地將安夏的手摁在了牆上。
感受到安夏奮力地掙脫,霍延南終於住手了。
“你做什麽!”安夏的眼中閃著憤怒,她從心底裏排斥霍延南對自己如此粗暴的侮辱。
“你這麽快就勾引上另外一個男人了嗎?”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厭棄和諷刺。
安夏冷哼,“我勾引需要勾引到醫院嗎?”
“那你就是真的喜歡他了?”霍延南漸漸向安夏逼近,他的胸膛緊緊地貼著安夏的胸膛,像一個正在發怒的野獸一樣,下一秒就要將安夏吞沒。
安夏壓住了心中的怒火,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解釋道:“我今天拍戲吊威亞的時候從固定帶上脫落,是季如洲將我救了下來,如果不是他,今天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我過意不去,才留在醫院照顧他的。”
霍延南終於恢複了理智,手慢慢地鬆了下來。
安夏忙揉了揉自己被捏得發紅的手腕,隱隱地覺得疼痛。
霍延南頭低了下去,緊繃的身體慢慢地放鬆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總之看見安夏和季如洲在一起的畫麵,就完全不能控製住情緒。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霍延南有些不自然地開口:“你有沒有受傷?”還用餘光上下打量著安夏。
“隻是皮外傷,處理過了。”安夏沒好氣地說道。